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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立场相同的情况下,你的塞缪尔神父更懂得如何制衡。”克劳斯的眼神认真起来,“你得相信我,这是为了保住你的小命。”
“塞缪尔神父知道我们要过去?”这是她的假设。
克劳斯的心情看上去居然还不错,“真聪明。”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去塞缪尔神父那里,为什么我一定要休学?”
可克劳斯却没有回她答,他把音响调大了一些,很享受似的跟着音乐声哼哼。
丝黛拉没好气的直接关上了音乐,“如果你不说,我就拒绝去那里!”
克劳斯没安什么好心地大笑,就像在明确表示丝黛拉说了句废话,他们在名贵的跑车里,他们的跑车正在高速公路上,他们现在的车速是140码,难道她是想直接从车里跳出去?哦,可爱的小姑娘。
或许是丝黛拉自己都感觉用自己的个人生命安全危胁一个古老吸血鬼是一件多么冒傻气的行为,她的脸滚烫地烧起来,不过她可不是不暗世事的笨蛋傻瓜,她马上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是昨天晚上的女人,是吗?”她的语气比之前柔和了很多并且关注着克劳斯的神情变化,他看起来挺不想提及昨天那个女人的,“她想杀我?”
“是。”果然,克劳斯的面部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了些,就像他正面对极其厌恶的事物。
“可是为什么?”丝黛拉不明白,克劳斯说过那个女人也属于斯图亚特家族,暂且不论她们的关系,为什么她要杀她?正因为她变成了吸血鬼所以就有理由杀她了吗?
“别问那么多为什么,小姑娘。”克劳斯看了她一眼,“真不幸,你遇到的是塞缪尔,他总有能力表现得神神秘秘。可这老家伙目前来说还有用,真庆幸几年前我没把他杀了。”
丝黛拉还记得梵森特神父曾说过塞缪尔神父曾经被吸血鬼攻击过,还差一点死了,这么看来和克劳斯的说法又是不谋而合的。她不说话了,和一个嗜血成性杀人如麻的恶魔有什么好多说的,就算她有多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爱说不说。
在这之后丝黛拉就一直很安静,一路上她都在和车里的高级音响过不去,一张碟一张碟的找寻能入耳的音乐。他们的车速飞快,整个过程大约只用了半小时。车上了山,在半山腰的一幢别墅前停下,这里离塞缪尔神的教堂并不算很远。
这里大约是整个镇子最好的房子了,他们下了车,克劳斯开了门,把丝黛拉让进屋子。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个人,不过装修豪华而且透着一股欧洲古老的风格。只是气味,丝黛拉不经意地轻咳了一声,这里应该有很多年没有人住了,也没有人来打扫,昂贵的地板以及家具上落着一层薄薄的灰,还有一股久不见阳光的霉味。
克劳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唰地拉开了奶白色的窗帘,顿时有灰扬到了空气中。丝黛拉忍不住轻轻地咳嗽。
“这里还不错。”克劳斯说,“我会让人来打扫的。”
“这是你的房子?”
“那么你认为呢?”
是呵,她一路都在说蠢话。不过这里的装修确实是精美而且古老的,一点也不阴森恐怖。丝黛拉站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克劳斯到忙着打电话,他都没理会丝黛拉表现出来的不自在。
“这里只有酒。”他只说了一句话并且指了指偌大的客厅边上那一排酒架,确实那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酒,以威士忌和龙舌兰为主,年份是……丝黛拉走过去,瞧她看到了什么!酒架最里面有一瓶刻有杰弗逊总统名字缩写的极品波尔多红葡萄酒,这瓶酒在1788年的时候被拍卖了10万英镑,在当时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就算是到了今天有哪个疯子会去买这么昂贵的酒……
“在看什么?”克劳斯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没什么。”她还不想和他好好说话。
好在他没有表示出不满,对丝黛拉表现出来的情绪也视而不见,“呆会儿可以去买点吃的,这里很久没人住了,我们需要一些生活必需品。”
“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丝黛拉问。
克劳斯现在可没有时间回答她的问题,院子里有汽车轮胎辗过的声音,很快,门铃响了起来。克劳斯跑去开门,一个穿着正统的男人跟着他走了进来。
自从认识了这只吸血鬼后她的脑子里总是有着数不清的问题。不过这次她只是怀疑地看着他们的互动,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对克劳斯很客气,甚至有点毕恭毕敬的味道。他不会成为克劳斯的早餐吧?她这么想。
不过,还好,看来并不是。他从包里拿了一些文件出来,“只要您和斯图亚特小姐在这里签字就已经具有法律效应了。”他客气地说,“不过您尽可放心,一切手续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摩根先生。”
“什么?”别怪她老是要问问题,因为总有突然的事发生。克劳斯很爽快的在文件上签了字,然后示意她过去,“我……”不过她还是走了过去,那是一份房屋传让的合同,上面清楚的写着一个地址,克劳斯要把这幢房子转让给她。
“先签上你的名字。”克劳斯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丝黛拉转过头看着他,一度让她困惑……可幸好,克劳斯说过吸血鬼无法诱惑斯图亚特家族的女孩。
直到那个坎普森的男人客气地与他们道别,她才想到要问问题,“发生了什么?为什么?”
