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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抗打击力量,从而获得自家该有的生存空间和社会地位。
房家胡家和陈家家主不在南河,商会有什么事情给门下的掌柜说一声就行。现在房如松进驻南河,怎么也得在商会露露面,显示一下存在。前段时间,三家忙着安顿,倒是把这件事情给搁在后面了。仅仅是掌柜去应对那种场合,商会重视不重视,那就是人家一念之间的事情。
胡达寅和陈长贵走后不久,外面的吵闹声忽然响起,房如松有些心烦意燥。
一会儿,龙景阳走进书房来,汇报家主交办的事情,龙景阳把自己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加上自己的推测毫无保留地陈述出来。房如松终于找到一直以来心里没底的根源所在。以红军政治保卫局的组织严密,审慎严格,自己这一走怎么可能这么顺利?自己走得顺利肯定有些奥妙,但奥妙在哪里,却不得要领。社会上的传言恐怕不是空穴来风,至于传言是从哪里开始的,恐怕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外面的打闹声越来越动静大,弄得房如松无心再听,对龙景阳道:“去看看,如果是邻里纠纷,就帮着妥善解决。如果是街头混混,以不得罪为原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初来咋到,关键时刻,方方面面都得谨小慎微些,实在事不可为,便算了。”
转身走向书房门,龙景阳正遇上房源冲走进来,立在一旁,招呼一声“少爷”等房元冲走过,起步走出。
房紫菊和房紫苒俩姊妹在楼上各自的闺房里,趴着窗户看了一会钟秀萍说书,可惜声音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听不真切,便失去兴趣。姐妹俩是孪生,很多兴致相同,退回桌边看了一会书,不过是装装样子,没多久便走到一起聊天。外面的争吵演变成打架,声响特大,好奇之心不发作都难,姊妹俩再次爬到窗户观看,却因为角度不同,被屋檐挡住。
俩姊妹还不至于八卦到跑到街上看热闹,不过也趴在窗户上聊着相关话题,猜测事件的可能性。
当看到龙景阳带着陆友铎和林焕泽出去,便转换成猜测这三人此去有什么相干事情。
房家初来咋到,对外的结交,很多事情,房如松都交给龙景阳去做。龙景阳和各方头面人物都有所接触,心里有本谱。
这些大户人家,门派道会,都是人精。主事之人对自家没有好处的事情绝对不会意气用事。凡事都会权衡利弊,家世家势能入眼的人家,都要打听清楚,力图避免产生过激的矛盾,以便有讨价还价的回旋余地。仗着底蕴厚实,强势到底,就要有自觉,准备接受鱼死网破的惨局,这绝对不会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摸清这一点,龙景阳这几个月周旋于各家大户的手下头目和家院之间,关系处得熟溜。各家的底细大致清楚,一旦发生什么冲突,底层人员有点冲突无伤大雅,上层人员几杯酒后,大事化了小事化无。至于如何安抚下级人员,各有各的绝招。
当然一些无法调和的矛盾,那就要看积累到什么程度,一般明面上还是不会大打出手,阴损招数就另说,只要不在在官面上惹麻烦就成了。如果对手应对不来,那就是合该作死。
龙景阳很能领会房如松的心思。作为这条街面的大户,首先是要给邻里一种和善的印象,还得处理好和街面帮会及混混的关系,这就必然要求高调出头做一些事情,不是做缩头乌龟就能成的。但有些事情强势解决不了问题。低调一些,弱势一些,未必对解决问题没有好处。对景的时候,越是强势,麻烦可能就越多。龙景阳的体会是,蓄势待发,引而不发,既不得罪人,又让人觉得自家不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拿。
