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正现在就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任由沁晨和木璃两人渐行渐远,消失在众人的视野范围之内。
直到沁晨和木璃的身影终于钻进密林当中消失不见了的时候,众人才悄悄地,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接二连三地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围在了不死不活的蛭虫周身。躲在洞穴里头的布莱士小心翼翼地用灵魂之力粗略一探,发现光是围在蛭虫身边的猎人就已经达到了十一人,而且在这十一人中竟然有半数是罕见的修凡者。这一个发现让博识布莱士一时间忘记了收拢自己的气息,冰系自然力的寒冷在这布莱士松懈的瞬间被在场的所有参赛猎人敏锐地捕捉到。而布莱士也在那瞬间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没有任何的犹豫,布莱士连忙调动起刚恢复过来的自然力,在自己和木木父女身前构筑起一堵寒意浓郁的冰墙。
“砰!砰!砰!砰!……”就在冰墙刚筑起不久,数道攻击便轰然炸响在冰墙之上,接连不断的攻击让厚厚的冰墙有点吃不消,每一次攻击必然会炸飞不少的冰屑。这是片刻之久,厚重的冰墙便被这接二连三的重击敲打出道道或深或浅的裂痕。眼看着冰墙就要被击碎,木木和莫离轩连忙紧握着自己的武器,蓄势待发!就在莫离轩的漆墨朴刀即将出鞘的时候,打击在冰墙上的声音却是莫名其妙地安静了下来……
…………
“小虫子,想活下去的话就听从我的安排,不然我现在就将你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沁晨一边迅速地扣击着手弩的扳机,一边对蛭虫循循诱导着,双眼中不时闪出的精光让一直被动挨打的蛭虫心底发毛,但是蛭虫却不知道怎样跟眼前这名如同恶魔般的女生交谈,无奈之下只能够一副认命的姿态低着头叹着气。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范儿了,没事,反正我体力还过得去,把你全身都镶上骨头也不是一件难事。”话音刚落,砸到蛭虫身上的箭矢越来越凶猛,射速也越来越惊人,在远处看来就像是一根没有断开的白线,从沁晨的手弩上一直和蛭虫接连在一起,没有丝毫的断口。“哦,对了,好像忘记告诉你我听得懂兽语,额,都打你这么多下了,你就别介意了,对吧?”话是这般说,但沁晨还是在缓慢地降低着扣击扳机的速度,就连白色的箭矢也在不知不觉中弥漫上了一层浅绿色的光泽。
“说吧,要本王做什么!只要不是有损道义,违背事理的事情,我都会答应你,作为条件,你无条件释放本王。”蛭虫轻吟了一声,紧接着,一声略带不满的鼻哼,“若不是你身上有着克制着本王的东西,本王才不会被你压制得这番田地。”话刚说完,一根碧绿的箭矢悄然而至,聊无声息地钻入蛭虫的体内,这一瞬间,庞大的生命力如同肆虐的海潮流动在蛭虫的每一根经脉之中。庞大的生命力瞬间让蛭虫的伤势恢复得七七八八,先不说是沁晨的手下留情,单凭蛭虫原本的再生能力已经就能让蛭虫的伤势恢复好,只是这个恢复要以体内没有物体阻碍为基础。而沁晨的这一箭碧绿则是让刺在蛭虫体内的蛛丝箭矢完全消融掉,让形成夺命蛛丝的物质随着体液的新陈代谢而被蛭虫自身排出。体内的变化十分的巨大,但是表面上却依旧是那么无法数清的白色箭尾插在蛭虫的皮肤上。
“在我背后不远处,有大概二十来人躲在那里,你要做的事情保护好洞穴里面的三名男性人类。如果那二十来人有意图伤害洞穴里的三人,那你就把怨气发泄在他们身上吧,死了也没所谓……”稍稍停顿了一下,沁晨猛然将拉弓至满月,一箭再出,狠狠地刺到蛭虫的身上,“但是你保护不了他们,刚才的万箭之痛你会再尝试一次的。”
