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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奎道:“吴将军请你好好看看那封信,里面说的很清楚了,我家少主这次之所以会陷入重围,全是因为他想解你们藏军楼的围。”他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他是为了解救你们才远道而来,你们你们怎可见死不救?”
在场众人无人答话,只有吴铮缓缓摇头:“龙壮士,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家少主这次来的目的绝不单纯,多了我不说,你可以回去好好问问他,他真的没有打我们藏军楼的主意吗?”
龙奎咬着牙说道:“这么说吴将军是一定不会发兵了?”吴铮的脸也冷下来,道:“不错,真正的朋友我一定会舍命相救,至于你家少主,呵呵送客!”
刷!
龙奎脚下陡然间发力,身体向远在二十步之外的吴铮猛冲过,背后的古怪兵器已然被他握在手中,裹挟了杀气和劲风在众人的惊呼中,用力向着吴铮的脖颈砍去!
他这次来早就打定了主意,若是吴铮见死不救,他便为少主除掉此人!初次见到吴铮的时候,他也有点不敢相信这十**岁的少年便是名震西北的黑衣军的首领,但他心里却对杀掉吴铮又多了几分把握。
嗯?
龙奎的瞳孔瞬间放大,吴铮的身体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了,警觉的他立即收招,单锋剑回转过来,向着身后某个方位刺去!
“嘿,反应不错啊!”身后传来吴铮赞许的声音,随后龙奎便发现自己的武器在一种未知的强大吸引力作用下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他急忙去控制,但自己的身体也被这种力量控制着原地旋转起来,最后在对方轻轻一推之下,他的身体轰然飞出了营帐!
哗啦!
几十名黑衣军围了上来,刀锋枪尖逼向他的咽喉要害,龙奎哼了一声,闭眼等死。
“我不会随便杀人,你是忠义之士,虽然有些愚忠,但我不会杀你。回去告诉你家少主,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想办法解决,我没有义务帮他擦屁股!恩,就这么说!”吴铮散退周围的士兵,冷然说道。
龙奎站起来沉默地向吴铮抱拳之后,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够统领这样一直强大的军队,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少主很愚蠢,但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199、黄雀和螳螂()
收到吴铮回复的种浩面如死灰,从龙奎的描述中,他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被对方看穿了。叹气之间,仿佛又听到了当初父亲的话。
“儿啊,你的计谋恐怕早就被人家看穿了你得罪了一个不应该得罪的人!”
种浩好不甘心,那只是一个十**岁的懵懂少年啊,竟然可以统领一支数千人的队伍!他不但可以看穿自己的计谋,还身怀绝技,天下竟然有这般人物,简直是惊为天人!
想到自己已经年近四十,竟然连一个十**的少年都不如
“大哥,黑衣军这条路行不通了,咱们得赶快另寻出路。斥候刚刚来报,咱们后方的西夏军已经打出旗号了”种溪的声音里透着无力和绝望。
“是谁领军?”种浩已经隐隐猜到了,但他还是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西夏国的皇帝,李乾顺!”
坐在玉撵中的西夏皇帝李乾顺接过侍女呈上来的葡萄酒,微感遗憾地撇了撇嘴:“真让朕失望,竟然不是种师道”随后又释然了,“也是啊,种师道毕竟是一代名将,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落入朕的圈套里。哼,也罢,他的两个蠢儿子朕就收下了。”
视线从这里延伸过去,数万名士兵在进攻的号角中向西北军的阵营步步紧逼,大地在几万双脚同时踏下的时候微微晃动着,在渐起的西北风中,传令官“前进!”的吼声隐约可闻。那是一种死亡临近时的压迫感,这种令人不安恐惧的感觉正笼罩在每个西北军士兵的心头。
同一时刻,野利都罗在堡垒里下达了全军出动的命令,当军队走出堡垒的时候,任敬德邀请耶律毕术登上高台,请他观看一出好戏。
耶律毕术忐忑地登上高台,视野内,数万人呐喊厮杀的场景给从未上过战场的他带来一股极度震撼的感受。冲锋、碰撞、嚎叫、鲜血耶律毕术感到一阵阵目眩,他在心中不由自主地将西夏兵划在与金兵相同的等级里,这些都是虎狼之师啊!
震撼之余,耶律毕术心里却高兴起来,有这样的军队来帮助自己捉拿吴铮,那岂不是易如反掌吗?不错,据说这小子在西北这一带混的风生水起,可那也是因为没有遇到像眼前这样的强大对手罢了,就凭他手下几千人马如何能与这十几万西夏大军抗衡?
想到自己即将手刃吴铮,大辽明珠被自己按在床上肆意玩弄,耶律毕术兴奋的几乎发起抖来。站在一旁的任敬德见状暗笑一声,问道:“特使莫非对眼前的血腥场景感到不适?要不要先下去休息一下?”
耶律毕术转过头,脸上露出一丝微微扭曲的笑容来:“没什么,我刚刚只是想到了一件令我非常开心的事情而已,任大人不必担心,嘿嘿嘿!”
“杀啊!”
“抓种师道的儿子!抓住种浩!种溪!”
“他们在那边,别让他们跑了!”
