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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摇摇头道:“不必了。”说完越过雷豹、枫子两人来到阿布面前,平静道:“你娘让我给你带话,想听吗?”
刚刚爬上岸的阿布一直保持警惕,始终注视三人的动作,当卡尔来到面前时,阿布略显紧张,但是看到卡尔的脸,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警惕的心稍有松懈。
听到卡尔提到自己的娘,阿布突然想起信中娘提到的“我的族人”“将我们带走”的字眼,顿时明白,眼前的三人正是带走自己爹娘的人,不由激动道:“原来是你们,我娘和我爹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卡尔话音刚落,阿布已激动的向卡尔冲过去,大声道:“把爹娘还给我!”
卡尔的确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现在身在何处,只是留了自己的马车和车夫,将两人送回封印之地。阿布此时的反应让卡尔觉得,这侄子实在不够成熟。
卡尔眉头一皱,露出了隐藏于斗篷的左手,食指中指向上,拇指无名指尾指曲向掌心,一道绿色光晕从手心闪过。一棵荆棘在阿布脚下破土而出,情绪激动的阿布不及反应,直接被荆棘缠住了右脚,阿布的身体一下子摔在地上。
卡尔摇了摇头,一拂袖转身就走。雷豹和枫子紧追其后。
眼看着知道自己爹娘下落的人就要离开,想到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爹娘,阿布突然不顾一切的掌心向下双手十指紧扣,大喝一声:“解!”
四道白光亮起,只见阿布双手手腕及双脚脚踝处的金属环状饰品均都一分为二,四条环状的咒印一闪而逝,黑暗的气息由阿布身体骤然涌出,眼看阿布将要挣脱荆棘的束缚。
卡尔呢喃道:“魔性爆发!”。顾不了许多,卡尔转身前冲两步,双手结了手印交叠在一起,手心绿色光晕大盛,只见地上的荆棘瞬间疯长,将阿布整个身体都包住,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长出一根荆棘柱,上面有明显的符文咒印流动,当这些完成时,卡尔才大喝一声:“封印!”
阿布只觉得重物压身不得动弹,涌出的黑暗气息被迅速压制,逐渐退回到阿布体内,这时,卡尔才松了一口气,走到阿布身边蹲下,捡起地上散落的饰品。
饰品入手异常沉重,卡尔脸色诧异,这是比一般金属要重三倍的金属术师制造的铅,而且还被加注了术法,四个饰品结成一个四倍超重力术法阵。
卡尔再看阿布的时候眼中多了些认可,想到自己的姐姐,卡尔对阿布的莽撞释怀了几分,安静的注视着阿布片刻,缓缓开口道:“我姐姐也就是你娘,她没事。原本我过来是帮她传个话,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如果想知道你娘跟你说了什么,那就到外面来找我,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不过现在,你还要先学会自律。”
一边说卡尔一边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说是项链,其实就是一根不起眼的红绳上挂着一块形状奇特的灰色石头,石头表皮粗糙毫无光泽。犹豫了片刻,卡尔还是将这项链郑重的挂在阿布的脖子上。做完这些,卡尔站起身来背对着阿布,抬头道:“我等着你。”
当那颗不起眼的石头接触颈上的皮肤,一道冰凉的触感缓缓遍布全身,阿布心中的狂躁慢慢散去。
就这么趴在地上的阿布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卡尔三人渐行渐远,心中怒气不减,脑子里回荡着雷豹那句“后面那个是你舅舅”,阿布暗道难怪如此面善,卡尔脸上如果除去男人坚强刚毅的气质,脸部的棱角再柔和些,简直跟自己的母亲一模一样。
卡尔施展的封印术是时效型术法,一个小时后,刚刚能够活动身体的阿布快速的冲到了谷口,此时谷外哪里还有什么人,恼怒的阿布刚想一把扯掉颈上的项链,想到卡尔为自己带上它时的一脸庄重,手不由放了下来,找了个借口喃喃道:“白给的,不戴白不戴。”
但是心中的愤愤不平无处发泄,阿布张口对着面前绵延不绝的树林大声道:“舅舅!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去找你!”
