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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二娃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看向阮淑才,阿布众人来到马坡镇的那天,二娃就将众人的身份告知了阮淑才,阮淑才是唯一一个知道阿布等人身份的人。
面对二娃的眼神,阮淑才一脸不满,他知道二娃在想什么,开口道:“不是我下的令,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二娃不敢表现得太强硬,低眉顺目道:“都督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不知是谁受了伤?为什么受伤?”
尉迟风不悦道:“想知道,不会明天自己去问吗?你不是跟李家四少还有些交情吗?就假装去拜访拜访,顺便套套口风,最好能知道八王爷派他们来干什么。”
二娃不去计较他之前的出言不逊,自己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个方法还算可行,于是向阮淑才拱手道:“尉迟大人说的是,明天我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说完对着阮淑才一鞠躬道,“都督,我先回去准备明天的东西,告辞了。”
送走了二娃,阮淑才与尉迟风两人坐在大厅里,尉迟风发牢骚道:“真不明白五王爷是怎么想的,竟然会用二娃这种人。”
阮淑才一把捂住尉迟风的嘴,走到门外查看一番,只见外面一片宁静,这才回到屋里,对着尉迟风低喝道:“放肆!你不想活了?竟敢在背后说五王爷的坏话,若是被他听见,小心你人头落地!”
尉迟风不在乎道:“这里离邕城这么远,那病秧子王爷要是真能听见,还不得是顺风耳吗?姐夫你胆子太小了。”
阮淑才的夫人尉迟羽筠自幼父母双亡,只有这个相差五岁的弟弟与之相依为命,若不是出了一档子冤案,尉迟羽筠也不会香消命殒,死时也没能为阮淑才留下一儿半女。阮淑才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无法挽救自己的夫人,所以对她的弟弟是百般纵容,才惯出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
此时阮淑才也只能苦口婆心地说道:“军部里龙蛇混杂耳目众多,谁都不知道谁倾向谁,一个不小心,你的话就会传到五王爷的耳朵里。”
尉迟风见阮淑才面色紧张,也不好再气他,自幼就是这个姐夫最疼自己,假装认错道:“姐夫我知道了,我这不是因为在你这里才这么大胆吗?别人面前我会谨慎许多,你放心吧。”
阮淑才心里暗道:会才怪。但也不好再发作,拉着尉迟风进了密室。
当天晚上,阿布与众人商量好后,便于次日凌晨四点时分,抬着王超悄无声息地从李府的后门离开了,暂时安置在马坡镇外一处废弃的庙宇里。李全在阿布离开之后,将房间收拾干净,换上新被褥,又用香水稍稍喷洒了一番,去除了残存的些许血腥与药味,忙完这些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钟了。
吃过早饭,李全便开始忙碌钱庄里的琐事,一直到了上午九点。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李全放下手中的笔,喝了一口参茶提神。一名仆人走进来,一鞠躬,彬彬有礼笑容可掬道:“少爷,门外衙门的二老爷求见。”
第二十六章 暗战(一)()
这声禀报让李全感到有些意外,站起身来,对来人道:“请他到偏厅稍等片刻,我换身衣服。”说完转身走入后院。
从凌晨忙到现在,李全浑身粘稠,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淡青色的衣服,来到偏厅,见是二娃,正神情专注地观赏墙上挂着的水墨画。
李全一边哈哈笑,一边走上前去说道:“是二娃兄呀,这幅是居山散人的墨宝,你若是喜欢,我命人送到你府上如何?”
二娃意在欣赏,没想过要拿走的意思,赶忙摆手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只是看看而已。”
李全将二娃拉到椅子前,示意他坐下,命人奉上茗茶,开玩笑道:“二娃兄为何这般清闲,竟有时间来我这里。难道最近衙门里无事可做了吗?”
二娃将手中的礼物递上,李全命仆人接过,口中道:“客气,客气。”二娃这才叹了口气道,“哪里会无事可做,有几桩案子还没破,真是让人头疼。我这是出来散散心,顺便看看你的伤势,你近来可好?”
李全留意二娃说话的神色,觉察有些异样,心中便多了个心眼,假装叹息道:“唉,原以为我这伤已经痊愈,谁知最近几天常有反复,真是无奈啊!”
二娃关心道:“那最近有没有看过医师,这可不是小事啊。”
小七的话犹在耳边,李全终于认定二娃有问题,但是不便拆穿,直接回答道:“请了,昨晚忽觉这身体又有些不适,就请了一位老医师来家检查了,医师交代我多休息。这不,刚想去悦来楼听书放松放松,还没出门去,你就来了,相请不如偶遇,我们一起去吧。”
二娃没有怀疑,点头道:“那我来得真是时候,不如叫上阿布他们,他应该也好久没见过白老板他们了,刚好聚一聚。”
李全为难道:“哦,可他们,昨晚就搬出去了,现在连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住哪里。再说他告诉我,这次是来办什么秘密的事,不便在人前显露,所以还是算了吧。咱们自己去就行了。”
二娃心中起疑,昨晚李全请了医师,阿布等人昨晚就搬走了,如此凑巧,看来,看医师的也许另有其人,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个信息非常重要,二娃觉得要尽快告知都督阮淑才,只是李全明显对自己有所隐瞒,如果现在拒绝李全的邀请,很可能会引起怀疑,于是暂且答应下来。
李全向仆人吩咐一声,自己与二娃两人徒步先前,一路上两人各想心事,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漫天聊着。李全想着怎么将自己的发现告知阿布等人,二娃则考虑怎么离开。
无巧不巧,两人正走在路上,恰巧碰上巡逻的六子。皮智升迁的时候也想过将六子带走,但是他的夫人十分了解自己弟弟的性格,如若让他到汴城去,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于是还让六子留在马坡镇,坐原来的位置,不求大富大贵,但求踏实。
因为皮智的关系,二娃也从没为难六子,如今在街边碰上,二娃脑筋一转,想到了脱身的方法,走上前去拦住六子,问道:“你们现在可是去查案?”
