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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比武场上的巴泽尔也没能逃脱时流漩涡的束缚,满面惊恐的陷入静滞,目睹罗兰向自己飞来,拼命想迈步躲闪,然而无论思想还是动作都变得格外迟缓,只能于绝望中眼睁睁看着罗兰左掌按在自己头上,迸发出一片令他目眩神迷的银色灵光。
8环心灵异能,念控法球!
罗兰本可以爆掉巴泽尔的头颅,但他没有忘记弗兰克的提醒,出手点到为止,没有损伤巴泽尔一根头发,只是将他封印在半透明的力场圆球当中。
罗兰取消显能,时间流速恢复正常。在场外大多数围观者看来,并不是他们陷入停滞,而是罗兰的动作太快,快到仿佛瞬间移动,根本没看清他究竟做了什么,一愣神的功夫,只见巴泽尔莫名其妙地被封在一个半透明球内,如同一头困兽,疯狂的拍打球体内壁,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破坏这看起来很脆弱的囚笼,以至于气得发狂,大吼大叫。
“罗兰,有没有办法让那个疯子安静下来。”帕拉丁娜突然开口,似乎不忍再看巴泽尔丢人现眼。
“没问题。”罗兰随手打了个响指,以心灵力量遥控法球高速旋转。
球内的巴泽尔如同在坐过山车,不出一分钟就被转得头晕目眩。当罗兰中止遥控法球,这个公牛般健壮的汉子再也没有力气发狂,当众跪下,双手撑住半透明球壁,剧烈呕吐起来。
目睹比武场上胜负已分,约翰·劳尔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可怜的巴泽尔,他挑错了对手。”
“恭喜你赢了000金杜加,”帕拉丁娜淡淡一笑,嘲讽之外还有警告,“拿好你的钱,最好别犯巴泽尔犯过的那种错误。”
……
罗兰与巴泽尔的决斗结束后,弗兰克将比武双方以及一干看热闹的观众重新转移到普爱宫宴会大厅。
罗兰取消“念控法球”,将巴泽尔释放出来。巴泽尔身上沾满自己的呕吐物,狼狈地无地自容,灰溜溜的逃离会场。
罗兰虽然是胜利一方,也没有心情继续应酬,向弗兰克提出告辞,携帕拉丁娜返回亲王府。主宾都撤了,剩下的人也觉得意兴阑珊,宴会就此草草收场。
罗兰一觉睡到大天亮,起床洗漱过后来到前面餐厅。亲王一家三口如同往常那样等他共进早餐,然而罗兰很快就觉察到餐桌旁的气氛有点怪。帕拉丁娜似乎有意躲避他,既不主动跟他聊天,也不与他眼神交流,吃饭也显得漫不经心,埋头翻看仆人刚送来的早报,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汉娜夫人也有点怪,对罗兰的招待比平时更殷勤亲热,围着他团团转,似乎要打探什么,又有些不好意思。迟疑许久过后,汉娜夫人终于忍不住了,笑眯眯地问罗兰:“听说昨天在普爱宫的宴会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西格蒙特和帕拉丁娜不约而同干咳起来。汉娜满脸无辜地瞅瞅父女俩,泰然无视他们的暗示,继续对罗兰说:“巴泽尔那孩子头脑简单,脾气火爆,冲动起来难免做傻事,幸亏没有伤到你,否则我就真的过意不去了。”。。
罗兰想到汉娜夫人也是保士华人,与巴泽尔同为保士华贵族出身,多半有点亲戚关系,再加上昨晚那场冲突是因她的宝贝女儿而起,当母亲的关心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您别这么说,其实我很后悔昨晚接受巴泽尔男爵的挑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使他下不来台。”罗兰歉然回答。
“这当然不是你的错,男子汉遭遇竞争对手挑战,除了拔剑迎战别无选择!”汉娜夫人难得流露出性格中强硬的一面,拉着罗兰的手说:“你昨天教训巴泽尔,让这傻小子尝到教训对他没有坏处,不过我还是要说,巴泽尔只是有点愣头愣脑,本质并不坏,希望你们俩不要因为这次冲突结下仇怨,决斗过后握手言和才是骑士应有的风度。”
“您说的对,希望巴泽尔男爵不介意与我化敌为友。”
“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会帮你向巴泽尔转达善意。”汉娜夫人如释重负,兴冲冲地说,“巴泽尔是我外甥,如果他竟敢不听我的话,我就写信向他父母告状,撵他回老家!”
