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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间,却见木高峰突然去而复返,不由戒备起来。
木高峰看向岳方兴,磔磔笑道:“小娃娃,方才你给了驼子一下,驼子可还没还呢!”
岳方兴眉头大皱,他本以为这木高峰杀了六人夺得残片后就要遁走,没想到却又来找自己麻烦,难道他有把握应对华山派这一行人?还是说练了《辟邪剑谱》心性大变,连形势如何都分不清了?却没见到木高峰眼光诡异,不时瞄向地上死去的游迅,显然其中另有隐情。
“木高峰,你自己要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岳方兴上前两步,仗剑而立,既然这人挑衅,自己也没必要退避。何况岳方兴当日没有毁去《辟邪剑谱》,未尝没有存了让人修成,比较一番的意思。他方才见识木高峰和人相斗,心中也有了应对之法,正要试验一番。
木高峰冷笑一声,攸忽之间,已然挺剑向岳方兴攻了过来。这一剑速度极快,比方才他和那六人相斗还要快了一筹,显然是拿岳方兴当作真正的对手。
不过他快,岳方兴却也不慢,他手中斩劫剑一挺,已然迎了上去。对付木高峰这快剑,他速度不如,当然不与之对攻。因此岳方兴只是用出截剑诀,在身前方寸之地与木高峰周旋。身为绝顶高手,岳方兴的速度自然不会慢了,出剑距离又比木高峰短了许多,自然能够跟上。
不过仅仅跟上却不是岳方兴的用意所在,过了数招,岳方兴已经察觉到木高峰内功远不如自己,剑上所附真气更少,因此暗暗用出了震剑诀。两人每一次长剑相交,木高峰驼剑就会被荡开,剑招也会被打乱,速度稍微变慢。
岳方兴心中无悲无喜,剑法变幻,全是简简单单的招式,却都正好截住木高峰攻势,将其驼剑震荡开来。
木高峰见他能挡住自己剑法,也是吃了一惊,眼看急切之间拿不下对方,周围华山众人又虎视眈眈,岳不群、宁中则更是手按长剑,不由急躁起来,剑法更是凌厉,却也有些散乱。
两人以快打快,此时已经过了数百招。岳方兴已然看清楚了木高峰的剑路,见他露出破绽,剑上劲力又是一加,“嘭”的一声,已然震断了对方驼剑。这是震剑诀的一种用法,累积之下,震断对方兵器。
木高峰见此变故,急退而出。他身法如电,眨眼已退出数丈。但岳方兴准备已久,岂能让他轻易逃过?剑法变幻间,已然斩掉了他一条臂膀,半空中鲜血淋漓。
木高峰受此重伤,哪里还敢停留,就此遁走。
岳方兴取得了如此战果,当然不肯放他离去。否则这人养好伤后,除了他和岳不群、令狐冲,华山派可没人能够对付。而且岳方兴对木高峰如何修成《辟邪剑谱》,心中还有疑问,正要问询一番。因此他也不收剑,就此急追而去。
木高峰重伤之下,身法仍是奇快,不一会儿已奔出数里。岳方兴失了先机,一时无法追上,在后面紧紧吊着。
眼看两人越拉越近,岳方兴面前突然闪现出一人,高声叫道:“岳贤侄!”
