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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些人埋怨,但他武功既高,江湖中又有几个人敢找他麻烦。实力不同,外人对待的方式也会不同。
“至于你被逐出五岳剑派……那是左盟主之令,我华山可不一定要奉从!”岳方兴又道。
“难道我华山派要退出五岳联盟?”令狐冲奇道。华山派若不尊五岳盟主之令,那可是公然反抗,如此岂不是退出五岳联盟?
岳方兴道:“那倒不是,如今我华山派正在和恒山派一起在福建,只要三位师太作保,我们再想办法再说服天门道长或莫大师伯,左冷禅就是再霸道,也得收回成命!何况我华山派门户之事,本就不需他插手!他若真敢再相逼,还需问我你我手中之剑,大不了会盟五岳,把他的盟主之位拉下来,看他有什么可说!”嵩山派和华山派几乎撕破脸皮,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令狐冲一想也确实如此,心中大为欢喜。这样一来,他又能和岳灵珊在一起了,数月未见,他心中极为想念,也有些忐忑不安。
当下岳方兴和令狐冲收拾行囊,往福建而去。
出城之时,两人见到一个骑着枣红马的军官马鞭挥得啪啪作响,大声吆喝,几个行人让得稍慢,给他马鞭抽去,呼痛声不绝。岳方兴心下暗怒,正欲上前阻止,令狐冲在向他说道:“师弟,且看师兄耍他一耍!”
岳方兴还没回话,便见令狐冲上前,将那军官引到了城外小路旁的树林里,一番捉弄,最后又在他头顶一拍,将那军官击晕过去。
岳方兴在一旁看的眉头大皱,说道:“师兄,赶路要紧,我们走吧!”
令狐冲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听到师弟催促,也只得罢手离去。
行了一程,岳方兴突然停住脚步,说道:“师兄,数月未见,你变了很多啊!”令狐冲方才惩治那军官之事,虽然没什么大错,但言行举止,却让岳方兴很看不惯。要说以前的令狐冲,虽然也有些随性,却从不会如此放纵行事。数月不见,没想到竟然变得如此。
令狐冲一怔,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说。
岳方兴道:“那军官固然是该教训,可大师兄所为,却有些过了。我辈行侠仗义,既是打抱不平,也是为了警戒对方莫要肆意妄为。哪能不说缘由就出手教训,甚至捉弄对方?这样我们走了,那军官去找普通百姓撒气,又有谁来管?师兄今日欺负那军官,在外人看来,和他欺负那些路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是凭着官位,你凭着武功罢了!”
见令狐冲似乎有些不以为意,岳方兴问道:“听说当日师兄和那向问天逃命时,杀了数位行人夺人马匹?”
令狐冲听他提起,想起确有此事,点了点头。他当时见向问天滥杀无辜,心中叹息,不过也仅此而已。
“向问天此人号称‘天王老子’,行事向来肆无忌惮,任意妄为。你和他结拜之事,我也不好多说,只是千万不能沾染了此人放肆行事的性子。你我如今武功已经极高,江湖中也少有人制,若不能时时警醒,克制自己,一旦任性妄为,说不定便会做出无法弥补的错事,成为人人声讨的魔头。”岳方兴深深看着令狐冲,说道。原书中令狐冲自从得到吸星*后,也不知是以为自己不治还是什么,行事极为随意,几次与正道为敌,若非在少林、武当出于拉拢目的支持他顺利成为恒山掌门,恐怕早就被正道视为了魔教大魔头,如今可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令狐冲听得此话,默然不语。岳方兴身为师弟,不便加以说教,两人一路默默向前。
两人又行了一程,在一家大客栈宿了。岳方兴见师兄弟气氛尴尬,提个话头,说道:“师兄,那日任我行说吸星*有隐患,到底怎么回事?”他对此当然知道,不过是为了找话说罢了。
令狐冲知道他的用意,又关系自身,说道:“我也是听任教主说到才知晓这点,毕竟那些异种真气不是自己修来,又性质不同,多有冲突,留在体内自然会有害处。”他得了任我行的吸星*,到底不好直呼其名。
“那能否驱出体外?”岳方兴问道。
令狐冲苦笑道:“哪会如此容易,若是能轻易驱出,任教主岂会被此困扰十数年。”他这些日子也尝试过驱出体内的异种真气,却没有什么效果。
岳方兴听他说真气无法驱出,想起任我行吸了些自己的真气,顿时有些幸灾乐祸:自己的混元真气是由外而内修炼而出,性质刚猛又极为凝练,想必极难化去。那任我行虽然吸走不多,但想来也极为难受,怪不得他当时去追赶那四个魔教长老,想来是察觉自己不好对付了吧!
