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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巾纸擦拭一番嘴角油渍。
由于一口白酒并不多，余显借擦拭嘴角油渍的时候，将口中那口白酒，溢到餐巾纸中，这样一来，这口酒就没有下肚，至少不会犯晕，不会醉的那么快。
这一招老余教给他的，路局一线工人时常聚会喝酒，余显倒是用的熟能生巧，一般人还真不能发现。
余显看着就这样喝完一杯酒，就起身尿遁，前门自然不敢走，余显东倒西歪的走向后院，却仍然能感觉到背后堆不怀好意的目光。一到后院，余显被北方1月的寒风一吹，立刻清醒了许多。这个时候余显也不敢再往前院喝酒，可是从楼内又传来了满楼招的催喊声：“余帮带，快点回来喝酒了！”
余显进退失据看着院后的已经冰封的马厂减河，突然看到南岸有个一个穿着西式军装的身影，立刻兴奋起来了，因为河的南岸实际指妓院坐落的地方。哨长刘三胜带领本哨奉命在东寨门内一带巡逻，巡逻的兵丁竟敢带着刺刀潜赴河南，擅离职守，遭到严惩。
余显立马兴奋的大叫：“弟兄们，对面有军人逛窑子了，赶紧跟着我捉住他！”邵一更和满楼招听到消息看着满楼吃饭的客人也不好干坐着不动，只得起身带着手下一起冲进后院，劝酒的事自然也不好再提了。当他俩拔人出了后院门时，正看着余显提着腰刀冲到河中间，顺着腰刀指着方向正看到一个灰色军装的身影在雪地里奔跑，异常明显。众人也不好说什么，跟着余显跑去。
余显在河冰上跑着，那个军装身影却是在及膝的雪跑，之间的越跑越近，余显看清楚他的脸正是粮饷局采买制造委员林贵。余显脑子转的飞快，徐林是唐绍仪的心腹，如果被余显等人抓住，一定会被处罚，落了唐绍仪的脸面，唐绍仪一定会迁怒于他这个带队长官，余显眼角看到酒店的伙计还正破冰窝鱼，河冰面上淌着些水就作滑倒状喊道：“别跑林……”然后滑进河里，南岸的军装身影抖了抖，又接着跑进林子里。酒店伙计在旁边吓傻了，后面跑来的两拔人似乎还不想救他。
余显滑进冰水里就感觉坏了，从没来过北方的余显从末想过河里温度，在水下部分还好，伸出的头沾满冰水，又被呼啸的北风一吹，那滋味别提了。余显一看两拔人压根没想救他，也不要什么脸面的大喊：“快救我！快救我”满楼招那拔人跑在最前面，满楼招回头看到岸上挤诺了看热闹的人，几个督队稽查先锋官从人群中向这边走来，也不好意思不救，便带着人停下来救余显。后面的邵一更看那军装身影已经跑进树林，看不见了，就跟着停下来跟满楼招一起把余显救上岸。余显上岸后裹着配备的洋毯瑟瑟发抖。
“玩家余闲云，因为冬日落水但救援及时，中度感冒30天，体力减半。”
余显裹着洋毯走进酒楼，坐在火炉边取暖，正喝着那个自以为犯错的npc伙计送来的姜汤。余显把大海碗中的姜汤一饮而下，把挡在眼前的海碗放下一点，就看到几个督队稽查先锋官在自己面前，吓的余显当场险些把碗扔地上，余显尴尬道：“本官刚刚失足落水偶感风寒，望见谅。”领头的那个稽查先锋官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大人倒是客气，现在袁大人刚刚升任山东巡抚，临行前嘱咐我们严管军纪，这才走了不到一旬，就有人去河南岸，我只想问问大人是否看清楚那个军犯的长相吗？”
余显那敢说实话：“这个，本官之前用功看书，虽谈不上眼疾，但也看不清那么远。”督队稽查先锋官见没问出什么，也就告辞离开了。至于邵一更和满楼招两拔人身上有酒气早就离开了，余显的酒气早就被洗干净了。
余显拖着病体回到房间，看到也没有一个人前来探望，就生着闷气，一个人独自翻译着路德维希的笔纪本。
