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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演唱!”
主持人走上舞台:“大家说是吗!?”
“吼!!!”台下再次一片沸腾。
黎心儿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夏末,隐隐能看到她的头发上似乎在冒烟。
舞台上的主持人,这时已经开始他的串场:
“按照节目单呢,下一个上场的乐队名字叫做‘老歌’,但是由于我们的工作人员在后台叫了多次啊,没有看到这个乐队的成员出现,所以按照规则,这个队伍可能要面临直接失去资格。”
“老歌!?”夏沫蓦然回头。
她记得路离曾经跟她微信上提过一嘴,他要组的乐队名字似乎就叫做“老歌”。
“看来他是真赶不上了啊……”夏沫郁闷地嘀咕。
“沫沫……”黎心儿戳了戳她:“路同学那边有没有联络你什么的?”
“木有诶……”夏沫掏出手机,翻了一圈各种软件,也没有任何一条来自路离的消息。
黎心儿这边也是一样,消息栏空空如也。
“也不知道他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她握着手机幽幽地贴着胸口:“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心慌……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能吧……你别吓我。”夏沫紧张。
正说着,身旁突然响起一阵笑声:
“呵呵呵,老歌,这名字真够土的,该不会是你们又组的乐队吧?”
扭头一看,居然是刚刚下场的白巧儿。
“一听这土名字就是咯,要不然还能是谁?”
梁震的紧随其后,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切……梁震,怎么?胳膊不疼了?”夏沫白了他一眼。
梁震胳膊下意识地一颤,脸色发白,目光四下打量着,似乎在观察许杰在不在。
“呵,怂蛋。”夏沫冷哼。
“你!”梁震怒。
“用不着跟她嚼舌头,你现在要正视自己的身份了梁震,从今天起,你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网红,而是来自真真正正的南州之声冠军队。而她们,不过是厚脸皮凑热闹,结果连舞台都不敢登的一群废物。”白巧儿娇笑道。
“呵呵,说得对。”梁震冷冷瞥了夏沫一眼:
“某些人自以为是的骄傲,现在已经对我一文不值。”
嗞嗞……
正说着,中心舞台的大屏幕突然闪动了一下。
嗞嗞……
五彩斑斓的背景画面突然变成黑屏。
“怎么了?”
“什么情况啊?”
“技术台故障了?”
“不会吧……这主办方居然能犯这种错。”
整个会场一片嘀嘀咕咕的讨论声。
台上的主持人一脸尴尬,连忙圆场:
“好像出了点故障,大家稍安勿躁,现在技术台正在进行修复。”
嗞嗞……
大屏幕这时又是一闪。
一个画面突然出现在屏幕上。
画面似乎对准着一栋高楼的高楼的楼顶,凄凄晚风中,能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站在那楼顶的边缘,女孩清纯漂亮,男孩面目英俊,可他们的目光却十分空洞。
“那是……”
黎心儿远远望着那画面,浑身煞的泛起一股凉意:
“路……路同学!?玉儿!?”
“真是他们!?”夏沫也认出来了。
此时此刻,路离和白玉儿正手牵着手,在楼顶边缘望着黑漆漆的天空。
“什么情况?”
“诶这不是浪东街右面那个小区的楼吗?”
“你看那个标志!是南都新闻网的图标啊!”
“是直播的突发新闻!”
“可是怎么转接到这个屏幕上来了?”
“这俩孩子该不会是要殉情吧!”
周围一片沸腾。
很多人已经纷纷掏出手机,点开网络直播查看。
“真是南都新闻网!是直播!”
“快看!下面已经出字幕了!”
屏幕下方,一排显眼的字幕正在滚动:
“根据匿名人士通知,我们在浪东街137号3单元天台发现两名学生,就现场情况看,两人似乎有轻生迹象,救援组已经派出紧急救援,如果这两名学生的亲友看到这则消息,请尽快到现场协助救援!”
白巧儿这时也愣住了:
姐!?
“喂,导播台,什么情况?为什么南都新闻的画面进来了?”主持人站在舞台边缘悄声问着。
等了半响,却没人回答。
“导播台?”主持人奇怪。
“没什么,这就是应放画面。”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突然传出:“对对你的出场名单,你就明白了。”
“你是谁啊?张导播呢?”主持人惊。
男人却没有再回答。
“出场名单?”
主持人连忙翻出他手里的表单,对照下去,一个人的照片突然映入眼帘。
“等等……不会吧……那个楼顶的男孩儿就是‘老歌’乐队的主唱!?”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旁边正好是麦克,导致声音一下子顺着音响传了出来,全场都听得清清楚楚。
“老歌乐队主唱?”
“该不会不敢上台,想不开去跳楼把?”
“现在的年轻人,心里承受力真的是太差了。”
现场再次喧闹起来。
“催眠状态……路同学……怎么会这样……”黎心儿惊慌地看着大屏幕。
“催眠状态!?你是说……阿离居然被别人催眠了?”夏沫惊。
“恐怕是这样……我父亲也是一个心理学家,我见过他给别人催眠,被催眠者的眼神就是这种感觉!”黎心儿说。
“不会吧……阿离居然会中这种招吗!?”夏沫一把拉起心儿的手:“走!咱们得去救他俩!”
