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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满受伤后心神一松放弃控制气爆术,空气在两人中间突然爆炸,两人朝两个不同的方向倒飞而去。
薛满还好,因为有风盾保护,不过他倒地之后也不敢恋战,而是忍着剧烈疼痛托着散架似身体翻身而起,给自己施放了两个迅捷之风,一溜烟的跑了,远远放出狠话道:“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再回来收拾你!”
阿布在地上滚了两滚,停住身形,右脚一踏,刚要奋力站起,一阵失血后的晕眩和脱力感袭遍全身,阿布重新跌坐地上,只能对着薛满的背影望而兴叹。休息片刻,恢复了些力气,阿布不敢久留此处,慢慢起身小心翼翼潜行,七绕八拐,这才回到罗达右的皮货店里。
薛满带着肩伤一路狂奔,鲜血如泉涌一般止不住,终于回到天色护卫团所在大院,见身后无人追赶,急忙上前拍门,一个声音骂骂咧咧的从门里传来,不知在说些什么,但肯定不是好话。那天色护卫团员开门一看,薛满脸色苍白一身是血地靠在门边,那人赶紧上前一把扶住薛满,同时对着屋内大喊:“来人啊!三爷受伤了,赶紧去请医师!”
薛满朦胧中看到院内一群人抢着跑出来,当先正是言盛,神情一松,整个人晕了过去。言盛不敢怠慢,命几人去请医师,再命几人去栖凤楼找崔大志,剩下的人将薛满抬进房中。
崔大志三人在河边等了许久,仍不见有人浮出水面,最后只好打道回府,赶去栖凤楼,正好碰上一脸垂头丧气的陌上之,询问之后,才知道他也是一无所获。崔大志正在大发雷霆,忽然一个天色护卫队员气喘吁吁跑到跟前,断断续续的说明情况,崔大志甚是怒不可及,带着血刃团众人匆匆往天色护卫团大院极速赶去。
推开房门,看到双眼紧闭满身鲜血的薛满,崔大志双眼布满血丝,大喝一声:“谁干的?”吓得一干人等单膝跪下,连站在一旁的医师都吓得噤若寒蝉,陌上之不敢说话,唯有童鑫走上前去,一把扳过崔大志肩膀。将他拉出门外道:“哥,冷静点。上之,让医师继续给老三治伤,务必尽快医治他的伤势。我们出去谈。”
崔大志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薛满,虽不大情愿离开,但转念一想,自己此时留在这里,只会吓着医师。对薛满治伤不利,一扭头,跟着童鑫朝外面大厅走去。
童鑫按住崔大志的肩膀,让其坐下,又给他斟了一杯茶,平静说道:“医师说过,老三没有生命危险,救治还算及时,不然那只手就废掉了。现如今。我们最好先摸清对方的底细,谋定而后动。”
听到薛满没有性命之忧,崔大志也冷静了许多。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为尽。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串联起,仔细考虑片刻,得出一个不好的结论。崔大志神色凝重,目露凶光道:“看来有人对我崔大志非常不满,一直跟着我东奔西跑调查我的行踪。迟迟未对我动手,看来是害怕我雄厚的实力。便先逐一铲除我的羽翼,待我孤立无援时,痛下杀手,好歹毒的计谋!”
崔大志说完,摸出怀里的金币。翻过来调过去地看着上面凹凸不平的道道痕迹,像是在询问童鑫。又像是在喃喃自语道:“但是,我的敌人到底是谁呢?真的是楼兰国的人?还是对方故布疑阵隐藏身份?”
童鑫知道现在多说无益,只能等薛满醒来之后,再问问他,看看能否获得一些线索。于是两人坐在厅中默默等待。
阿布回到皮货店时罗达右还没有睡下,昏暗的灯光透过纸窗映在小院里,阿布不知道对方是否在担心自己,越过围墙径直来到罗达右的房门前,轻轻叩门,罗达右听到敲门声,警惕喊了声:“谁?”
阿布压低声音,用只有对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是我,阿布。”
罗达右披上外套,快走两步来到门口,将房间门打开,借着灯光,罗达右看到了阿布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只见阿布面色发白衣衫褴褛,浑身尘土,脏得乞丐一般,身上还有多处割伤,血已经凝固。其中伤得最重的就是左大腿处的伤口,虽然在风刃划过之前,阿布已经使用了小七的变体之法将肌肉变得紧实,可为了达到诱敌的效果,这一下还是挨得很结实。
罗达右顿时有些心悸,对着阿布道:“阿布,你赶紧去洗个澡,我去拿我家的祖传金创药,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其实阿布也是这么想的,点点头,顺着罗达右指的方向,来到后院的水井边将身体洗净,正在清理伤口,水一冲凝固的血块迅速脱落,原来伤口处已经覆盖了一层黑色的鳞片,阿布心中凛然,没想到这次鳞片长出的速度是那么神速,不知不觉中,简直比之前那两次还要快得多,阿布心中的担忧越发加重。
待阿布换上罗达右为其准备的布衫,这才再次往罗达右的房间走去,来到屋里,罗达右举起手中的药瓶,阿布摆摆手道:“罗老板,不必了,我的伤口已经愈合。”
罗达右放下金创药,虽然知道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关心问道:“阿布,怎么回事,今天你出门之时还好好的,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一副狼狈相?”
有些问题,的确需要罗达右解答,阿布为了得到对方的信任,也为了让他了解自己此行的艰难,便挑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与罗达右讲了一遍,对于自己如何受伤也只是轻描淡写而已,不过即便如此,依然让罗达右听得神色慌张面色发白。
阿布见对方低头思考,于是发问道:“罗老板,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可知道这叶城有个叫王寿江的人?他是做什么的?你知道他现在人在何处吗?”
