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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就允许他们去了极北之地,可是他们再也没能回来。”高山之王神情悲伤,自责地说道,“我本该自己去的,更不该冒然答应,让他们去未知之地。”
“原来如此。”奥斯想了想,告诉了高山之王一些信息,以及他的建议,“极北之地名叫诺森德,那里确实有两个矮人分支,钢铁矮人以及霜脉矮人,但我劝您不要再寻找他们。诺森德极度危险,那里是蜘蛛王国和冰巨魔王国的所在地,也是五大龙族的圣地。但更重要的是,诺森德封印着一个上古之神。而钢铁矮人和霜脉矮人的使命,就是看守上古之神的监狱。他们不会离开诺森德,也不会和外界交流。”
简短的几句话,就透露出了大量的秘闻。
高山之王沉默良久,消化完所有的信息后,默然说道:“奥斯,虽然知道你是无所不知的,但眼见为实仍然惊奇不已。我听你的,不会再想着打扰他们。现在的我,只希望能照顾好我的孩子们。”
这时,奥斯从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了在铁炉堡大门外捡到的,可能是高山之王眼泪的结晶。将这颗泪状结晶递给高山之王,奥斯解释道:“王,这是之前在大门外,您的脚边捡到的。我感觉,这应该是您的眼泪。”
接过结晶,连高山之王自己都好奇了。
漫长的岁月中,这位最强大的矮人,确实是一次都没有哭过。即使是当初带领族人走出奥达曼,在寻找栖息地时有族人死去。但这位最强大,同时也是最坚强的领导者,每次都是忍着悲伤去为族人报仇。
端详着这颗泪状的结晶,似乎是勾起了高山之王的回忆。奥斯、克罗米、矮人们,都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
“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高山之王感叹道。他将结晶递还给奥斯,但奥斯并没有接。
“这滴泪包含着您的感情,更是三大部族和平的见证,它应是所有矮人的珍宝。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接受。”
“那好吧。”高山之王收起了结晶,他只是一晃手,结晶就在手中消失不见。
高山之王收好了结晶后,又是沉默片刻,目光却一直看着奥斯。奥斯不知道高山之王怎么了,而在场的众人也都没有说话。
忽然,高山之王开口对奥斯讲道:“吉加克斯总是自由自在,万事随心。说好听些,这是矮人的天性,但他却经常不合时宜的说错话,做错事。这份表现,并不足以匹配他那强大的力量。”
奥斯默然无语,这话不好接,只能尴尬地扭头看了一眼吉加克斯。
而事实上,吉加克斯更加尴尬,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来自亲大哥地评价,让这位强大的矮人,表现地像个被训斥的孩子。
“但是,我这个弟弟有两句话说对了。”高山之王突然间话锋一转,“我同样很遗憾,奥斯,你为什么不是一个矮人。而他说对的第二句话就是,‘你能看见,你就能使用’。那么,奥斯,你愿意做我的学生吗?”
奥斯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高山之王会突然做出这样地决定,要收他做学生!
与奥斯地表现截然不同,穆拉丁和库德兰瞬间就欢呼起来,为奥斯高兴!他们大喊大叫,催促着奥斯快快答应!
自从来到这个危险的世界,奥斯确实想要学习如何使用力量,也确实想要变强,再变得更强!因此,他激动地就要答应:“我……”
“你不能答应!”一直保持看客状态的克罗米,竟然在此时站起身,严肃地反对道,“你不能答应!”
同一句话一连说了两遍,可见克罗米有多着急。她深吸一口气,说出了理由:“你和这个时间节点的羁绊,已经够深的了。如果现在你再拜他为老师,就算回到了三百年后,这份羁绊地影响也必会如影随形!那时候,你的命运,矮人族的命运,都有可能发生偏移!就算我这次帮你隐瞒了一切,但青铜龙军团早晚会发现真相!”
奥斯冷静了下来,恢复了理智。矮人们也都沉寂了起来,静待着两人对话的结果。因为就算是高山之王,对时间问题也毫无了解。克罗米给出的理由,他们是一窍不通。
一时间,王座大厅内静到了极点。
第一百零二章 :三本册子()
奥斯在开动脑筋,思考着如何说服克罗米。
在那一瞬间,他内心的激动之情,表现出来的呆滞,是如此的真实。能够拜高山之王为老师,学习更加强大的力量,这简直是梦幻般的事情。但是,奥斯并不会一意孤行,也绝对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而和克罗米产生矛盾。
“克罗米,我是知道的,时间轴不会骗人。历史长河中,哪怕任何一件细微的小事,时间都会将它忠实地记录下来,对吗?”奥斯思考片刻,开口说道。
克罗米点点头,等着奥斯地辩解。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冒险,两人之间很有默契,也非常了解彼此。奥斯只是一开口,克罗米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所以说,这段时日以来发生的一切,根本就瞒不久时光之王。而且,我也没想过要躲躲藏藏。”奥斯耐心地劝解着,竟然说出了一股循循善诱的味道,“克罗米,难道你就不好奇,也没有想过,咱们这次为什么能够成功?同样,难道你父王就不好奇,不想知道,为什么历史是可以改变的!克罗米,我敢保证,你和我一样,也包括你的父王,一定非常非常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赌一把是吗?你赌我父王即使发现了真相,也会将重点放在可以改变历史的原因上,从而放过你。”克罗米明白了奥斯的意思。
只是,克罗米习惯性地将两侧脸颊,鼓成了小包子,这代表她很生气。眼前的坏人,每次都能编出一大堆话来说服她。明明是想坚持自己的意见,偏偏每次听了坏人说的话,都感觉很厉害的样子,让她无从反驳。
奥斯知道他又成功了,笑着安慰道:“不要生气了,克罗米。还有你说的命运偏移,难道现如今,矮人王国的命运没有偏移吗?三百年前,三百年后,再多一些又有何妨呢?我不怕有什么影响会加诸我身,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是需要我来承担,我绝不逃避!”