。。。
第102章 正邪大战之正道()
刚到少室山脚下,便有知客僧将华山派一行人迎了进去。如今少林寺可谓群雄毕至,来的少说也有三四千人,武当、昆仑、嵩山、泰山、衡山等派更是已悉数到场,比之令狐冲率领的那些人可以说只强不弱。
岳不群进的少林,不断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不乏幸灾乐祸,显然都已经知道那些邪魔外道的领头者是华山派弟子。岳不群对此早有预料,面带微笑,不断向众人行礼问好,让人如沐春风,倒是让许多人心生好感,觉得不愧“君子剑”之名。
正行间,迎面一人大声道:“当日我在衡山回雁楼上,就看出那令狐冲行为不端,如今果然成了邪魔外道。幸好左盟主将他逐出五岳剑派,否则岂不让我五岳剑派蒙羞!”这人正是泰山派天松道长,当日在回雁楼上,他见令狐冲和田伯光一起喝酒,就一直看令狐冲不顺眼,是以说道。
岳不群听得此言,面色尴尬,却又无言应对。岳方兴一路行来,见父亲不但要忍受众人的指指点点,还要不断向人行礼,早就心下暗怒,他老人家担任华山掌门十多年,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听到这话,再也按捺不住,上前说道:“听闻天松道长上次在衡山被人砍了一刀,不知如今伤势如何?晚辈略通岐黄之术,也不知能否帮上师叔。”
天松脸色顿黑,他受伤是去年八月之事,如今都一年多了,他的伤哪能没好?那次他一着不慎,险些被田伯光杀死,一直是心中痛处。后来伤好之后,想要前去报仇,却听到田伯光已经死了,而且好像是眼前之人所杀,只得作罢。如今他听对方说到此事,脸上哪能挂得住,大怒道:“小子好胆!吃道爷一剑!”他脾气暴躁,也不顾岳不群在前,直接拔剑刺向岳方兴。
岳不群脸上紫气一闪而过,却未动手。他知道儿子武艺,当然不会担心。
果然,岳方兴剑都未拔,只是手指轻轻一弹,便阻住了天松道长的长剑。场中顿时响起了几声“咔嚓”、“哐当”之音,却是一招之下,对方长剑已然寸寸断裂,掉落在地。岳方兴早就从思过崖洞中洞熟悉了泰山派的招式,对其了如指掌,这一下截住对方去势,又用上了弹指诀的震劲,面对内力远不如他的天松道长,一招便已败敌。周围之人一阵惊愕,顿时寂静无声。
“好哇!你华山派凭功夫欺负起我泰山来了!”天松道长一招落败,顿时哇哇大叫。其实他心中着实震惊,没料到这小辈年纪轻轻,功力却如此深厚,竟似胜过了掌门师兄。
“师弟,回去!”一个声音斥道,正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他见天松在此纠缠不休,急忙将他喝下。随后夸赞了几句岳方兴武艺,又向岳不群拱手行礼,不住赔罪。
岳不群养气功夫极深,自然不会在意,将此轻轻揭过。
天门道长寒暄了一阵,说道:“岳师兄,方证大师正在召集众人议事,你我同去如何?”
岳不群道:“正该如此!”说着让宁中则安置华山众人,他则带着岳方兴一通前去。
天门见此,也没说什么。以他的眼力,自然能从刚才那一手中看得出岳方兴武功极为不凡,当然有资格与会。
岳方兴等人到的大雄宝殿,就见方证、冲虚、左冷禅、解风、震山子、余沧海、莫大等人都已到齐,看样子正在议事。岳方兴见得莫大,心中更是暗怒:也不知莫大有没有向原书中一样向令狐冲承诺守护恒山众人,若真有承诺,此人可当真是无信无义之人!按脚程来算,这些时间恒山派众人还未到的恒山,更别说有时间让他赶到少林了。
岳不群进得大殿,急忙向众人赔罪。因为令狐冲之事,他少不得要低头折腰,自己主动点总比别人发难强,也能让人更有好感。
好在这些人都是一派掌门,甚有气度,不但没有怪罪,反而不断劝慰,说是令狐冲自甘堕落云云,让岳不群不要太过自责。
岳方兴在一旁听着,见这些人虽然表面说的很好,话里话外却将令狐冲已经打成了邪魔外道一类,又坐定了他脱离华山派之事。他心中有气,却不和这些人争辩,这时候为令狐冲说话,父亲的苦心可就白费了,说不定还会起到反效果。
众人寒暄一番,又各自落座,商议如何应对此次一干邪魔围攻少林寺之事。
少林方丈方证大师首先言道:“只因蔽寺之事,扰的江湖大动干戈,还让各位不远千里赶来救援,老衲在此谢过!”
