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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年中,这个年轻人亦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抵御住了罗多克公国的多次反攻,甚至给罗多克公国著名的猛将马克。马特阿斯留下了终身难忘的记号:一支羽箭深深地没入了这个罗多克公国“三执政”之一的右手肘,击碎了他的肘骨。从此维鲁加总督马特阿斯变成了“独臂总督。”
一个功勋卓著的人自然是王国里很多大小贵族嫉恨的对象,但并没有人愿意去苏丹面前说他的坏话。原因很简单:没有人想去守那个可以轻易被罗多克军队包围的【加米奇堡】,也没有人敢拍着胸脯说一定能击退罗多克人。
这样一个人,作为区区一个总督的迪马亚尔自然是没法去惹的。即使迪马亚尔有个姻亲叫阿提斯亲王。
“你们可曾做了什么?”艾斯兰德盯着赛义夫。
赛义夫僵硬的嘴唇抽动着,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迪马亚尔擦擦汗,赶忙道:“尊敬的伊米尔,他太紧张了,从他给我的报告上看,他们已经拷问了上百人……其中有一个人说出那两个诺德杂种去了沙瑞兹港,其余的……”
“其余的你们就没有了任何线索?哪怕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线索你们都没有发现么?”艾斯兰德厉声道。
迪马亚尔和表情僵硬的赛义夫对视了一眼,摇摇头。
艾斯兰德拿起桌上精致的阿默拉德鼻烟壶,深深地吸了一口,舒爽地闭上眼睛,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后,他望着面前两个紧张的人,尤其是那个已经僵硬了的赛义夫,露出笑容。他将鼻烟瓶递向赛义夫:“不要太紧张,治安官先生。”
赛义夫僵直又颤抖着接过鼻烟瓶,深深地吸了一口。呛得他涕泪直流。迪马亚尔眉头大皱,厌恶地捂着鼻子。
几分钟后,等赛义夫恢复了,艾斯兰德才缓缓地说:“你难道没有注意那个诺德人的手法么,治安官先生。”
赛义夫一脸茫然:“他是利用自己的蛮力……”
“蛮力?”艾斯兰德哑然失笑:“你见过只会使用蛮力的人能在电光火石之间,掰腕、接刀,刺颈一口气完成的么?他还是在我的可怜的仆人的正面。”
赛义夫摇摇头。是的,太快了,诺德人的手法太快了,完全不像那些人描述的是一个身高体壮的人能在瞬间所做的动作。
赛义夫疑惑地望着艾斯兰德,询问道:“请、请恕我的无礼。尊敬的伊米尔。您似乎很清楚他的手法……”
艾斯兰德微笑着挥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喝光了里面的椰奶茶:“真是好茶。感谢您的款待,总督先生。那五万第纳尔还会作为你们抓到那两个人的经费保留在沙瑞兹。我希望在不远的将来,我能为您花那五万第纳尔。”说完他大笑着,快步走出了总督府。
迪亚马尔望着他大笑离去的背影,将手中的天鹅绒手绢狠狠地摔在地上。他转过头,恶狠狠地对赛义夫说:“把赏金加到四万。”
“从两万加到四万?”赛义夫不解地望着迪亚马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赛义夫将没有任何的额外奖金,多余的一万第纳尔必然会被迪马亚尔全吞了。
迪马亚尔望着他,眼睛里放出冷模的光:“怎么,难道你不满意?”
“不,不……我知道了,大人。”说着,他也快步地退出了房间。
隔着窗户,迪马亚尔盯着已经成为黑点的佛罗斯克,狠狠地捏住拳头。待艾斯兰德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迪马亚尔立刻坐回桌前,取出羊皮纸,飞快地写了一封信。
在佛罗斯克从总督府出来的那个下午,整个沙瑞兹的自由佣兵、无地骑士甚至几个小的奴隶雇佣军都在摩擦武器,整理装备。街上到处充满着关于那两个诺德人的传言。
因为两个诺德人的赏金已经提高到了四万第纳尔,一个足够买下一个小城堡以及周边一大片土地的钱,可以跻身富人甚至领取战功成为贵族的机会。
纷繁的传言也确认了那个高大的诺德人的身份:邦克。海瑞布克,诺德一等雅尔,前诺德海军千船长。所有的赏金都是针对他的,而且不仅萨兰德苏丹国出价四万第纳尔,诺德国王拉格斯也出价六万第纳尔悬赏他的人头。
对于那些期望暴富发达的人来说。他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金库,哪怕他确实是一个曾经的战争英雄,被海寇称之为“长斧之船长”,在 诺德歌手中传唱不衰的传奇人物。
相比起他来,矮小的诺德吟游诗人则毫无提及的必要,就连悬赏令上都说:“小个子的诺德人只值10个第纳尔,如果是死的则值30个迪拉姆”。人们对他所有的理解仅仅从他睡过的一个酒吧女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 希莫斯。
艾斯兰德在【沙瑞兹】的贵族行馆中看到了那些为钱疯狂的人们熙熙攘攘地叫喊着走向城外。
他冷笑着,拿起一杯巴瑞耶的甜椰奶茶,半躺在椅床上,眼睛在扫描着面前的萨兰德—罗多克沙盘图。他久久地凝视着【亚伦】,那座建在高地之上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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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塞弗伦村)()
本章人物:(老村长)、(博尔济吉特。乌萨)、(蓓莎。戴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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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塞弗伦村)