“等等……”黎心儿却是突然拽住夏沫,轻声道:“你听……”
夏沫竖起耳朵,只听屏幕中,天台边缘的路离似乎轻轻地吹着口哨,幽幽的哨声飘荡在南都的夜空中,一时间,竟让刚刚喧闹的现场突然宁静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夜歌()
口哨。
单纯的口哨吹出一个清淡的旋律。
幽幽的哨声飘荡在夜色里,宛如童谣,透着轻轻的忧伤。
全场的观众都怔住了。
这一晚,振奋人心的旋律他们听了很多很多。
但当这哨声响起时,清淡的乐曲却仿佛一缕微风,洗刷着他们心头的聒噪。
这……这是怎么了?
远方漆黑的房间中,一个男人愕然看着眼前的屏幕。
他双眼中透着幽幽的黑光,与屏幕中黑衣少女的目光宛如合一。
可是此时此刻,那黑衣少女却仿佛断线的木偶,突然木然不动了。
这不应该啊?
催眠操控,自从他成功练就出这个本事,这许多年来,还不曾失手过。
怎么回事?
“拉着他,跳下去。”
男人在黑暗中狠狠低语。
“跳下去!”
屏幕中,天台边的黑衣少女依然默然地站立着,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因为那口哨声吗?
“心儿!你看!”
南州之声的观众席上,夏沫突然指着大屏幕大叫:“看阿离的嘴角!”
大屏幕清晰度不是很高,但当瞩目凝视时,就能发现路离的嘴角已微微弯起。
他在笑。
天台边缘,月光洒下,他的双眼埋藏在头发的阴影中,已看不到眼神,但从他的嘴角却能看到那不易察觉的笑意。
整场观众的目光都被吸引了,所有人鸦雀无声地盯着屏幕,听着那音响中幽幽传出的口哨声。
不经意间,他们突然发现那口哨声竟在悠悠地变化着。
从单调的口哨,逐渐开始有琴声启奏,慢慢的又多出了其他乐器清灵的伴奏。
这些启奏如此自然,甚至没有人察觉到它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仿佛沉浸在一个梦里,无法自拔。
正在此时,大屏幕的画面中出现了变化。
只见那楼顶的天台上空,一个巨大热气球的影子投下,与此同时,几条绳索从天而降,四个穿着沧桑的人从空中缓缓降下,他们手中抱着乐器,正在轻轻地弹奏着。
美妙的音符在月色下凝聚成一股清凉的溪流,正悄然流进每一个人的心房。
“这是……老歌乐队!?”
主持人看着屏幕惊呆。
老歌乐队?
此时正该上场的那个吗?
满场的观众充满了疑问,但却没有人交头接耳。
因为那音乐实在太诱人的,让他们甚至不忍心发出一点声音。
只想静静地听着,听着那乐曲与心跳同鸣。
口哨声在乐曲总渐渐消隐,转而,天台边的少年突然开口轻唱起来:
“那缕~~
扑面的风去追求的梦在何方~~
落下眼帘去告别孤单流浪~~
终于拥有一个黄昏去冥想~~冥想~~
陪寂寞去远方~~
那些笑脸开满花园的路旁~~
仿佛儿时追随流水的时光~~
回忆忘却聆听风声的歌唱~~
一秒~~演一辈子的伤~~
血色~~
染尽的~~
夕阳~余温~~
吻你的脸庞~~
脸上~~
冰冷的~~
流淌~褪色~~
你的模样~~”
歌声幽动,在这长夜之中宛如通灵。
夏沫凝视着那屏幕,恍惚间,竟感觉眼前的画面全都变了,不再是那人山人海的会场,不再是那五光十色的观众席。
而是高高的楼台边缘,凉风习习,脚下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怎么回事?
她怔了一下,忽然间,脚下突然一空,浑身一种失重之感,快速地向下坠落着。
“啊!”
她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
狂风吹过耳际,她看到自己距离地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
“砰!”
巨响声中,她感觉到自己的骨骼仿佛尽数粉碎,五脏崩裂,鲜红的色彩染红了一切……
再睁眼时,却见眼前一条血红色漫漫长路。
放眼四周,许多孤独的黑色人影目光失神地站在这血红色长路之上,幽幽地望着路的远方。
与此同时,路离的歌声仍然在耳旁唱响着,却已进入了第二个篇章:
“她~~
已站在那路上~~
却看不到梦想的地方~~
没有一片乐土没有痛苦与绝望~~
只有面对现实苦苦的挣扎~~
她~~
已走在那路上~~
却回不到来时的地方~~
没有一条归途能够返回到家乡~~
只有面向永远孤独的前方~~”
歌声吟动之中,夏沫只觉的一股说不出的孤独正在湮没她,绝望、后悔、失落、恐惧……
无数种情绪包裹过来,最终化为悲伤的逆流。
音乐之下,血红路上的所有人影都轻轻啜泣起来,不自禁地流下眼泪。
“这是……”
夏沫也一样,眼泪就像失控了似的,一行行划过白皙的脸颊。
她突然发觉,刚刚伴随着那歌声,她竟有一种亲身经历了一遍死亡的感觉。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如此逼真,带着无法言喻的莫大悲伤感。
她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人间是如此温暖,仿佛心头任何的不平事在这恐怖的死亡面前都变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