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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的表现让我心中一叹,孽缘之下回不了头,总有一天会被聂小倩害死,不再管他们,而是朗声开口:“这就是兰若寺待客之道吗?”不知为何,围着的众人沉默中也带着困惑,但极不和谐的尖叫声音又响起:“钟显镇魔音,你就是披着人皮的妖魔,杀了他!”不作死就不会死,鳄蛟剪瞬间朝聂小倩咬下,如你所愿,我就是妖魔。
聂小倩护身的光明云崩溃,喷金沙的玉瓶碎裂,就连宁采臣慌忙祭出的经书,也被咬成碎片,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本来颠狂的聂小倩终于清醒了,颤栗中透着绝望,突然虚空中金光闪闪的一指伸出,挡住鳄蛟剪,聂小倩绝处逢生飞退出绝杀范围,但那一指低估了鳄蛟剪的威力,太古龙鳄头骨所化,且是魂境修士轻易能挡的,一声闷响,金光闪闪的一指被剪断,化为点点金光消散。
惊呼声四起,兰若寺众人杀意满天,我也放出化生法界,带着厉准备闯出去,“都住手。”一个详和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满天的杀意被消弥于无形,一个枯瘦的老僧从虚空中一步跨出,百纳袈裟,长眉覆眼,“啊弥佗佛,六钟显佛,三钟显魔,佛魔一体,九九相融,可笑兰若寺强辨佛、魔,何来佛、魔?”,老僧口诵一谒,随着他的话落,钟声再起,接连九响,只显空灵详和。(。)
第二百一十六章:九指圣僧。()
枯瘦的老僧静立空中,长眉微掀,眼光无悲无喜扫视众人,一触及发的场面平静下来,僧人居士也收了法技、法宝,口喧佛号:“迎太上长老法驾!”,见状我也收了灵宝,看看这个太上长老怎么处置,只有厉还瞪着血红的眼珠,在黑雾中挥着爪子,很嚣张的样子,“给我老实点,小心揍死你!”我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怒吼,厉一听立马收了妖魔像,老老实实站在我身后,还显得有点委曲,此景惊得许多人暗自吸 了一口凉气。
“天降异人,我兰若寺贻慢了,该有此劫。”老僧长眉之下精光闪闪,接着伸出右手,食指新断,上面还残留着淡金色的血滴,大德高僧血肉异变,就是凌空而立,也不显一点法力波动,仿佛和兰若寺的丛林浑然天成,塑魂大圆满,而且属于机缘一到,就能轻松跨进玄境的大能。“老纳法号早已忘却,但愿以血肉代我寺众生应此劫,发宏愿,断指永不重生,从此法名:九指。上师可否满意?”他的声音不大,但传遍了山林。
兰若寺众人悚然动容,宁采臣和聂小倩跪倒在九指圣僧面前,我赶忙抱拳一拜道:“无恩无怨,无因无果,何来满意之说,圣僧言重了。”他微笑不答,耳边却响起了他的传音:“静海可好?为何不回来?”我极度震惊,他仿佛能看穿过去未来,这才是妖孽啊!面对他微笑的目光,我连说谎否认的勇气都没有,老老实道:“他不敢回来。”九指叹息道:“唉,这个痴儿。”然后闭目不言不动。
几道身影从山顶急驰而来,领头的是一个宝像庄严的中年僧人,慈祥中带着威严,兰若寺众人又同时喧佛号拜见:“迎主持法驾!”“啊弥佗佛,见过太上长老,见过上师,见过各位同门,刚出禅定,已明了因果,一切皆法海之过。”我一愣,法海!前世名满天下,谤满天下的法海,这也太逗了,重名而已,我已不象当初那么惊奇,就如此兰若寺非彼兰若寺,纯粹巧合,只不过巧合得太多了。
很明显,九指是超脱红尘的世外高僧,而这些俗事就得法海这个主持来处理,这事闹得有点大,而且我也有点莫名其妙,只是对一个寞生地方的本能防备,就惹得兰若寺大乱。“小倩,你口业、身业、意业缠绕,到轮回崖面壁一甲子吧,采臣,你明知而无为,到藏经阁抄经百本。”法海开口,聂小倩抬起头满脸泪水,宁采臣也是满脸苦涩,但只能领法诣,兰若寺两大天骄被莫名重处,众人于心不忍,有些人觉得此事因我而且,脸现不服之色。“啊弥佗佛,苦修菩提身,心结明镜台,朝朝勤拂扫,勿使惹尘埃。”法海对众僧和居士口诵一谒,兰若寺山林详云顿生,众人如有顿悟,“善哉、善哉”回应声音此起彼复。