阿布不知道,此时卡尔正背靠在谷口外一株巨木的枝干上,看着谷口的阿布,微微一笑。
站在卡尔身后的雷豹嘟囔道:“又开始装酷了。”
卡尔向后一个肘击落在雷豹的胸口上,气顺了之后戴起兜帽,帅气的脸再次隐入阴影中,开口道:“走。”
雷豹揉着胸口“哎呦哎呦”的哼哼唧唧几句,见卡尔和枫子都不理自己,两人正纵身跃下大树,顿时觉得无趣,赶紧两步跟上,问道:“去哪儿啊?卡尔。”
卡尔头也不回道:“南方。”
第二章 从天而降(三)()
树林当然不可能给阿布任何回应,喊完这一嗓子,阿布悻悻然往回走。
阿布本想回到小楼一层继续看信,但刚到篱笆墙前,两声尖叫由二楼上响起,紧接着就是几声“乒乓”撞击声夹杂着痛呼,一个陶壶从二楼的窗口飞出,阿布先是一愣接着吓了一跳,猛退两步,陶壶正好在脚边摔成碎片。
莫名其妙出现的三人,莫名其妙打了一架,莫名其妙被荆棘困在地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舅舅,阿布早就被弄得焦头烂额,也早忘了二楼还有两个昏迷的人。
看来两人是醒了,阿布快步跑上楼,转过门边刚想进去,迎面飞来一个木质笔筒。阿布根本来不及反应,鼻子已经被砸个结实,顿时一阵酸辣涌入口鼻,阿布痛的捂住鼻子蹲了下来。
“呜呜”了几声,阿布终于缓过劲来,抬头一看,一副奇特的景象映入眼帘。只见二楼大厅两人各站一边,相互对峙。
狄书在右,一身满是焦黑破洞的白大褂,一手扶着头上铝制的洗脚盆,盆上还凹了一块,一手抓着一个竹制的枕头。
珈蓝在左,衣衫不整,肩头伤口包扎处渗着血,一手拿着鹿角,一手围在胸前紧抓着衣领。
再加上此时的阿布,**着上身,裤子上滴着水,左手拿着笔筒,右手捂着口鼻,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眼泪。
三人仿佛静止一般,面面相觑,这情景要是让人看见,还真想不出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是谁?”三人异口同声道。珈蓝以前女扮男装压低声线使得声音浑厚低沉,如今恢复了女声变得婉转悦耳。狄书腔调怪异,仿佛刚学会说话的孩童。阿布因为鼻子依然酸痛,又捂着口鼻,显得口齿不清。
“我是阿布。”“你先说!”“我为什么告诉你。”啊布,狄书,珈蓝三人又同时说道。说完之后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唉”“怯。”“哼!”三人又不约而同道。
终于受不了这气氛,阿布举起双手道:“停!这么下去什么时候能说清楚。还是我先来吧。”
阿布找了张椅子坐下,狄书和珈蓝警惕的看着阿布,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阿布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认真道:“我叫阿布,昨晚我在暮林中狩猎夜剑虎,累了一晚上刚想在湖里洗个澡。谁知道你们两个人从天而降,一个冒着烟,一个肩上带着一只箭,跌在湖里了,不得已我才把你们都带了回来。算起来我还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珈蓝紧了紧领口,眼中寒芒一闪,看着阿布道:“那么,是你帮我包扎伤口的了?”