第二天也就是21曰余显带着红鼻子向王士珍汇报了工程营有两个老师傅识字而且在士兵中德高望重可以当老师，再加上他就够了。
王士珍是个传统的人，看余显抱病就说：“你这如今已经生病，还可以工作吗？”
余显知道王士珍是旧军人出身，从最基层摸爬滚打出来，人生观、价值观都比较传统。就投其所好，表现的特别敬职道：“职下责之所在，不敢推卸。”其实是害怕邵一更和满楼招趁他，架空他的工兵学堂。
王士珍很感动：“那就辛苦你了。”
余显拜辞退下后就开始忙碌的工作，每天白天跟两位老师傅教npc工匠识字，晚上翻译路德维希的笔记本或者去教习局借翻译的德文书看再或者照着笔记本记录从洋行买来些铁锭或铜锭用车床车出一些炼钢厂零件。
就又这么干了两天23日，一个余显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的人上门了——粮饷局采买制造委员林贵，林贵状似傲慢的进了大院，意料之中是因为余显帮林贵遮掩害得感冒，但是余显又是第一个发现并宣布出来的人，情理之外是没想到林贵来的这么快，林贵虽然没被邵一更和满楼招两拔人认出来，但是怕林贵这么早就冒然赶来给认出来。
余显赶紧把林贵让进房间，两人谈了半个小时，余显知道许多情报，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余显出门送林贵时还是让邵一更的手下测绘员玩家灰色尾巴的羊给认出来了，余显和林贵还有灰色尾巴的羊面面相觑了一会，苦笑的示意林贵走，并向灰色尾巴的羊招手，两人说了些什么，接着让他把邵一更和满楼招两拔人叫来谈话。
邵一更和满楼招这次总共来二十多人挤进余显的房间里又谈了半宿，吵闹声断，吵了半天大家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房间，留下一个人郁闷的余显。
第十二章赌机（）
余显当天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从林贵那他得知袁世凯升任山东巡抚，即将把小站练兵成的新建陆军武卫右军调往山东，粮饷局总办委员唐绍仪让采买制造委员林成把军营仓库中废弃不用之物整理一番，林贵就想趁机把欠余显人情还了，把那些东西给贱卖给余显。结果路上被邵一更的手下灰色尾巴羊给发现了。余显想给灰色尾巴的封口费，但是后来一想，工程营的玩家迟早会认出林贵，放一只羊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不如趁这机会起解决。可这白白让邵一更和满楼招两拔人得利真不让人高兴，余显心里郁闷的睡不着辗转反侧的在床上，直到半夜突然想起些什么，敲开林贵房门和林贵一起到仓库折腾到第二天一大早。
1900年1月24日余显顶着双黑眼圈点卯教学完毕，吃过午饭余显跑到粮饷局仓库，走过人群中时发现多了很多人，这些陌生人有男有女，单独组成一个圈子谈笑风声。邵一更和满楼招的两拔人一向水火不容，这时反而抱团起来。余显走向昨夜聊的比较好的玩家永安叔那一问，才知道那帮自得其乐的人是北洋最有名的土豪组织“北洋启明”，他们不知道从那知道粮饷局的仓库要清理，便都跑来捡漏，工程营的玩家平时一致抵御这帮炮营和部分步营组成的土豪集团，故向林贵请求赶走这帮人，结果“北洋启明”的会长索普直接拿出一千块大洋甩在林贵脸上，林贵立马变脸同意要知道1923年，鲁迅购阜成门内宫门口西三条胡同21，即今北京鲁迅博物馆。小四合院，占地400平方米，三间南房三间北房，东西各两小间厢房，耗资800银圆，加上改造维修不超过千元银圆。余显也就是因为一个一千多两银圆的把柄被任秀深抓的死死的！更的是他叫索普！如果余显没记错，他正是余显销赃的核桃的大哥！余显脑子转了转，心想他只是销赃给核桃手作为一个业务员，应该不会让核桃核知道，更不用说索普了。再加上任秀深和李四保住手中的把柄已经帮他把明面上的帐目洗干净了。