“说得好,奥斯!”“咱们什么也不怕!”生怕事情还不够大的穆拉丁和库德兰,拍着手凑起了热闹。
克罗米仍旧气鼓鼓地,坐了回去不再说话。奥斯说的没错,这段时间以来她确实有在思考,为什么历史是可以改变的。但思考无果之后,克罗米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自由自在地享受着,她地第一次旅行。
只是,第一次离开时光之穴,第一次执行父王交代的任务,就将事情搞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大多数时候,克罗米的内心都在纠结,甚至是矛盾着。一边是从小到大父王地教诲,一边是从现实中得来地自我认知,而教育和认知,却偏偏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说服了克罗米,奥斯转身看向高山之王。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激动之情再次浮现,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高山之王抬起手,搭在了奥斯的肩膀上:“我希望你能称呼我莫迪姆斯,但你太拘束了,奥斯。那现在,还不叫我老师?”
和善的高山之王,和善的语气,让奥斯发自内心地,更加尊敬这位矮人之王了。他想了想,对高山之王说道:“王,我希望能够按照人类的礼仪,来拜您为师,可以吗?”
“当然,在这里,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奥斯转过身,对穆拉丁说道:“大哥,能帮我端来一杯茶吗?要热茶!”
“包在我身上!”穆拉丁兴奋地答应一声,转身跑出王座厅。
等待穆拉丁的时间里,王座厅的众人继续聊着天。不过,基本上都是奥斯在讲,矮人和克罗米,都在认真地听。而奥斯讲的内容,正是高山之王的一个遗憾,有关土灵的三大发源地。奥达曼、奥杜尔、奥丹姆,当奥斯将这三个地方,简单地概述了一遍后,穆拉丁刚好回来。
奥斯走下王座,让穆拉丁端着这杯热气腾腾的菊花茶,站在他的身旁。然后,他正对着坐在王位上的高山之王,双膝跪了下去。顿时,高山之王就惊讶地站起了身,卡德罗斯亲王也不明所以。只有经历过结拜仪式的穆拉丁和库德兰,才不感到惊奇。
“奥斯,你这是?”高山之王问道,“人类有这种礼仪吗?快快起来。”
奥斯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对高山之王说道:“王,您请坐。”
看到了奥斯的坚持,高山之王坐回了王座,但仍是说道:“奥斯,据我所知,在人类王国即使是觐见你们的国王,也只是单膝跪地。”
“确实如此,但我不同。”奥斯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同时说道:“尊敬老师,重视老师讲的每一个道理;对待老师,要像对待父母一样。父母给予了生命,而老师给予了宝贵的知识。”
磕完头,说完话,奥斯从穆拉丁手中接过了茶,恭恭敬敬地走上王座,低头敬茶。
高山之王非常感动,也有些茫然。在漫长的生命里,他还从未听闻过这种有关老师的说法。建立了一个王国后,矮人和人类一直保持着通商,关系虽然不算密切,但也不疏远。因此,高山之王可以确定,人类王国没有这样地做法。
不过,虽说有些疑惑,但并不妨碍高山之王知道怎么做。他接过了茶,一饮而尽,然后宠溺地将奥斯拉到怀中。
“老师!”直到此时,奥斯才开心地喊起了老师。
“嗯,好孩子,哈哈哈哈!”高山之王放声大笑起来。而在这一瞬间,距离太近的奥斯,竟然有一种天塌地陷的错觉。
卡德罗斯亲王,穆拉丁,库德兰,也都跟着高山之王大笑起来,并为这次拜师仪式拼命地鼓着掌。只有克罗米,反而好像是更生气了,因为奥斯地举动,明显将他和矮人牵扯地更深了。
矮人王国的政务不算少,不过高山之王早就将大多数事情,放权给了玛多兰亲王处理。卡德罗斯亲王也不急着回卡拉诺斯,要等到尤雷加尔的勘探队发来消息,他才会带领部族动身前往湿地。
没一会儿,桑德玛尔三兄弟也回来了。
努埃恩挑选了一款红色护目镜,以及一套制作精良地全身皮甲。用他的话说,他是注定要飞在天上的矮人,这款带有远望和精确锁定的护目镜,对他来说正合适。而选择一套皮甲,则是因为不会影响狮鹫的负重。
戈斯鲁姆只挑选了一样,一柄巨大的锤。这把名为泰坦之锤的武器,外形设计出自于奥达曼石壁上的图案。名字的由来,则是石壁上的巨人在用此锤作战。但是,戈斯鲁姆气喘吁吁地,将锤扛在肩上吃力地样子,都显示以他此时的力量,想要使用这把锤还远远不够。
塔隆埃克斯选的东西,就比较好玩儿了。第一件是一个类似打火机,几乎算得上是永燃的火炬。这个火炬在手柄处有一个开关,只要轻轻一按,就会冒出炽热的火焰,直到关闭了开关为止。第二件是一双钢质手套,但这双手套的作用并不是防护,也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挖掘以及采矿。只要将五指并拢,带着手套的双手就会变形为镐,极为方便。
王座厅里,欢声笑语不断。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