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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着实摔的不轻,法杖飞出去老远,她“哎呦”了半天才爬起来,揉着摔麻了的屁股抬头看。
“姑娘,你没事吧?”
一位中年男子用浑厚的嗓音问道,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大帮武士,后面还有……
凡妮莎觉得可能是自己花了眼,于是她把长长的乱向两边一分,闭着眼睛甩了甩头再看,没错!再后面密密麻麻全是人,看打扮都是普通百姓,根本数之不清!
“姑娘?”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见凡妮莎只顾呆,又重复问道:“您身体要紧吗?”
凡妮莎一惊,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侧移开让出通路。
那位中年男人对着她颔点头,走了过去,身后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又开始向北走。
大约半个小时后,大部队全都开了过去,看着一张张漠然的面孔走过,凡妮莎不明所以,这么多百姓,他们要去哪里?是准备迁移去北方生活吗?可达拉然太小,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再向北的话,就是亡灵国度——幽暗城,人类怎么可能去那里生活?!
“喂!你们要去哪里?”凡妮莎索性对着走过去的人群大喊起来。
可那些人一个个神情凝重,无一人回答她,只有稀稀拉拉几人回过头对着她挥手,示意她立刻离开。
凡妮莎站在原处,直到队伍没入森林完全不见,又犹豫了一番后,调过头向北跟了过去。这情形太不寻常,她想跟过去看个究竟。
走着走着,只听“噗通”一声,凡妮莎身后一紧,被人拉住了。回头看,只见那头黑狼不知何时出现,竟然咬住了她的裙摆,拖住她不让走。
这下凡妮莎是真的怒了,这段时间黑狼都是远远跟着,没想到今天它竟然这么放肆!
“松开!否则我打你!”凡妮莎举起法杖作势欲打。
不过这完全没用,那头狼死活不松口,还出呜咽声把她往后拽。
啪!
结结实实一杖打在狼背上,把凡妮莎自己给吓了一跳,她记得这头狼根本摸不着的啊,怎么今天会打上?刚才是气急了失去理智,这要是引来报复可就完了,自己好像完全不是对手。
“别误会别误会,我那是帮你赶苍蝇……呵呵……”凡妮莎连忙陪笑,满口胡说八道,这大冬天的,哪来苍蝇。
不过黑狼完全不在乎这个,只管咬住她裙摆呜咽,神情颇为急切,冷静下来的凡妮莎终于看出了端倪。
“你不让我跟去?”凡妮莎弯下腰,盯着狼目问道。
黑狼呜咽着点了点头。
“好吧……”凡妮莎只得无奈放弃了跟去的打算,黑狼立刻松开口,退后几步坐在了雪地上安静等待。
抬头看,天空黑沉沉的,云层压的很低,这预示着晚上很可能会有暴风雪。凡妮莎当即决定向西走,那里是格雷迈恩之墙方向,她得找个避风挡雪的地方过夜。
这一片大森林现在危机四伏,凡妮莎独自在其中跋涉,必须得万分小心,所以她走的很慢很慢,现在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大雪一起,天地苍茫,缺衣少食的她根本无法再赶路,只能等风雪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凡妮莎一边拄着法杖踏雪前行,一边问道,黑狼在她身后一路跟随。经过这么多天后,凡妮莎对这头黑狼戒心早就去了大半,偶尔还会和它开开玩笑。
