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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已昏迷了三天三夜,这三天里,莫小漪很不放心男子,半夜会起身前去“查房”,看到男子“很老实”躺着就安心了些许。可是第三夜,她来到男子身旁,怜悯地看着男子,她看着男子的脸,又将视线转移到那裹着布的手和掉下一角的被子的,上前将被子给男子给盖好了,在理弄被子的时候,莫小漪忽然间,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真的是忽然间想起了吗?怕是一直在想吧……),她将被子轻轻地理好了后,就幽幽地对男子道:“你是命苦的人么,这把匕首比你的命还重要么?”
本来就憔悴的莫小漪,在这几天忙着护理男子的伤,夜里有不好生休息,这时已经处于随时会不支倒下的境地了,偏偏她对此没有去理会。好在本来就茶饭不思的他,为有力气照顾男子,也多少吃了一些食物,才撑了下来。
莫小漪吐出了一口气,脸色神色不禁哀伤起来,彷佛吐出来的是无尽的忧愁。莫小漪直接坐在了男子的身旁,对着这个“半死人”说起了话。这个时候的莫小漪就像是一个找到宣泄口的满心委屈苦闷的孩子恨不能一次性将心肺中的苦水倒光,再没有了昔日的风情与大气开朗
我很想他。他现在在想我么?
你知道么,我与他像是前生就已经认识了,轮回到这一世相遇……
你知道么?他原本是你一般的人,但我们都坚持了自己最初的选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呢?
你知道么?在我救你的路口前,有一个岔口,往右边走去,有一大片黄金花,我和他就在那里相遇,那花儿好美呢!可惜已经谢了,若是你伤好了,等哪日花开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吧,真的很美的。
我有点不喜欢辉山的姐,是她带走了辉山。我不能这样子的,她是辉山的亲姐。
可是,为什么辉山他许下了承诺,却不来实现?
我不甘心,我本是要去寻他的,怎知你就出现了……
……
莫小漪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说不下去了,痴痴地坐在了原地。好一会后,她对着一直“默默倾听”的男子问道:“你呢?心中是不是也有苦心不甘的事情?”
莫小漪静静地没有说话了——终于有人能“听”她倾诉了!人啊,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他们有时候心中苦闷有话就是不和亲近的人说,而去选择与陌生的人说。可能吧,他们只是想找一个宣泄口罢了,又不想让亲友知了,陌生人就成了一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是深夜,外面静的很,连虫子的低鸣浅唱都能入耳绕绕。没有月关,没有夜风,有一个女子在这寂寥的夜里闪了泪花。
夜,很黑。
情满寄相思,断肠苦诉人。
遗落殇夜夜,岂是情还在?
莫小漪起身,准备回去休息。
“杀!”
忽然一个有力的声音突兀地从身后传来,把莫小漪震住了。她慌忙回头,躺着的男子却是再也没有动静!她怔怔地目视男子——这个年轻又似沧桑的人,神情似有愤怒和不甘。
都成这样了,还想着杀吗?
你身上究竟有深仇大恨,还是肩负了什么?
莫小漪终是不放心,万一男子醒来而无人照顾如何是好?遂留了下来。她趴旁边的桌台上,渐渐地就睡过去了。
第二十五章 苏醒()
清晨,莫小漪醒来,她睁开眼望向男子,意外发现男子早已苏醒了。他睁开双眼安静地躺着。她不知道男子何时醒来,因为他就只是睁开了眼而已……
既然醒过来了,那就好了!莫小漪上前自然就是问前问后的,而最后只换来了男子的一个字冷冷的回答:“水。”
声音真是虚弱极了,莫小漪当时就奇怪,昨晚喊“杀”还声势惊人,今日醒来就怎么这般了,在他的潜意识里,有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呢?她也没多想,给了他水喝,这一喝,竟是把带来的水给全喝完了。
男子喝完水后恢复了些力量,淡淡地说道:“把我手上的布解了。”
莫小漪吸了口气,照做了。解开布后,莫小漪没看清楚,男子轻轻抖了一下手,手中的匕首就往袖子内一滑,不见了。顿时,整个祖祠堂暖和了不少。
莫小漪心中吃惊不已,我遇上到人都不简单啊。随即她似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拿到男子眼前,晃了晃,说:“这是你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的。”
男子一听到这个脸上明显掠过了一抹慌乱,他强压住自己情绪,缓缓说道:“放我手里吧。”
莫小漪性子还不错,对这个冷淡又没什么礼貌的男子没有什么不满,就将小袋子塞到了他手里,只见男子抓着小袋子捏了捏,把里面的东西都捏了一遍后,就什么话都没说一抖手小袋子就又是滑进了袖内。
这时候,门外走来一个中年妇女,头戴麻布,一脸好奇又略小心似的走了进来。
“呀!他醒啦!”
