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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在等什么?”船厂主对梅林的态度不太满意。突然,他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脑袋,自以为想到了答案:“嫌钱少对吧?好!我再加十个第纳尔!”
夏洛斯知道他的哥哥在与船厂主商讨着什么。她走向前去,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随后船厂主的答复让梅林彻底打消了卖掉夏洛斯的念头。
“家?呵呵,孩子,没有家!”船厂主用他自以为和蔼可亲的声音说道:“但有许多第纳尔哦!有了第纳尔你就可以摆脱你现在下贱。。。。。。。。不,艰难的生活处境了。”
鼻青脸肿的梅林带着夏洛斯走出了船厂,出门时还没忘向船厂大门吐一口痰:交易失败,船厂主认为梅林是在故意耍他,然后招来他的伙计揍了梅林一顿。
“你为什么拒绝交易?”夏洛斯静静的看着梅林,仿佛对之前的事毫不在意。
“嘶!”梅林将一些草药敷在脸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他转头看向夏洛斯,反问道:“你以为那个男人会对你做什么?”
“。。。。。。”夏洛斯的表情渐渐柔和了起来,她笑着摇了摇头,结束了谈话。
后来的事实证明,梅林的选择是正确的。夏洛斯为梅林商队的建立帮了大忙。她在交易方面展现的天赋令梅林叹为观止。渐渐的,他们的口粮由树根升级到黑面包,然后再由黑面包升级到风干肉。其中的变化令两人都感慨良多。
“跟你走,商队就完了!”
斯瓦迪亚北征后三个月。梅林观察到了其中的巨大商机,然后他兴奋的对他初具规模的商队宣布了他的打算:偷运物资。但商队中的一些人并不认同这种做法,夏洛斯便是其中的一个代表,她向梅林告知其中的危险,但梅林的回复却是富贵险中求。
夏洛斯急了,她声称梅林如果不听取她的意见,她就会向斯瓦迪亚举报梅林的行为。梅林向夏洛斯竭力解释他的行为,但夏洛斯的想法却从未改变。
那是梅林第一次打了夏洛斯,那年梅林二十七岁,夏洛斯十五岁。
“呐,别伤心了。就当一个新的开始吧。”
像意外,但更像是命运。商队在穿越哨卡时被发现了。在那个时句紧张的时候,偷运物资可是和叛国罪同一程度的大罪,轻则坐穿牢底,重则当场格杀。梅林商队算是彻底毁在了那地方。其间,梅林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带着货物一起跑路,但因速度问题,梅林意识到了被追兵追上是迟早的事情。
两人又开始啃树根了,他们混进了难民营。
生活的巨大转变令梅林十分痛苦,但夏洛斯在失去这一切后却显得满不在乎,甚至显得更加的兴奋。
“那一晚下雪了,夏洛斯变魔术一样给了我半碗麦粥,并给我说了她所体会到的真理。。。。。。托她的福,我明白了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梅林《夏洛斯》
寒风呼啸,雪花点点飘落。夏洛斯含着雪水解渴,却把手中的半碗麦粥递给了梅林。
“我发觉。。。。。。”
梅林接过,然后木然的喝着麦粥。手心与口中传来的温暖让他恢复了点精神。
“越是贫困的额却越是慷慨。”夏洛斯昂首挺胸,很严肃的说道,但看到梅林没有一点反应后,便很是失望的垮下了肩。
“知道吗?”夏洛斯尝试让梅林从失败中清醒来:“刚才一个很瘦很瘦的白胡子爷爷给了我这半碗麦粥。。。。。。他显得是那么的虚弱,我说我不要,但他却执意给我,并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话。。。。。。。我想起了从前,那些肥头大耳的贵族老爷们家财万贯,却从不为自己的同拿献出一分钱。他们。。。。。。”
“嗯?”梅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怔怔的看向夏洛斯,打断道:“你一口没吃?”
“啊?额。”夏洛斯在梅林的突然提问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当然,额,事实上,我吃了。。。。。。我,我困了,先去睡了。再见。”说罢,她像野猫一般夸张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不再理会梅林,一溜烟离开了。
。。。。。。
冬天无声而至,难民营的生活越来越困难。难民们不得不活动起来四处游荡,否则最终的结果一定是饿死在难民营里。刚开始的游荡还可以,始终有一些好心人愿意帮助他们。但随着深冬将至,这种人越来越少,最后甚至再也遇不到了。他们尝试去村庄找份工,但却被村民们赶了出来。他们尝试涌紧城市寻找未来,但士兵们亮闪闪的长矛挡住了他们。
。。。。。。难民开始绝望,他们中的一些人因饥饿而死,另一些人则去当了雪原强盗,然后被‘正义的’巡逻队剿灭。随着时间推移,难民们人数越来越少,生活也越来越艰难,夏洛斯与梅林相互扶持,成为了难民们中的幸运儿之一——成功的活到了深冬。但扶持不能当粮食,如果再不找些果腹的东西,一个难民也熬不过这个冬天。
这时,一个商队出现了,这是夏洛斯与梅林的希望,但也是后来夏洛斯与梅林的痛苦之源。
伴随着库劳钟塔第三次轰鸣,太阳消失在了那遥远的群山之中。天空随之昏暗了下来。库劳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剩下几个守卫不情愿的守着夜,他们忍受着风雪,时不时的还会抱怨一下天气。
金色的灯光透过窗缝,撒入空中,显得灿烂无比。
“唉?我怎么。。。。。。怎么在这?”杰姆斯朦朦胧胧的从床上爬起身来,发现法提斯正坐在床边的木椅上哼着小调。
“嘶!”杰姆斯感到脸上阵阵发肿,他尝试摸了一下,结果立即传来一阵剧痛。
法提斯见杰姆斯醒了过来,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指了指木柜上摆放的水杯,意味深长的说道:“巫师先生,你可真是可以啊。”
“发生了什么事?”杰姆斯正感到口干舌燥,便拿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指着自己脸上的伤问道:“是日瓦车则的神职人员专门跑过来给了我一拳吗?”