“好了汉娜,年轻人的恩怨轮不到你操心,去帮我也拿份报纸来。”西格蒙特笑着打断妻子的话茬。
帕拉丁娜突然抬起头,将手中那份早报丢到父亲面前。
“看看社会版头条,某人在圣城可算是出了大名啊!”
罗兰放下刀叉,故作天真地望向公主殿下:“请问,‘某人’是指我吗?”
“喂!你脸皮敢不敢更厚一点呀!”帕拉丁娜跳起来挥舞餐叉,作势要戳罗兰的脸,看到罗兰毫无躲闪之意,不由被他气笑了。
“还真的是你。”西格蒙特将报纸推到罗兰跟前,指给他看一则绯闻,“两位骑士为‘骑士公主’争风吃醋……标题很有趣是不是?”
“是很有趣,巧妙运用了双关语。”罗兰从修辞的角度给予肯定。
“双关你个鬼啊!”帕拉丁娜又跳了起来,气鼓鼓的抱怨,“明明是你和巴泽尔决斗,为什么要把我写进新闻标题?”
“当然是因为你的名气比我们大,更能吸引读者眼球!况且你本来就是局内人,要不是为了博得你的垂青,我和巴泽尔吃饱撑的才会打架!”罗兰没好气地说。
第1696章:圆桌会议(1)()
“为了博得我的‘垂青’?”帕拉丁娜气极反笑,“多谢您的奉承,真是不胜荣幸!可惜我还有那么一点儿自知之明,不像巴泽尔那个笨蛋,看不出来你对我根本不存在使他嫉妒的那种感情,白白送上门来被你痛打,拿他当垫脚石在圣城社交界打响名气!”
罗兰失落地叹了口气,望着帕拉丁娜悲愤的俏脸,眼中浮现淡淡地忧郁。
“我真羡慕巴泽尔,早知道战败一方反而会得到你的同情,我当初就不该赢。”
帕拉丁娜没想到他会是这样一种态度,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眼中的不悦迅速为感动所取代。
“年轻真好啊……”西格蒙特拍拍罗兰肩膀,笑着离开餐桌,“你们慢聊,我去书房工作。
父亲离开后,帕拉丁娜反而变得更淑女,问罗兰今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我要出席研讨会,今天得为发言做些准备,如果你不忙,就带我去圣城最大的图书馆逛逛,可能有我需要的资料。”罗兰回答。
“只是去图书馆查资料?”帕拉丁娜警觉起来,“我猜你对帝国图书馆地下室的机密档案馆更感兴趣。”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机密档案收藏在地下室。”罗兰微微一笑,“为免机密泄露,你可要形影不离的盯着我。”
“总觉得被你算计了,狡猾的家伙!”。。
帕拉丁娜嘴上抱怨,其实很乐意陪罗兰在图书馆泡上一整天,还很体贴的帮他抄录整理资料,内容多摘自《帝国统计年鉴》,人口、土地、财政、税收之类公开发表的统计数据算不得机密,让罗兰看一看也无甚干系。
罗兰和帕拉丁娜在图书馆工作到傍晚才回家,晚饭后合作整理出一份纲要,忙到深夜才各自安歇。
第二天就是二月七日,罗兰起了个大早,在亲王一家的陪伴下用过早餐,而后乘车前往会议举办地——帝国中央大学政经分院。
罗兰作为特邀嘉宾受到会议发起人弗兰克太子的热情接待,还向他介绍了诸多列席会议的内阁高官,其中给罗兰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现任内阁首相穆勒伯爵。
这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首相大人最近日子不太好过,新大陆战争没有为亚珊帝国增添多少荣耀,反而留下一笔烂账,使原本就入不敷出的财政状况雪上加霜。
身为内阁首相兼第一财政大臣,穆勒伯爵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确保各项政府支出尽可能准时、全额到位,没有充足的经费作为驱动力和润滑剂,政府这架庞大的机器就会生锈迟钝,无法运行。然而就连这一基本职责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更别提还有“军费拨款“和“国债到期”这两座大山正呼啸着砸过来。倘若无法接稳这两座日益迫近的大山,穆勒伯爵毫不怀疑自己将被砸得头破血流,政治生命也将宣告完结。