腥味乘着清风钻进了塞弗伦村长的鼻孔,这个年届七旬的老人鼻痒难当,打了个喷嚏。
老人吸吸鼻子,满面愁容地望着远处打谷场上操练的人群。
离塞尔弗河上最凶恶的河盗给的期限只有一天了。而村民们在新雇来的教官的训练下却和过去没有任何区别。
老人现在十分后悔听信了这个年轻人的花言巧语:他自称自己是一个知名的库吉特家族的继承人,在家族里受过良好的武艺和战术教育,精通箭术和防御术。
当然这并不是老人非选他不可的理由,老村长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的要价最低,仅仅是包饭就行。
“便宜果然没有好货。”老村长愤愤地嘟囔着。现在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凑出那1000个第纳尔的钱来保证村子不被烧掠。
毕竟,钱没了还能赚回来,只要有肥沃的土地,再多的钱也能赚回来。至于领主,那是完全指望不上的。赛弗村的领主就是村民们自己,这是罗多克人千百年来的传统。
或许城里的人们早已在葛瑞福斯国王的鞭子下忘记了这个光荣的传统,但是在村镇上,这个传统依然被坚持着。
国王想了很多办法来消磨这些顽固的罗多克人的传统思想,但无论是增加自治村的赋税还是削减自治村的拨款,甚至是取消对这些自治村提供武装保卫,都无法撼动这些山民那颗顽固的传统之心。
但总有人是抵不住的,尤其是面对国内越来越差的治安环境。城镇、城堡以及出卖了自由的村子有领主的军队保卫,有有实力的自治村可以雇佣老练护卫队。
有些小村子也可以联合在一起组织自己的自卫队,但像塞弗村这种几乎不与任何村子接壤、又穷得叮当响的村子来说,只有雇佣那些落魄的骑士或者来路不明的教练来训练自己的村民,能稍微地抵抗一下。
有些村子就是因为雇佣了这些来路不明的家伙,导致全村被抢甚至被屠杀的惨剧,有些案子甚至就是那些被雇佣的家伙干的。
也正因为这,很多贫穷的小村子正抛弃掉自己恪守的传统,向葛瑞福斯称臣。
然而塞弗村不会,至少在老村长还是村长的时候不会。
作为罗多克公国的经历者和见证者,老村长早已将罗多克公国时的那种“领主只是民众的代表而非民众的主人”的思想深深地烙在骨子里。哪怕是向河盗交钱,他也不会向专制的国王低头。
也许现在就是实践这个誓言的时候了。老村长这么想着,嘴角挂上了苦笑。
一个年轻的村民气喘吁吁地跑到老村长旁边,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村长不悦地接过年轻人递给他的纸,慢慢地辨认着上面的每一个字,他边看着信,手边跟着颤抖,他看完信时,手已经完全无法捏住信。年轻人一边扶着他,一边在盘算着是不是多叫几个人。
“快,快把那个教练叫来!”老村长拼了很大的力气,稳住声音对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把老村长扶到屋边坐下,一步三回头地朝着操场跑去。
老村长捏着信,看着天,胸脯不停的起伏着。
乌萨愤愤地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水面。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丢掉工作了,自从被父亲逐出家门之后,他就没有顺利过:先是被一个库吉特商人骗到罗多克卖给一个东方大陆的奴隶贩子,他挥舞着那把从家中带来的弯刀,杀了十来个人才逃脱;然后被一个商队雇去做保镖,结果因为称呼商队的二当家为:“低贱的跑腿商人”而引发了一场斗殴,结果是他的家传弯刀被抢,被暴打了一顿扔出了商队。又被一个萨兰德传教士收留,跟随着他一直到杰尔喀拉。传教士给了他一把萨兰德剑作为报酬后,就将他赶出了寺院,理由是他太高傲了数次质疑至高神的存在。
然后他便来到了塞弗村,这时他已经降低了要求,只要管饭,他就可以教导村民们武艺,让他们可以对抗那些河盗。结果训练刚满一个星期,村民们刚领会他的意图时,那个老糊涂村长就对他说他们已经解除了威胁,不再要他了。乌萨先是一惊,然后骂骂咧咧地奔出塞弗村,连那作为酬谢的10个银亚尔也不要了。
“低贱的农民,”乌萨恨恨地说,他拿起剑,对着空气一阵乱砍:“待我继承了家业,率领着亲兵铁骑,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说着他又朝空气狠狠地劈了一剑,这次他的手并没有握紧剑柄,剑就如石头一般,飞向河中央,击出一阵水花。
乌萨呆呆地望着河面,良久才啐了一口唾沫:“这倒霉的日子。”
乌萨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他准备回塞弗村,低声下气地请求老村长给他一口饭吃,为此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乌萨怅然地想起了父亲把他逐出家门时的话:“没有了贵族身份的你什么都不是。”那时候的乌萨轻蔑地回应着自己的父亲,博尔济吉特家族的主人:“我会向你证明我是最强的,哪怕是丢了这个愚蠢的族名!”他的父亲闻言大怒,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对着他的面门啐了一口唾沫,并折断了一张弓。这是将他逐出家门并逐出族的举动。乌萨那时指着父亲誓言,他会带回一支军队,让他的父亲将弓修好,擦干他的唾沫,并烧掉那双踢他的鞋子。
现在呢?别说军队,就连自己的剑都被自己给扔了,现在还得回去那个赶他出门的村庄,讨要一碗饭吃。
“生命比尊严更重要。”这是那个东方奴隶贩子跟他说的一句话,那时候的乌萨还算有点力气,加上那把还没有被缴下锋利的弯刀,他可以用刀刃回答那个自大的家伙,然而现在他已经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