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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你看,这朵花儿,漂亮不?”
说话间,俊俏书生笑盈盈的摘下一朵黄色的小花插放在自己头巾下露出的几缕秀发之上。
赵阳:“。。。。。。”。
漂亮么?
凭良心讲,挺漂亮的。。。。
可一想到这是一个男人在问自己,赵阳身后就涌起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鬼?
我这是跑。。。错片场了?
赵阳僵着脸,不知该如何作答,
谁想,俊俏书生见赵阳许久不回话,竟是走到赵阳面前,一只手扯着赵阳的嘴角,把其拉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
赵阳的身体僵住了。
而他面前,俊俏书生确是痴痴的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弹。
直到一声钟鸣响起,俊俏书生似是解冻了一般,飞快的缩回自己的素手。
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快速向书院的方向跑去。
他只留下一句话。。。。
“赵兄,你没事还是多笑笑的好,嗯,真好看。。。。”
赵阳:“???”
眼前对方远去,赵阳一个人站在溪水旁愣了好久。
溪水流淌。
赵阳站在原地。
许久之后,他才走到水道旁低下头。
流淌的水面上照应出赵阳的身影。
“这脸。。。没错,是我啊?”
用手扯了扯自己的面皮,赵阳一时间有些恍惚。
不对劲。
这里,很不对劲!
我是谁?
从对方的话语中来判断,我应该是一书院内的书生?
可我。。。。
下意识的,赵阳伸出手,轻轻一挥。
一道光亮自赵阳手中亮起。
不知从何而来的纯阳真气逐渐弥漫在赵阳整个手掌之上,又化为一只虚化的蝴蝶,在其掌中翩翩起舞。
“若是一个书生,我又怎会做到这些?”
心中疑惑无法解析。
思考,在这时,似乎也陷入了困局。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声钟鸣响起,赵阳才有些迷茫的向来路走去。
第二声钟鸣,是代表着先生要开始讲课了。
若是迟到,罚抄书不说,严重的话,还会挨板子。。。。
。。。。。。
。。。。。。
回去的路很平静。
这座山上的一草一木,赵阳似乎都很熟悉。
不是思维上的熟悉,而是肉体上。
就像他真的在这里居住了很多年,且认识山上的一草一木。
可他走的还是慢了一些。
等他走进先生的书社时,迎接他的,是先生冷漠的脸。
“赵阳?”
“先生。。。”
下意识的,赵阳低下头,避开对方严厉的视线。
可心里,为什么会觉得非常荒缪呢?
“如今是几时了?”
“这。。。。”
“嗯!记得回去抄一份墨规交上来,现在,你去后边站着听讲吧。”
说完,先生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继续对下方诸多学生讲解手中书本内的道理和知识。
赵阳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
期间,教书的先生讲完三大章论语、又给他们讲了几个学以致用的小故事,期间的道理令人深醒。
听先生讲完,赵阳心中那点荒缪和不满的情绪倒是稍加消解。
待到先生放下书卷,表情冷漠的喊了一声下课。
赵阳也被解除了禁令。
先生先走。
学生恭送。
待先生走到书社长廊的拐角处,书社内的学生们才开始规制书本,并静悄悄的站起身依次走出。
赵阳就站在出口处,每一个学生都能看到他。
表情。。。。异常的古怪!
似乎有什么情绪憋在心里,今天终于能发泄出来一样。。。。
似乎是。。。
别人家的孩子也有这下场?
想到这里,赵阳更觉荒缪。
“赵兄,别站着了,先生都走了,我们也回寝休息吧?”
俊俏书生走在人群中游,见赵阳还楞在那里,轻笑着对他做了个隐蔽的鬼脸。
“回寝?”
“是啊,日头落了,赵兄不是还打算在这书社里苦读一夜吧?”
说话间,见学生走的差不多了,俊俏书生白了赵阳一眼:
“明日可还要晨读呢。。。。”
第三百一十七章 苦酒做黄粱,今朝可醉否【上】()
书院宿舍里。
坐在榻上的赵阳脑子里满是浆糊。
就在刚刚,他对面的祝兄,终于相信他得了失魂症,现在正在跟他解释常识。
“书院健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
名曰白马。
古有语云,有白马驮圣人过江,过河岸,又有灵龟献图。。。。这其中的白马,就是白马书院之名的来源。
而这座书院,也是当时圣人立下的道统,曾在白马书院授人以教三年。”
自称姓祝的俊俏书生这般对赵阳说道。
白马书院。
姓祝的俊俏书生。
这剧情略微熟悉啊。。。。
之后,是不是就该。。。。
眼见夕阳日下,跟赵阳说了一下白马书院日常规矩的祝兄捂着嘴打了个哈气:“赵兄,这些琐碎有闲再讲,明日还要早读,我们还是先休息吧。”
说话间,就见他走到床边随手一拉。
一道白布把床榻分割成两半。
赵阳:“。。。。。。”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看着面前像是床帘的东西,赵阳总觉得它不应该存在。
“若是换成水碗,就更加圆满了。”
一句话下意识的自赵阳口中吐出。
“赵兄?”
