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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一道青铜色极光,呈螺旋状,打中了戈斯鲁姆。然后,在奥斯的惊讶中,矮人的愤怒和震惊中,戈斯鲁姆慢慢变小,变小……最终变成了婴儿!
又是一场闹剧。戈斯鲁姆被克罗诺姆的时间回溯,一直回溯到了婴儿时期。本来矮人们还以为,克罗诺姆攻击了戈斯鲁姆。然而,当戈斯鲁姆变成婴儿之后,他就陷入了悲惨的,被又捏又揉的境地。而用劲儿最大的,正是他的哥哥努埃恩,和弟弟塔隆埃克斯。
闹剧很快就结束了。在奥斯地要求下,克罗诺姆不情不愿地,给戈斯鲁姆使用了驱散魔法,驱散掉了时间回溯。不过,库德兰倒是无所谓。努埃恩和塔隆埃克斯,竟然也不情愿起来。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还没有玩够呢!
经过这件事,戈斯鲁姆老实了很多。在奥斯地带领下,众人很快就收拾好了房间。毁坏的东西和杂物,全部丢了出去。尚且完好的东西,规整地放置在一边。
等做完这一切,奥斯站在了房间的中心点上。然后,他也没有解释。就在矮人们以及克罗诺姆疑惑地目光中,闭上眼沟通起圣光。
过程一如既往地顺利,随着奥斯地频繁使用,他也越来越熟练。但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奥斯使用圣光之力,不是为了治愈,也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驱散大厅中绿色的尘雾,以及净化辐射。
因为,奥斯没有锁定任何目标,也没有多加控制。他任由磅礴的圣光,自由自在地飞舞在整个大厅之中。原本阴暗,阴冷的低下房间,一瞬间就变得温暖起来。而净化的效果,也和奥斯设想的一样。尘雾和辐射地消散,让空气变得清新起来。甚至就连墙壁上,地板上的墨绿色浓汁,也逐渐气化消弭。
“呼,呼……”眼见情况差不多了,停下动作的奥斯,猛烈地喘了两口气,就恢复了平稳地呼吸。
在奥斯净化房间地过程中,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看得如痴如醉。圣光的金芒,在数百平米的大厅中,如流光般飞舞。这种视觉地震撼,还有温暖祥和的气息,都让他们心生佩服。
不过,克罗诺姆地表情,却很奇怪。她紧蹙的眉头,代表她很疑惑。她地眼神,又有一些震惊。但她整个的表情,却是有些不屑和轻视。而她的这种复杂表情,刚刚好被奥斯看见了。
“克罗诺姆,你是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吗?”奥斯问道。
克罗诺姆很坦诚,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是怎么学会使用圣光的,这倒是不怎么重要。父王只是说,你原本是个普通的人类小孩儿而已。不过,我已经看了好几次呦,你这种粗暴地使用方式,真是……真是……哦!就像巨魔挥舞着大棒敲打石头一样!”
“呃……”奥斯无语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因此,他只好转移话题,诚心地请教道:“那我该怎么使用?”
“嘻嘻,我才不要教你。”克罗诺姆甜甜地一笑,却是拒绝了。
“好吧,那以后再说。”奥斯也没有强求,然后说道,“克罗诺姆,我见到过你使用结界。你能不能给这个房间施加一个结界,阻挡那些石腭怪,以及麻风侏儒。只让我们,还有正常的侏儒,能够进入。”
“麻风侏儒是什么呀?我也听到你说好几次了。还有,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次,克罗诺姆没有直接拒绝帮忙。不过,她还是要先问清楚状况。
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侏儒们以及地下王国诺莫瑞根的情况,并不需要隐瞒。奥斯又详细地给克罗诺姆,讲了一遍整个事情的起因,以及他推测的,现在的状况。
而在最后,奥斯说道:“这件事情,本来确实不是此时发生的才对。而是三百年后,我那个时间发生的!克罗诺姆,现在是我问你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克罗诺姆对奥斯的疑惑,同样不清楚答案。此时,她直愣愣地看着奥斯,脸上的表情,也带有了一丝慌乱。
眼见克罗诺姆的神情,奥斯神情也凝重了起来。但是,正是因为克罗诺姆的不知情,他反而就有些明白了。
但是,还没等奥斯开口说话,克罗诺姆竟然紧张地抓住了奥斯的手,语气急迫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父王明明说,一切都没有改变呀!时间轴也没有任何变化,和平常一模一样啊!”
这是奥斯第二次,听克罗诺姆说起,时间轴没有变化。第一次初听时,他还没有留意到某些细节。但是,这一次,克罗诺姆的慌乱,却让奥斯心中灵光一闪,抓住了一个念头。
接着,奥斯便在心中,先后判断了烈酒村被袭击的时间,以及诺莫瑞根发生灾难的时间。最后,奥斯从克罗诺姆到达的时间上,确定了一件事:“克罗诺姆,你来之前,烈酒村就被袭击了。现在,很明显,诺莫瑞根发生这一系列灾难的时候,你还在时光之穴。我想问你,如果历史上本来没死的人,现在却死了,你们能测知到吗?”