在几十名亲卫军的护卫下,种浩和种溪已经试过从三个方向突围,结果无一成功。对方似乎接到了指示,务必活捉种家兄弟二人,是以仅仅用人墙阻挡他们的去路,而没有赶尽杀绝。
早在一个多时辰之前,西北军就在西夏军的凶猛的冲锋之下彻底溃败,敌人将他们分割成无数个小块,逐一歼灭。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种浩根本无法有效地对军队进行指挥,他只能做到保住自己本部不被敌人歼灭,至于其他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四周是吵杂的喊杀声,手里仅剩下半寸长的残剑,头盔也被箭矢射掉了,发髻散落下来犹如下狱的死囚。落魄模样的种浩扶着身中两箭,腿上带伤的弟弟艰难地跟着前方的亲卫军突围,这个方向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当看到前方又是一道由数百人组成的盾甲人墙时,种浩的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绝望,现在的处境真的是四面楚歌了。没有援军,没有希望,什么也没有,或许在他的心中唯一有的是深深的懊悔和自责。
“大哥,咱们冲不出去了,我不想落到敌人手里,你你给我个痛快!”种溪喘着粗气说道。
种浩红了眼睛,他吼道:“不行!我怎么能下得了手!就算死,咱们兄弟也要死一块!”种溪一把抓住种浩的手臂,眼中是不甘的神色:“大哥!我不甘心,我们为什么会败?为什么?”种浩无言以对,只得保持沉默,但他的内心里也在反复地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兵力悬殊?之前自己五万人硬是拿只有一万人马的野利都罗毫无办法,甚至还被人打得一塌糊涂。
那么是因为自己中了西夏军的圈套?不对吧,最初制定这个圈套的人,不正是自己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不是应该做那只黄雀吗?怎么变成了可怜的螳螂?
“哈哈哈!”种浩突然仰天长笑,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流下来。身边的亲卫军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当西夏士兵围拢过来的时候,这对兄弟俩早已成了孤家寡人。
“原来李乾顺才是黄雀,他早就算好了一切,我好恨!我好恨啊!”种浩大吼一声,横剑自刎,顿时血溅三尺。种溪见哥哥自刎而死,也把心一横,长剑反转过来刺进自己的胸腹,随自己的哥哥去了。
一位身穿军官服饰的人从西夏士兵中走出来,他提起弯刀麻利地将二人的头颅割下,在士兵的欢呼声中飞快地向皇帝所在的中营跑去。
随后各部士兵归队,战场上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情景。被俘的西北军士兵则在西夏军的逼迫下收拾战场,他们只能为战死的敌人收尸,而自己的战友和同胞却只能暴尸荒野,任由野兽秃鹰吞噬。
秦州城。
一阵突如其来的的暴风骤雨席卷整个城池,种老将军在昏睡中突然惊醒,他猛然坐起身来,不顾身上的伤口,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门,他抬起头看向昏暗的天空,心里是极度的不安。
“浩儿!溪儿!”老将军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向天空张开双臂,瓢泼大雨迎面而下,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从他满是皱纹的苍老的脸颊上滑落。
三个月后,种师道病重,于秦州城逝世。而没过多久,金兵再次南下了,那一年是大华靖康二年。
200、最终的作战计划()
就在“黄雀”将可怜的“螳螂”吃掉的时候,身处藏军楼的“金蝉”们正在召开大战前的最后一个军事会议。
所有参会者都知道,在这次会议上,吴铮将会公布最终敲定的作战计划。出于安全考虑,这份绝密的计划只有制定人才知道,也就是吴铮自己,其他人都不知晓。
但当吴铮平静地将计划公布之后,会场顿时炸开锅,所有人无一例外地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平时对吴铮极其敬重的几个大队的队长们更是脸红脖子粗,甚至还有当场拍了桌子的情况发生。
“这绝对不行!我铁柱第一个不同意!”刚拍完桌子的铁柱率先喊了起来。
八大队的队长耿精忠红着眼睛跟着喊道:“不错,这个计划绝对不行!太冒险了!”二大队的队长金桐则冷静得多,但也劝道:“一定还有更好的计划,请将军三思!”
站在身边的妻子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吴铮转过头向她露出“放心”表情,但丁月明还是不停地摇头,她知道只要是自己夫君决定的是事情,就极少能够改变,所以她急的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摆摆手,压下会场躁动不安的情绪,吴铮淡然道:“这个计划就是我深思熟虑,苦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他看向几个大队的队长们,“计划是有些冒险,但眼下的情况只能出此险招,方有可能保存我黑衣军的实力。”
人群里有人喊道:“将军是怕我们打不过西夏人吗?这里有哪一个敢当逃兵的,我张松烟第一个砍了他!”说话的人是四大队的队长。他的话刚说完,顿时得到众人的附和。
“没错!看谁还当逃兵!”
“咱们黑衣军没有孬种,不就是十几万西夏狗吗,老子照样屠过去,活捉他们的皇帝!”
“咱们这些大老爷们比吴将军年纪大了不少,可有哪一个人能及得上他万分之一?他是黑衣军的主心骨,是咱们所有人的希望,若是他有什么闪失,藏军楼的军民都不会答应!”
“若是将军执意如此,我等愿意留下来与将军共赴黄泉!”
嗡嗡嗡
吴铮脸上露出一阵苦笑,他揉着额头说道:“我又没说是留下来送死,你们这帮家伙都激动个什么劲啊?”他指着刚才说要“共赴黄泉”的汉子说道:“还有你,方老二,谁要和你这个臭老爷们共赴黄泉?我可还没活够呢,要死你自己去啊,别带上别人!”他的话引起现场众人的哄笑,气氛也随之缓和下来。
吴铮脸色一正:“好了,作战计划不会更改,在敌人进攻之后,我将留下来拖延敌人,其他人就按照计划有序撤离。我重申一遍,计划要被严格执行下去,绝对不允许出现阳奉阴违的情况,违者军法处置!至于我嘛,放心,本将军自有脱身妙计。”
虽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