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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室中长大的他由以前的纯良天真变成了现在的敏感多疑,并且开始越来越残忍,无论是对于强者还是弱者,都怀有一种病态嗜杀的心态。
与此同时,他的疑心病愈发的严重起来。
我真的可以信任别人吗?我真的可以信任那群下属吗?我真的不会再被背叛吗?
就连陪伴他长大的巴特莱他都不信任,可见他的疑心病是有多么的严重。
有时候维克多觉得他似乎分裂成了两个人,他体内的其中一个声音劝他活得轻松一点,多尝试信任一下别人,但另一个声音却在不断的提醒他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
一个在光明中渴求着,一个却在黑暗里沉睡着。
金发公爵行走在黑暗与光明的夹缝之间,每当他往光明处前进一步,身后的黑暗似乎分裂出了无数细小的触手将他的灵魂往回拉,让他不要相信别人,只要相信自己便好。
他独自一人踽踽独行,最终走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
在最初的时候,维克多接触过很多人,有的人信誓旦旦的对他说会保护他,有的人向他发誓会忠诚于他,还有的人则是说会陪伴他一辈子。
但是这些人往往在转身之后便背叛了他,他们将他的秘密告诉了那位身处高位的掌权者以谋求更大的地位,让他不断的在泥地里面挣扎。
而那个说会陪伴他一辈子的那个女人,他的母亲还有那些衷心的侍女,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死去了。
被人诬陷,被皇帝处死,死得不明不白。
维克多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着,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从出生起就不讨人喜欢,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看到他时总会露出惊惧的目光。
很显然,这些人都是知道内情的,不过等他掌握了权势之后,这些知情者都已经相继死去,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想查也无从查起。
人类的内心是多么的诡谲多变,这点维克多在很久之前就见识过了。
可能是尤莱亚的那句话,亦或者是黑发少女毫不掩饰的毒舌性格以及那超越常人的武力值,总有一个地方触动了金发公爵的灵魂,他开始小心翼翼的尝试着,就如同孩童学步,思索再三后选择和尤莱亚成为小伙伴,并且试着相信一下这只不明生物。
这只未知生物的心思极为单纯,并不像人类一样善于欺骗和背叛,这种单纯无知是维克多极其嫌弃而鄙视的,但他却又不能否认正是因为尤莱亚在这方面的纯净,他才会选择和尤莱亚签订契约。
越长大,人往往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变得冷漠麻木,他们完全不像小时候那样热情善良,开始愈发的独善其身,为了一些事情欺骗他人,见到有困难的人不会伸出援手,甚至是会在背地里嘲笑那些好心人的多事愚蠢,亦或者是鄙夷他们多余的同情心,但所有人都不能够否认,正是因为人类具有这些美好的品质,这个世界上才存在着温情。
我们领教了这个世界是何等的凶顽,同时又得知了这个世界也可以变得温情美好。
金发公爵常年生活在一个充满恶意的环境中,他只不过是刚刚接触了这个世界的美好与温情,庞大的恶意便将他的希望所扼杀。
他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表露出内心的挣扎与渴望,他用凶狠与残暴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变成了如今阿斯兰亚帝国人人畏惧唾骂的善变着维克多。
公爵大人用两只手托着脑袋,他将头颅扶好按在了脖颈处,对着巨大的落地镜小心翼翼的修复着自己破损的身躯,那双紫葡萄般的眸子睁得大大的,丝毫不错过任何的瑕疵,他生怕别人看出这具身体的异常之处。
坐在桌子边的尤莱亚命人拿了十只烤鸡进来,黑发少女对于眼前诡异的景象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一边吃着烤鸡,一边看着浑身腥臭的维克多不断调试着他的头颅的角度。
尤莱亚盯着手中香气四溢,充满了油光的烤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维克多之前的眼神。
那个眼神中复杂的感情,现在的尤莱亚根本不能理解,她所产生过的最强烈的感情波动便是杀意,其次就是和贺拉斯分别时有些酸涩的情感。
刚才维克多的那颗秃了一块的金毛头颅凑近她时,尤莱亚能够从那颗脑袋上感受到强烈的情感波动。
那种情感波动是尤莱亚在接触过的人类中感觉到的最为复杂,也最为强烈的情感波动。
就如同是一个散发着腐臭味的深渊,里面伸出了无数的触手想要将你拉下去。
日后尤莱亚逐渐学会了生物应该有的感情,她回想起在签订契约的最初,维克多看向她时的那个眼神,一巴掌糊到了维克多的脑袋上给这只暴躁傲娇的金发公爵顺毛。
“我还在这里。”黑发的不明生物淡淡开口。
这时的尤莱亚绝对不会想到,几十年后,亦或者是百年后的她找回了缺失了千年的感情,并且那双深不见底的淡漠黑眸在看向维克多时总会浮现出丝丝让人觉得温暖的柔软。
公爵夫人此时看着手中的鸡屁股,她突然有点想将鸡屁股扔到维克多那颗不断在晃动的金毛脑袋上。
“你之所以不喜欢别人碰你,是因为根本不想被别人发现你不是人类而是一坨烂肉这件事吧。”尤莱亚说的是实话,但这个实话在维克多听来却是十分的刺耳。
她细细回想了一下之前掐着维克多脖子时的触感,公爵大人的脖子十分的细腻光滑,摸上去完全与真人无异,但有一个很致命的缺陷就是,维克多根本没有正常人类的体温。
尤莱亚本来就不是人类,体温比人类要低上许多,这才没有发觉维克多身体的诡异之处。
之后维克多死命的用手绢擦脖子,以及怒喷尤莱亚太脏的行为,不过是为了转移黑发少女的注意力罢了。
在这短暂的相处中,维克多已经渐渐摸清了尤莱亚的性格,他也知道尤莱亚说出这种话并没有恶意,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样想着,维克多也就懒得和尤莱亚计较了。
金发公爵并没有直接回答尤莱亚的话,他抿了抿唇反问道:“你不相信我是人类?”