克罗诺姆听到奥斯说的话,愈加慌乱了。她几乎是颤抖地回答道:“在我们的时间沙漏中,每一颗代表一个生命的沙砾消失,我们都如数在心。”
第五十五章 :灾难的诱因()
当奥斯和克罗诺姆,两人间详细地交流了,彼此所知的信息之后。克罗诺姆因为时间轴地测知,与事实不符的原因,陷入了紧张和慌乱。在整个艾泽拉斯之中,绝没有另外的什么种族,比青铜龙还要担心时间地稳定。作为被泰坦们赋予的职责所在,哪怕是时间轴上,一厘一毫地细微变动,都会让整个青铜龙军团,如临大敌。
至于奥斯,他的心情,更为复杂。但是,他此时尤以兴奋之情,占了心中极大地比例。在初次见到克罗诺姆,听闻她告知时间轴非常稳定,未来没有任何改变的时候。奥斯确实曾经一度失去了希望,既懊恼,又丧气。
不过,当时在奥斯心中,未必就没有怀疑。而他怀疑的地方,正是他当时对着兄弟们,怒吼出来的那些话:
“为什么尤雷加尔没有劝住卡德罗斯亲王?”
“为什么吉加克斯回到铁炉堡后,没有任何作为?”
“为什么高山之王,明明提前知道了将会发生的事情,仍旧毫无应对?”
但是!现在,奥斯在心中兴奋地告诉他自己:“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改变!”
诚然,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改变!
首先,卡德罗斯·蛮锤亲王,以及他的副官尤雷加尔·蛮锤。就算略过这两位,能够影响整个蛮锤部族走向的矮人不谈。但是,高山之王莫迪姆斯·安威玛尔,又如何能够略去不提!
“三锤之战”,是矮人三大部族间,持续了一百多年的内战。甚至,它还延续到了矮人的下一代。就算时间到了三百年后,即便那时的黑铁部族,已经拥有了半座黑石山。即便那时的黑铁部族,还受困于火元素领主。但是,在每一个黑铁矮人心中,他们想要回到铁炉堡的念头,至死不灭!
而这个时间轴上的段落,整整持续了三百年的恩恩怨怨。所有一切地起点,就在于一位矮人——高山之王!而现在,当起点都发生了变化,所谓的“原本的历史”,以及奥斯和他的矮人兄弟们,想要创造的“崭新的未来”,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变化!
如今,诺莫瑞根的情况,矮人和侏儒的死伤。都发生在青铜龙克罗诺姆,抵达奥斯所在的这个时间节点之前。但是,就连时光之王诺兹多姆,都没有任何发现。这就说明,克罗诺姆在最开始告诉奥斯的那些话,全都是错误的!
奥斯很兴奋,非常兴奋。身处于整个事件中心的他,明白所有前因后果的他,这一切并不难想。
不过,奥斯心中就算是再怎么样兴奋,他也没有表现出来。他既没有告诉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这个好消息。也不会直接盲目地就告诉克罗诺姆,他的这个推测。
虽然,克罗诺姆与其他青铜龙,无论是性格,还是思想观念,都不甚相同。但是,她毕竟还是青铜龙,更是青铜龙军团的一员。守护时间,维持时间轴的稳定,不容许任何历史被篡改,是所有青铜龙的立场和原则,坚定不移!
一时间,在这个地下数公里的传送大厅中,场面有些诡异地沉默。克罗诺姆紧张地抓住奥斯的手,仰起小脑袋,焦躁不安地看着奥斯。
而被克罗诺姆就这样注视的奥斯,却只顾着想他自己的问题。他在心里,先是理清楚了时间的前后顺序。接着,他又默默地推测着矮人的现状,已经被改变到了怎样的程度。还有那复杂的时间轴,以及时间节点的问题,也让奥斯想的头疼不已。最后,奥斯想到了侏儒们,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咬着牙抿着嘴,眉头紧锁。
至于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他们则是站在一旁,良好地保持着围观的状态。
良久,就在克罗诺姆越来越急躁的时候。奥斯却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极为自责地说道:“原本,石腭怪是在三百年后,我所在的那个时间,因为侏儒们地研究而苏醒。之后,才有了地下王国诺莫瑞根的一系列灾难。可是现在,这一切全都提前发生了。我想过了,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
奥斯地语气愈加低沉,他由衷地感到难过和自责。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都要嵌入手掌的肉中了。
“是我来到丹莫罗的那股力量,将石腭怪提前弄醒了……是我害了侏儒们……”奥斯正视着他的矮人兄弟们,却又低下了头不敢再看,“烈酒村的灾难,也是因为我……都怪我,才会发生!”
这一番话,奥斯说得极为艰难。他轻微摇动着头,双肩不停地抖动,都表明了奥斯此时,难以平复的心绪。曾几何时,一个连鸡都没有杀过的,普通的地球人。只是刚刚来到艾泽拉斯不久,就发现因为自身的原因,害死了十几个矮人!甚至,还有难以数计的,整个侏儒王国的灾难!
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本来只是静静地围观,听奥斯和克罗诺姆讲话。然而,骤然听闻他们的兄弟奥斯,说出这样一个结论。他们每一个人,都不能接受。
不过,还没等矮人们开口说话。看了奥斯半天的克罗诺姆,直接就着急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但你既然说了,这是你那个时间发生的事。现在提前发生,只是因为有一个相同的诱因。但是,这根本就不重要呀!”
听到这儿,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在一旁赶紧附和着狂点头。可是,克罗诺姆和矮人们关心的重点,根本就不一样:“出了这么重大的纰漏,我们竟然毫无察觉!时间轴一定出了问题,还是大问题!我要回去,回去禀告父王!”
说罢,克罗诺姆就要施法,她手中握着的法杖上,开始亮起了青铜色的光晕。青铜色的光晕,在这个偏暗的大厅中,极为显眼。奥斯只是看到了一丝亮光,他的本能就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将克罗诺姆拽着的胳膊抽了回来。
触碰分离地一刻,克罗诺姆立即失去了力量。青铜色的光晕,就像泡沫一般,仅仅冒了个泡,就消散无形。克罗诺姆更着急了,她第一次用极为严肃认真地语气说道:“你知不知道时间轴的重要性!如果它出了问题,整个艾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