六子以前比较莽撞,那是因为在皮智手底下,皮智走后,六子就凸显了自己机灵的一面。这个时候正是巡街时间,二娃本就知道,突然多此一问必定是另有用意,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全,忙点头答道:“二捕头,我们正是去查案。”
二娃看六子时眼中流露赞许之光,转身对李全道:“四少,我还是跟去看看吧,他们自己去我还真有些不放心。听书的事我们改天再一起去,如何?”
李全求之不得,哪里还有挽留的意思,顺着二娃的口风道:“无妨,正事要紧,那今天我就自己去了,你查案去吧。”说完两人各行其道。
李全一路上神情悠闲,丝毫不露心里的焦急,踱步来到悦来楼,此时没到饭点,悦来楼还没满客。自从于非子成名后,他收了两个徒弟,两个徒弟不仅忠厚老实而且还很争气,不久就学去了师傅一半的本领,虽有人花重金挖人,但是两个徒弟都不为所动,如今这个时候正是其中一人在说书。
李全不需人招呼,自己径直上了三楼,在三楼绕了一圈,走进一间雅间去,进门时在门外的把手处绑了一根红绳,看起来不太显眼,除非你有意观察。
当李全喝到第五杯茶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李全知道是小七扮的贺甲来了,打开房门将他迎了进来,关上房门后,李全紧张道:“你们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了。”
这话着实将小七吓了一跳,在李全身边愣了一下,但很快颖悟地追问道:“怎么回事?我们一直隐蔽得很好,并没有出什么纰漏呀,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全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小七听,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怀疑,这个信息实在是至关重要,小七不敢耽搁,让李全先在悦来楼耐心等待,他马上赶回破庙,将这个发现告诉众人,再讨论下一步怎么做,是继续还是暂停。
小七离开悦来楼,走在官道上,行了两刻钟,来到了北门外,这里是平原地带,任何尾行之人都会无所遁形,确定没有被人跟踪之后,小七绕了一大圈,在一处秘密的地方换回本来面目,狂奔到了马坡镇东门外五里处的破庙里。
埋伏在暗处的众人见到来人是小七,松了一口气,纷纷从隐蔽处走出来,与小七一起进入安置王超的房间。
小七满脸是汗顾不上擦拭,将李全的发现告知大家。阿布听后,第一个不相信二娃会出卖自己,但沉思过后,冷静的头脑使他不得不认同李全的看法,语带伤感道:“我想四少说得对,二娃必定是将我们的消息告诉了别人,只是不知道他说了多少。”
阿布因为朋友的背叛有些思维紊乱,尤娜想的比阿布长远,看着阿布提醒道:“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虽然我们已经找着了几个嫌疑人,不过还需把整个军部定为我们的假想敌,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甚至还会丢掉性命。阿布,你要振作点。”
这话让阿布顿感肩上的担子又加重了几分,双手在脸上猛拍几下,将脸拍得通红,人也清醒了许多。阿布知道现在不是颓废的时候,幸亏阿布当初并没有将事情向二娃和盘托出,安慰众人道:“大家不用担心,他知道的并不多,我们还有机会。现在我们得先查清楚,他是站在哪一边,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躺在用草铺成的垫子上的王超,沉默片刻若有觉察道:“你们觉得他会不会是军部那些内奸的爪牙,今天我反复推敲,认为我受伤的经过太过诡异,像是有人蓄意为之。”
阿布摇头道:“可能性不大,当时我们并不知道我们的信息泄露。若是你的推断成立,那么他们必定是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以我与二娃兄的交情,他们大可以设计陷害我们,或者直接将我们杀死在牢房中。”
尤娜领悟了阿布话里的意思,问道:“你是说,还有第三方势力在观察我们,而且现在对我们还没有表露恶意?”
阿布觉得尤娜的猜测不一定正确,但是应该也已经离得不远了,接话回答道:“现在还不能肯定,不过,我们可假设,真有这么一回事。小七,王超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小七往地上一坐,抹了一把脸道:“我到过先锋将军府附近,打听了一下,他们告诉我,昨天有个小贼自不量力,竟然大白天就想进将军府行窃,被将军的私兵围捕。我觉得他们的话里漏洞百出,应该只是用来迷惑民众的谎言罢了。”
阿布点头道:“若果不是其身不正,又何必如此处处小心。对一个小贼竟然不遗余力去追杀,看来,其中必定有秘密与阴谋,我们先从申屠查起。”
王超摇头道:“先锋将军府,因为我的事肯定早就加强了防备,现在贸然查他,不是要自投罗网吗?这样太冒险了,我不同意。”
阿布笑道:“我们能这么想,他们肯定也会这么想。如果我们现在去查探,必定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那么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些;甚至更容易发现被他们保护的秘密藏在何处,这许不是事半功倍?”
尤娜插话道:“嗯,是这个道理,一般人多的时候,人的防范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