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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就变成了通缉的劫狱要犯。众人都知道第二条不可行,但这并不妨碍众人讨论。
洗漱完毕,阿布精神了许多,但有件事还是让阿布心情有些低落。他又做了同样的一个噩梦,梦里依然是那双燃火的眼睛,不过这次阿布已经可以稍微平静点对待梦境发生的一切,而且他发现一件事情。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黑影给自己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梦醒之后阿布检查了手臂上的伤口,证实了一件事,黑色气息变成的黑色鳞片与梦中的黑影有种必然的联系。但是阿布开始不确定鳞片的生成是否真如他猜测的那样,是不是源于自我保护意识?
晚饭的气氛有些凝重,或许是阿布没回来之前众人就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人感到不妥,反倒是阿布觉得非常压抑,心中打定主意尽快救出牢里的两人。吃过晚饭,尤娜与王超就要出门,现在离阿布与二娃约定的时间尚早,阿布本想让两人不必这么着急。但是尤娜觉得最好提前准备。免得到时候慌乱。阿布就没再说什么。
时间飞逝,转眼间还差两刻钟就到了三更时分。阿布与小七穿着一袭黑衣走出了房门,只见小七身上缠着一捆细绳。腰间还别着许多匕首,胸口一块铁板做成的护心镜被涂成了黑色。那样子简直就像是去刺杀某个军事将领,阿布看着忍不住笑道:“小七,你这是在干嘛?我们又不是去打仗,你这个样子未免太夸张了吧?”
小七不以为然,从怀中又取出一块漆黑的圆形物体,周围绑着坚固的线,一把塞到阿布手里,满脸严肃道:“有备无患,谁知道那二娃又会耍什么花样。戴着这面我特制的护心镜,除非是攻城弩车上的弩箭,不然没有哪支箭能射穿它。”
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不过小七变得谨慎还是让阿布有些欣喜,为了不辜负小七的期望,阿布把护心镜往心口一套,两人翻墙出去,中途使了些手段躲过暗处的探子,趁着夜色悄悄前往衙门。晚上悦来楼周围的暗哨多了许多,这其实也是拜阿布所赐,因为白天他将包子掳去,这让回去之后的阮淑才警惕起来,于是加派人手,所以阿布对阮淑才的担心不无道理。
阿布两人穿过黑色苍穹下的大街小巷,很快来到了衙门外一棵榕树上,阿布看着班房里依然灯火通明,知道二娃此刻仍在办公,回忆起两人相处的时光,心中对二娃的人品还是非常肯定。阿布将头凑近小七的耳朵,小声低语了几句,小七点点头绕到后院去了。
耐心等待的阿布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些建筑物,衙门里的房屋结构以及摆设阿布算是了如指掌,如今再看的时候心中依然会有熟悉的温暖。不知道呆看了多久,一声夜枭的声音响起,阿布赶紧收回心神看向班房。果不其然,班房的木门被推开,二娃从屋内走了出来,观看了一眼天色,口中喃喃自语,此时恰好传来了街道上打更的声音,“咚咚咚”已是三更天了。
二娃关好房门迈步离开,阿布迅速跃下榕树,从另一个方向绕到衙门一处低矮围墙,这是他以前经常翻越的地方。进了院子阿布见到了小七,两人相互点了点头,阿布径直朝着卷宗室走去。其实小七去了这么久除了查看阿布交代的地方,还顺道看看二娃上次埋伏捕快抓他的地方,确定没人之后这才叫阿布进来。
阿布走在熟悉的路上,感受黑暗里周围树影的摇摆,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专供案件卷宗存放的那间房子,路上正好遇上了迎面而来的二娃,两人相视而笑。
卷宗室里没有椅子,两人找了一处窗台下的地板,也不管衣服是否会弄脏,就像以前研究案件时那样席地而坐,月光穿过薄薄的窗纸照了进来,越过两人头顶,将面前的地板和柜子的一个角照得亮如白昼,两人打开心扉开始谈起今晚见面的目的。
阿布开门见山不做任何掩饰道:“二娃,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抓老白和老鲁?”
二娃表情复杂,最终叹了一口气,两脚一伸,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答道:“这是我考虑不周的结果。这马坡镇的水很深,一时半会儿我也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我就说一些关于这事背后的一些权力倾轧。我想你还不知道,这都督阮淑才是五王爷留在马坡镇的人,这一次抓老白和老鲁就是他小舅子的主意。”
“当初你们来马坡镇的时候不是要我帮忙吗?那时你就提到过你是受命于八王爷来马坡镇公干,我那时没有考虑许多,当他问起时我便随口说了。虽然五王爷与八王爷一向没有什么矛盾,相对来说还算关系比较好,但是谁知就是在你来之前两天发生了一件事,马坡镇的城防图被盗了,这让都督心中焦急万分,深怕你来此就是为了彻查此事。”
“你也知道,皇帝此时还未颁令设立王储,所以此时三王爷、五王爷和八王爷都有机会继承大统,此时要是有人出了什么纰漏,必将会影响他在皇帝心中的印象,所以都督才会出此下策,希望能从你身上问出到底为什么来这里。他曾命我彻查此事,只是我公务繁忙,放在这方面的心思比较少,他见我迟迟没有答复,便要亲自动手,不过到头来还是希望借着你我的交情来解决这件事。”
阿布听着二娃的话,心中并不在意对方话语中的权贵,反而对二娃为什么会和五王爷搭上关系比较纳闷,于是问道:“你的问题回答起来很简单,即使是阮淑才的那个难题我都可以帮他解决,我比较想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与五王爷扯上关系?你以前一向视权力如粪土,只是一心为民,什么事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问题在阿布看来没有什么,反倒是一种关心,但是在二娃心中这问题他已经自问了千百遍,而每次将答案挖出来他心里都会纠结几分,本不想回答或者说个谎骗过去,但是这又违背了自己的良心,经过一段痛苦的煎熬,二娃呼出一口气,打算跟阿布说说内心的困惑。
阿布一直注视着二娃的脸,表情的变换让阿布感到这个答案对二娃来说必定不是那么容易回答,于是屏住呼吸没有打扰,正当二娃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道粗重的呼吸声从窗外响起,二娃豁然站起,脸色大变道:“谁!”