法海微笑看着我,意思是兰若寺也表明诚意,你也说两句表明态度啊,可是说什么呢?大人不记小人过?肯定不行,那纯粹是打脸,要不直接给颗九眼菩提石,太势利了,忒俗!不说也不行,显得我没有胸襟,记仇,天上的详云让我灵机一动,回他一谒,也装回高人,我这一谒可比法海的高明,说不定也能整出个详云满天,“啊弥佗佛!”我也先喧了声佛号,对法海施礼,稍加改动,缓缓诵出前世名动天下的那一谒:“菩提哪有身,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谒刚诵完,兰若寺山林震动,嗡、嗡之声从峰顶响起,天地变色,一座金光闪烁的巨钟虚影从峰顶冉冉升起,几息间放大耸立在空中,一道霹雳从天而降,电光雷音中,一根金箍棒从虚空中降临,狠狠敲在金钟上,钟影摇晃间真言符纹迸发,在空中结成我刚诵的谒言。
几息后钟影散去,只有嗡嗡之声充斥天地,兰若寺众人成痴呆状。
“呔!棒喝之下,尔等还不参禅悟道!”九指圣僧白眉倒竖,率先跌坐空中,不结印,不诵经,形如寂灭,兰若寺众生,或跌坐,或站立,或颠狂,百态丛生,我和厉完全被他们遗忘,面面相觑。“大哥,你真行,几句话就把兰若寺的人整疯了。”厉满脸敬佩看着我,“不关我的事,小心点,兰若寺不正常。”我也有点发蒙,喃喃开口,等等,这小子叫我大哥越来越顺口了,厉凶名在外,传出去可对我不利,“闭嘴,不准叫我大哥。”我骂道,“那叫什么?”厉渴望问道,真是头疼,叫主人,我没有养奴仆的习惯,叫先生,等于公开收个妖魔当弟子,那还得了,“记住,叫上师!”这个称呼应该好解释,普渡众生,功德无量,“好,大哥放心,我记住了。”你个浑小子,记住个屁,我有点抓狂,有点无奈。
兰若寺山林渐渐起了变化,不起眼的野花开始怒放,参天宝树下的翠竹生机迸发,低垂的竹干挺得笔直,无数的竹笋破土而出,九指圣僧幕然睁开双眼,哈、哈开口大笑:“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不般若。”笑声中他身全开始虚化,最后消融于天地。大麻烦,兰若寺的太上长老,被忽悠涅了,等他们醒悟过来,还不满世界追杀我。
在忐忑中过了近一个时辰,兰若寺众人纷纷清醒,“谢上师指点迷津。”一句话,大礼一拜,转身就飞回山林中,别拜了好吗,我心虚啊!我还前路迷茫,谁指点谁啊。最后只剩下法海一行人,领着我和厉,来到兰若寺正殿。禅房落坐后,我抢先开口:“刚才我情非得已,并非有意冒犯贵寺,请主持见谅。”法海慎重摇头:“上师何出此言,法钟显圣,说明上师是大彻大悟大自在之人,茬临我寺,是我寺之福。”(。)
第二百一十七章:佛堂真干净。()
大彻大悟大自在之人,这是说我吗?我这不是被逼的,才要到九井之地找不自在。还有关于钥匙,绝对是犯忌的事儿,到时你就不会说是兰若寺之福了。心中所想脸上却不露分毫,先聊一会儿,探探法海的口风,再作定夺。
“我对兰若寺敬仰已久,今日能来此朝觐,果然名不虚传。”客套话是一定要说的,“特别是贵寺圣物,令我大开眼界。”法钟乱响,兰若寺疯狂,还差点大打出手,能不大开眼界吗。“我寺秘藏记载,先有法钟,后有兰若寺。”法海慢慢道出法钟隐秘,兰若寺开山祖师行脚于此,感应此地寂静无烦乱,而且孕有天地至宝,于是结袈跌坐于峰顶,一坐千年,身化石像,一日天地震动,有钟形之峰从地底隆起,幻化出金光闪闪的宝钟,十响之下详云满天,甘露普降,莲花涌现,苍穹中显现佛域胜境,一佛拈花微笑,口吐二字:“兰若!”石像瞬间碎裂,枯坐其中的开山祖师,睁开慧眼,对佛回以微笑,站起合十一拜:“谢师兄法身开示。”然后朵朵莲花化为佛经从天而降。祖师结庐开坛说法,天茫有慧根者云集,自发创立寺院,请祖师赐名,祖师也如当初,口吐二字:“兰若!”
