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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多保重。”冬妮娅踮起脚尖,大着胆子轻吻他的脸颊。直到目送罗兰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街头,她的两颊还在一阵阵的发烫。
棕熊米莎守在冬妮娅身旁,东张西望,装出认真搜寻毒虫的样子,乌溜溜的眼睛藏不住笑意。
……
“热妮娅,我敢对命运女神发誓,王宫里真的没有什么鬼魂!”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柳德米拉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抚怀孕后精神过度紧张、以至于时常出现幻觉的母亲,握着母亲发烫的手,柔声说:“时间已经很晚了,快睡吧。”
“米拉,究竟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我真的不止一次看到鬼魂,有时是在走廊里,有时是在客厅里,还有一次是在浴室里,看上去是个年轻的女人,穿着漆黑的纱衣,若隐若现的悬浮在半空中,我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尽管她不说话,可我能从她眼中看出强烈的恨意……”
叶芙根尼娅腹部微微隆起,半躺在垫有鹅绒抱枕的床上,紧握着女儿的手,以梦呓般的口吻描述遭遇鬼魂时的情景,越说越怕,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第1805章:王宫魅影(1)()
“我亲爱的热妮娅,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的想象力如此丰富。”柳德米拉好气又好笑,“鲁道夫陛下、鲍里斯大牧首还有罗兰都来宫里亲自查看过,几乎把每一寸地面都翻遍,根本找不出鬼魂的痕迹,你别再吓唬自己了好么。”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女鬼很奇怪,瞳孔似乎是棕金色的,手里还托起一团黑色的火焰……”叶芙根尼娅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解脱,根本不理睬女儿在说些什么,只顾喃喃自语。
“哈!越说越夸张了!鬼魂幽灵什么的,我也见过不少,无非一团朦胧的影子而已,哪有像你说的那样形象生动。”柳德米拉摇头嗤笑,强迫母亲睡下,为她盖上被子,温柔而威严地命令道:“好了热妮娅,今夜的‘故事会’到此为止,现在你要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臭丫头,怎么能这样跟妈妈说话,我又不是小孩子。”叶芙根尼娅忿忿抱怨着,却不得不屈服于女儿的意志。
“医生说怀孕的女人情绪变化剧烈,显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只好把你当小孩照顾咯。”柳德米拉轻抚母亲的发丝,微微一笑,“小时候我调皮不睡觉,缠着你给我讲故事,当时你总是满脸无奈,如今我算是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了。”
“米拉,我跟你说,那个女鬼——”叶芙根尼娅试图坐起身来,却被女儿强行按回床上。
“别说了!”柳德米拉板起脸,显得很威严,“闭上眼睛,乖乖睡觉!无论你对那个女鬼多着迷,至少也要为肚子里的瓦西里莎着想吧?我可听医生说了,如果怀孕期间无法保障充足的睡眠,生下的小孩会变笨!”
一提到瓦西里莎,威胁果然奏效,叶芙根尼娅顺从的闭上眼睛。
柳德米拉暗自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在母亲床边坐了一整天,浑身僵硬发酸,她走到窗边舒展一下手脚,遥望城市灯火通明,夜空烟花绽放,心情也受新年的气氛影响,唇角微微上扬。
身后传来一声钟鸣,柳德米拉回头一看,落地钟的时针和分针构成钝角,时间是深夜十点三十分,24年还剩下最后一个半钟头。
柳德米拉想到母亲可能会被钟声惊醒,就悄悄打开房门,把落地钟抱起,转移到外面走廊上。开门的刹那,走廊中的过堂风吹进卧室,烛光一阵摇曳,随之熄灭,卧室陷入黑暗。
“米拉!”叶芙根尼娅突然惊醒,坐在床上急切呼唤女儿。
“来了来了!”柳德米拉快步回到卧室,忙碌中都忘了关严设有“防死灵结界”的房门,“妈妈别怕,我就在房里,没事的。”
柳德米拉知道母亲最近时常疑神疑鬼,神经紧张,甚至像小孩子似的怕黑,睡觉时房里也要点起烛台,对她惊恐的反应并不意外。走到摆放烛台的桌前,柳德米拉借着窗外灯光擦亮火柴,点燃银烛台上的红烛。。。
大概是烛光带来了安全感,身后的母亲不再叫喊,重又安静下来。
柳德米拉逐一点亮蜡烛,忽然感觉身后吹来一阵凉风,想起门还没关。正打算回头去关门,窗外骤然爆发强光,瞬间照得夜空亮如白昼。柳德米拉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痛眼睛,连忙抬手遮目,心里还在纳闷:“是哪个土豪这么爱出风头,放了个超级大礼花!瞧这夸张的亮度,炸一下得烧不少钱吧?”
