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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座的声音又幽幽地响起:“诚然,除一座外,命运之力,仍属神座。”借着他话锋一转,“生命的弃女,人类之母莉莉丝现况何如?”
这一次,所有的精神触角都指向了七座。
七座镜面上的花纹如同镶嵌其上一般毫无动作,半晌后,同样沙哑缓慢的精神之声响起了。
“莉莉丝之本体被卡西乌斯的传承者弗里德以魂之座牺牲之术封印于生死之界,以吾等之力,难以破之。”
“呵通灵之力既然都不可达到的话,我们便可换个话题了?”五座沉闷的声音响起。
“懦弱。”三座轻佻的声音再次毫不留情地响起,五座发出了一阵不满的精神波动,而三座完全无视了五座的表态。
“那么请三座引述高见吧。”苍冰色的图腾微微震动了一个不可察的角度,七座缓缓说道。
“弗里德的魂之座,毕竟以力量和灵魂为代价,而身体和隆奇努斯之枪的存在,作为了生死之门钥匙。想要折断这把钥匙并不困难,试想弗里德乃是创世时代最后的精神传承者,将其封印之力通过下一次精神传承而削弱,才是最简单的办法。”三座悠然说道。
“精神传承”二座的声音响起。
“难道他已在生前选定了自己的传承者了么?”四座嘶哑尖锐的声音扩散开来。
“通过牺牲获得的超越之力已经带给他足够折弯时间的能力,通过精灵王的索引,卡西乌斯的再度继承显然指日可待。”
“请问三座是指原黑色之翼所属,埃文。潘姆吗?”六座问道。
三座没有回话,好像是听见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当然如此。”七座圆场道,“一座的预言已经开始逐渐应验,此次第三军团长的南行之路,将通过两名拥有着过去经历之人的指引而指向埃文的方向。第六军团长的冲动和急躁,将会带给白狼王以过去的记忆,也将会唤醒弗里德早已飘散的灵魂,召唤卡西乌斯的精神之传承。”
似乎这是一个很令人满足的回答,众位高大的落地镜长久地保持了沉默。忽而间,二座最为低沉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
“卡西乌斯之传承,圣杯不可无。”
“圣杯”
“圣杯”
几位落地镜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七座缓缓地将冰冷的现实吐露出来。
“请汝等无需烦扰于此,圣杯已然遗失,吾等仅需遵从命运与一座之指引方可。”
“但愿如此。”二座沉声道,“时间之超越者已然困顿与神之镜前,生命之超越者相较于‘命运的种子’便又微不足道,独非空间之超越者,可颠覆吾等之平世大计。”
“魔皇未归,哪里来的空间之超越者。就算他是超越者中最强者,又有可能超越一座之监督之威么?”三座冷冷地评价道,“七座,汝一直负责此事,万不可出差错了。这,可不是个困难任务。”
“七座自然明白。”七座冷声道,三座的咄咄逼人早已是众位镜座所不满,若非相传他在复生一座中贡献巨大且实力强悍,恐怕早已被挤出“镜”组织之外。
六座再度开口道:“三座,生命之主一事,汝等进度何如?”
“尚好。”三座沉默了片刻道,“封印神之残躯并不困难,我无非是不想让命运的扰动干预吾等计划罢了但据完成,尚需时日。”
“格兰蒂斯一事,尔等可有想法?”二座道。
这个话题显然显得有些突兀,其余五座均释放出了些许疑惑和异样的精神波动。过了许久,六座接着问道:
“格兰蒂斯世界的超越者是否能为我所用?”
“愚蠢。”六座的话音刚落,三座冷冷的声音便响起,“他世之超越者也好,监督者也罢,其力量仅可用于母世界。”
“那可别忘了格兰蒂斯曾经也是奥西利亚的一部分!”六座显然被三座的语气所激怒,声音中也带着些“镜”组织中少有的强硬。
“那又如何?”三座不为所动,仍旧是冷冷的语气,“格兰蒂斯既然能够拥有自己的超越者,那便说与奥西利亚已经了无关系了。”
六座的语气依旧强硬,“那第五军团长前往格兰蒂斯又是何意?难道是为了观光么?”
三座这次没有回话。
二座的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此事非吾等争执之核心一座归来之事,尚需封印石的帮助,汝等可有想法?”
这次又是七座的声音:“封印石当世有九,弗里德以灵魂破灭为代价封死一枚,吾等注然无力回天。然诸封印石业已因英雄复活而去其三,光明会余孽露米诺斯破印指日可待,塞班斯万自毁封印石一,余下者独为大地神殿、帝国及格里华所控。神殿与帝国分分合合,沆瀣一气,从彼手归得封印石着实难成。而格里华颓丧许久,内政混乱,浑水摸鱼之事我等想必不会持以介言。”
“七座所言甚是,一座归来之事乃至平世之大计,七座之辛劳吾等应然万不可忘”二座低沉的声音接近着响起,似乎是压制住了三座即将发出的不满哼声,“然则七座之身份故,尔四座应以执责于此。”
从未发出过半点精神波动的四座仍旧保持默然,只有它表面一朵艳红色的罂粟花瓣诡谲地扭曲了几个角度。其他诸位代行体似乎对沉默寡言的四座都表示出了某种敬畏。许久后,二座发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精神波动。
“那就如七座与四座所愿。”二座淡声道,“末,请诸位谨记吾等之大计、吾等之目标、吾等之信仰。”
七座精神代行体的精神波动滚滚而出,在这片弧面型的四维空间中发出了振聋发聩的精神共鸣。
“以镜之名,映天地万物之真义、映历史轮回之因果、映生命沧桑之坎坷窃尝的禁果的罪孽者呵,汝等之原罪,于吾等之承担、之救赎、之净化吾等诚迎一座之回归,奥西利亚之完整,奉而牺牲吾等魂之座,于灭世中创世、毁灭中重生
“持之以信念,吾等愿以力正道。
“阿门。”
“阿门”
“阿门”
精神代行体发出了最后的精神波动,然后旋即逐渐消散,融化消失在这片混沌的四维空间中。
七座看见其他诸座逐渐消散,唯独二座和三座留了下来。感受到两位“镜”组织中高位者的齐齐注视,七座带着些蔑视的精神波动,也逐渐消失在这片空间之中。
两面高大的超立方体并列反射这彼此来自于世界碎片湮灭时释放的电磁波,一面倒映着似乎是蛇形的黑蓝虬曲的图腾,另一面则是一轮漆黑如墨的满月图案。
“加法叶,”二座沉声道,“汝有何事?”
