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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大人,亚摩斯伯爵寄来信函,说是有急事找您,请您一定要过目。”银发侍者朝着已经摆好pose的金发公爵行了一个礼,那双隐藏在镜片背后的淡紫色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维克多,他的动作优雅而恭敬,可是从那双和维克多有些相似的紫眸中却丝毫看不出尊敬。
巴特莱的头发微长,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再加上此时对着维克多行礼,没有任何人能够窥见那颗低着的头颅的脸上的表情。
这时已经坐下来吃甜点的尤莱亚却突然愣住,她猛然看向正对着维克多行礼的巴特莱,刚刚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眼前这位侍者的负面能量。
那抹负面能量消失得太快,以至于尤莱亚并不能判定从巴特莱身上散发出的负面情绪是不是针对维克多。
未知生物突然想起了维克多曾经说过的话,金发公爵对她说过并不信任巴特莱,尤莱亚一直以为维克多是一个蛇精病,但从刚刚那转瞬即逝的负面力量来看,巴特莱的确是要注意一下才行。
不过维克多观察了巴特莱那么久都没找到银发侍者的错误,更别说刚刚接触巴特莱的尤莱亚了。
与其说是察觉到尤莱亚的视线,不如说是因为这只未知生物根本不懂得隐藏,大大的黑眸直直的看着巴特莱,很快银发侍者便抬起了头。
“夫人,我有什么问题吗?”巴特莱将信函放在桌面上,他推了推眼镜,浅紫色的眸子有些不解的看着尤莱亚。
他从那双黑眸中看到了审视,但他并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
这个女人……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你想多了,我没看上你。”未知生物一脸真诚。
“夫人,我没这么说……”银发侍者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试图向不知道理解到哪里的尤莱亚解释。
“不约不约,叔叔我们不约。”
“……公爵夫人其实我……”
“你可以走了叔叔。”
“……”
围观了银发侍者心塞全过程的金发公爵忍不住笑了出来,公爵大人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在他印象中最后一次大笑还是在小时候,那时他的母亲还在,父王对他纵容宠爱,完全不像是日后想要杀死他的样子。
这个笑容让尤莱亚微微侧目,未知生物从未见过维克多露出这种表情,金发公爵那张俊美充满邪气的面容配上这个笑容竟然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维克多双眸微眯,金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那笑容中的纯净就如同冬日暖阳般温暖,里面没有丝毫的算计与阴沉。
褪去了那副阴沉沉的表情,撇开了算计与狠辣,维克多笑起来的样子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罢了。
尤莱亚想起书上面介绍的天使,她觉得维克多的形象真的是挺符合的,不过一想到金发公爵怜爱天下的圣母样,尤莱亚就觉得一阵阵恶寒。
“其实你有时候还挺有用的,你并不是一无是处啊,尤莱亚。”
好吧,就算是笑容再好看,维克多还是维克多,毒舌又刻薄,完全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对于金发公爵的攻击,尤莱亚十分淡定的回击,“癞□□,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真的很丑。”
维克多:“……”
公爵大人刚想和尤莱亚撕逼,但随即想到前不久他被这只未知生物踩在脚下的黑历史,默默地将来干架咽了回去。
“你为什么讨厌巴特莱?是因为他长得比你好看吗?”尤莱亚有些好奇的问道,随即她惊奇的看着维克多,“你这么小心眼居然没把他干掉,真是太奇迹了。”
“你这个笨蛋给我闭嘴。”维克多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刚刚那种纯净的笑容仿佛是昙花一现,他瞪着尤莱亚,恢复了以往阴沉沉的阴森模样。
“自从我母亲死后,巴特莱便出现在我的身边,从我遇见巴特莱开始,这个男人就没有出过错。”维克多的脸色有些阴郁,银发侍者没有任何过错显然是让他有些不安,他曾经多次暗中调查以及观察这个男人,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太完美了,完美得让我有些恐惧。”
一个人真的能够这么完美吗?
