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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人格重生。
这个词汇,在心理学与神经学的领域一直是一个探索中的课题。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无论他的大脑是否收到过创伤,他的记忆是否有断层,他的思维模式和真实的性格特性往往是不会改变的。这种随着肉体生亡的本性,就是人格,也常常被虚称为“灵魂”。
准确的说,灵魂的区别才是人和人本质的区别,一个人因为具备他独有的灵魂而独立于这个社会和世界,才拥有自我。
但是心理学领域又有一种特殊的疾病——人格分裂。患者往往会在同一个肉体上存在不同的人格,造成这种特殊疾病的诱因可能有许多,但本质性的根源至今无人能说清。
而“人格重生”这一课题,则是心理学领域给予“人格分裂”这一病理所探索的一个方向,曾经一度被期待能用于教育、教化和治疗,很多心理学家都曾设想,如果能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或是一个患有严重心理疾病的病人进行“人格重生”,让他们从此获得一个新的灵魂而重新存活于世,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重新做人”,这无疑将会为人类社会带来巨大的贡献。
自古以来,佛家便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法,可现实世界里无论如何教化,真的能做到重新做人的人几乎不存在,本性中的人格永远难以改变。
所以“人格重生”这个课题,始终都处在学者们美好的愿景中。
可是……这并不代表它不会发生。
因为“突变”!
从进化论的角度看待生命的历史长河,今天的世界之所以五彩斑斓,一切都起于“突变”,因为突变,这世上有了花鸟鱼虫、世间众生,因为突变,这世上有了文明千载,人间百态。
如果黎陆没猜错的话,夏沫就是这人类历史长河中的一次突变,她自身就带有“人格重生”的能力,她可以自发地诞生出新的灵魂代替旧的人格,从而从精神上变成一个全新的她。
她用同一具肉体变幻为一个又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在生命的历程中陪伴云镜完成了他的霸业。
而路西法游戏的出现,重新赋予了她童年和青春,与其他所有人不同,她是唯一能够重启灵魂的人,所以与她而言,与其说这是一次“返老还童”,不如说这是一次“轮回转世”。
在这一次的生命里,她既不是阿尔克纳女王,也不是曾经的任何一个人。
她就是夏沫,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儿,是路离大大咧咧的夏社长,也是心儿最要好的朋友。
而按照心理学对于“人格重生”的猜想,如果真的有灵魂重生能力的人,那么她其实也是有一个最初始的本我的,而那个本我,在生命中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深深的沉眠。
第三百三十九章 消逝的灵魂()
“阿离,我想你一定奇怪,既然我只是夏沫,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和阿尔克纳的事?”
夏沫转过身道:
“其实呢,你的事,我早在第一次碰见你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就因为”
她说着抬手指着黎陆的胸口道:
“你胸前的那块怀表。”
怀表?
黎陆突然想起,自己的怀表曾经被这丫头抢去过。
“怀表里的那张照片,我看着就觉得特别眼熟,后来回了宿舍好久,我才突然发现,你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和心儿书桌上的一个相片特别像。心儿曾经提过她爸爸的名字,我还记得,加上你的名字,当时我就感觉有问题!只是觉得好玩,也没戳破。后来,一件件事不断地印证了我的猜测,不过看你和心儿就算面对面也不肯相认,我想是内有隐情,才一直闭口不提,甚至还帮你一直防止心儿往那方面想。”
夏沫撇着嘴摊了摊手:“我这人最藏不住话了,这个秘密快把我憋死了,我容易么我!”
