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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这般想法虽好,却没注意到方志兴数十年不出,名声早已被渐渐湮没。中年矮者辈分较高,年岁又稍长一些,还曾经听师父师祖提起过方志兴,知道他的威名。但到了鲜于通这一辈,却只有寥寥几个相关的人知道了,便是鲜于通这等曾经被华山派寄予厚望的弟子,虽然知道方志兴这个名字,却并没有什么印象。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敬畏了。是以对这中年矮者言语中暗藏的威胁,鲜于通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师叔,多说无益。还请让开道路,否则就休怪弟子无情了!”紧了紧手中扇子,鲜于通冷声说道。眼见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他心中自是焦急不已,加紧逼迫谋求脱身。
“你……你……不可理喻!”听到鲜于通的回答,中年矮者当真是气得须发皆张,大声怒斥起来。他本来还想着不战而屈人之兵,让鲜于通束手就擒,却没料到这个平日里无比精明的师侄如此冥顽不灵。当不再劝说,向方志兴请求道:“师祖。弟子无能,还请师祖责罚!”
方志兴早已不理俗务。哪里会责罚他,只见他眉头微皱,淡淡道:“既知无能,还不赶快动手!”却是让这中年矮者自己去擒鲜于通。
中年矮者闻言,不由呆了一呆,想要说掌门人被挟持金蚕蛊毒厉害等等,却又一时间觉得无话可说。毕竟方志兴年事已高不说,又隐居已久,不说武功留了几成,便是比这更大的事情也轻易不会出手,更别说这等晚辈间的争执了。想到这里,他才觉得自己刚才似乎太过乐观了一些,眼见鲜于通步步紧逼,厅中众人又因为方志兴的话紧紧盯着自己,他不由思索一番,咬了咬牙,向那高大中年道:“师弟,你在旁边掠阵,看师兄擒逆徒。”拔出刀来,迈步走向鲜于通。
鲜于通万万没料到自己逼迫之,这中年矮者竟然要强行擒拿自己。他深知自己这位师叔虽然脑子不太好使,武功却远非自己能及,眼见他越走越近,心中不由大急,舞动折扇,大叫道:“师叔,你就不怕金蚕蛊毒吗?”
这中年矮者自然是怕,不过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答,身后便有一人替他接了来:“区区金蚕蛊毒,又有什么好怕的。鲜于通,难道你忘了当年是谁救得你吗?凭我的微末医术尚且能解此毒,更何况方师祖他老人家呢,你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却是胡青牛生怕中年矮者迟疑,大声道。
鲜于通呆了一呆,不知胡青牛言语所指,不过那中年矮者闻言却是心大定:“是了,方师祖不但武功卓绝,医术更是通神,有他老人家在,我还担心什么呢?刚才我请他老人家出手,怪不得被说‘无能’了!”想到这里,他心中大是懊恼,又有着一丝轻松,手中单刀一挥,已然攻向鲜于通。
这一招出其不意,可以说极为突然。耳听刀风呼啸,鲜于通来不及思索,急忙挥扇迎了上去。不过刚到半途,他心中已然大叫“不好”,却是这中年矮者半途中刀锋一转,削向了他的左肩,而鲜于通却限于功力不纯,已然来不及另行变招。慌乱之,他左手抓住华山掌门,猛然向前一推,迎向了中年矮者的单刀。
“卑鄙!”“无耻!”“败类!”……见此情景,华山派众人不由破口大骂起来。本来鲜于通谋害师兄挟持师父已然为人不齿,此时他将自己师父推出来做挡箭牌,更是让众人义愤填膺。一些性急之人,更是取出武器暗器,向鲜于通攻了过去,想要解救出自家掌门,兼且清理门户。(未完待续。)
第624章 金蚕蛊毒(七)()