看见睁开眼的男子,妇女叫道,一甩好奇神色,忙向前走去,走到一半似想起了什么,又顿了一下,慢慢挪步过去了。走到莫小漪身旁,她向男子瞅了瞅,发现男子只是睁开了眼,没看她一眼。不出预料地,中年妇女对男子也是少不了问长问短的,而最终却是什么答复都没有!问男子没有得到答复,妇女就略不满了,就转头问莫小漪,令她失望的是,莫小漪也是什么答复都给不了,说的最多的就是“我不知道啊。”
最后,妇女无奈,斜着眼瞟了一眼男子,偷偷用手扯了扯莫小漪的衣角后就快步走了出去。莫小漪自然明了她的意思,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动静的男子,就轻步出去了。可是偏偏让她们没想到的是,男子的耳力极好,将她们在门外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中年妇女似故意压低声音:“小漪,我看这个人不似什么好人,若是继续让他留在这里,怕是会给村子带来不详啊……”
“麻婶,他现在伤重未痊愈,若是把他赶出了村子,不好……”
“唉,那就等他上好点再说吧!他留在这里,我的心里头呐总是不安心啊。你看看他,醒来什么话都不说,怪的很呢!”
“命!先救!罪!后谈!”
麻婶突突地说:“你这孩子,跟葛郎中一样一样的,但你不是他呀,你总得为村里人想想才是的。”
“麻婶,这个我有分寸。”
……
莫小漪一人走了进来,见男子依旧躺着,微微叹了口气,走上前蹲下来说:“这里是小村,你现在在村里的祖祠堂里。”
男子转了转眼,微声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嗯,我叫莫小漪,我在村口发现的你,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沉默了。
“对对对!像我这样的村姑娘,救了你是应该的,问你名字是不应该的!”
男子合上了眼,一会又睁开,缓缓说道:“云天。”
“哦——我叫云兄弟吧!你可以叫我小漪。”
云天不再接这话,反而一转话锋,问:“你发现我的那地方的血迹你有没有清理了?”云天一说出这话就后悔了,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去清理这些呢?想到这里,他眉头又皱了起来。
果然,莫小漪很干脆地回答道:“没有!我背你回来都花了大力气,才没空去理会什么血不血的!”
听到这话,男子没有意外,立马又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三夜。”
“哦……”
“你当真是被人追?难道你也是坏人?”莫小漪也不知道为何,就把“也”字加了上去,但云天没在意这个。
“坏人?呵,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叫坏人了。”
莫小漪听了这话,心里更没底了,只好接着说:“不过我发现你的那天,下了一场大雨,地上什么脏东西都被洗刷的干干净净的了。”
云天似乎想起了什么,松了口气说道:“对,那天天色确实不好,似要下大雨。”
莫小漪听完这话,没好气地看着云天,嘴角似贴着胜利的微笑。她似乎心情很不错了,问道:“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再给我点水。”
莫小漪像是看着怪物一样地看着云天,她简直无法想象,一个人三天三夜几乎没吃喝,还说不要吃点什么,仅仅只是要水喝。这真是怪事怪人了。
看到莫小漪惊愕的表情,似乎看出了莫小漪的心思,云天道:“我饿不死。”
莫小漪的心里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捋了捋头发,轻声一笑,道了一句“好的。”便去取来了水。
麻婶离开不久后,外边就来了不少人,更是有的人进来看云天醒来的样子。想来是麻婶将事情传了出去。这样一来,云天刚醒来就成了西游物种,上上下下,都被挤来的小村人看个干净,就差把他的衣服给扒了。东东西西的也问了好多遍,对此,云天概不回答,直接闭眼养神。
有好几个懂医理的人前来查看云天的伤势,看完后面容严肃,估计是不看好云天能康复痊愈了。而众人中只有一人看了几眼云天就再理会他了,反而一直在注意忙前忙后的莫小漪,这人自然便是大成了。他见莫小漪似乎精神了些许,心中也安定了一点。
其实,莫小漪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但这又可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现今,云天的事情正好她可以忙会,使得她暂时忘了心中的伤痛,只是她一停下来,又是控制不住去想程辉山。
“好了好了,云兄弟刚苏醒,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大家也别总是打扰他了,好让他好生修养,快点好起来才是!”
说着话是一位普通的中年人,也是救治云天的一员,他说这话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莫小漪。
莫小漪和中年人的眼神一接触,心里就咯噔地一声沉了下去。
众人都散了,又只剩莫小漪一人。云天是她救的,除了些许人与她关系较好的愿意来帮忙照看一下这位不速伤员,其他人都是避之而后快的。
云天在众人离开后睁开了眼,就说:“我能走动了就离开。”
莫小漪闻言微微一怔,摇了摇头,道:“要很久的……”
“你有药么?”
“什么药?”
“兰莹花叶,绿有枝,豆木根……”
云天吐出一堆莫小漪听不懂的药名,让她杵在原地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云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苦笑一声,像是在自嘲,道:“看来是要很久了。”
这笑声这话在莫小漪听在莫小漪耳朵里,就完全成了别的意思了,她一抽鼻子,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不一会,她手里拎着一把草药,还没到云天跟前前话就先出口了,说:“我们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些仙草仙药仙丹,治外伤的土药就有,你要不要!?”
说完,走到云天面前,晃了晃了手中枯黄的草药。
“有总比没有的好的。”
“哼!这草药是内服的,可以直接吃,很苦,我们都是加上些糖,一起捣碎了吃的。只是这样做的效果就没直接吃了的来好。”说完就一本正经地看着云天。
“直接喂我吃吧。”云天几乎没有犹豫就说道。
莫小漪嘴角轻轻扬了起来,像是在等着这句话一般,她没再什么,将手中的草药折断折碎就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