阿布苦笑道:“因为当时姑娘伤势严重,我也是迫不得已。疗伤时才发现姑娘是女儿身,事出有因,还请姑娘见谅啊。”
仿佛回应阿布的话一般,伤口处恰好传来一阵刺痛,珈蓝眉头一皱,没再说什么。
狄书一脸“冤枉我了吧”的表情看着珈蓝,在身后也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理直气壮道:“我都说不关我的事了吧,我一个六十九岁的老人家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我只是醒来后觉得口渴,想找口水喝。我是个医者,看到你面无血色嘴唇泛紫有些奇怪就多看了两眼,你这小丫头却说我脱了你的衣服,真是不可理喻。”
听到狄书说他已经六十九岁时,阿布和珈蓝都完全愣住了,后面狄书说了什么两人根本没听进去,等狄书说完上面的一番话,阿布忍不住道:“你明明才十六七岁的样子,撒谎也找个合理的嘛,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哪点像六十九了,我怎么可能相信你这么无稽的话。”
狄书大感不快道:“我堂堂中科院院士狄书,难道还会骗你们两个黄毛小儿。”边说边拿过身边桌子上放着的镜子继续道“我今年一月刚过的六十九岁生日,怎么可能”当狄书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顿时傻了,一张满是黑灰的年轻秀气的脸在洗脚盆下张着嘴,狄书伸手捏了捏自己,很痛,声音不由提了两个八度道:“才十六七岁!”说完手上不稳,头上的脸盆滑落,“乓”的一声响,狄书仿佛石化了一般愣在那里。
无论阿布怎么招呼,狄书都没有任何反应,只好任由狄书呆滞的坐在椅子上。
阿布转头看着珈蓝道:“我看那家伙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还是你先说吧。姑娘怎么称呼?为什么你会身中一箭?又为什么会从天而降?”
“我叫珈蓝,我因为,我因为”珈蓝突然停住双手抱头道:“想不起来了。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记忆像被切割掉了一般,任凭她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如何中箭,如何掉落湖中,只觉得越回忆脑袋越胀痛,终于在劳累、失血过多、饥饿、疼痛下又晕了过去。
阿布赶忙接住倒下的珈蓝,并将她背回房间。阿布突然觉得今天实在是这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天,只是洗了个澡,捡回来一个疯子和一个傻子,无缘无故多了一个舅舅,刚回家就不见了爹娘。想到这里,阿布才记得一楼还有半封没读完的信,匆匆下楼而去。
怀着复杂的心情将那封信看完,阿布看起来显得怅然若失,信里的内容除了证实他真的有个舅舅以外,还提到爹娘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看着一家三口曾经温馨的家如今只剩自己一人坐在一楼大厅,阿布就抑制不住眼眶里温润的液体,此刻突然想起老爹的一句话“遇到瓶颈时,要学会换位思考。”既然等不到爹娘,那就去找他们。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阿布站了起来,左手擦拭掉眼泪,打开了桌上的小木盒子。
小木盒子里静静躺着未启封的一封信和一块玉质的手牌,这是阿布爹娘留下的东西,信是介绍信,二老希望阿布去楼兰国的佛兰特学院学习体术,而玉牌是阿布母亲家族封印之白盾的信物。
双手摩挲着玉牌上精致的镂空雕纹,阿布正沉浸在沉思中,而二楼上呆坐的狄书终于动了,只见他用双手使劲扯着头发,眼中布满血丝,大吼一声:“这不科学!”
北方,著名的阿尔山山顶上常年笼罩着乌云和积雪,半山腰处一座古堡建造在突起的悬崖壁上,古堡的钟楼上,一个戴着手镣脚镣的男子正坐在桌子前写着什么。
男子一头灰色的披肩长发,脸庞消瘦,丹凤眼,颧骨略高,鼻挺唇薄,有一股子邪恶气质透出。
突然男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凝望着远方,一股冰冷的气息由男子的身体弥漫出来,而此时正是阿布解开咒印散发黑暗气息的时刻,男子无神的眼里渐渐泛起了一道气雾,房间瞬间降温,男子开始没有理由的狂笑,边笑边道:“出现了。你终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