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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能闻到餐厅里面白霂远折腾出来的香气,白霂远总是有法子将没什么意思的早餐变得好吃又妙趣横生。言慕之翻了个身,果不其然闻到隐约的香味。
“起床了。”推开门,白霂远难得穿了一件白色的小围裙。
言慕之眨眨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拳王泰勒忽然穿上了小孩子的衣服,违和感简直妥妥的吓死人。
而现在,白霂远穿着不怎么合身的围裙,莫名地有种家居的温馨感。
“笑什么。”白霂远眼底掠过一丝无奈,走过来用温热的掌心碰了碰言慕之的头发。
言慕之摇摇头:“你手上是不是有面米分?”
“……我什么时候有不洗手出厨房的习惯?”白霂远无奈。
言慕之一想也是,这人这么龟毛,让他不洗手出来估计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想到这里,言慕之忽然起了点耍赖的心思,翻了个身打了个滚懒洋洋问道:“做了什么好吃的啊?不然我不起来了。”
“不起来就没有吃的了。”白霂远这样一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对待言慕之却总是温言软语地哄劝。
言慕之高高兴兴地打了个滚,再回头发现白霂远居然已经站到门口了……
“……”言慕之傻了。
这叫什么事?!
怎么能这样呢!
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白霂远就站在门口,长臂微伸的样子特别好看又有型:“吃不吃?芋圆红豆汤。”
艾玛那必须吃!
言慕之一咕噜爬起来!唰唰地冲到餐桌前!那简直是干劲十足好么!
白霂远差点笑出声来,往他手里塞了个勺子,想了想又拽出来:“去刷牙。”
言慕之慢吞吞地蹭过去,飞速刷完牙跑回来,就见白霂远正在那儿尝呢:“不烫了,来吧。”
手中重新被塞了陶瓷的勺子,言慕之笑眯眯咬了一口,冬天的早上,红头芋圆汤吃起来甜滋滋的特别棒。
他眯起眼睛高高兴兴地点头:“你什么时候学的?”
“问了甜点店的师傅。”白霂远语气平淡。
言慕之心底一暖:“我今天肯定会好好表现的!”
这一来一去的对话让白霂远有点哭笑不得,沉默片刻,白霂远道:“你不用表现。”
稍稍顿了顿,他说了下去:“他们会喜欢你的。”
只要是最真实的你,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吃饱喝足,白霂远提上礼物和言慕之一起下楼。
白家依旧是老样子,看起来戒备森严,老实说,之前言慕之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家看起来和总统府似的,这实在是最高警备了好么。现在倒是好多了,至少保镖少了,看起来也顺心不少。
开门的人不再是白霂卿,换成了白母亲自出来开了门,见到言慕之先是怔了怔,然后就笑了:“进来罢,今天外面挺冷的。”
言慕之彻彻底底地怔住。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重新站在了白家门前,会是这样平静而温馨的开场白,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白霂远,白霂远神色平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言慕之吸了口气跟着走进去,就见白父就坐在沙发上,见到言慕之虽是微微怔了怔,倒也言笑晏晏一团和气。
他所看不到的是,白霂远在身后默然松了口气,这一切他曾经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都不消说,但是白霂远知道,为了言慕之,这是值得的。
这一整天,言慕之越来越放松,最后甚至和白父讨论起历史来了。
白父是个历史迷,好在言慕之小时候没什么兴趣爱好,乐趣也是三国唐宋那点事,一来二去和白父说得那叫一个高兴,就差喝酒拜把子了。
不远处,慕雨静静地看着言笑晏晏的两人,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白霂远不知何时坐到了她的身边:“最近还好么?”
“白霂卿的案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判下来。”慕雨说起这个,神情也暗淡了些许:“但是这些也算是我的选择,我没什么后悔的。”
她和白霂卿已经领证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白霂远沉默片刻,对她笑了笑:“祝你幸福,白霂卿不是个坏人,他会对你好的。”
慕雨脸色微微泛白,明明已经决定放下了,可是有些时候对上白霂远的脸,她总会想起来小时候那些两小无猜的岁月,那时候白霂远眼底的真切,也曾经是为了自己。
“谢谢,也祝你幸福。”最后的最后,却只化作彼此的一句祝福。
“对了,以后也得叫你一声弟弟了。”慕雨轻笑。
“嫂子。”白霂远从善如流。
“你们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去哪儿办?”白母走过来忽然问道。
白霂远一怔,就见慕雨笑道:“问你呢。”
这倒是将白霂远问住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从保守的母亲口中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白霂远甚至从来不敢对她提起自己有一天会和言慕之一起出国结婚。
可是现在,白母就这样平静地开口。
白霂远笑了笑:“我想过了,慕之喜欢大海,可能会想去海岛婚礼。”
“嗯,挺好的,到时候我看看能请来多少人,一起去热闹热闹,我们家也很久没有小辈结婚了。”白母的神色异常平静而温和,像是所有长辈一样,期待着他们的婚事。
白霂远只觉得心底涌过一阵暖流:“妈……”
“我想过了,你们自己觉得好就行了,这些事我也不想多掺和了。”白母笑道。
第一次,白霂远觉得自己的母亲好像是有点老了。
她历来保养地极好的皮肤已经有一点松弛,而她的鬓角更是不可自抑地泛白。
曾经那样骄傲的她,现在脸上的笑容已经可以用慈祥和蔼来形容了。
有些时候,白母觉得真的就这样也挺好的。
在她看到白霂远和言慕之在一起时,白霂远脸上那真切到让她惊讶的笑容时,她就决定放手了。
没有人可以真的护住自己的子女一辈子,那么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在自己还有余力的时候,看着他走向自己的幸福。
“选好了结婚日子告诉我一声,我好看看给你们订个什么样子的请帖。”白母淡淡道,伸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白霂远点头:“好,谢谢妈。”
“这么多年……”白母好像是想要说什么,想了想又要面子地沉默了。
这么多年,你这一句妈,叫的是最真挚的。
彼端,不知道何时下起棋来的言慕之放下最后一子,叹气:“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要输啊。”
白父开怀一笑:“哈哈哈那可不是?”