黑狼闻听她的问题,停下脚步想了想,伸着脖子出一声短促的嚎叫。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凡妮莎最不喜欢听狼嚎,连忙小跑起来,喊道:“我知道你叫‘嗷呜’,不用再重复了。”
“嗷呜”有些委屈的偏了下脑袋,追了上去,雪花飞舞中,一人一狼去的远了。
————
入夜时分,暴风雪如期而至,天地间充斥着灰色的寒流,气温陡降,滴水成冰。紧靠着格雷迈恩之墙,有一座原木搭成的小屋,独立风中,门缝里透出一线火光。
屋内燃着篝火,凡妮莎坐在火堆边,正抱着膝盖出神。
这是一间护林人的小木屋,已经荒废了很久,墙角满是凌乱的蛛网,窗户也不见了,好在门还完好无损,用来遮风挡雪毫无问题。
外面的北风鬼哭狼嚎,吹得门板出急促的“吱拗”声,仿佛有野鬼敲门,一阵孤独感袭来,凡妮莎下意识把膝盖抱的更紧。她此前虽然也有过当冒险者的经历,可那基本属于“玩票”的性质,如今次这般,还从不曾有过,倍感孤独。
一张张脸庞从她脑海闪过,有亲人,有朋友,还有……那个所谓的未婚夫。
她与程晓天之间的关系只能用“阴差阳错”来形容,从一开始的敌对,到后来为了不让他和父亲起冲突,胡乱编造了那个谎言,事情就像乱麻一样,越展纠缠的越紧。似乎冥冥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拴她,怎么也挣不脱……
“唉……”
凡妮莎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认命一般,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甜甜的笑,火光将她精致的脸庞映得更红。
破败的窗户上黑影一闪,一头野兽蹿了进来,凡妮莎不用看也知道来的是谁。嗷呜口里叼着一只松鸡,走到凡妮莎身边放下,退到了火堆另一边,眼中露出得色。
凡妮莎懒洋洋的提起那只松鸡,面上露出不屑,对着嗷呜摇了摇头,“这么瘦?”
嗷呜立刻蔫了,呜咽着伏在地上蜷成一团,不敢再看凡妮莎。
天地良心,现在是严冬,这只松鸡已经很肥了。
成功的打击了嗷呜后,凡妮莎得意洋洋开始处理松鸡,一边拔毛一边哼着小调,就差吹口哨了。如果程晓天在此,必然会大吃一惊,这与他印象中颇为淑女的凡妮莎实在是相去甚远。
用时不久,鸡毛处理完毕,凡妮莎出门把内脏扔了,然后将鸡在雪里使劲揣了揣,这就算是洗好了,穿上木棍就着火堆开烤,不时便香气扑鼻。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凡妮莎将和嗷呜一起住在这栋高墙之下的小木屋里,直到暴风雪停歇。
北方的朔风就像刀子一样,刮削着天地万物,不过却不是所有人都与凡妮莎一样,能够躲在小木屋里吃烧烤。
翌日,奥特兰克山脉主峰脚下,一座完全封冻的湖面上,有一个小黑点正在向东移动,那是背着索伦的维埃兰。比想象中的要快,经过一天半的冒雪跋涉后,他们终于赶到了三号营地。(。)
第六十四章:处理品()
湖对面有
由于地处高寒,一般辛迪加军只有夏季才会来这里驻扎,这一次不知为了什么,高层竟然将集合地点选在了这里。由于山路难行,这里储存的粮食并不多,满打满算也撑不过半个月,为了节约口粮,军中已经在限制进食了。
吃不饱饭自然无法出操,又赶上了大雪封山,营地里一片死寂,绝大部分人都窝在营房里睡大觉,只有两个人除外——门口放哨的。这俩倒霉蛋现在窝在小山丘顶上,各自用一张白熊毛皮把自己闷头盖脑裹住,从远处完全看不出来。
不过,除非他俩裹的是龙皮,否则根本就挡不住刀子一样的寒风,能给他俩带来一丝暖意的,除了彼此的体温,就只剩下抱怨了。
营地背靠奥特兰克山脉主峰——奥特峰,前面挡着一座几十米净高的小山丘,从外部完全看不见后面有军事设施,位置相当隐秘。这附近又没有人烟,在他们想来,这还要放哨干毛啊?!