轰!紧接强光而来的是一声恍若惊雷的爆炸声,冲击波由一千码开外的街角公园扩散过来,震得王宫窗户瑟瑟发抖,玻璃承受不住风压,竟然浮现大片蛛网似的裂纹。
柳德米拉被这声轰鸣震得发呆,回过神来才发现房间的光线转暗。刚刚点亮的烛台,受到窗外爆鸣冲击,烛光大多熄灭,只剩一支蜡烛还在摇曳火苗,为卧室保留了一线光亮。
柳德米拉此时已经意识到,刚才的闪光与爆炸绝非燃放烟花所致,远处街角公园所在的位置火光冲天,似乎遭到来自夜空的炮击,使她深感不安,拿出魔导通话仪,打算发信问询罗兰,外面究竟出了什么乱子。
这时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使柳德米拉猛然想起自己的母亲。刚才又是闪光又是爆炸,精神紧张的母亲应该吓得大呼小叫才对,怎么反而一声不吭?这反常的迹象使柳德米拉微感不安,连忙回头望向床铺。
床上空荡荡的,叶芙根尼娅没了踪影。
“热妮娅!热妮娅!”
柳德米拉吓得头冒冷汗,连声呼喊,四处张望。好在叶芙根尼娅没走出卧室,正站在梳妆台前,盯着水银镜喃喃自语。说来也怪,柳德米拉居然听不懂母亲在说些什么,仿佛在用一种古怪的腔调咒骂某人。
“热妮娅,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床上去!”柳德米拉快步来到母亲身后,试图拉她的手,却被母亲粗暴的甩开。
叶芙根尼娅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异常明亮,盯着梳妆台看了看,抓起一把剪刀,反手握住,高高举起,剪刀尖对着自己隆起的腹部,突然狠狠刺了下去!
“住手!”柳德米拉吓得魂都快飞了,不假思索使出格斗技巧,钳住母亲右手腕,试图迫使她丢下剪刀。
叶芙根尼娅转身怒视女儿,充血的眼眸凶光毕露,突然抬起左手向她胸口猛击,掌心迸发出一团漆黑的烈焰。轰鸣声中,柳德米拉高挑健美的身躯如同纸片腾空飞起,一头撞在天花板上,又跌下来,重重摔在墙角,当场头破血流,眼前一阵发黑。
柳德米拉扶着墙壁,挣扎着站起来。顾不得查看胸口那片火辣辣的灼伤痕迹,忍痛冲向不知中了什么邪的母亲。
叶芙根尼娅此刻再次高举剪刀,似乎一门心思要扼杀自己腹中的胎儿。柳德米拉及时迫近到她跟前,奋力挥出一记掌刀将剪刀劈断,带有利刃的那部分落在地板上,发出令她心悸的回响。
第1806章:王宫魅影(2)()
叶芙根尼娅呆呆望着手中那柄断头的剪刀,显得不知所措。
柳德米拉双手按住母亲的肩膀晃了晃,没好气地训斥道:“热妮娅!你疯了吗?快给我清醒过来啊!”