“”黎陆一时竟有些尴尬。
“所以说,阿离叔,你的事可是本姑娘自己发觉的!”夏沫有点自豪地拍着胸脯。
阿离叔黎陆莫名觉得这个叫法怪怪的。
“其实一直以来,我根本记不起什么阿尔克纳和女皇的事,我一直以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和周围的大家一样。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的脑海中涌进一个梦”
夏沫指了指她的太阳穴,强调:
“对,涌进,就像被一个满满的水桶倒灌进去似的,包裹着我的精神,想醒都醒不过来。我在梦里像是经历了一段不同的人生,类似走马灯一样滚动着,那天本姑娘差点以为要玩完了。”
夏沫露出一丝丝的后怕:
“好在阳光照下来的时候,终于我还是从梦里醒了过来。奇怪的是,明明做了很久的梦,一睁开眼,梦里的一切却都想不起来了。我现在还清晰记得那一天,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倒吊人牌位的斯坦因死去的日子。直到看到斯坦因的死讯,我才突然想起,那个梦里似乎就曾出现过斯坦因这样长相的人。”
夏沫顿了顿,突然问:
“阿离叔,如果是你的话,想必知道这是什么原理吧?”
黎陆沉默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玄学里有个词,叫‘魂飞魄散’,指的是灵魂消匿彻底死亡的过程。而心理学上,有一个与其表意类似的词,称为‘泯灭’。为人格分裂者治疗时,心理医生就需要运用‘泯灭’,去杀死那些多余的、不良的人格,从而将身体还给分裂病人最真善的本我。本来,这些人格之间的记忆是不互通的,可当其中一个人格泯灭的时候,属于那个人格的记忆就会像走马灯一样流入其他人格的脑海中,作为其存在过最后的一闪。”
“不愧是全世界最好的心理学家。”夏沫点点头道:
“确实是这样,后来的日子,尤其是你离开后的这几个月,我脑海中时不时地就会做这样的梦,一场场怪梦,梦时迷茫、醒来遗忘,它们留下最后的光影,深深潜藏在夜晚,它们只会在晚上出现,白天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想不起来,就算你有神仙般的读心术,也不可能看到它们。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在这个过程中,我隐隐感觉到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不安分起来,像是一个大大的眼睛,好像要从沉睡中醒来,直到刚刚”
刚刚!?
黎陆神色一顿,他知道“刚刚”这个时间点意味着什么:
随着陈的死亡,阿尔克纳除了女皇外的最后一个人倒下了。
这意味着,女皇曾深入过的无数个人格里最后一个人格也就此“泯灭”,如今的夏沫,身体里只剩下她作为夏沫的人格,和那个始终在沉睡的“本我”。
而一旦那本我企图苏醒,那意味着
正想着,黎陆突然看到夏沫的脸上竟留下两道深深的泪痕。
她似乎一直努力想忍着,在这一刻终于绷不住了,泪水顺着她白净的脸颊流淌,带着一声声忍不住的啜泣。
“它要醒了我能感觉到它就要醒了”夏沫用手努力想抹掉脸上不受控制的眼泪,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记忆正在消失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初中以前的事了,就连高中的印象也开始模糊了,心儿阿离我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们跟你们一起的时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间”
夏沫说到这儿已经彻底绷不住了,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地落在地上,她两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阿离心儿我不想死我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
“沫沫你别说的那么吓人啊!”心儿也慌了,她慌忙跑过去抓起夏沫的双手:“那可能只是错觉,你可能只是需要休息”
“不不是错觉”夏沫咬牙摇着头:“就快了”
“快了?什么快了呀!?”心儿忙问。
黎陆站在原地却是突然间察觉了什么,一种诡异的感觉,直到刚才还难以察觉的诡异感觉正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
他的心魔之力原本应该能探测到周围很远距离的所有人,可就在这会儿,他察觉到自己能探测到的人正以明显的速度减少,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黎陆察觉到,那些大街上少有的几个行人竟然都在这时突然昏睡了过去。
不光是他们,心儿这会儿也变得昏昏沉沉的样子,要不是满心担心夏沫,可能立刻就会昏睡。
就连黎陆,这会儿都感觉到一股困意扑面而来,他努力让自己的脑电波刺痛神经保持清醒,尽最大力将识海放宽出去。
一股宛如黑雾般的东西似乎正在肉眼无法看到的虚空中扩散开来,那黑雾似乎携卷着无穷无尽的倦意,正以夏沫的身子为中心向四处扩散。
一丝丝令人发寒的诡异能量逐渐随着那黑雾放射出来,那种古怪的能量感,黎陆竟一时间觉得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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