罗达右听到这个名字时,首先一愣,低声自喃了几句之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答道:“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他呀,是这里的最高守将王将军,我开张这家皮货店时,他就来过,后来我收购了叶城的所有皮原料,王将军还青眼相加,说我将成为叶城最大的皮货商,为了让我安心留在叶城发展,他曾请我与几个商铺的老板到附近的饭馆吃了一顿饭。”
听到自己要找之人竟是叶城军界将领,内心一沉,看情况,如今要盗回城防图,已经迫在眉睫。若是对方以此为机,将城防图交上去,再随便找个借口出兵,那么马坡镇就岌岌可危,战火燃烧,势必会生灵涂炭。虽然阿布知道自己未免过分担心,但是谁能料想对方有没有这个心思?思来想去,阿布决定还是着手谋图,尽快将图纸拿回,防患于未然,免得后患无穷。
主意打定,就该轮到设计盗图的整个过程,阿布对于这个王寿江一无所知,现在只知道对方的大致身份,看着面前的罗达右苦思冥想,忽然眼中一亮,想到一条计策,既然王寿江对于来此经商的商人如此上心,那就让罗达右来一次邀请,与上次被宴请的老板商议之后,礼尚往来,以商人的名义请王寿江赴宴,这样既合乎人情世故,又可以消除对方猜疑,将其请出。不过最重要的,必须在请客之前,先弄清楚城防图放在何处。这样,到时候,阿布才有可乘之机,盗图的成功几率就能随人可算了。
当务之急,需要罗达右与自己配合,看着罗达右,阿布语重心长道:“罗老板,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是关于楼兰国的机密大事,这件事有一定的风险,如果事情败露,你我都有可能成为阶下囚,不知道你是否肯答应。”
罗达右内心挣扎,但还是问道:“不知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阿布语气平缓,慢慢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然,这中间涉及到的城防图,阿布只用“军事秘密”所代替,毕竟这些东西最好还是不要让罗达右知道太多,免得害了对方。
罗达右本以为阿布需要自己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没想到只是请客吃饭,然后尽量拖住王寿江,让他放慢回去的脚步,为阿布争取时间,权衡利弊之后,罗达右痛快地答应下来,于是与阿布商定,三天之后宴请王寿江到附近的水乡楼吃饭,明天一早,他就会去联络叶城的商家,一起举办此次宴会,而阿布将利用这几天的时间,跟踪王寿江,摸清他将城防图放在何处。
第二天一大清早,阿布戴上人皮面具,悄悄出门,来到在叶城军部院子附近,开始一天的蹲守监视。通过昨晚与罗达右的了解交流,王寿江的身材,相貌特征已经深深地印记于阿布的脑海中。此时,阿布正镇定的在军部对面的茶楼上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出现。
第三十一章 谋图(三)()
满怀希望的阿布独自一人坐在一张靠窗的桌边一边静静的等着,一边盘算着自己心底里的计策。这一个早晨,茶楼里来喝茶的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常,可阿布对此景象似乎视而不见,尽管来喝茶的人们还不时相互热情地打着招呼,有的甚至在高声谈笑。这些都与阿布没有丝毫关系,更影响不了阿布的那份执着。加上人皮面具透出昨晚失血之后的脸色苍白,显得阿布不是那么易于亲近,于是阿布的身边空空荡荡。于是,阿布只能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在空空荡荡的窗下自斟自饮,当然不会忘记洞察来往之客的举止言谈。
此时,两个身穿蓝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肩并着肩走上了楼来,将四周环视一番,发现其他地方都是三三两两,三五成群,席无闲座,唯有阿布这边,还是只身独影,对面还有空位可坐,两人先是将阿布上下打量了一下,觉得眼前之人面善谦和,于是径直朝阿布这边走了过来。
两人未到阿布身前,先是拱手施礼,后才恭恭敬敬道:“这位先生可是在等人?”
阿布心脏陡然一动,心里想的是:难道我被发现了?刚刚站起的身子一僵,这个高度可以看见此时二楼的景象,心中了悟,站直身子,拱手回礼道:“鄙人独自一人,未曾等谁。”
起先说话那人再次施礼,指着身边的同伴道:“我与好友来此喝个早茶,不想来得晚了,竟已无地方可坐,我们看先生您,面目和善就想过来问问,可否让我二人在您这儿搭个桌?”
这茶楼如今已是人满为患,为了掩人耳目,阿布正求之不得,连忙满脸堆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是一个人,正闷得慌,大家坐在一起做个伴,一起热闹,热闹,有何不可呀,那还有两个位子,随便坐,随便坐。”
两人见阿布如此通情达理。心中有意结交。坐下来先点了些茶水和点心。然后开始闲聊。从聊天中阿布知道,这两人是本地人,一个是药材店老板,姓杨。一个是布匹店账房,姓佘,最先说话那人就是佘账房。阿布在介绍自己时,还是沿用了“贺丁”这个假名。
此时佘账房又盯着阿布看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起心中问题:“贺先生,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你来这里是探亲访友,还是?嗨,如果方便,贺先生就告知一二吧。”
阿布见问话之人。还不算鲁莽,喝了一口清茶,将嘴里的点心咽了下去,便慢条斯理说道:“鄙人是来叶城探亲,顺便跟着表舅学学怎么做生意。好回去自己开一家皮货店。听说这里是经商的好地方,官府给的条件很优厚,而且可做的生意种类多和途径也不少,两位前辈可愿意指点指点经商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