ps:
昨天头疼欲裂,阴雨没办法集中精神,所以就没发,今天好了许多,努力再写一节,非常抱歉
第三十五章 反目(二)()
阿布表情从容淡定,一把握住二娃的手轻轻拍了几次,对着窗外的人小声问道:“小七,是你吗?”自从阿布提出那个问题,在窗外把风的小七就开始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直到两人默不作声,二娃内心挣扎刚要说出理由的时候,小七终于憋不住将口中的气吐了出来。此时小七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为了摆脱尴尬说道,“你继续聊,我换个地方帮你看着。”
二娃这时也听出了小七的声音,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两人此刻谈的话题虽然说起来轻松,但是实际上有些东西是禁忌,你可以知道却不能说出来,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传出去,很有可能为自己招来祸端,所以二娃才这么小心谨慎。
一旁的阿布有些不好意思,他早该在一见面就将两人一起来的事做一个交代,结果聊起来之后就把这个忘了,这才引起虚惊一场,这时连忙解释道:“小七不放心我一个人过来,你也知道,上次他来找你商量被你赶了出去,一时想不开晚上才去劫狱,结果又被你预先设下的埋伏抓个正着,所以他才对你心存芥蒂,决定跟来保护我的安全。你别介意。”
二娃没有在意,心情平复之后,重新坐回地上,抹了一把冷汗道:“这事也不能怪他,自从都督抓了老白和老鲁以后,都督每天有时间就来衙门里坐坐,那天刚巧他就在我的班房里,今天你来的时候他和尉迟风都在,我不敢当面告诉你们。所以才想出这个方法约你暗中相见,那一次我也用同样的方法暗示过小七,可惜他根本听不明白。”
小七与二娃始终交情尚浅没有默契才会错过那次机会,阿布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这也解释了二娃为什么指名要自己前去,除了交情以外还有这一层原因。原来是小七误会了二娃,回去之后阿布打算和小七聊一聊,两人应该可以尽释前嫌。这事算是解决了。不过经小七这么一打岔阿布也不好再问刚才的问题。
反倒是二娃经过这事以后心情好了许多,自顾自说道:“这事情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自从师父去汴城任职之后,府尊大人就希望我接替师父的职位,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我不怕人说我好高骛远,也不怕有人说我没有这么大的屁股就想坐这么大的椅子,我相信凭着一颗赤胆忠心,什么事都难不倒我。”
“可惜我错了。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权势。我以为照着师父教的做法查明真相就能一切马到功成。但是到头来处处碰壁。即便是已经查实的案子也会因为我没有后台撑腰而被一拖再拖。让有罪之人逍遥法外,那时候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师父做事能如此干净利落是因为他身后有家族。有背景。而我没有,所以我只无能为力。我讨厌这样毫无作为的自己。”
“你没有看到那些苦主失声痛哭跪在衙门口的场景你不会知道,他们眼中露出的那种欲告无门的绝望眼神,我到此刻依然历历在目,所以我发誓,一定要为他们伸冤。正好那时有个五王爷手下官员的亲戚碰上了官司,于是找到了我,我才借此攀上了五王爷这根高枝。”
前面的话动情入理听得阿布心有感触,觉得二娃还是那个二娃,但是听到最后突然醒悟,二娃之前的话只不过是为了掩饰最后如何搭上五王爷的细节。阿布隐约感到二娃为了接触五王爷似乎做了一些触碰到他底线的事情,他才这么含糊带过,以狄书的话说,这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逃避。阿布不想妄自猜测,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帮那名官员的亲戚摆脱了罪名?而那人的确就是真正的犯人?”
二娃不敢正视阿布的眼睛,顾左右而言他道:“案件结束的时候双方都非常满意,受害人觉得被告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官员也看到了他要的结果,双方都没有任何异议。”
阿布顿时觉得非常失望,小七说得对,现在的二娃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二娃了,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不过阿布还想试着让二娃想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可以迷途知返,于是苦口婆心道:“二娃,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让人由衷赞叹的二娃了。这样你快乐吗?”
二娃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迟早要面对这样的质问,他最怕面对的人就是皮智,而阿布的不认可已经让他无法接受,他不知道皮智知道时会是什么样子,呼吸开始有些急促,眼白上泛起了血丝,口中还在为自己争辩道:“是,我是变了,变得强大,变得可以独当一面。”
没想到二娃如此执迷不悟,阿布想起皮智走马上任时对二娃的期望,顿时心急如焚,转过身来与二娃面对面,双手握住二娃的手臂,眼睛盯着二娃的瞳孔低喝道:“二娃,你醒醒吧!你变成这样于民何益?你想过整件事不为人知的一面吗?若是那官员暗中威胁那家人,才使得对方妥协,你要以什么面目面对那一家人?你这么做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