“呵!这样倒好!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法提斯摇了摇头,语气严肃了几分。
“我做了什么?”杰姆斯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你喝醉了酒,然后吐在了一名职业武士身上。他差点一拳把你送去见上帝!”
“就这样?”
“不止这样!”法提斯皱眉道:“克雷斯见你不知死活,直接上去给他亮了刀子。。。。。。太冲动了。但实际上,克雷斯的匕首还没碰到他,就被他一脚踹翻了。差点。。。。。。”
“差点挂了!?”杰姆斯瞪大了眼睛,打断道:“她没出事吧?”
“别插嘴!”法提斯对杰姆斯的插话十分不满:“她倒一点事情没有,但差点引起我们的队伍和那名职业武士的队伍打起来。。。。。。说实在的,如果不是阿拉贡用他的纹章威慑了那伙人,说不定我们现在就都在库劳治安所蹲着呢。”
杰姆斯没有回话,但表情十分精彩。(未完待续。)
第034章()
“我才发现你惹事的功夫真是一流。”法提斯挠了挠胡渣,道:“上次‘通往夏尔’商队的事也是你惹的吧?”
“。。。。。。”
寒风穿过木窗的间隙,然后刺在两人的身上。杰姆斯缩了缩脑袋,然后钻进了被子里。法提斯则给自己满了一杯温水。捧在手里,暖着手心。
烛火在风中摇曳,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半晌,法提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将水杯放在木柜上,然后站起身来,看样子是想离开了。
“嘿!法提斯!”杰姆斯突然叫住了他。
“嗯?有事?”法提斯转过身来,问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没事我就走了。”
“当然有事!”杰姆斯笑着坐起身来,道:“瞧,我现在是你们队伍中的一员了吧。”
“嗯。”法提斯不可置否的答应道。
“既然成为了一个团队的,那怎么能不知道团队的故事呢?”
法提斯挑了挑眉毛,他知道杰姆斯是什么意思。
“首先,告诉我你的故事吧。”杰姆斯显得兴致勃勃:“如果需要的话,我也会告诉你我的故事,怎么样?”
“我的故事。。。。。。”法提斯犹豫的挠了挠头,最终,他决定还是坐回了椅子上:“我的故事可没有阿拉贡那样励志,你确定要听?”
“当然。”
法提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沉默了一会,像是在酝酿。
“我出生的那个年代,第一次南北战争刚刚结束。”终于,法提斯开始了他的故事:“我父亲在那场战争幸存了下来,然后他带着我和我母亲定居在了苏诺。在那儿,我们的生活并不宽裕,但较之我的邻居们,已经很好了,我。。。。。。”
“南北战争?”杰姆斯感到很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就是斯瓦迪亚分裂为南北两个的那场战争!谁教你的这坏习惯?分裂出来的南斯瓦迪亚就是现在的罗克多。”法提斯皱了皱眉,回答道:“为了补贴家用,我七岁被送去磨房做工,然后就是清晨空手出门,傍晚带着面包回家。”
“很苦吧?”杰姆斯同情的说道:“我七岁时。。。。。。嗯?我七岁时干什么来着?”
“苦?”法提斯突然笑了起来:“那可算不上苦!杰姆斯。那儿的磨坊主山迪曼是我认识的除队长外最伟大的人。说实在的,较之我父母的房子,磨坊更像我的家。至少在磨坊里没人以我能赚的第纳尔来衡量我的价值,更没人一心只挚爱第纳尔,而不是亲人!”
“。。。。。。”
“磨坊主山迪曼待我如待他亲儿子一般。做工的闲暇时间,他总会拿着一本骑士传记;给我读屠龙故事,或者拿起一把木剑,教我如何保护自己。。。。。。。我爱那个白胡子老头,他是在我童年唯一肯教导我的人。现在回想起来,那倒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那个山迪曼,”杰姆斯从法提斯的语气中感觉到一股哀伤:“他后来怎么样了?”
“他死了。”
“。。。。。。”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第二次南北战争爆发了。前任骑士之王恩格斯在那一年重新挑起战争,目的却只是为了所谓的‘正统斯瓦迪亚’的威严。由于刚刚经历过第一次南北战争,兵源短缺,恩格斯便强行征兵,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子,必须服役。。。。。。那个龟孙子,山迪曼被抓走了,我父亲也被抓走了。我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感到迷茫,所以我参了军。”
“那时你才十三岁,你怎么参军的?”杰姆斯疑惑道。
“我告诉抓壮丁的我已经到了十五岁,于是我便被抓走了。”
杰姆斯感觉不是募兵官眼瞎了就是募兵官被门挤了。
“很幸运。”法提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缓缓道:
“我在军队里遇到了山迪曼。”
“又过了一天。。。”
燃料基本上耗尽了,虽然白天尽可能的节省了木柴,到了晚上也只能数十名士兵为这一团火堆取暖。为了稳定军队的情绪,加上哈瑞斯的身体稍稍康复了,洛娜便取消了小木屋的供暖,和士兵们一起坐在营地的火堆旁,挨过一个寒冷的晚上。
“大家尽量靠着坐吧。。。天冷了围近一点。。。”法提斯搓着手讲一个马铃薯扔进火里。
哈瑞斯波耶裹得厚厚的,之前法提斯发现烈酒可以给他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