岳方兴将此事说出,令狐冲也哈哈大笑,两人之间总算扫除了路上的尴尬气氛。
作者的话:这两天要搬家,可能只有一更了,抱歉!
。。。
第91章 梅庄交锋(二)()
黄钟公三人见岳方兴说的如此确定,显然很有把握,顿时脸色煞白,这时突听他一声暴喝:“什么人?”抬手弹出一枚弹丸。
岳方兴自从地道出来后,便一直警觉周围,他方才隐隐察觉到屋外还有他人,因此出手试探。
那人伸手抓住,大喝道:“黄钟公,你好大的胆子!”
黄钟公听得声音,知道是魔教长老鲍大楚,说道:“是,属下知罪,只是……”
“只是什么?”说话间,鲍大楚已和三人一起进入屋中,看到场中形势,也有些明白过来,他冷哼一声,先不和黄钟公计较,转而打量岳方兴和令狐冲。
见到岳方兴手中黑白子,鲍大楚脸色剧变,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极为惶恐:“吸星……*!”。向岳方兴喝道:“你们是谁?为何在此?”
岳方兴却不回答,冷笑道:“外面还有何人?一并现身吧!”
房顶一人哈哈大笑,说道:“向兄弟,我们一起下去吧!”话音未落,那人已经从屋顶落了下来,破开身前墙壁,走进屋中。这出场之法,着实威武霸气,先声夺人,一下震住了场中众人。
令狐冲见到这人身后一人,惊喜道:“向大哥……”随即想起他是魔教中人,又骗自己被囚几个月,心下颇为复杂。
这两人正是任我行和向问天,他们追踪这魔教四位长老而来,被岳方兴喝破行藏,也就现出身来。
鲍大楚、黄钟公见到两人,手中各执兵刃,脸上神色紧张,鲍大楚颤声道:“原……原来是任……任前辈到了。”
任我行“哼”了一声,踏步而前。
岳方兴在前面看的清楚,只觉他身材甚高,黑发青衫,眉目清秀,只是脸上殊无半分血色,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心下小心戒备。
任我行走了几步,突然身子一晃,欺到鲍大楚身前,左手疾探,向他咽喉中抓去。他此行主要目的就是收服这四人,因此也不在乎是否有偷袭的嫌疑了。
这一招极为突然,鲍大楚大骇之下只能被动应对,但他武功本就远逊,哪里还来得及。
眼看鲍大楚就要一招成擒,突然斜刺里横飞来一人,将任我行攻势阻了一下。他得此相阻,急忙退后,和另三位魔教长老聚在一起,心中惊骇不已。
任我行攻势顿时落在了那人身上,当场将他打死,抬眼一看,正是方才在岳方兴手中抓着的黑白子。
岳方兴自任我行进来,便一直紧紧盯着,见其突然出手,担心对方收服这魔教四位长老后更难对付,当即将黑白子扔了过去,拦下了任我行这一招。至于黑白子接下这一招是死是活,他当然不会在意,反正此人功力已失,留着也是废人一个,反而可能暴露了他的移魂*。
任我行身为绝顶高手,一击不中,便不再出手,转首看向岳方兴,冷冷道:“你是?”他见这少年年纪甚轻,却能在瞬息之间用此法拦住他一招,坏了他的谋划,显然武功、智谋都是不弱,也不知哪一派培养出了这么杰出的后辈子弟。
岳方兴拔剑出鞘,朗声道:“华山岳方兴!”