这般情形,自是大出众人意料,那中年矮者本意是在救人,哪料到鲜于通竟然把掌门当做了挡箭牌,眼看刀锋将要落在掌门身上,不得不收刀后退。至于鲜于通,他虽然逼退了中年矮者的攻击,但周围一众华山弟子的兵器、暗器,却让他一时间无从抵挡,只得故技重施,拖着华山派掌门迎了上去,想要让众人投鼠忌器。
来不及喝骂,一众手持兵器的华山弟子急忙拨挡已经发出的暗器,免得误伤了本派掌门。不过这些人功力有高有低,又哪能尽数挡下,甚至一些功力较低的弟子,收之不及之下,手中兵器仍是向前刺了过去。
眼看华山掌门便要丧生在本派弟子之手,厅中华山弟子无不目眦欲裂,更有的闭上双眼,似是不愿见此惨景。此事一出,对华山派来说不但是损失重大,更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不知有多少弟子心中决定要把鲜于通碎尸万段,唯有如此,才能稍稍弥补万一。
鲜于通聪明机敏,哪会猜不到众人想法,以他本心而言,实不愿与华山派结下如此深仇大恨。但如今生死之际,容不得他想太多,纵然他想要护住自己师父,也是无能为力了。
正当众人或惊惶、或悲愤、或怒喝、或痛心……准备接受华山派掌门惨死自己弟子之时,场中昏迷的华山派掌门却突兀一动,从鲜于通手中挣脱出来。只见他脚步不动、手臂不摆,似是旱地拔葱一般,猛然向上跃起,半空中一个转折,已然避过了攻来的兵器、暗器,跌到了旁边一个华山派弟子身上。
这一下极为突兀,不但周围众人没有料到,便是被围在中心的鲜于通也是如此。华山派掌门早就晕倒过去,还被他扣住了身体要穴,便是平日里完好之时,也不见得能够使出这般招数,让鲜于通如何会有防备。“这老贼,恁般奸诈!”心中念头闪过,鲜于通来不及抵挡,便觉得身体一痛,那些本应落在华山掌门的兵器、暗器,已然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
“哈哈……想要我死,你们你别想好过!”虽然中了不下十余把兵器、暗器,鲜于通一时却并没有死去,反而狂笑起来。周围众人来不及欢喜,便已想到了鲜于通谋害白远、威胁众人的毒药,纷纷呼喝起来,急忙向后退避。
不过人群密集,一时间哪里退的过来。一些离的近的,鼻中已然闻到一阵甜香,登时头脑昏眩,只觉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舞,似要栽倒过去……
“呵!”正当众人惊惶之时,厅中突地响起了一声轻喝,音量虽低,众人耳中却听得轻轻楚楚。而且随着声音,正气堂中似乎刮起一阵微风,那些甜香之气,也尽数消散一空。
正讶异间,众人突然听到鲜于通发出“啊……啊……”的一声声长呼,夹杂着叫声道:“快……决杀了我……快打死我吧……”似是受到了极大痛苦,让他难以忍耐。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了甜香之气,鲜于通又倒地不起,众人也就不再后退,反而对鲜于通为何如此痛苦好奇起来。作为华山派寄予厚望的精英弟子,鲜于通虽然人品卑劣,武功意志却绝对非同一般,便是方才利刃加身,也未见他有一声痛呼,如今不顾形象的大叫,可见他实在已是痛极。
“哼!看这次谁来救你!”见到鲜于通这般模样,胡青牛心中当真是痛快之极。当年鲜于通身中金蚕蛊毒时,情形与现在一般无二,被他以高明医术救了回来,如今再见到此景,胡青牛自是明白鲜于通又是中了此毒。只是这毒药出自鲜于通自己,又为何施到了自己身上,却让他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只是在心中暗暗揣测。
“胡……胡先生,难道鲜于通是中了金蚕蛊毒?”一旁宋远桥听到胡青牛自语,问道。这毒药他虽然有所耳闻,却来没有得见,只得向胡青牛求证了。周围的北斗剑派和华山派众人,同样也是如此。