叶芙根尼娅缓缓抬起头,以一种异常冷漠的眼神盯着女儿,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陌生人。
柳德米拉与母亲四目相视,不由打了个寒颤。母亲的眼神不仅陌生,而且非常诡异,瞳孔变成金棕色,仿佛两团小小的漩涡,要将对视者的灵魂吸进去,使柳德米拉不由得精神恍惚。
“你给我……滚开!”叶芙根尼娅从牙缝里吐出冷冰冰的几个字,抬手向女儿轰出一道黑色魔焰,再次将她击飞。
“妈妈……为什么……”柳德米拉靠墙跌坐,唇角溢血,痛苦而又迷惑地望着性情大变的母亲。想不通母亲为何突然对自己下狠手,还试图戕害腹中的瓦西里莎,更想不通母亲明明是一位高阶游侠,怎么会操纵那种邪气凛然的黑色火焰?
“少废话,去死吧!”
叶芙根尼娅冷酷地瞟了女儿一眼,掌心喷出朵朵魔焰,挥手之间魔焰如雨射向柳德米拉,凌空幻化为无数黑色触手将她缠绕起来。
这些黑触手看似由扭曲的火苗塑造而成,却散发出刺骨的寒气。柳德米拉凭着一身蛮力奋力挣扎,两三下就把缠绕自己手脚的黑触手扯断,然而不知不觉中寒毒侵入体内,连连打起寒颤,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失去意识前,柳德米拉终于醒悟母亲是对的,王宫里的确有鬼魂游荡,而且此时那条邪恶的游魂已经附在母亲身上,使她变成另一个人。。。
“好强壮的女人,伤成这样还不死……”
被邪灵附体的叶芙根尼娅,对柳德米拉异常健壮的体魄感到惊讶,连番遭受她的邪术攻击,只是陷入昏迷而已。
“等一下再收拾你,先得解决这女人肚子里的小孽种!”邪灵借叶芙根尼娅之口喃喃自语,抬起右手,锋利的指甲燃起漆黑魔焰,正要反手戳向自己隆起的腹部,虚掩的卧室房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男人快步闯了进来。
“热妮娅,你没事吧?”
鲁道夫就在走廊尽头的书房处理公务,隐约听见妻子卧室里传来争吵声和打斗声,放心不下匆匆赶来探视,一进门就看到柳德米拉昏倒在墙角,身上还有血迹,叶芙根尼娅站在床前,手中托起黑色火焰,苍白的脸庞在火焰映照下,神态阴森诡异。
“鲁道夫……”邪灵附体的叶芙根尼娅,怔怔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眼中不由涌出泪水。
“热妮娅,你怎么了?”鲁道夫茫然的望着妻子,感觉说不出的古怪。对方变得很陌生,但是金棕色的眼眸与指尖那团黑火又使他感到很熟悉,那个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身影正悄然苏醒过来。
“热妮娅?你叫我热妮娅?呵呵,叫的可真亲热……”叶芙根尼娅冷笑着摇摇头,“可惜你错了,这并不是我的名字。”
鲁道夫脸色微变,妻子怪异的言行举止,使他联想到对方这些天念念不忘的鬼魂,立刻猜出她很可能是被幽魂附体以至性情大变,当即举起秘银圣徽,肃然祈祷。
“以吾主命运女神的名义!你这可恶的邪灵,从我妻子身上滚开!”
圣徽骤然大放光明,驱散亡灵的正能量释放出来,使附在叶芙根尼娅身上的幽魂感受到烈火灼烧般的剧痛,尖叫着双手遮面,向后退缩。
鲁道夫高举圣徽,向她逼近。一条半透明身影与叶芙根尼娅若即若离,终于承受不住圣光压迫,由她身上脱离出来,钻进阴暗的墙角躲藏起来。
幽魂离体的刹那,叶芙根尼娅的身躯仿佛失去支撑,瘫软在地上没了动静。
鲁道夫快步冲到妻子身边,确认她只是暂时昏迷,别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抱起爱妻送回床上。
“鲁道夫,你变了,变得令我陌生,令我心痛。”
身后传来如泣如诉的声音,鲁道夫身躯一颤,转过身去,目光触及那条悬浮在空中的幽魂,眼中顿时涌现泪光。
“弗兰西丝卡……果然是你。”潜入王宫试图杀害叶芙根尼娅的邪灵,正是他二十二年前被判处火刑的亡妻弗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