“斯图尔特,我不想干了。”其中一位哨兵蹲地上,眼睛直直看着远方,喃喃说道。“这十几年我也存了些钱,够回家置地娶老婆了。”
他俩是一个村儿出来的,一同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是以无话不谈。闻言斯图尔特也是长吁短叹,“以前咱过的多滋润,真搞不懂,干嘛非要去招惹那个小破村子,这下可好,惹来大麻烦了。”
对于他们这些混混乱匪来说,阿拉希盆地领主?那是传说级的存在!凭他们怎么可能对抗得了?自家头领这是作了大死了……
“亚瑟,还是你小子精明,知道存钱,我全给糟蹋了……后悔莫及啊!”斯图尔特说不出的悔恨,不过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不用怀疑,他还是会糟蹋一空……
亚瑟摇了摇头,“现在钱已经不重要了,保命要紧,我听回来的兄弟说,阿拉希盆地的大军已经来了!”
斯图尔特打了个哆嗦,目光开始飘向远方。
“现在逃跑,绝对会被山民们抓住打死。”亚瑟说道。
不知不觉中,斯图尔特已经看直了眼,他摇头惊呼道:“我不是看逃跑路线,那里……好像有人来了!”
“怎么可能,这都什么时候了。”亚瑟满脸不信,不过等他也看向湖面的时候,眼睛顿时也直了。只见漫天大雪中,冰封的湖面上有一个小黑点,正在向这边移动。
小丘下,索伦拍了拍维埃兰肩膀,示意放自己下来。也不知维埃兰用的什么治疗术,他恢复出奇的快,如今已经勉强可以走路了。
维埃兰是个很沉默的人,闻言他略一蹲身,索伦的双脚落到了雪地上。
“待会跟着我,什么都不要说,我要你做什么你就照办。”索伦叮嘱一番,开始艰难前行。
向右绕过一段后,山丘出现了一个窄窄的缺口,一条隐秘的通道出现在眼前,穿过这条蜿蜒扭曲的通道,就可以直接进入营寨。
索伦抬头看了一眼,二十米高的通道顶上有两人探头探脑张望,推下来一滩积雪。
“索伦,你怎么才回来?你后面跟的又是谁?”
这俩人索伦都认识,喊话的叫亚瑟,另一个相对沉默些的大汉是斯图尔特。面对他们的质询,索伦完全不做回应,阴沉沉低下头,开始沿着通道向里走,维埃兰紧紧跟随。
亚瑟一边沿着悬崖顶向前爬,一边大声斥道:“问你话呐!再不回答,我可要开弓放箭了!”
上方落雪追着索伦往下撒,索伦依旧不搭理,一步步向里走。
这下亚瑟是真的怒了,他回过头,对着斯图尔特恶狠狠递了个眼色。斯图尔特连忙扔了臃肿的白熊皮,解下弓,搭上箭,瞄向索伦瘦削的背影。
嘎吱吱吱!
弓受了潮,又挨了冻,已经有些涩,开弦的声音刺耳难听,索伦终于停下了脚步。
“把他们抓过来。”索伦冷冷说道。
他的话刚说完,原处已没了维埃兰的身影,斯图尔特被吓了一跳,弓弦“登”一声归位,脱弦的箭晃晃悠悠飘了下去。
“人那?”俩人对望一眼,相顾骇然。
下一刻二人只觉后心一紧,紧接着天旋地转,待又能看清景物时,已经站在了谷底,面对着索伦的后背。
二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两米多的大个子站在后面,一只手揪住一人后心,冷漠地看着他们。
“跟随我,或者去死。”前方传来索伦的声音,二人一惊转头,索伦已回过身面对他们,嘴角噙着邪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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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寨的最深处,奥特峰脚下,紧挨着山壁有一栋独立的木屋,这里就是大头领法库雷斯特的住所。
虽是白天,屋子里却亮着一盏牛油灯,法库雷斯特和他的两位副手正围坐在桌边商量着什么。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笃笃”敲门声夹杂着呼啸寒风,似乎把寒气也带进了屋里,让三人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