床帘另一侧,祝兄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早些安歇吧。”
一句说完,赵阳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
他察觉到许多不对,可不知道如何去做出改变。
合衣钻进被褥,赵阳闭上双眼。
。。。。。。
。。。。。。
时间如流水,三年眨眼而过。
读书,日常,玩闹。
赵阳到是没有发现他这位“祝兄是女儿身”这般狗血的事情,反倒是等来本地朝廷的一纸赦令,认命其师长携几名弟子一同前往北地边关认一郡之郡守。
而师长的随从名单中,就有赵阳的名字。
九月,秋雨。
一行四人使伺阶而下,身后是一众白马书院的师生前来送行,而赵阳哪位祝姓同窗,此时也是站在人群后方暗自抹泪。
几许安慰之言,几许慰问之语。
四人下山,自此不知归时。
一路北行,骑乘骏马,过三山五水,见戈壁黄沙。
风尘仆仆,日不饥饿,夜不转眠。
未到上人郡城,赵阳已有一师兄死于舟车劳顿。
饮冷水,食冷肉,病毒入腹,死无坟丘。
为师兄填一薄土,待师转行之时,赵阳隐约间,竟是见一虚幻身影目视三人离去,面上满是哀怨不甘。
一去便再无法回头。
抵到郡城。
灭厉使、斗大族。
又逢贼寇犯边。
便是五年。
待五年期满,身为一郡之君,赵阳之师目视下方黎民,在瞧自家手中招数,大笑三声把其扔入火中。
赵阳站在其身后,往之,隐约可见一条杂色气息蛟蛇与烈火之中被焚。
为何?
郡中有大户,直通天听,爆赵阳之师与郡中为恶,上方因其功劳,此番不以罪论,只免其晋升之途,改换为临近更北方一郡任职。
此番,就又是匆匆五年。
杀仇寇,剿山贼。
自知晋升无望,赵阳之师每日庸庸碌碌,其手下政务大部交于两名学生,每日饮酒读书,对天往相,沉迷于观星之道不可自拔。
观星?
赵阳看着眼中,只觉内心悲哀不明。
自他眼中,其师只是一凡人儿,眼中未有灵光,头顶不见紫气,此番此态白度五年,又岂不是沉寂与自身幻想之中?
观星救不了他,也救不了已然而立之年的赵阳。
更救不了头顶这头早已垂垂老矣的龙气巨龙。
眼中有神,赵阳自可见的天空之上,老龙早已满身伤痕,口角不断溢血,眼见性命不长。
可他谁也没告诉。
只是默默的处理每日事物,见起十年师兄逐渐夺权、掌权、也只是微笑了之。
待第二个五年过去,赵阳之师终是未曾等来青云之途,只是又一纸调令把其调派到离近中枢的一座美郡。
其师大笑,其师兄大笑。
赵阳只是冷眼侧看,如画外人一般。
赵阳师兄被任命为一县县令,食千石,自此与师徒二人分别。
自此,赵阳之师身侧,只留赵阳一人。
一路东南而行。
路行百里。
有山贼拦路,为报其师杀兄之仇。
被身后随从斩之。
行近半,其师遇一老翁与山林,老翁与其师道腹中饥渴,想食人却又怕被人所杀,求问其师该以何道德。
赵阳之师骂之,后又当中斩下股处一斤肥肉,拎到老翁面前,怒斥其“今有肉再此,乃敢食否?”
老翁闻言,大笑,周身一闪,化为一只大虫,把肉吞之,窜入山林。
一行人大骇,只觉手脚冰凉,不敢上去行,灰头而去。
又行三十里,老翁再出,又拦路寻其要肉食。
赵阳之师大骇,只觉性命不保。
之后。。。。。。
他就真的死了!!!
不是为猛虎所食,而是被赵阳一剑斩之。
虎妖见之咆哮不止,且又见赵阳遥遥一剑,把其一只耳朵占掉,惊恐下灰溜溜的逃入山林。
原地。
诸多郡使向赵阳参拜,与以赵阳说,要其带起师去郡城述职。
赵阳不语。
众人面露狰狞,问,君此举绝我等生路,且是要我等死呼?
赵阳呼又摇头发笑。
一路通其远行。
如此这般,又是两年过去。
两年中,国内叛乱四起,赵阳四处救火通食,又以代郡守之职行太守之权,得以活人无数。
直到天下分割,诸侯四起,有贼兵入城劝降。
赵阳轻笑,解开腰间官印,向其扔去。
此次,再无人阻他。
想归家。
那就归家。
心中念起,一柄心剑起自心湖,自天边青冥遥遥闪现。
乘风、御剑、下江南。
遥遥千里,不过三刻之时。
待赵阳归来。
白马书院早已破败,从前几多同窗,更是不见一人。
坐在石阶之上,赵阳目视。
前方,一老者行来,见赵阳面容,忽惊愕道:“可是赵君否?”
赵阳笑面以对,问其为何。
老者言,祝家之女等君已有一十二载,如今黄土半埋,君可去上酒一杯否?
赵阳闻言,随之前往。
春雨幽幽,如同其离去之时。
故人以死,只留与黄土半坡。
见之。
坟上抒写“祝师兄”三字。
无官文、无阴铭、无夫家。
发笑。
有些感怀,有些哀念。
见坟中女子自墓中走出,赵阳注视片刻后,轻声道:“卿本佳人,可化蝶否?”
第三百一十八章 苦酒做黄粱,今朝可醉否【下】()
“卿本佳人,可化蝶否?”
赵阳一句像是问候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