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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在秦汉时开始与民间方术联系起来,和五术的命、卜、相皆有所关联,基本构成源自《易经》的卦象,分为看门井灶的阳宅相法与看阴宅的相法等。风水一词早见于晋朝郭璞:“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
风水玄学讲究阴阳协调、五行相合。天地有阴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五行,金圆木直水曲火尖土方,观格局就知阴阳,看地势辩分五行。
吴迪在风水玄学中造诣颇深,原本很多地势一望就基本心中有数,但这片苍龙入海、群龙盘绕的连绵山川,却让他一时有些犹疑。从沅江对岸粗看,这片山川似乎是风水宝地,但深入其间细查,却发现群龙之气完全被锁死。呈现一片大凶之兆。
只是风水玄学中又有阴阳相合、吉凶相依、福祸共存一说,没有深入实地查看,吴迪一时之间也无法得出结论。
看到吴迪眉头微皱,焦达仁问道:“阿夜,你一会说这里风水绝佳。一会又说是大凶之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吴迪沉吟片刻,没有说话。
凌风思考片刻,问道:“阿夜,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处山川原本是风水绝佳。但由于某些原因,又变成了大凶之地?”
吴迪摇摇头,继续沉默,显然在想着某些难解的问题。
当晚,凌风一行人在山腰一个老乡家借宿。
乡村的夜晚和城市里区别很大。一到晚上,基本上就是漆黑一片,点点昏暗的灯光错落的分布在村子里每一户房舍里,房舍与房舍之间基本上没有一丝亮光。现在正值正月,很多外出务工的年轻人都回家过年,村子里稍微有些人气,如果是其他时间,村子里就只有留守的老人和儿童了。
吃罢晚餐。凌风几人坐在屋外的空坪上和村民们闲聊。
“老乡们,咱们这儿有啥好玩的地方吗?”焦达仁站起身依次给聚在空坪上的老乡们发烟。
“呦,芙蓉王。好烟啊。”
“嗯,不错。”
老乡们接过香烟各自点上,抽了几口后就随意的聊开了。
洪江在解放前算得上是湘西的重镇,但解放后却由于种种原因发展滞后,现在也只有一个古商城稍微有些名气。这个小山村交通不发达,村里的人很少见到外乡人。因此很多村民在晚饭后都聚集在空坪里瞧热闹。
“我们这里啊,除了山还是山。哪有什么好地方可以玩的啊。”一名老人家吸了一口烟说道。
“是啊,是啊。”
很多村民齐声附和。
“你们这儿不是有个什么将军墓?”凌风问了一句。姚晨紧紧依偎在他身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在空坪里聊天的众人。
一些年轻人也混在人群里,他们大部分都是在偷偷看着姚晨。姚晨的美丽,即便是在很多大城市里也不多见,她时而显露的娇萌神态,更是秒杀大片眼球。只是,她的眼睛里只有坐在身边的那个人。
“呵呵,将军墓?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事情,反正我们也只是听过,村子里好像没有任何人见过吧。”一名老人家说道。
“以前不是听人说过,发匪也到过我们这里吗?”一名年轻人不服气的说了一句。他是希望自己的话可以引起姚晨的注意,只是注定会失望罢了。
“哦?”
焦达仁和凌风眼睛一亮,隐蔽的对视了一眼。
“发匪?你是说在晚清之时,太平天国的人来过这里?”凌风问道。
晚清时,太平天国的起义席卷了大半个中国,从根基上动摇了腐朽的清王朝统治。原本太平天国是很有希望完全推到清王朝,但上层的争权夺利,尤其是“天京事变”后,太平天国最终走向没落。
太平天国运动在湖南也曾兴盛过,来过洪江也不足为奇,只是让凌风奇怪的是,似乎在怀鹤的地方志,乃至洪江的地方志里,关于太平天国的记载似乎没有。
“牛娃子,你懂什么,在这里乱说。”一名老人家呵斥先前插话的年轻人。
“我就是听过,小时候我从阿强爷那里听到的。”牛娃子梗着脖子辩解。
“姑且听之,姑且信之。”凌风笑着站起身发了一圈烟,问道,“李大叔,太平天国的长毛有没有来过村子?”
先前那名呵斥牛娃的老人家李大叔接过香烟,说道:“村子里的人都没见过长毛鬼。”
凌风又问:“那阿强爷又是个什么情况?”
李大叔叹了口气,说道:“阿强爷是我们村里辈分最长的老人家,他的父亲据说是给长毛带路,之后就一去不复返了。”
凌风奇怪道:“李大叔,你不是说村里没人见过发匪吗?”
“是啊,村里的确没人见过长毛。”李大叔吸了一口烟,说道,“阿强爷的父亲是村里最好的渔民,有一天晚上却突然失踪了,那个时候阿强爷应该还是个娃娃。后来阿强爷长大了,才和村里的人说,那天晚上来了很多长毛,押运着许多大箱子,逼迫阿强爷老爹带他们进山,从此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阿强爷的老爹。”
吴迪突然插言道:“既然那晚来了很多人,还押送大批的货物,村里怎么可能没有其他人见过?”
李大叔说道:“所以我们都不相信啊,但是阿强爷的老爹却是确确实实失踪了。”
吴迪又问:“当晚村里还有其他人失踪吗?”