怕什么来什么，索普回头看到余显在工程营玩家团伍不远处穿着穿着军官服的余显，索普道：“这不是余帮带嘛，合作愉快。”余显瞳孔一缩，感觉到身后工程营玩家们射来的愤怒目光。硬着发皮回答道：“索普大土壕认错了吧，我可高攀不起，我和土壕也是第一次认识啊，更别说什么合作。”索普不依不绕道：“真没什么合作？”余显索性开诚布公道：“索普土豪莫非说的是前几天去15当铺做的些买卖？那可都记在军械局的帐单上了。”索普看余显这么痛快的承认了这单生意，也不敢确定余显卖的枪是走了公帐还是挖墙角。余显倒是脑子一转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诸位炮营和步营的玩家来买这些破铜烂铁干什么？我们工程营捡着点破铜烂铁修一修还可以凑合着用，诸位不知捡些破铜烂铁有何用处？”
索普大土壕扬了扬眉头：“那就不用你们操心，我自会找人修理。”
余显露出合气生财的表情道：“别啊，索壕您既然来了准备收点货，我们工程营的穷酸工匠自然不好意思赶您走，可您也得让我们赚点修理费，总比便宜了外人好啊，您说是不是？”
索普本身就是奔着这批废旧机械来的，看余显只是要点修理费，倒也点头答应了。工程堂这边只知不可能独自吃下这批废旧机械，本着能捞一点是一点的心态同意了。
皆大欢喜的两帮人就这样等着林贵带着另一个资历较浅的采买制造委员唐基来到仓库门口，林贵倒不敢托大——一边是大金主，另一边又握有他的把柄。林贵开门见山的说道：“各位今天来这都是这些废旧器械来的，我也不说废话，仓库里有很多箱子，每个箱子50块大洋，大箱子100块大洋。大家买定方可打开。”
林贵说完就转身开门，留下两帮人和唐基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本来以为是摆摊捡漏考眼力，结果却变成赌石了。
林贵打开仓库门拿出一副桌椅，放上帐本，坐地收钱唐基在里边巡视。北洋启明和工程营的玩家倒是争先恐后的涌进去，却傻眼的发的箱子只分大小两种。外表，型制完全一样，有人倒是拿起来估摸重量，可惜一拿起来就被巡视的唐基看到，唐基倒是听从林贵的吩咐，一看到玩家拿起箱子，就把他赶去付账。余显也跟在群中先后拿了两个箱子开完之后也没得到什么好东西，最好的那一个是一台缝纫机，估计是缝纫军服的，出了点小问题，余显只用了一会就修好了。另一个箱子里则是一个小机器，可以将铜元做成弹头。
余显买完这些东西之后，也不急着走，拿出自己的修理工具，就坐着等北洋启明的土豪玩家开出木箱的废旧机器，然后余显就收五个大洋帮忙修好。工程营的玩家陆陆续续的花完手中的钱，就都摆起摊子修理，他们尽管没有工程学入门技能，但也或多或少会点修理技能，而且因为经常在一线修理，成功率和余显差不多，于是现场出现了有趣一幕：余显，邵一更和满楼招的摊前排满了队伍，三人比赛似的修好机械，等的不耐烦的人则会到其它人摊前修理。北洋启明的那帮玩家中有个中年大叔拿出一个紫砂茶壶，找唐基要了些热水泡茶。大叔着这么一副热火朝大的场景，笑着说道：“我今年40多了，虽然比在坐的某些人小，但我相信我比在坐或站的某些人大些，我以长者的身份说句心里话，我们北洋启明是比你们工程营富很多，但我们也比不上那些太子党玩家现在已经自成势力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