沁晨的话语让蛭虫狠狠地打了个冷颤,想起眼前的这名少女是直接用灵魂之力侵入自己的灵魂识海和自己直接交流的事实,蛭虫连忙答应了下来,而沁晨也放心地收起了手中握着的两柄手弩。
…………
“布莱士先生,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之间安静了这么多?”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离轩立刻向自己三人中灵魂探测能力最好的布莱士询问起了冰墙之外的情况。听到离轩的问话,布莱士也好奇了起来,当下便将双眼闭上,一阵微弱的波动往冰墙之外探伸而去。随着灵魂之力的探测,布莱士的脸色越发越白,到了最后竟是脸色青白得有些作呕想吐的感觉那般,骇人之极。
“莱仕,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布莱士异常青白的脸庞,木木忍不住问了一句,只见布莱士缓慢地转过头来,瞪着眼睛一脸恐惧地说道……
“全死了,他们全死了……”
;
第六十五章:第四天,还有一个人()
“嗯?怎么回事?”听到布莱士惊慌失措的语气,木木顿时觉得事有蹊跷。趣~读~屋 只见木木微吞一口气,猛然向有着不少裂缝的冰墙出拳,砰的一声,结实的冰墙顿时应声而碎,化作点点冰渣滴滴答答地落到干燥的地面上。细小的冰渣被夏旦之季的炎热气温轻而易举地融化成水,浸湿了洞穴里头地地面。水迹,顺着尘埃,蔓延至洞口。而洞口之外的水迹,也蔓延到了洞穴洞口边,和被水打湿的地面交接在了一起。暗红色与暗褐色的交界,把洞穴里外清晰地划分了出来。
冰墙的土崩瓦解,将洞穴之外的景象清晰残忍地暴露在布莱士等人的眼前。映入眼帘的,不是众多围堵在洞穴之外的参赛猎人,也不是身躯庞大的蛭虫,更不是疲惫不堪的沁晨和木璃……而是一片地狱!开满血花的地狱!!
如果说地狱是充满死气的黑暗,那么如今呈现在布莱士三人眼前的,则是更胜于地狱的炼狱。鲜红的热血泼洒在黄褐的土壤上,将地面染成了浓烈的暗红;粘稠的脑浆溅射得遍地都是,黄白的颜色在暗红色土壤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显眼,宛如一团团死不瞑目的灵魂粘伏在地面不肯离散样子;残肢断腿遍地皆是,横七竖八的手脚恰像浮在浓汤上的汤料,若说与浓郁醇香的浓汤有什么区别的话,大抵只能是眼前那些残肢汤料的底色是鲜血染成的暗红。
“唔……这些残肢,难道是刚才十几个人的?唔……呕,咳咳……呕……”话还没说完,刺鼻的血腥味就将见惯风雨的木木忍不住呕吐了起来,不是木木的心理承受能力差,而是眼前的画面实在是惨无人道,恶心至极。就算是见识再广,也不可能同时看到十几个人的尸体,就算是有幸一览,也不可能看到如今这等残忍堪比五马分尸,残肢遍地的场面。虽说如此,但是木木还是忍住了再次呕吐的不适感,拉上同样有点不适的布莱士快速地穿过不宜久留之地。
行色匆匆的两人,一心顾着逃离这片血色地狱,却没顾及到自己三人当中实力最弱的莫离轩,将莫离轩一人留在了洞穴之中。修凡者的速度并不弱,只是数息之间,木木便和布莱士逃出了那片充斥着血腥,死亡,残骸的土地,摆脱了蛭虫的恐惧,死亡的威胁,终于重新回到空气清新的森林之中。重新回到生机勃勃的森林,布莱士和木木都情不自禁地躺了下来,在充斥着夏日炎炎的味道的土地上,毫无顾忌地休憩着,所谓的劫后余生,说的就是这种感觉。趣~读~屋 而被遗弃了的莫离轩,则是悠哉游哉地朝着布莱士和木木两人远遁的方向走去,不是说莫离轩对这种残忍的场面没有丝毫的感觉,而是充满血腥气息的地方恰恰是他最能够发挥出实力的地方。