“创世之传承并非独卡西乌斯一支,”被称为“加法叶”的二座冷漠地说道,“我以从生命之主的眼中看到,路西法的传承者,恐怕终于将要浮出命运的水面了。”
“路西法!”二座发出了沙哑的惊讶声,“生命的原罪么啊创世以来,唯一的路西法传承者,就是撕裂开奥西利亚和格兰蒂斯的那位魔皇呵难道说,我们将要迎来的不是第二次卫圣战争,而是第二次神话战争么?!”
“谁说的清楚呢?”二座冷漠地说道,“我也不确信这件事情便是真的,但是既然死海文书能够因为命运的种子出现而修改,那么路西法传承者的出现,将要意味的事情,恐怕是连神座,都不愿意预言的变动罢”
话音未落,三座便消失而去,二座的叹息声仍旧回荡在空旷虚无的四维空间中。
奥西利亚西南方向的丛林并非是米纳尔森林那样古老而充满灵性的针叶林,也非是东度林海那样茂密而充满着强烈生命波动的热带雨林,而是会在秋天被染成红色的枫树和并不高大的阔叶乔木堆叠以合适的密度,拼合而成的林地。
从这里愿望南方,高大五千米的中南山系截断了这里和来自于东度林海的潮湿云气,而来自于高原山系的冷锋往往会在这时顺坡而下,和暖湿气流激烈地交锋,滂沱大雨往往会在这几个月中毫无预兆地袭击这片此时显示出青葱草绿色的阔叶枫林。
但相比较东南方向阿里安特的干燥和混乱的民风,这里无疑是无数冒险家探寻未开化的南冰封雪域的最佳入口。因为这个原因,在枫林中逐渐出现了许多服务于前往南方的探险者或是官方军队或考察团的村镇。
蓝天白云的明丽背景下,裹着棕色罩袍的一名冒险家模样的人缓步走进了这个没有名字的小镇中。熟知冒险门路的村民或是同行立刻都用着带着些诧异的目光看向他,因为谁都明白,一个人单独翻越中南山系是多么困难和危险,没有伙伴的扶持又一个人进入危机叵测的南雪域又是对自己的生命多么的不尊重。
除非他拥有独行的资格,这种资格往往是千百次生死历练后获得的经验,或是能够蔑视凡俗的强大力量。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值得任何冒险家的重视。
而他淡漠的表情和冷酷的气质更证实了这一点。
穿着简朴布袍的他四下看了看,走向了一个在这里看上去装潢最为精致的酒店。简单的三层楼虽然说不上豪华,但肯定算得上干净清雅,淡淡的木头香和卖酒的味道让他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转移了少许。r1152
第八卷 第五十八章()
十字圣殿。
建于地下的十字之城向着不会显示它金红色明芒的单调天际彰显着它孤独的威严。传承自六千年前的古老组织,如今闪烁的仍旧是如同黄金樱花树一般历久弥坚的冷漠目光。
从上空俯瞰,在地下空间中的十字之城每一分每一秒都不会忘记他们的存在价值,而这种最为极端的价值主义所带领的十字旅团的精神,便正会在每一代十字旅团总座之上达到极点。
暗金色点缀的圣堂由空气中流动的奇异光点提供着光线,落座于紫衫长桌一段的是一个看似年轻很小的小女孩,端坐在长桌两旁的则是全身笼罩在黑衫中的人影。宽阔的长桌的另一端,则只有一道刺目的人形。
亘古冰山一般的蓝色长发,冷酷地释放着寒意的单片眼镜。在圣地祥和的气氛中尚不明显,但一旦与这周围的冷漠产生了共鸣,就会用传承自血脉中的冰冷将自己威立于这片空间的主宰。
南哈特。伯恩。卢比斯坦久久地望着另一端的那名褐色长发的女孩,但是对方却仍旧将安静的目光作为他极寒注视的反射。
“看来我一开始低估你了,乌里卡秀。”南哈特说道,“恕我冒昧——吉格蒙特阁下,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这里呢?”
乌里卡眨着和她姐姐一模一样却多了几分圆润气质的眼睛,温和地回答道:“以卢比斯坦大人的智慧,难道想不出答案么?”
南哈特扬起了眉毛,然后缓缓地点点头。
“这件事也没什么。”乌里卡有些令南哈特意外地说,“姐姐并没有接受传统的保护祝福魔法的加持,所以,即便将姐姐已经登任当代总座的消息说出,也不会发生什么。”
南哈特点点头,“这真是出人意料啊不过话说回来,既然黑色之翼已经名存实亡,那么反抗者组织岂不是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乌里卡微笑地摇摇头,一双小手颇显老成地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