至少在维克多见过的人类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像巴特莱那么优秀,虽然这位侍者有时候脑壳就像是被驴踢过般嘴贱,但是做事却从没有出过差错,每次金发公爵吩咐的任务他都能完美的完成。
这份完美并没有让维克多感到开心,反而是让他感觉到不安,哪怕巴特莱从没有背叛维克多的迹象,但多疑的公爵大人依旧是不敢信任他。
他一边利用着银发侍者,一边却又努力想要找出巴特莱背叛他的证据。
说到底,维克多除了对他人的不信任,还有对自己的不信任。
公爵大人的话瞬间让尤莱亚脑海中闪过矮子弱受伯爵、腹黑恶魔执事攻、女王的走狗这几句话,她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说不定认识维克多的前世。
原来这只矮子的前世就是被人爆菊,真是太可怜了。
金发公爵的话瞬间让尤莱亚恍然大悟,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怜爱,未知生物拍了拍维克多的肩膀,表面安慰实际上却是嘲讽满满,“矮子别哭,巴特莱虽然比你好看又比你聪明,但你在娇小上面胜过他啊。”
维克多看着手中的瓷杯,恨不得想把杯子扔到尤莱亚的脑袋上,打不过尤莱亚就算了,现在连喷也喷不过这只未知生物,公爵大人十分懊恼之前为了省时间懒得调高这具躯体的身高,如今总是被这只可恶的不明生物嘲笑。
“啧,我可没时间花在你这个蠢蛋上,亚摩斯寄来了信函,八成事情会很麻烦。”维克多有些烦躁的拨了拨金发,很显然他不想接手亚摩斯的麻烦事,但是身处公爵这个位置所需要履行的义务却让他不得不接受。
“你还没有处理好格罗瑞娅的事情,我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埋下隐患。”虽说尤莱亚总是孜孜不倦的喷金毛矮子,但她却不得不承认维克多的情商目前比她高很多。
“你知道费利克斯是一个怎样的人吗?”维克多冷哼了一声,他快速扫过亚摩斯寄过来的信件上面的内容,眉头不耐的皱了起来,紫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阴霾,“那个蠢蛋他一心想要除掉我,以为我是王位的最强竞争者,根本没有看出父王其实根本不喜欢我。”
王位什么的他从来没有奢望过,他最初的渴望不过是活下去罢了。
“他愚蠢可笑,但是却又贪婪自私,他用那种极端的方法来控制格罗瑞娅,同时他很多疑,并且时不时用养父母来威胁她,这就为格罗瑞娅的背叛埋下了种子。”
如今在尤莱亚和维克多的催化下,这颗种子迅速生根发芽,并且长成了茂密的参天大树。
金发公爵将信纸折好重新放入信函中,他叹息了一声,眉眼间有着淡淡的疲倦,“我之前曾经说过,最好的凝聚力不是爱,而是仇恨。”
有一个共同憎恨的目标,那便是合作的最好理由。
“所以你想用仇恨让格罗瑞娅站在你这边。”尤莱亚点了点头,她托着腮,视线瞥了一眼书桌上的信函后重新放到了金发公爵的脸上,“你说费利克斯埋下了隐患,你隐瞒欺骗格罗瑞娅一样是为以后埋下了隐患。”
“如果格罗瑞娅的养父母因你而死,你觉得格罗瑞娅会放过你?”
“因我而死?你在说什么啊尤莱亚。”金发公爵的脸上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他语气嘲讽轻蔑,带着满满的恶意。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死无对证吗?”
第35章 世界三十五()
死无对证这个手段,掌权者特别喜欢用,而这个手段一般与构陷污蔑联系在一起,对于坑人多年,稳稳坐在公爵位置上的维克多来说,死无对证和污蔑构陷可是他常用的两种方法。
至于害死格罗瑞娅养父母的内疚心,维克多表示这种东西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不存在了。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谁善良,谁天真,谁是好人就能够走到最后,那些站在权力巅峰的人,拥有着强大力量的同时往往擅长工于心计。
现实的真相是残酷,那些善意漂亮的谎言不过是一间被修整得华丽好看的屋子,你站在外面看着时内心充满了欣喜,走进屋子里却发现里面充满了你内心最为恐惧的尸体。
“格罗瑞娅的养父母已经成为了她前进路上的阻碍,就算救下了她的养父母,但在以后前进的道路上,那对养父母势必会成为格罗瑞娅的弱点。”金发公爵的手肘撑在了桌面上,他托着腮,微微眯着眼,慵懒的模样就仿佛是一只在打哈欠的波斯猫,那种高贵的气场毫无保留的散发了出来。
“与其以后因为那对养父母拖累了你前进的脚步,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除掉他们,让格罗瑞娅专心为你做事。”
维克多的话让尤莱亚秒懂,作为一只感情淡薄的未知生物,公爵夫人并不像普通人一样会指责金发公爵丧失良知,没有道德,居然连手无寸铁之力的平民都能下得去手,相反她在了解了原因后十分赞同维克多的做法。
如果格罗瑞娅真的有预言者的那种能力,那么她以后势必会强大起来,以尤莱亚如今的实力自保绰绰有余,至于维克多,他的实力虽不及尤莱亚,但比起大部分人还是高上许多,更何况想要杀死一具由尸体组成的身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金发公爵的身体有着不小的缺陷,但却不能否认他已经开始接近于那种自我修复能力极强的不死生物了。
与尤莱亚和维克多不同,格罗瑞娅目前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非常容易被人抓住她显而易见的弱点,金发公爵可不允许格罗瑞娅以后拖他后腿。
“你说的没错。”维克多赞同的颔首,他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姿态一片悠闲,“既然毁掉了支撑着格罗瑞娅一直前进着的信仰,那么再为她建造一个信仰就行了。”
那个信仰便是仇恨。
人会死,可是仇恨不会,杀戮会制造出新的仇恨,这份仇恨会成为格罗瑞娅的信仰,支撑着她一直前进下去。
仇恨往往比爱更加具有生命力。
而维克多只要在这个仇恨快要消失之前,再为格罗瑞娅制造出一个信仰即可。
当然如果格罗瑞娅的信仰是维克多那便是最好最安全不过的了。
“至于真相什么的你完全不用担心,费利克斯是一个蠢货,在得知格罗瑞娅投靠我之后,一定会愤怒的将她的养父母杀死,你要知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公爵大人惬意的往后一仰,他舒展了一下身体,表情看起来轻松了许多,但眉眼间的那股阴沉和倦怠还是始终挥之不去。
以费利克斯那种无脑暴躁的性格,在得知格罗瑞娅抛弃了养父母的消息后,一定会第一时间杀掉对他已经没有用处的那对夫妇,至于到时候解释起来,只要让格罗瑞娅相信费利克斯是在骗她就行了。
感谢费利克斯那种愚蠢冲动的性格,如果不是这样维克多的计划也实施不下去。
正因为了解费利克斯的性格,维克多才会预测到他的王兄下一步会做什么,除去这个因素,格罗瑞娅受了四天的牢狱之灾,身体处于极其虚弱的状态,精神也不佳,对于维克多的话根本没有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