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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中平听罢冷汗直冒,没想到皮智不是无的放矢,一时间无计可施,小心问道:“不知道那范五现在关在何处?”
第十八章 暗涌(二)()
皮智背过身去,两手交叉于腰间,双眼看向窗外漆黑的小院,平静道:“这个你无需知道。你只要知道,这是你最后自救的机会,为了弟妹和两个孩子,自己权衡吧。”
闫中平脸色煞白,此时脑子里一片混乱。与皮智合作,如若事发可谎称受了刑部指派,多少还能保住官位,只是三王爷不死,自己也就没好果子吃。如果不与皮智合作,自己现在就有可能性命不保。闫中平心中摇摆不定,小心道:“不知大哥希望中平怎么做?”
到了这步田地闫中平还语带试探,皮智知道这个弟弟已经无法挽救,面现悲伤,幸亏是以背与之相对,否则就泄漏了自己的心迹。皮智渐渐恢复多智的本性道:“最近先按兵不动,一切衙门事务照常进行,等我安排妥当再教你如何做。你先回去吧,晚了弟妹会担心。”
没有得到任何安排,闫中平心中思绪万千,摸不清皮智意欲何为,眼神复杂的看了皮智一眼,对着皮智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有些颓然的走了出去。
皮智待闫中平走后,稍带醉意的眼睛立刻恢复了清亮,迅速穿上了黑色的夜行衣,悄悄从后门出了府邸,跃上对面房顶,小心观察自家门前的大道,只见神情恍惚的闫中平迈步走出了大门。毕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皮智心中还存些许奢望,于是静静地跟在闫中平身后。
闫中平脚下虚浮走完了官家大道,在一个十字路口徘徊不前。右边是去往自家的路,左边则是通往三王爷府上,闫中平假装不胜酒力扶着墙考虑再三,缓缓转入右边的小巷。黑暗中的皮智心中一喜,顿时庆幸自己留了个心眼,如此看来,这个兄弟还有救,急忙跟了上去。
闫中平身子摇摇晃晃,靠着墙走了一段路,突然背一弓,左手捂住口鼻停了下来,看样子是酒气上涌,要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闫中平朝前快跑两步,身子进入拐角处的另一条漆黑的巷子里,接着传出阵阵呕吐声,伴着一阵阵“哗哗”的水声,而后渐渐平静下来。
等了半刻钟,皮智仍未见闫中平走出来,心中起疑,翻入一旁的民宅,踩着无声无息的步子,来到那条小巷对面的路口,探头一看,巷子里空空如也,闫中平早已不知去向。皮智心头一阵冰凉,到头来只是自己自作多情,闫中平根本就是无药可救了。
不用说也知道闫中平去了哪里,借着微弱的星光,选定了方向,皮智朝着三王爷的府邸掠去,因为不需要刻意隐藏身形,所以速度极快。
其实皮智并没有被发现,闫中平只是出于职业习惯,试探一下是否被人跟踪,他自己躲在暗处观察,看到没有什么异常,专拣一些黑暗的小路往三王爷府走去。
两人所走的路线不同,终究是皮智快上一步,先到王府对面的围墙下猫下身子,就近爬上一棵较高的树冠处等待。皮智刚藏好,闫中平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一个黑暗的墙角。
闫中平并没有径直走向王府,而是在离王府大约有一百二十米的一处民房后门停了下来,轻敲房门,三长两短。不一会儿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打开房门,看到是闫中平,便将他让进房内,然后那小厮探出头来东张西望,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才缩回门里。
整个过程皮智都看得真切,之前的恻隐之心一下子消失殆尽,只剩下一腔怒火。原本心中对利用闫中平而升起的一点点愧疚之心瞬间消散。已经找到答案的皮智,坚定内心的决定,不再等闫中平走出来,向旁边的民房一跃,没入黑暗里。
闫中平心中五味杂陈,跟着那小厮往前迈步,边走边道:“五爷在么?”
小厮回头看了闫中平一眼道:“五爷还没回来,四爷在屋里,有什么话您跟四爷说吧。”
闫中平心中猛跳,暗道:看来皮智并没有诳我。本只是想确定范五是否被抓,谁知杜四深夜还在,想转身回去,又怕惹人起疑,硬着头皮跟在小厮身后,迈过了门槛,向里屋走去。
屋内大厅处端坐着杜四,眉头紧皱正看着手中的报告,此时已是午夜,但是三王爷交代下来的事杜四只做了一半,心头一阵咒骂:三天了,该死的老五哪去了?
杜四正在沉思,小厮不敢打扰,领着闫中平站在一旁。杜四感到有目光注视自己,抬起头来,看到恭敬站着的两人,小厮赶紧躬身道:“四爷,闫捕头找五爷,我把他带进来了。”
杜四看着小厮身后的闫中平,回想起范五与他约定见面时,的确提到过眼前此人。杜四面带笑容,指着一旁的椅子道:“闫捕头请坐,小邓子看茶。”
闫中平假装恭敬,客气一番道:“四爷面前哪里有我坐的地方,还是站着吧。”
这话杜四听着很是顺耳,但是闫中平毕竟是官家身份,杜四不像范五,做事要圆滑许多,起身拉着闫中平坐下,道:“没有这样的话!都是在王爷手下办事,无需见外。况且你闫捕头还是官身,我不过是一个马贼,若不是王爷赏识,我现在还在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闫中平见识了杜四的气度,拱手道:“四爷过谦了。”
杜四连忙回礼,口中念道:“哪里,哪里,闫捕头你也谦虚了。”言归正题道,“不知道这么晚了,闫捕头找老五所为何事?”
