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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但是,他失败了,这支小队的力量很强,但那只是在凡人之中,相比起他们要做的事,这力量却微不足道。”奥斯摇了摇头,“他派遣的小队几乎一事无成。但是,刚刚我想起了这件事,才隐隐有些明白,时光之王确实有着监管时间,维护稳定的责任。但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那就是泰坦们选定的艾泽拉斯的守护者之一!即使是监管时间,显然也是为了艾泽拉斯,而不是为了时间本身。”
“真是不可思议!”库德兰惊呼一声,不过他想了想,问道,“可是,奥斯,这和咱们现在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时光之王又不会来解决我们矮人的难题。”
“他确实不会来,甚至可能都没办法找到我。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不仅是因为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未必会阻止,这就是我说的创造!”奥斯自信极了,“矮人的内战和分裂,对艾泽拉斯造成了不小的灾难,你们几乎影响了半个大陆。”
显然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都不笨,此时的他们只是因为太过年轻,阅历不够。但是奥斯已经为他们讲解的如此仔细,他们明白了:“奥斯,你是说,矮人的内战原本给艾泽拉斯带来的是灾难。但是现在,如果我们能让艾泽拉斯变得更好,免除灾难,我们就可以去做。”
“没错,就是这样。”奥斯对着兄弟们伸了一个大拇指,“在我所处的未来,即使是严重削弱的、分裂的矮人,也对艾泽拉斯至关重要,你们在未来保护艾泽拉斯的战争中做出了重要的贡献。那么,反过来说,如果咱们能够避免内战,不让你们三大部族分裂,这样一来,不但避免了原本你们带来的灾难,还能在更远的未来,为艾泽拉斯的和平做出更大的贡献。”
奥斯和矮人们越说越兴奋,他们的讨论好像抓住了重点,逐渐深入了下去。
努埃恩问道:“奥斯,也就是说,咱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避免矮人内战,三大部族分裂。”
“对,可以这么说。”奥斯点点头,接着问道,“如果要避免,就要知道原因,而来自未来的我恰好知道。”
塔隆埃克斯抢着发言说:“是的,你告诉我们了,高山之王离世后,我们争夺铁炉堡的归属权才大打出手。”
奥斯赞许的鼓励了一下塔隆埃克斯:“总结的漂亮,埃克斯。那么,问题继续延伸下去就是,怎么样才可以使你们不争夺铁炉堡?”
然而,当奥斯问到这里,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却沉默了。
奥斯看着矮人们的表情,说道:“看来这就是根源了,你们谁都不想放弃。”
“每次去铁炉堡,我们都开心极了。而且,我们从小就梦想着有一天能住在里面,是在里面有个家,不是住在里面的旅馆中。父亲不止一次地告诉我,是三大部族一起建造的铁炉堡,可是现在我们却连住在那里都不行。”库德兰替大家回答了。
“我父亲也对我说,他非常讨厌玛多兰亲王和棕胡子们。”努埃恩做了一些补充。
塔隆埃克斯显得很难过,他说道:“父亲有次对我说,‘埃克斯,我这辈子最痛恨的一件事就是你的出生,你不是出生在铁炉堡中,而是不得不在,这该死的冰天雪地中’。”
努埃恩和戈斯鲁姆连忙去安慰他们的弟弟了,现在他都快要哭出来了。
“唉!这真是……”奥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连你们蛮锤部族都这样了,可想而知黑铁部族得有多么的……仇恨啊……”
矮人们都没了主意,因为连他们自己不会放弃铁炉堡,库德兰问道:“该怎么办?奥斯?”
奥斯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其实有一个人的意见至关重要,那就是你们的王。据说他非常亲近铜须部族,那么,当初玛多兰亲王把你们和黑铁部族挤走的时候,是高山之王应允的吗?”
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互相看看,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不清楚。”
奥斯点点头,伸出右手食指,他说:“那么,创造未来的第一步,咱们需要见到高山之王,并问清楚他的态度,如果确实是他决定把铁炉堡交给铜须部族,那……”
奥斯没有说完,但库德兰他们都懂奥斯的意思。
“那现在呢?咱们去铁炉堡吗?”库德兰问道。
奥斯摇了摇头说:“不,继续完成咱们的巡逻任务,等待尤雷加尔大叔的消息。在咱们去铁炉堡之前,库德兰,改变你父亲的想法,让他支持咱们的决定,是一个必须解决的先决条件。这样一来,即使最后咱们的计划失败了,一个能恪守和平立场,不参战的蛮锤部族,也会比原本三大部族混战,死伤惨重的结果好的多。”
商量好计划的奥斯和矮人们,仿佛都有了主心骨,他们不再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心了,毕竟,他们都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也知道了它为什么发生,他们有了对策。
享用完午餐,库德兰用雪覆盖了火堆,众人收拾好空间背包,再次上路了。库德兰依旧和石墩儿走在最前面,他让拿着斧和锤的戈斯鲁姆走在了最后,因为努埃恩现在只用火枪,他和奥斯以及塔隆埃克斯走在中间。
整个闪光岭分为南山和北山两座山,库德兰小队今天的目标就是到达南山山顶的守山人营地,给营地的守山人吉加克斯送去物资。
此时,众人走在一条蜿蜒的小道上,奥斯打量着这条路。小道很窄,仅仅比石墩儿的身躯宽一点点,小道的两侧要略微高出一些,树木极多,枝繁叶茂,它们阻挡了阳光,影影憧憧,显得有些昏暗。
“只有这一条路上山吗?”奥斯打量完这条路,不放心的问,“这条小道不是修建的吧?该不会只是你们走出来的?”