任我行见他如此,哈哈一笑,声震屋顶,说道:“你能接我一招,功夫不错!”他虽然在笑,但声音中满是冷意。这一代华山派年轻一辈出了个令狐冲不说,竟然还有如此杰出弟子,不可不虑。
岳方兴当然听得出他声音中的含义,但对此毫不在意。他这几个月武功大进,纵然任我行是绝顶高手,他也有信心与之一斗。而且他既然展露实力,当然有面对打压的觉悟。
眼看场中形势一触即发,向问天走了上来,打声哈哈道:“教主,这位就是令狐冲兄弟,是当世少有的堂堂血性男儿。”又向令狐冲道:“令狐兄弟,委屈你在西湖底下的黑牢住了两个多月,我可抱歉得很哪,哈哈,哈哈!”
令狐冲听他如此,也只得随着哈哈两声,只是声音中却满是苦意:你用李代桃僵之法把我仍在地牢里两个多月,哪是结义兄弟所为?
向问天鉴貌辨色,猜到了他心意,笑道:“兄弟,教主脱困之后,有许多大事要办,可不能让对头得知,只好委屈你在西湖底下多住几天,咱们今日便是救你来啦。好在你因祸得福,练成了不世神功,总算有了补偿。哈哈哈,做哥哥的给你赔不是了。”
任我行也笑吟吟地瞧着令狐冲,说道:“你虽为我受了两个多月牢狱之灾,但练成了我刻在铁板上的吸星*,嘿嘿,那也足以补偿而有余了。”方才他击中黑白子,察觉其功力尽失,立时知道令狐冲学会了吸星*。何况他见华山这一代出了两个杰出弟子,当然想要拉拢一个。
向问天道:“兄弟,任教主的吸星神功,当世便只你一个传人,委实可喜可贺。”
岳方兴见他两人一唱一和,就要拉令狐冲入魔教,冷笑一声,说道:“你二人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一个利用我大师兄救人,一个把他留在地牢之中。若真想传吸星*,何不一起离去后好好传授。内功之道何等凶险,我大师兄没练死就不错了,你二人却有脸提这个,哼!”
向问天正欲打个哈哈蒙混过去,却听任我行道:“向兄弟不必多言,我当初在那铁板上刻这套练功秘诀,虽是在黑狱中闷得很了,聊以自遣,却未必存着什么好心。不过令狐兄弟既然学了此功,那就是我的传人!”他身为一代枭雄,对此也不否认,只是话中却捏准了令狐冲是他传人。
令狐冲讷讷欲言,岳方兴抢先说道:“任教主也不必如此强词夺理,我大师兄虽然偶然得了你吸星*,却也救你脱困,如此两不相欠,以后还是各走各的好!”
任我行两眼精光一闪:“两不相欠,真以为我吸星*那么好学吗?”向令狐冲道:“令狐兄弟,你深深吸一口气,是否觉得玉枕穴和膻中穴中有真气鼓荡,猛然窜动?”
令狐冲依言吸了口气,果觉玉枕穴和膻中穴两处有真气隐隐流窜,不由得脸色微变,心中隐隐觉得十分不妥。
任我行哈哈大笑:“令狐兄弟,只要你投靠我教,我不但传你如何融合这异种真气之法,还任命你为光明右使,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番话虽然表面怀柔,内里却充满了威胁之意,令狐冲胸口热血上涌,朗声说道:“我本就身患绝症,命在旦夕,无意中却学得了这吸星*,此后如没法化解,也不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