胡青牛心中畅快,话语也多了起来,拱了拱手,大声道:“鲜于通如今所中,正是金蚕蛊毒,此毒无形无色,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无可形容。按照刚才所说,贵派白师兄便是死于此毒,诸位大可验证!”却是趁机激起众人愤恨,消除本教蒙受的冤屈。
众人听得鲜于通惨叫,本来心中还有意思不忍,但想到白远便是死于此毒之下,自己等人也险些中毒,不由摒弃了一些恻隐之心。一些闻到甜香的,更是请胡青牛诊治,免得感染了此毒。胡青牛心情大好之下,自是来着不惧,为众人一一查看。(未完待续。)
第625章 三圣坳中()
昆仑巍巍,绵延不知几千里,到处是高峰耸立,冰雪终年不化。然而,就在这莽莽的群山之中,却有着一处风光秀丽的所在,遍地绿草如锦,到处果树香花,那就是昔年“昆仑三圣”何足道所居之地,如今唤作三圣坳的地方。自何足道和其师兄灵宝道人以来,昆仑派数代门人于数十年中花了极大力气整顿这个山坳,东行江南,西游天竺,搬移来无数奇花异树前来种植。时至今日,终于成就了这般气象。
虽然地处西域,远离中原腹地,昆仑派却与中原武林往来甚密,尤其在数十年前何足道扬名中原之后,更是被一众武林中人敬仰,成为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武林大派。三圣坳作为昆仑派核心重地所在,可以说是重中之重,守护异常森严,纵是当年阳顶天统领魔教之时,昆仑派虽然一退再退,却也从未让魔教踏足此地。
不过时至今日,三圣坳中,却终于迎来了第一位魔教中人。这人不但是魔教高层,位居光明左使之位,还与昆仑派的掌门白鹿子关系极为不睦,甚至可以说是有着宿怨。若是往日里不说此人能够进入三圣坳,就是在路上遇到,白鹿子只怕也要与他大打出手,更不用说笑颜相待了。只是今时今日,白鹿子不但丝毫没有乘着主场之便了结恩怨的想法,更是在心中不断庆幸自己没有冒然动手,惹来他人的不快,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因为此人旁边的另外一人,也就是今日之行的主角。
“前辈,前面就是昔年何师叔所居之地,师叔临终之前,曾嘱咐我们把他葬在这里,那边就是师叔的墓地所在了。”陪着两人,白鹿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对于这人为何一来就径自迁往何足道故居所在,不但方向没有丝毫偏差。对三圣坳也似乎极为熟悉,他心中没有丝毫奇怪,反而带着一丝了然,更加确认了对方身份。要知道。眼前这人在他未出生时就曾来过此地,虽然数十年过去三圣坳景象早已大有改变,但何足道故居所在的地方,却还不是如今的昆仑派胆敢妄做改动的,眼前这人自然明了地址所在。
此人正是方志兴。他自在华山了结鲜于通之事后,因为不耐麻烦,只是托宋远桥向张君宝、方毓霞、郭破虏等人带了几封书信,便自己下了华山,向着西域行去。他脚程颇快,路上正好遇到了自关中返回西域的杨逍,一番相认之下,两人结伴前来。今日来到三圣坳,便是为了缅怀何足道这位故人。
望着眼前何足道的墓地,方志兴似乎想到了许多。久久默然不语。过了良久,才见他长叹了口气,轻声道:“走吧!”迈开脚步,径直朝三圣坳外走去。纵然白鹿子极力挽留,却也没有让两人有丝毫停留,让他颇为懊恼。
出了三圣坳,方志兴和杨逍两人重又踏入了群山莽莽的昆仑山中。看看天色,杨逍道:“天色不早了,曾师祖,今日只怕难到光明顶。可不可以先到弟子的坐忘峰歇一晚,明日再去光明顶?”看他面貌,竟和当日终南山下出现的中年人极为相像,只是言语间小心翼翼。丝毫没有当日的狂放。而且他为何称方志兴为“曾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