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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金发公爵继续说:“调查过我的人其实都知道我是有洁癖的,但实际上这个洁癖只不过是一个借口,我的身体是由那些人的血肉组成的,就算外表再怎么像人类,但这具躯体本质上与人类不同,根本没有活生生的人类的那种体温,为了掩饰这一点,我开始装作厌恶别人的触碰。”
假话说多了便成真,原本维克多只是装作有洁癖,但久而久之就变得真的讨厌别人触碰了。
“你在掐着我的脖子的时候,眼中只有对我的杀意,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可见你根本没有发现我体温的异样。”
金发公爵拿起手边的精致瓷杯放在唇边轻抿一口,他的手指非常漂亮,骨架纤长而优美,白皙的皮肤在陶瓷的映衬下更显得洁白细腻,根本看不出这是由尸块拼凑出来的。
维克多喝了口咖啡,脸上的笑容不再是那么的虚假,反而是带上了尤莱亚熟悉的那种嘚瑟。
“我的体温冰冷得吓人,你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那时候我就想,你要么就是不了解人类的正常体温,要么就是你的体温本来就极低,以至于根本察觉不出我体温的异常。”
一个正常的人类真的会不知道人体的温度吗,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再不谙世事的人都会察觉到维克多的异常。
那时候维克多便觉得眼前的这位过来联姻的公爵夫人,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生物。
假如是平常人意识到这一点必定会感到恐慌,但维克多却不一样,他开始兴奋,开始好奇,并且小心翼翼的进一步试探,旺盛的求知欲超过了他身为人类本能的恐惧,他开始更加的密切关注尤莱亚的一举一动。
眼前的这只未知生物,这只有着不知道什么能力的未知生物,如今在这里只有维克多知道她的存在。
想要得到她,想要得到她的力量,想要得到她的帮助,想要让她和他一起身处在这个黑暗的世界。
理智告诉他尤莱亚是一个很好的小伙伴,贪婪告诉他要得到尤莱亚,傲慢告诉他要矜持,恐惧告诉他要远离这只不明生物,好奇告诉他要去探寻,偏执告诉他要获得这份助力,所有一切的复杂感情被维克多隐藏在了易怒冰冷的面容下,最终他伸出了手。
未知生物说,我们是同类。
维克多那时候便想,他似乎抓住了什么。
“到后来我和你谈话中你表露出了对人类的轻视,我便更加确定你不是人类了。”
金发公爵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黑发少女,邪魅的丹凤眼中流转着细碎不明的光,那种眼神不是爱慕,也不是仇视,而是一种更为深沉可怕的,仿佛要将尤莱亚融入骨血的偏执与疯狂。
我们是同类。
我终于有同类了。
一个危险的不明生物,一个躯体是恶心尸块的人类,这对组合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了。
所以他并不是唯一的异类。
“这种眼神……”因为侧着光的缘故,尤莱亚能够很清楚的看到维克多的表情,这些天她虽然吸收了很多知识,但和人类的接触实在是太少了,还是不能很好的分辨出人类除了恶意之外的情绪。
黑发少女顿了顿,似乎有些苦恼,“你是发春了吗,要叫格罗瑞娅来吗?”
“……=_=”一脸心塞的维克多。
在一天后,尤莱亚见到了四天不见的金发女人,她刚刚进到客厅,便看到了劲爆至极的一幕——
美艳的金发女人虚弱的跪坐在地上,她微微昂着头看着坐在奢华椅子上的公爵大人,而维克多的脸上此时挂着略带恶意的笑容,他的神情狂妄高傲,金发公爵用脚尖微微抬起美丽女人的下巴,薄薄的唇瓣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这简直是要上演羞耻play的节奏啊。
与未知生物一起进来的巴特莱似乎不忍心看到尤莱亚心碎,他主动递给尤莱亚一张手帕,语气恭敬而诚恳,“夫人您不用担心,公爵大人会邀请您一起加入的。”
“……”x3。
第30章 世界三十()
你知道牢房是怎样的吗?