众人连称不敢,武当掌门冲虚道长道:“方证大师莫要如此,我等正道各派同气连枝,断不会坐视那些邪魔外道如此猖獗!”
众人齐声附和,表示义不容辞云云,方证大师满脸笑意,向众人致谢。
眼看众人声音稍低,岳方兴朗声道:“听闻冲虚道长当日在武当山下对我师兄多有劝阻,我华山感激不尽,来日必有所报!”说话之间,已拉上了武当派,说明武当派有意接纳令狐冲重回正道。
在场之人还是首次听闻此事,略感惊讶,也不计较一个小辈抢话,纷纷向冲虚询问。至于岳方兴所说报答之类,他们也并未在意,想他不过一介小辈,又怎么能帮上正道两大门派之一的武当派掌门。
冲虚道长没料到岳方兴竟然在此将事情提了出来,脸色略有尴尬,却一闪而逝,说道:“令狐少侠剑法惊人,尽得风老前辈真传,老道差了一招,不幸落败。”他身为正道领袖之一,虽然不会主动宣扬自己落败之事,但有人询问也不会隐瞒。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令狐冲剑法竟然如此之高,连正道三大高手之一的冲虚道长都自承不如。如此说来,天下又有何人能制?想起令狐冲是华山派弟子,不由连连看向岳不群和岳方兴,不知在揣摩些什么。
岳不群起身说道:“冲虚道长过谦了,想那逆徒不过学了几手微末本领,又怎能在道长面前班门弄斧。”
冲虚道长摇了摇头,闭口不答,显然不愿提起此事。
众人不知内情,见此却不便多问,正要岔开话题,忽然一人说道:“岳少侠能知道此事,想必是见过那令狐冲了?”听声音正是余沧海,他在争夺《辟邪剑谱》时又折损了一些弟子,自身也受了伤,自然对陷害他的岳方兴一直心中恨恨,如今得到机会,立即出言发难。
岳方兴早就料到有人会因此发难,也不动怒,高声道:“我昨日一番苦劝,虽然说出了那魔教妖女被释之事,但无奈那些邪魔外道却不肯相信。我师兄不过一年轻小子,哪能压得住那些人,如今被他们挟持,也不得不前来少林。”话里话外都是为令狐冲开脱,不管他们信与不信,以后都是令狐冲重回正道的理由。
余沧海还要再说,却听方证大师道:“此事却是老衲孟浪了,若非本寺囚禁了那魔教妖女,也不会惹来这么多风波。如今多说无益,我等还是商议如何退敌为要。”他见这些人说了半天,仍然没有提到如何帮助少林退敌之事,是以说道。
左冷禅道:“方证大师所言甚是,前事如何暂且不论,如今那些邪魔外道正在华山弃徒令狐冲带领下前来少林,我等还是商议如何退敌为要。”
方证大师迅速接过话头,说道:“素闻左掌门足智多谋,不知可有妙计?老衲在此先行谢过!”
左冷禅心道:你少林一向躲在五岳剑派和魔教相争之后,这次却捅了个大篓子,如今还不得求助于我。他心下得意,说道:“我看对方人多势众,我等不如退出少林寺,暂避锋芒,然后再打他们一个伏击,一鼓歼之。”
他这计策听着极妙,其实却用心不良。少林寺若真的还未开打,便主动弃寺,岂不大大堕了气势,以后还如何统领正道?而且那些人上了少室山,安知不会拆屋破庙,甚至一把火把少林给烧了?那样少林还如何能在江湖上立足?左冷禅拿定方证不会采纳此策,才如此说道。其余人听得此策,也是暗暗发笑。
孰料他话音方落,方证大师就道:“左掌门此策甚妙,老衲枯坐小庙,不堪重任,不如此事就由左掌门统领如何?”
左冷禅听到这话,惊愕不已,场中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