克劳斯很自如地行走在房间里,看上去又是一个谎言,那个关于吸血鬼一定要被邀请进屋的剧情,显然不是这样的。
“安娜塔西雅想要杀了你,她是个吸血鬼,你不会喜欢看到她在你学校里乱咬人吧。”克劳斯的语气里带着理所当然的味道,“把房屋的主人变更为你的名字,我想你应该猜到一部分原因了,因为低级生物包括妖精、鬼魂、吸血鬼都是需要主人邀请后才能进屋的,并不是所谓上帝的惩罚或自然定律。吸血鬼是一种偏执的生物,在吸血鬼的历史中都会认为自己是贵族或者绅士,他们不会轻易擅闯别人的屋子,久而久之,规则就行成了。”
丝黛拉挑起了眉毛,她的眼神显然在问‘那你呢?’他好生生地正呆在这间屋子里。
“别忘了,我是最古老的,除非长老们自己想要遵循规则。”他解释。
这样的风格确实像尼克劳斯。迈克尔森,虽然他口口声声称别把他和他笔下的剧情比较,不过风格还是挺相似的。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的无所谓,一样的混蛋。
“把这些属于超自然生物的规则搬到屏幕上你就不担心吗?”她问。
“科学是最好的保护伞,大家都会理智对待‘纯属虚构’的定义。”他的神情古怪,他正站在窗前眯着眼睛抬头去看难得的一丝阳光,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笑,“不过从某种定义上说,我确实该死。”
现在这幢房子法律名义上的主人是她,克劳斯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吸血鬼可以在非私人领地或者是吸血鬼的房子里随意出入,把房产证上的名字写成是她那么可以直接防止其他吸血鬼的入侵。
这所房子很宽敞,而且一切都很精美,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古董,随便挑一件东西拿出去卖都有可能换回丝黛拉这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令丝黛拉最开心地莫过于这幢房子里的大书房了,这里干净而且整齐,书房里满满的好几个架子的书。那些书都很古老,书的种类也很多,历史、地理、政治、生物、几何、法律——相当古老。
克劳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个女佣,每天都会来打扫做饭,然后离开,她从不多问什么也不会和丝黛拉话家常,最多就是简单的会话,比如:您需要茶吗?您想吃点什么?丝黛拉想克劳斯一定对她进行了催眠,不过只要不在她面前乱咬人,不要让她看到血腥的场景,丝黛拉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些,是她什么时候能走出这间屋子好好的在太阳底下去去霉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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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幸好,克劳斯还记得要把丝黛拉带去见塞缪尔神父。这么说他还算难得的讲了次信用。塞缪尔神父的教常就在山下不远的地方,但还是开车去的,依然是那辆红色的法拉利。
“进去吧,我在车上等你。”克劳斯把车停在路边,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丝黛拉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教堂,塞缪尔神父的小屋就在教堂后面。
“你害怕教授和十字架?”她只是随意问了句。
克劳斯好笑地看着她,指了指车窗外,“吸血鬼无法进入那里,当然,这不属于私人领地也并不是需要你的神父对我说请进就可以大摇大摆进去。”
丝黛拉忍不住要冷哼,不过在她开门的时候,克劳斯又开口说,“带着你的问题去塞缪尔那里,如果他能告诉你昨天那个女人是谁,那我就答应你,之后会告诉你更多的事。”
“为什么不是由你来说,这是表达诚意的好方法。”
“虽然塞缪尔没有我老,但起码他是为数不多值得被尊重的神父。”
她不由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梵森特神父说得对极了,别去相信吸血鬼说的话,他们说的都是鬼话!塞缪尔神父是不是应该感激你没把他杀了?不过她并没有说出口。
正如克劳斯说的,塞缪尔神父并没有因为丝黛拉的到来而吃惊,他知道她要过来,或许他们联系过了?他开了门,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便让丝黛拉进去了。
“让我猜猜,你到这里来一定是遇到麻烦了。”塞缪尔神父砣着背颤颤微微地走进去,“自己倒水喝,丝黛拉。”
“好的,谢谢神父。”出于礼貌,丝黛拉跑到炉子边拿起了水壶,塞缪尔神父这里整日里都会炖着开水,对于现在这种天气来说房间里有些闷热,“确实遇到了一些事,让人困惑,还有难过。梵森特神父认为我太轻率了。”
“凡事都有两面性。”他在躺椅上坐下,手里捧着一本圣经,“梵森特在这件事上太过小心翼翼了。”
能听到塞缪尔这么说,丝黛拉放心了一些,起码克劳斯的提醒以及自己内心真正的困惑更多的占据着她的内心,她必须得问清楚,“昨天晚上我们遇到了一个女人。正确的说,那是只吸血鬼,克……克劳斯告诉我,他无法迷惑斯图亚特家族的女人,可她想要了我的命。”她不知道这么提及克劳斯是不是合适,可塞缪尔神父刚也说了凡事都有两面性,他完全知道她为什么会过来,而且是被一只古老吸血鬼送到他这儿来的。
塞缪尔神父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闭着眼睛,就像快要睡着了似的,片刻后他点了点头,“他还在外面等你?”
“是的。”丝黛拉的回答透着心虚的味道。
塞缪尔神父这才睁开了眼睛,环顾了一圈这所房子,脸上的皱纹好像也舒展开了一些,“这是一个神奇的魔法。”他说。
“神父?”
塞缪尔知道丝黛拉想问什么,他只是抬了抬手用最平和的声音说,“这间屋子和这所教堂附近被施了魔法。这还是安娜塔西雅生前教会我的魔法,它能阻止那些生物的靠近。”
“生前?安娜塔西雅就是那只吸血鬼,神父。”在塞缪尔神父口中听到那个名字让丝黛拉感觉怪怪的。可能确定的是克劳斯没有撒谎,那真的是斯图亚特家族的。
“他们是已经死亡的生物,丝黛拉。”塞缪尔的脸上掺合着惜以及冷漠的味道,他分明是在划清界线,“几乎没有人能够把她们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