“你的人品和你说出来的话都有待怀疑。”尤莱亚毫不犹豫的说道,应该说不愧是野生生物,在某些时候她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由于太过于一针见血,维克多表示反驳不能。
“那么你为什么要利用我来借机处死那个金发女人?”尤莱亚眯了眯眼,虽说她不太理解人类产生的那些喜怒哀乐,也不太了解那些复杂的阴谋,但维克多如此浅显的利用她还是看得出来。
既然签订了契约,尤莱亚也不好意思一个不爽将维克多的脖子拧下来,她只能是耐着性子问道。
“……她是费利克斯,也就是我王兄安插。进来的人。”维克多解释道。
“你在撒谎,你以为我很好骗吗。”对于小伙伴不诚实的表现,尤莱亚的脸色立刻冰冷了起来,那双漆黑的眸子中褪去了刚才极浅的温度,就如同冬天的夜晚般寒冷。
还在照镜子的维克多听到这句话后迅速转过头,他咦了一声,惊疑不定的看着已经停止吃烤鸡的尤莱亚。
我去,这不科学啊,这只不明生物的智商不是挺低的吗,怎么那么轻易的识破了他的谎话?
难不成签订了位置追踪的血契后,尤莱亚从他这里捞了一部分的智商过去了?
大概是维克多惊讶的表情太过于明显,尤莱亚的脸皮轻微的抽动了一下,那双乌漆漆的猫眼死死的盯着金发公爵刚刚修好的脖子,似乎只要维克多说出什么鄙视她智商的话,她就立刻再次掀飞他的脑袋。
公爵大人咳了一下,尤莱亚的眼神太过于凶残,他表情僵硬的挪动了一下身子道:“格罗瑞娅的身体可以填补我这具躯体的衰败之处。”
杀死了格罗瑞娅,那么他就可以用那个女人的皮肉或者是内脏骨骼,来替换他这具身体开始*的地方。
“但后来又想到她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预言者,我就放弃杀掉她的想法了。”
第26章 世界二十六()
预言者,又称先知,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来预知一些即将要发生的不详恐怖的事情,是人类社会中最为稀少,也是最为珍贵的受保护人群,他们的社会地位可谓是极其崇高尊贵,在有些国家中,预言者的地位甚至是能胜过皇帝。
每当一个国家出现预言者时,皇帝总会派大量的人去保护预言者,并且用重金请上好的法师来教导预言者如何的正确使用自己的力量。
毕竟预言者不同于其他人,圣骑士、法师和牧师死了一个,可以花钱花时间再培养一个,但预言者却是可遇不可求,一个国家得到预言者的几率可谓是千万分之一。
如今魔法越来越普及,很多人的体内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法力,强大的高级法师牧师以及圣骑士也许会很少,但中下等的法师却是大量的浮现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掌权者来说,这些下等力量的拥有者就算是死了也没关系,毕竟一个人在魔法学校学习五年便可以成为一名魔法师,产量实在是太高。
但预言者却不同,国内产生一个预言者,便会成为所有人争抢拉拢的对象,有些邻国甚至是会专门派人过来拉拢,但如果拉拢不到,那就呵呵了。
所以预言者在拥有强大到可以自保的力量之前,始终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地位,许多人悉心照顾保护并且利用着预言者,但也有大波大波的人想要预言者死去。
这些预言者的力量并不是后天通过学习得来,而是一出生便自动携带的力量,并且在成长的过程中会慢慢的觉醒力量,刚开始也许会十分缓慢不明显,但到后来会越来越让人觉得恐惧强大。
公爵大人的科普成功的让尤莱亚知道格罗瑞娅的重要性。
之前维克多利用完格罗瑞娅之后本来想将这个费利克斯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杀掉,不仅如此,残忍的金发公爵还想将格罗瑞娅尸体上面的血肉削下来,来对自己这具破破烂烂的躯体进行缝缝补补。
为了让这具躯体使用得更久,维克多专门去自学了冰系魔法,其中专门用于保存尸体的僵硬魔法更加是耗费了他无数的精力,如果这具躯体是活人的躯体,那么一定可以看见维克多的眼下有常年没有睡好的黑眼圈。
不过就算是这样,哪怕是使用了僵硬魔法,但毕竟这具躯体是由死人的尸块拼凑而成,保存的时间也不能太过于持久。
这些制作附身人偶的尸块并不好找,毕竟人与人之间的肤色,皮肤的细腻程度,骨骼宽度的大小,毛发的浓密程度等等都不相同,为了更好的让自己显得像一个正常的人类,公爵大人可谓是用尽了心思。
格罗瑞娅的体型属于娇小类型,金灿灿的头发和维克多的如出一辙,骨骼也和维克多这个六七年没怎么换过的长度和宽度都差不多,再加上公爵大人六年前可是实打实的一个矮子,格罗瑞娅的皮肉用来做为填充替代他这具附身人偶的材料是再好不过的了。
修复完这具被尤莱亚那个混蛋弄得乌七八糟的身体后,维克多的意识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和平时浅眠的他不同,这次无论尤莱亚怎么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