三人停留在了青木森林好半天,方才慢悠悠地绕开了那片血腥之地返回到平静安详的青木镇上,可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与布莱士三人分开之后,沁晨和木璃并没有真正的远离原来战斗的地方,而是稍微借用了森林错杂而生的树木避开了那些“渔翁”的视野追踪,绕了一个大圈,神不知鬼不觉地朝着那十几个埋伏他们的参赛猎人的身后潜行着。当沁晨和木璃来到目的地的时候,那十来个参赛猎人早已是围聚在蛭虫的身旁,也只有这个时候,沁晨才有空余的精力仔细打量起那些人来。不看还好,一看真的把沁晨吓得不轻。十七人的队伍中,却有接近半数的人是在整个次神地界为数不多的修凡者,虽说比赛对年龄的限制不太严格,但是在洛罗城之内有着年龄限制的一场比赛里的一支随机分配的队伍里,修凡者却是占了一半,这可不得了,这一半的比例几乎能够当中所有参赛猎人中修凡者的占有比例了。想到这里,沁晨不禁感到这场比赛的通过难度,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般简单,即便自己的身上带有那满满的九十九个“洛”字徽章。
“哎,这下可难办了。这么多修凡者,就算是那条小虫子也未必能够对付得了他们啊!”设想到各种各样的后果,沁晨不禁暗自焦急了起来。可如今这种地步,就算是焦急也是白费心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当沁晨想着各种各样解决办法的时候,异象发生了。原本围聚在蛭虫身旁的参赛猎人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洞穴里头的布莱士等人,迅猛的攻击不断地砸向洞穴之内,而洞穴之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筑起了一堵冰墙,险而又险地将所有的攻击承受了下来。一堵冰墙又能承受多少的攻击呢?只是片刻,一道道深壑的裂缝便出现在冰墙的表面,显然是撑不了多久的现象。沁晨还能够忍耐住进攻的念头,但木璃可不行了,因为洞穴里头的,是她的父亲以及她的离轩哥哥。
没有人能够拦住一个冲动的人。任凭是沁晨的劝阻也没有办法让木璃打消螳臂挡车的想法,无奈之下,沁晨也只好再次拿出藏在袖中的手弩跟了上去。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同样进攻也是最好的保护。就在沁晨木璃即将攻击的时候,躺在地上装死的蛭虫终于动了。此时的蛭虫一改被沁晨虐杀的颓废之色,直愣愣地冲进正在攻击着冰墙的人群里,突然来袭的攻击把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一撞击,将面向冰墙的攻击打断,将那十来人的阵形打乱,甚至还有那么的两三个人被蛭虫的庞大身躯碾压在身下,痛苦挣扎着。
不知道是不是被沁晨虐待得满肚子怨气,此时的蛭虫完完全全处于一种暴走的状态,依仗着自身强悍的再生能力破釜沉舟般攻击着眼前的十来名猎人。冲撞,碾压,啃咬,撕裂。各种各样能将敌人置于死地的方法,蛭虫都没有任何的犹豫使用了出来。贵居六阶变异魔兽的蛭虫,整体实力肯定不仅仅是自然力的等阶,还是**强度和灵魂强度的综合实力。身躯的庞大与体重的彪悍是完美的正比例,人类脆弱的身躯在蛭虫的彪悍体重下轻轻一压,鲜艳的血液瞬间从蛭虫的身下溅出,一点一滴地染红着这片干燥的土地。头颅一摆,又是好几个人在蛭虫的硬壳下撞碎了骨头,块块尖锐的骨骼碎片轻而易举地刺破软弱的肌肉皮肤,狰狞恐怖地裸露在空气中,不成人样。尖齿一合,半个身躯便被直接斩了下来,剩下的半截残躯,也被随意地丢弃在一旁。
仅仅是数息之久,全对十七人无一生还,甚至保留一条完好的尸体都是一种奢望。
整片土地如同被热血泼洒过一般,不,这片土地已经是被十七人的热血染成了深邃的暗红色,刺鼻的血腥味恣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