他伸手落下一子,毫不客气地——
合围。
第69章 湖事湖了()
“你还小呢。 ”白父乐呵呵地说着,一边打量着面前的言慕之,点了点头:“棋品看人品,不骄不躁,现在能静下心来下棋的孩子不多了。”
言慕之面上挂着笑,心底却不怎么好意思说,那可不是,自己平时其实也是不下棋的,现在这个社会玩乐的东西那么多,一局棋下来那么长时间,老实说,言慕之也没这个耐性。
但是他确实始终喜欢下棋的感觉,棋在手中,仿佛就是运筹帷幄。
那一天,他们相谈甚欢,很晚的时候白母站起身:“今晚就住在家里吧?”
不知为何,言慕之能够听出她语气中隐约的期许,看了一眼白霂远,言慕之率先答应下来:“谢谢伯母。”
白母看他一眼,笑了笑:“下次见面,就该改口了。”
言慕之心底一动,狂喜地看向彼端的白霂远。
白霂远倒是神色如常,伸手揽住言慕之的肩膀:“走了,上楼。”
“你就带小言住你的屋子吧,都让人收拾好了。”白母在后面道。
白霂远点点头,揽住言慕之的手又紧了几分。
良久,言慕之推开门,笑了笑:“好像经常打理的样子。”
“……嗯。”沉默片刻,白霂远应了一声。
“我其实觉得,以后都住在本市也挺好的,还能给伯父伯母一个照应。”言慕之道。
还没开灯,黑暗之中,言慕之的眼睛亮闪闪的特别好看,好像漫天的星辰都落入眼底。白霂远盯着他看了片刻,关上门轻声问道:“你不讨厌他们?”
“嗯?”言慕之一怔。
不知道是不是困了,语声之中都带着一点点鼻音。
“你……不讨厌他们?”白霂远又问。
言慕之笑笑:“讨厌什么啊?我是觉得挺好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能够接受我,就已经不容易了。谢谢你,我知道你肯定做了不少工作。”
白霂远的呼吸一窒。
他知道幸福来得不容易,却从来不曾想过,在经历了那么多风雨以后,能够再次拥面前人入怀,是一种如此莫大的幸福,一瞬间让他几乎落泪。
第二天,白霂远和言慕之便回到了公司。
现在剑啸江湖没有了皇翼在旁虎视眈眈,连着也越来越上了轨道,已经有很久,无论白霂远在不在公司,剑啸江湖都能够按照既有计划向前。
想了想,白霂远叫来了人力:“可以考虑一下让梁颜回来了。”
“现在?”人力明显有点诧异。
白霂远就看了一眼旁边发呆的言慕之:“你觉得呢?”
“我觉得梁颜是个好人,但是现在回来,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我其实不太清楚。”言慕之冷静道。
他对待不懂的事情始终不会自说自话,目光尽数定在人力身上。
人力就摇摇头:“如果按照我的观点,我觉得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关键是在怎么和大家解释,毕竟梁岩离开地不光彩,现在让他妹妹回来,难免会有些非议。”
“嗯。”白霂远点点头:“这个我也同意,不然这样,你看看公司里面哪个位置可以,让她先过去做做看,不要直接回技术组。”
人力想了想,点头:“成,我去办。”
言慕之笑着捧过去一杯茶:“来来来白总辛苦了,白总喝茶。”
白霂远失笑:“你现在奉承我也没有双份工资拿。”
“我已经不需要了啊。”言慕之笑眯眯。
“怎么?”白霂远一怔。
“我现在心安理得做米虫,就等你养了。”言慕之理直气壮。
莫名地,白霂远觉得这样的他是如此地可爱。
白霂远失笑,想了想问道:“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忙?”
言慕之摇头:“没有,你有什么事要帮忙直说,我肯定帮!”
白霂远道:“既然没什么事情咬你忙,过几天陪我出趟国吧。”
“好啊,”言慕之没当回事,点头道:“那过几天我把护照给你。”
“成。”白霂远见目的达成也不多说,径自让人帮忙订机票去了。
言慕之想了想,问:“对了,最近好像都没听到zer的消息。”
“你很想知道他的消息?”白霂远问。
“不如我们上游戏走一圈吧?”言慕之笑眯眯地凑近。
这些天他特别喜欢在总裁办公室晃荡,能帮点忙就帮点忙,更多的时候,白霂远处理公务,他就在旁边摆弄电脑,将技术组的活大部分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