出于上述困境,穆勒伯爵其实很不耐烦出席什么狗屁“改革研讨会”。这场会议就像已经举办过的无数次类似会议,注定要沦为“改革派”与“保守派”互相攻击谩骂的角斗场。
在穆勒伯爵看来,“改革派”是一群只会纸上谈兵的毛头小子,“保守派”则是死死抓住既得利益不撒手的老古董,双方都不通实务,开多少会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只会加深两派人马之间的矛盾。
但是穆勒伯爵又不得不来,否则等于不给皇太子面子。为了维持本届内阁不至垮台,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弗兰克的支持。
寒暄过后宾客落座,弗兰克安排罗兰和穆勒分别坐在自己左右两侧。
与会者大体可以分为三个阵营,围着一张巨大的圆桌而坐。“改革派”以弗兰克太子为领袖,阵营中汇集了开明贵族、青年教士、学者以及新兴工商金融资本集团的精英人物;“保守派”以格里高利大牧首为领袖,阵营中囊括了信奉传统观念的老派贵族、大地主、大庄园主以及高级教士;以罗兰为首的少数特邀嘉宾则属于“逍遥派”,与双方都不存在直接的利益关系。
这种近年流行起来的“圆桌会议”有助于消除与会者的地位差别,大家看起来都是平等的,谁都可以畅所欲言。然而正如穆勒首相预料的那样,这种颇具民主气氛的会议从一开始就滑向党同伐异、互相攻讦的深渊,“改革派”与“保守派”都指责对方是帝国财政困境的罪魁祸首,会场中接连爆发激烈的争吵。
率先吹响进攻号角的是“保守派”大将,圣城特区枢机主教克洛德。
克洛德主教是“培罗基金会”的常务理事,格里高利大牧首最得力的助手,教廷保守派难得一见的财务专家,同时也是一位擅长运用数据证明自己论点的雄辩大师。
罗兰曾在韦恩斯坦家耳闻过阿廖娜夫人的伶牙俐齿,如今方知克洛德主教比他老婆口才更佳,即席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
“诸位可敬的先生女士,首先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调查数据表明我国贫富差距正在迅速拉大,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关头!众所周知我国是瓦雷斯最大的谷物出口国,然而你们可知道,每年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外省乡村都会饿死成千上万的穷人,无衣无食的流浪者只能靠乞讨为生,路边倒伏的尸体一眼望不到边!我不忍历数那些触目惊心的惨状,然而有个问题不得不问: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上述悲剧,使得这个国家富者愈富、贫者愈贫?”
克洛德以充满挑衅意味的目光扫视对面改革派众人,以无情的言辞鞭挞他的敌人。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看看在座的诸位谁的钱袋更鼓就一目了然!没错,是为富不仁的商人为我们的国家带来了灾难!当你们靠吃利息发家致富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些负债累累的可怜人要如何生活?”
“金钱取代圣徽成了你们崇拜的对象,崇尚奢靡浪费鄙视行善积德,尽情享受财富带来的好处却不愿多看一眼伸手乞讨的穷人,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