也许在你的印象中,古代的牢房就是一间很大的房子,里面有许多个房间,房门都是用铁栏杆做成,墙壁漆黑而潮湿,上面长满了青苔,滑溜溜的触感让人感觉十分恶心。
牢房内往往是潮湿而阴冷,充满着一股寒气,在牢房呆久了,人的身体和精神往往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里面会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刑具上面有着漆黑发臭的血迹,好一点的牢房也许会有一张充满了难闻臭味的床板,而差一点的牢房里不过是有一堆稻草罢了。
其实真正的牢房大致上也是这个样子,但不同的是真正的牢房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里面要更加可怕残忍得多。
尤其是对女子,被关在牢房里面的女人的处境比男人的处境更加的艰难,牢房潜规则是所有牢头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长相好看的女囚在狱中往往会受到非人的鞭打羞辱和折磨,一旦入狱,被人玩弄奸。淫沦为玩物更加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就算现在人类文明在不断发展,女性地位也渐渐提高,但也改变不了男性的地位往往会比女性高出许多。
你不满,你悲愤,你怨恨,但却也无可奈何。
所幸的是格罗瑞娅入狱之后并没有遇到过这些恶心的事情,公爵府上的美人都是美艳无比,之前看管牢房的牢头曾经不顾牢规硬是玩弄了一个女囚,他本以为公爵大人不会再关注这些囚犯,但谁知维克多得知这件事后勃然大怒,金发公爵命人将曾经的牢头架起来放在木马上,这并不是普通的木马,而是牢房内很常见用于折磨女囚的木马。
木马的中央有一个粗大的木棍,木棍直接插入了牢头的菊花里,随着木马的晃动,牢头的后面很快便被木棍搅得鲜血淋漓,一如他曾经对待女囚那样。
到后来便再也没有人敢违反牢规,所以格罗瑞娅如今的处境比起之前的那些女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牢房内的环境的确很差,阴冷潮湿,蟑螂老鼠横行,不知名的蚊虫似乎在找准时机吮吸你的血,每当到了黑夜,那些悉悉索索的暗黑生物便开始蠢蠢欲动,像格罗瑞娅这种感知比较好的人,她时常觉得有很多只眼睛在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的灵魂吞之入腹。
牢房里面的环境质量差不说,饭菜也是又少又差,不过是在牢房内呆了三四天,金发女人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许多,原本粉色的唇瓣也变得苍白如纸。
随着时间的推移,格罗瑞娅的内心在不断地煎熬着,她恐惧维克多即将对她的折磨,又期望自己能够尽快死去,还担心着她养父母的安危。
金发女人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这份美德在如今已经很少见了,虽然她会因为这份感恩而丧命,但格罗瑞娅并不会后悔。
在她最为饥饿艰难的时候,她的养父母收养了她,并且养了她十几年,直到她被费利克斯看中作为礼物送给了维克多,格罗瑞娅才离开了她的养父母。
她原本以为在不久后就会死去,但没想到维克多将她放了出来,并且命人将她梳洗干净之后带到了闪亮华丽的大厅中。
女人看着坐在高位上的金发公爵,四天的牢狱让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格罗瑞娅的身材虽然偏向于娇小,但却给人一种饱满性感的感觉,然而如今只剩下了憔悴。
“几天不见你倒是愈发的楚楚可怜,看了都让我心生怜爱。”
格罗瑞娅的出现让维克多眼睛一亮,这几年来他不断地在发展自己的势力,努力拉拢一些有才能的人成为他的下属,哪怕格罗瑞娅的能力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强大,维克多也会尽力的培养出一个人才。
金发公爵先是讥讽嘲笑了脸色苍白跪在地上的格罗瑞娅几声,然后开始渐渐的进入正题。
“我想你可以用你的直觉来猜猜我来找你做什么。”
低着头的格罗瑞娅瞳孔瞬间紧缩,女人倏然抬起头,那双湛蓝的眸子在看向金发公爵时,里面不可抑制的带上了一丝惊慌。
她一直以来费尽心思隐藏的能力被发现了,就连和她相处了那么久的费利克斯都没发现,但和她相处不多的维克多却察觉了。
很快,格罗瑞娅面如死灰的重新低下了头。
她开口,声音因为这四天没怎么进水而显得沙哑难听,“我知道你现在不想杀我,你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不想杀你?不不不,你说错了。”维克多条件反射的开启了坑爹模式,他在拐人时往往会收起平时容易被激怒的暴躁脾气,整个人充满了哲学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相信他说的话。
大概是因为维克多第一次以这种态度来对待格罗瑞娅,金发女人此时一愣一愣的,她看向维克多的眼神有些惊奇,似乎在参观一只史前怪兽。
之前维克多不打算拉拢她时,对格罗瑞娅的态度大多数都是嫌弃而又冷嘲热讽,现在他发现了格罗瑞娅的能力,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把人从费利克斯那里拐到自己这边了。
“你之所以没死,并不是因为我不想杀你,而是因为我顺从了你内心的真正愿望,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罢了。”就如同之前劝说尤莱亚一样,维克多开始对着格罗瑞娅滔滔不绝,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金发女人的脸蛋,但猛然想起自己没有戴手套而将手垂了下去。
金发公爵一想到自己这具内在恶臭的身体,他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颜色鲜艳的紫眸就像是紫色曼陀罗,里面充盈着的恶毒汁液似乎要溢出来,维克多的眼神极为可怕,就像是被逼到了绝境的猛兽,眼中爆发出了吃人的目光。
紫色曼陀罗的花语是恐怖,正如维克多这个人般。
“抬起头来,格罗瑞娅。”维克多的少年音很好听,如同初春的泉水般凌冽清脆,此时带上了些许的温柔,从那张形状优美的唇中吐出来的话语让人不忍抗拒。
金发女人顿了顿,但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维克多并不介意格罗瑞娅的无声抗拒,他继续说道:“你真的就那么想死吗,你刚过二十岁,从你十二岁起你便被费利克斯掌控,对你极好的养父母成为了威胁控制你的关键,你作为一颗杀掉我的棋子被费利克斯培养,并且在十六岁的时候被他送进了我的公爵府。”
“紧接着四年,你潜伏了整整四年,你的美好年华就耗费在这个金丝笼里面。”
似乎想到了什么,格罗瑞娅的情绪开始起伏,金发公爵微微眯了眯呀,金发女人虽然没有抬起头,但他却敏锐的听到了格罗瑞娅加重的呼吸声,这让他不禁满意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调查过我,不过我并没有什么关于费利克斯的事情告诉你,你别白费力气了。”格罗瑞娅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在牢房里面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哪怕她没有收到什么非人的对待,但提供给她的饭菜极少,而且大多数都是已经馊了根本没有办法下咽,还没有任何的水提供给她喝,几天下来她的嘴唇已经因为缺水而干燥起皮,脸色苍白发黄,整个人显得极为憔悴。
“亲爱的,你又想错了,我并没有打算从你口中得知费利克斯的秘密。”
维克多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椅背,清浅的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