“奥斯,你真聪明,这确实没修过。”库德兰扭头夸了夸奥斯,解释道,“有三条路能上山,不过从卡拉诺斯方向只有这一条。”
“你们怎么不把树砍掉,修建一条大路出来?”
“为什么要修建一条大路?”
奥斯有些语塞,他说:“南山离卡拉诺斯那么近,它们互成犄角,这可是天然的防御要冲。你们都在山顶建立营地了,可是到卡拉诺斯的路却这么差。”
然而奥斯的解释让他的兄弟们更疑惑了:“为什么是犄角?山羊的角吗?”
奥斯顿时有种搬石砸脚的感觉,为此,他不得不开始给他的兄弟们科普一些知识。在他看来,他说的只是一些常识,在曾经的地球上,即使是只看过军事类电视剧的人,都能瞎胡诌上一天。
但是,对于他的兄弟们来说,奥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宝贵。因此,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现在全都这么认为:“奥斯,你真是无所不知!我想,在这一点上,没有一个矮人比得上你!”
第十八章 :袭击()
随着库德兰小队的行进,这条通向山顶营地的小道越发地曲折难走了。奥斯看着前方昏暗蜿蜒的道路,即使现在仍是晴朗的白天,阳光却时隐时现,不再清晰。
“没事吧,奥斯,你的样子看起来很担心?”塔隆埃克斯离奥斯最近,他发现了奥斯的异样,轻声问道。
“怎么了,奥斯?”库德兰扭头看了过来,大家都听到了塔隆埃克斯的问话。
“没什么事,只是这路实在太难走了。”奥斯回答道,此时的他已经把原本背在背上的火枪,以及紧扣在左臂上的圆盾去掉,放回了空间背包中,只有单手剑还挂在左侧腰间。
“哦,是这样啊。哈哈,等咱们回去了,是得和父亲说说,修建一条大路出来了。你给我们讲的东西,很有道理。”库德兰赞同了奥斯一开始修路的提议,他又问道,“奥斯,你懂的可真多。这些东西,嗯,你叫它军事理论,这些军事理论你都是从哪学到的?”
“爸爸讲的、书上读的、还有一些看过的影像。”奥斯回答道,他又回忆起了地球时的家庭,“我家里三代都是军人,爷爷打了一辈子仗,到了爸爸这一代,基本上已经和平了,不过还是有一位伯伯参加过远征,上过战场。最后就是我这一代了,我的堂兄弟们都在部队中服役,只有我没去。”
“哇哦,这可真酷,矮人还从没打过仗。这儿只有铜须部族有军队,那是高山之王的亲卫军,他们穿着统一制式的铠甲,看起来威武极了。像我们部族,就只有巡逻队,就像咱们现在做的。”库德兰转过身走到奥斯身边,显得很感兴趣,他让石墩儿自己在最前面开路。
自从一开始,奥斯为大家讲解军事理论起,走在最后面的戈斯鲁姆就凑到了奥斯身后,努埃恩和塔隆埃克斯也在认真地听着奥斯说话。现在,就连库德兰都放弃了队形。此时,库德兰侧着身子看着奥斯走路,奥斯则和塔隆埃克斯并肩走着,身后则是努埃恩和戈斯鲁姆。
奥斯摇了摇头,他拍拍库德兰的肩膀,否定了他的兄弟:“库德兰,战争一点也不酷。在我爷爷小的时候,我们家乡遭受了入侵,那时他才十四岁,就不得不上了战场。你一定不会相信,为了赶走入侵者,八年战争,我们牺牲了……”
奥斯说到这里停顿了,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出那个具体的伤亡统计。因为,根据他在梦境中记忆到的洛丹伦王国人口,以及在矮人王国中了解到的矮人人口,这个数字都委实太过庞大了。
还好,奥斯的兄弟们也没有追问究竟死了多少人。库德兰说道:“抱歉,奥斯,我不该那么说。”
奥斯不由地笑了起来,他揽过库德兰的肩膀,说道:“没这种经历的人,永远都无法想象战争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灾难,即使是我也同样。虽然我看过很多影像,流过泪,伤过心,憎恨着那些入侵者。可是,之后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我并不会天天都想着战争的事儿,也不会天天都活在恐惧和痛苦之中。”
“在我家乡,有一句俗语是这么说的,‘愿意在和平的地方做一条狗,也不在战争的地方当一个人’。”奥斯说着话的功夫,在他们前方的小道上出现了一个陡坡,还横亘着一个大约两米高的断层。
奥斯一直都知道石墩儿身躯庞大,即使它四肢着地行走,都比快一米五的自己还要高。这显然比奥斯在地球时看《动物世界》里的科迪亚克棕熊还要大的多。
现在,当石墩儿整个直立起来后,奥斯直观地看到了石墩儿究竟有多高,它的上半身几乎都被小道两侧伸出来的枝叶淹没了,而石墩儿只是一个跨步,就走上了断层,这对于它来说,断层只像是一个小台阶。
奥斯仰起脖子看着石墩儿,对库德兰说:“石墩儿站起来有多高?我看得有四、五米吧?”
石墩儿上去之后,继续往前开路了,库德兰也看了看石墩儿,说道:“应该吧,我也没有量过。”
库德兰一边回着话,他紧了紧手里的武器,往前冲了几步,直接就跳了上去。接着,在奥斯身旁,塔隆埃克斯也像库德兰一样,跑了几步直接跳了上去。
“你们的弹跳力可真强。”奥斯张大了嘴,有些叹为观止。要知道,库德兰他们现在和奥斯差不多高,都是一米五左右,而成年矮人也只是再高一点点。现在,库德兰和塔隆埃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