这个开山祖师果然牛x,跟佛都称兄道弟,兰若寺想不兴旺都难,我渐渐听起兴趣,追问后来怎么样,结果不听不知道,一听心惊肉跳,又是万年前,让我头皮发麻的时间节点,那时天蓝星诸大陆是连为一体的,而海洋并不宽广,浩劫突生,诸神降临,混战中,天蓝星大陆被打成几块,不尽的水、火从天落下,形成了归墟洋,把天茫和天奇两块大陆隔开,天蓝星土生土长各族,奋起抗争,兰若寺祖师亲赴诸神之处,阻止了杀业漫延,回到兰若寺就坐化了,留下一谒:“我自西来,自回西去,生灭地,轮回界,勘破真假,皆为虚妄。”
众人沉默,遥想当年,那是怎样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而今天蓝星残破,众生修行之路被束溥,道统传承止于魂境,令人唏嘘。当年发生的事,太复杂了,不是我现在能搞清楚的,路要一步步走,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吧。
我首先把厉的事提出来,本以为要费些口舌,没想到法海淡然一笑:“上师慈悲,已把他渡化,功德无量。”我瞪了厉一眼,你小子无罪释放了,还不快向人家谢恩,厉还算懂事,老老实实向兰若寺众僧三拜,虽没有说话,但显得诚意十足,法海突然道:“上师,既然是你渡化,给他取个法号吧。”法海果然有心机,法号一取,厉就跟定了我,以后他惹事生非,就直接找我这个名义上的师傅问罪,如果此行顺利,大不了把厉带回天奇,“你可愿意?”我还是问了一下厉,他满脸欢喜,想了一下,回去之后直接扔给静海,让厉给静海当师弟正好,“以后你就叫静厉吧。”我脱口而出,却发现法海似笑非笑看着我,泥马的,九指把我和静海卖了。
法海并未点破,而是递给静厉一本经书道:“世事茫茫,人生碌碌,归裔我佛,早成正果。”末了还补了一句:“你有一个师兄,佛法精深,不明之处,以后多向他讨教。”好麻,我还能说什么,反正你都知道,他其实是你兰若寺的弟子,只不过挂在我的名下而已。“静厉初入佛门,先在兰若寺修行一段时间可好?”,我向法海提议,既然是你兰若寺弟子,你们先管教,带着厉到处跑始终是个麻烦,等集齐八把钥匙再说。
静厉披上袈裟,人模人样地混在众僧中修行,但他的样子实在太凶恶了,总会招来异样的目光,有几次被看得不爽,差点又动手了,揍他吧看他又可怜,想想把《千幻》传授给他,如能学会,变变脸总是好的,没想到他很快就掌握了,除了头上的独角,身体基本能变成人形,这下好多了,而且很快在僧人和居士中交了些朋友,当然是酒肉朋友,因为从我这里讨要了好几次猴儿酒。兰若寺真如静海说的,清规戒律很少,以方便为法门,只要不触犯底线,你爱怎么修行就怎么修行。
我以静海的名义供奉出一颗九眼菩提石,法海带着我来到一座偏殿,殿里的佛像蒙着一层布,法海感慨道:“我本想等他亲手揭开此布,了断因果,谁知他还是心有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