李大叔摇头道:“没有了。”
吴迪皱着眉头沉默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看风望水()
第二天一大早,凌风四人在一个小孩的带领下来到阿强爷的住处。阿强爷住在山腰上一栋独立的破烂木屋里,距离最近的村民住房也有四五里地,一路上全是荆棘密布的山路,十分不好走。
小孩在带领凌风等人到了地方后,伸出白嫩的小手看着凌风。
凌风正在思考问题,看着小孩伸出的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焦达仁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才将小孩打发走。
“现在的小孩子啊,只认钱。”焦达仁一边感叹,一边走上前去敲门。
姚晨看着凌风尴尬的样子,掩嘴轻笑。
吴迪则走在最后,一副漠然冷酷的样子。
阿强爷一副典型的农村人样貌,脸上满是刀割般的皱纹,一时让人看不出年纪。阿强爷见敲门的是几个陌生人,也不以为意,礼貌的将凌风几人让进了屋子。
木屋里很昏暗,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霉味。屋后连接着一条山路,径直通往山里,一颗巨大的榕树遮住了半边山道,榕树下是一间用木头搭建起来的猪舍。
凌风等人跟着阿强爷走到猪舍前。
阿强爷也不问几人来意,蹲下继续切割猪草。
猪舍里一口猪听到脚步声,哼哼唧唧叫个不停。
“这可是原汁原味的山里猪啊,比喂饲料的猪不知道美味到哪里去了。”焦达仁看着在猪舍里拱个不停的那头猪,不由感叹了一句。
凌风几人此行的来意,自然是询问之前在村子里听到的,关于发匪的事情。
“阿强爷。听村子里的老人说,您的父亲被长毛胁裹进山,自此一去不回?”凌风蹲下身问道。屋子里的阴沉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因此他也懒得再旁敲侧击。
吴迪在木屋周围四处查看,不时停下来掐指计算。嘴里默默的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焦达仁好奇的跟在他身后。
阿强爷继续切着猪草,正在凌风以为他没听到时,阿强爷抬起头说道:“年轻人,别听村里人乱说,怎么可能?”
“啊?”凌风吃惊的说。“您是说没有这回事情?这里没有来过发匪?”
“那倒不是。”阿强爷呵呵一笑,“只是被胁裹进山的并不是我老爹,而是我太爷爷,我也是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听到阿强爷这样说。凌风反而更加相信这个传闻,毕竟天平天国起义距今也将近一个多世纪,怎么看阿强爷也不像是个百多岁的人。
“听说您太爷爷是远近闻名的渔民,一天可以打好几百斤鱼呢。”凌风笑着递给阿强爷一根烟。
阿强爷用衣襟擦了擦手,接过烟点上,笑着说道:“我太爷爷是个远近闻名的捕鱼能手不假,但一天怎么可能捕上来数百斤鱼啊?”
这时,吴迪和焦达仁从榕树后转出。坐在凌风身边的木桩上,姚晨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
凌风不动声色的瞥了二人一眼,继续问道:“阿强爷。您太爷爷是不是还是个好猎手呢?”
阿强爷回答道:“我太爷爷、爷爷一辈子都在水上捕鱼,以此养家糊口,倒没听说他们会打猎呀?”
凌风奇怪道:“既然您太爷爷并不是猎手,对这片莽莽群山应该也不会很熟悉,怎么会被人胁裹进山做向导呢?”
“这烟味道真醇,好烟啊。”阿强爷深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卷。然后从口鼻里喷出,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短暂的惬意。顿了一会才说道,“我太爷爷是不是猎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爷爷是个地地道道的渔民,压根不会打猎。”
凌风看到阿强爷手里的烟快吸完,赶紧又递了一根过去。
阿强爷接过香烟,一口气直接将第一根烟吸到过滤嘴,然后意犹未尽的就着火点燃第二根烟,美美的吸了一口。
“大爷,您一生坎坷,是不是幼年父母双亡,然后被爷爷抚养长大?”
吴迪突然开口,脸色依旧平静,让人看不出话里的意思。
凌风一愣,露出思索的神情。
姚晨吃惊的看着吴迪。
阿强爷眉头一皱,问道:“是的,我老娘生我时难产死了,我三岁时老爹又病亡了。这些你是听谁说的,年轻人?”
吴迪没有回答,又问道:“你爷爷在你尚未成年也撒手人寰,你中年丧子,儿媳也病故,目前尚存一孙女,只是身体恐怕也颇为羸弱,对吗?”
阿强爷张着嘴巴,香烟从口里掉出也兀自未觉,震惊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焦达仁吃惊的看着吴迪。
他一直跟着吴迪,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一样的,他可不认为吴迪会事先在村子里打听阿强爷的事情,然后到这里来忽悠人。
凌风略一思索,心里就已经有所判断。
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凭借些微的蛛丝马迹就可以推断出一个人的生平,从家庭的环境、幼年的成长到成年的重重经历机遇,都可以大概的推测出,至于性格、喜好等等,自然更是不在话下。吴迪擅长风水玄学,相面之术也是颇为精通,从细枝末节去推测一个人的生平过往,自然没有任何难度。
可是阿强爷并不了解这些,一时之间极为震惊,嘴里喃喃念叨:“大师啊,大师,请您一定要指点一下啊。小老儿已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好坏早已无所谓,只是我那孙女,自小体弱多病,您可一定要救救她。”说着说着,阿强爷就要跪倒在地。
吴迪扶住阿强爷,淡淡说道:“屋后的槐树,砍掉!”说完也不再多做解释,淡漠的坐下。
阿强爷连声答应。
有了这个插曲后,阿强爷显得热情了许多,将当年爷爷告诉他的,关于太平天国义军来山村的过程,事无巨细的详细道来。
“当晚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