闫中平早在进来时就想好了答案,回道:“自从那天见过五爷之后,至今没有得到任何指示,闫某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今天特来问问。王爷已经让人去自首了,不知我还需要做些什么?”
杜四没有回答,反而问起了那天两人见面的经过,闫中平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发现有人侵入那一段。而这样的描述在杜四听来,仿佛是闫中平走后,范五才被人发现一般,撇清了闫中平的关系。但杜四心中有自己的怀疑:世事真的有那么巧吗?
杜四认为,或许发现范五之人,正是跟着闫中平才找到了范五的老窝,或是那人根本就是闫中平找来的。此时因为没有范五的消息,杜四对任何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杜四听完闫中平的讲述,点头道:“我们也在找老五,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没有给我们任何消息。这段时间你先在衙门好好当差,其他的事有需要我会再找你。你先回去吧。”
闫中平心神一松,点头称是,起身拱手施礼,走出门外。待小厮送走了闫中平再回来,杜四对他低声道:“这段时间找人跟着他。”
连续三天,阿布四人都在讨论各种各样的体术和术法,李全休息的时候也加入其中,珈蓝因为有特定的导师辅导,没有时间理会众人。
思来想去,小七最后还是将家族秘传的特殊体术传授给了四人,即使不能有大成,练习下来对身体也有些好处,以后若是碰上杀手,也能应对自如。可惜的是,阿布因为受伤所以无法练习,李全则因为天赋的原因只能练习小部分,狄书倒是很感兴趣,但是因为他本身对体术的认知是一片空白,变得无从下手,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狄书和灵巧儿经过多次演练,实力突飞猛进。因为校内禁止私斗,于是五人租用了晚间学校的演武场作为练习场地,在灯火通明的演武场上,两人各显神通,打得不亦乐乎。
相对的,阿布三人就显得悠闲许多。在演武场的灯照下,三人支起了一块挡板,既可以隔绝狄书两人演练产生的噪音,还能够防止偶尔飞起的流弹。此时三人正在讨论关于阿布的自然之息。
当阿布第一次演示自然之息的时候,其他人都觉得神奇,这种呼吸的方式仿佛将人类的第六感从身体里剔除了,你看得见摸得着,却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小七若有所思道:“如果阿布这套呼吸吐纳的方式被暗杀者或者盗贼学会了,那真是颠覆了黑暗艺术界的世界观,完全就是一条通往极致杀戮的捷径。但是只能在安静或者睡着的时候使用,这又完全堵死了这条路。真是让人觉得惋惜。”
李全提出自己的疑问,不解道:“你没有试过在运动中进行自然之息吗?”
阿布叹道:“之前我为了逃出溶洞,在地下河道已经可以像你说的那样呼吸,到了精灵之森依然可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睡着再次苏醒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小七眼睛一亮,兴奋道:“既然有过,那么就说明这个方式可行。一定是有什么契机引发这一连串的反应。你再把当时的细节描述一遍。”
阿布又将如何掉进溶洞到最后被灵巧儿救起的经过说了一遍,一旁的李全第一次了解,跳起来指着两人道:“好啊,你们居然有事瞒着我。你们以前为什么不说?”
阿布不好意思道:“四少别激动,因为当时人多嘴杂,我又答应了精灵女王不再重踏精灵之森,自己觉得说出来没有什么必要,现在想想,当时又没答应女王不将过程告知他人,这不,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何必这么生气呢。”
李全认真思考片刻,坐了回来,点头道:“也是,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听你那么一说,我倒觉得自然之息应该跟你心里的想法有关。”
阿布心脏仿佛有东西挠着,皱眉道:“四少,我好像有了些感觉。可能是因为我当时身临险境,求生的**促使我完成了一般人无法做到的难题。但是这就无法解释为什么我在精灵之森里可以自如的运行自然之息,当时我并没有面临危险,这又是怎么回事?”
阿布的问题又令三人陷入了沉默,阿布意识中似乎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但是每当想要抓住它,总会让它溜走了。这样的感觉令人无比的沮丧,自言自语道:“一定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一时无法理清此事,小七摆摆手道:“这事现在还弄不太清楚。不如先学着,怎么做来着?”
阿布将自然之息的运行诀窍教给了两人,并在一旁指导,但是命运就是这样,无论两人如何努力,还是一筹莫展。小七忍不住打起了歪主意,提议道:“要不我们也去找个地方置诸死地而后生,逼得自己产生危机感,看看能不能自学成才,发现另一种吐纳之法。”
李全一拍小七脑门,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阿布则两眼一翻,眼睛看向头顶的灯,对着小七道:“我的小七少爷,别逗了。想点正经的。”
小七心里就是这么打算的,没想到两人反应如此之大,决定哪天两人不在时,自己独自去试一试,两手一摊道:“这么大反应,至于吗?我就开个玩笑。”
阿布可是一脸严肃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是想找个时间撇掉我们,自己去验证这些危险的想法。”李全也在一旁帮腔,拆穿小七的阴谋。
小七一脸假笑,假装诚恳道:“不去了,不去了,像我这么怕死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呢?”连忙打岔道,“你们看狄哥和巧儿,你们看他们打得多忘我,多投入。”
阿布刚要站起身,听完这话,脸上现出若有所悟的表情,半蹲的身子又坐了回来。李全被小七一阵搅局乱了说话的节奏,阿布又不再吭声,顿时没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