回来的时候,对打架的事情,龙景阳猜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说书,弹唱,街头相声等一些小剧目形式的表演严重地影响到有固定演出地点的戏班生意,这让经营戏班戏院的商家很不满意,以行会的名义上述商会,要求给予整顿,商会当然责无旁贷。先是把那些说书,弹唱,相声之类的掌门人请到一起,要求:要么并入各戏班戏院,要么各家协商自组行会。可是这些小剧目掌门人都心高气傲,给人家做小,不愿意,自组行会,又谁都想做这个行会掌门人,谈不拢,就只好仍然各自为政。没有行会的保护,那些说书,跑单帮弹唱的,说相声的自然成为被驱赶,被敲诈勒索的对象。后果程度如何,完全要看对方的心情,或者自己的运气。
龙景阳不想惹这样的麻烦,但房如松既然要他去解决这事情,也只能将就,一路琢磨着该怎么入手。这种事情,处理不好,很可能会给房家惹上麻烦。
场中十多人混战,人少的一方虽然落下风,人多一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龙景阳不由对人少一方颇有策略的战法大感兴趣。仔细一瞧,发现那人竟然是江信北,不由信心大增,快步走向交战双方。
第六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江信北接盘,没有一丝救出伙伴,立即逃走的心思。这个时候心生逃生之念,纯粹是活得不耐烦了。只能打到一方支持不住,或者双方都无力再战。只要不胆气丧失,或就此丢命,那么找回场子就有机会。
招呼一声,石顺东和江信山立马会意,趁对手缓手之机,连带招呼庞振民一声,三人立即靠上江信北。
小时候打群架,江信北最爱出风头,凡是伙伴对付不了的人,全由江信北来。既然是伙伴,其他伙伴自然没有旁观的道理,自觉地保护江信北两翼和后背。久而久之,竟然被几个伙伴摸出一套经验。
出现难以单独对抗的对手,或者人数处于劣势,伙伴们就以江信北为为中心,其他人都成为江信北的保护力量。江信北攻击,则,助攻,江信北退守,则,大家退守。江信北正面之敌不论是一个还是俩仨个,江信北一旦主动攻击,便在局部上形成压倒性的打击力量。
几个人这种打群架的战法,有几个好处,一是缩小对方的攻击面,人多也会无用武之处,那么,人多也形成不了多大的优势,反而有可能给对方造成混乱。二是避免因为混战,造成自己一方的混乱,以致顾此失彼。三是江信北的攻击力量强大,没有任何顾忌地攻击,其杀伤力更是空前暴涨,不仅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而且可以打乱对方的攻击节奏。
八个人对付四个人,四面围住,任何一面都不足以抵挡这四个人的抱团攻击,正面对垒,八人施展不开,人数优势发挥不出来。表面上看,八人的攻击占优,但对于每个人,所承受的压力只比江信北四人大,不比江信北四人轻松。
事实上,江信北的“江家拳经”已有小成,多年的淬炼,基本功扎实。面对的不是真正的武家子弟,即便单独对阵,江信北至少也能对付三五个,只是在人数劣势时候,已经习惯结成这样的阵法。如此以来,江信北在战阵中的作用就显得更为突出。
局面已然成了均衡之势,再打下去,八人讨不了好。
龙景阳带着陆友铎和林焕泽出现,交战双方都注意到了,手上一缓,各自形成对峙。
势均力敌之时,如果有外力加入,不明敌友,都是双方不能承受的压力,江信北把眼光投向龙景阳,心里放松下来。
龙景阳朝江信北笑笑,却走向八人。
易宏图是李瑞的副手,带着下面七个弟兄来处理商会的事情,还嫌李瑞有点小题大做,没想到却在几个年轻小子面前吃了瘪,见龙景阳走来,面子上有些拿不下。
和江信北面善的那个叫赵维锦,走到易宏图身边嘀咕两句,易宏图不由朝江信北看去。
赵维锦其实早就认出江信北,只是没机会说给易宏图听。南河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四五万人的县城,道上发生的事情,口口相传,基本不用几天就知道了。上面的大哥不可能每天像小混混那样在街面上胡混乱窜,很多街面消息就靠这些小弟来摸扒筛选,层层上传,上达天听。
江信北被逮进保安大队,之后阴差阳错和赵元茂家陆安兴家的俩公子哥扯上联系。听说石峰还被他小小地诈了一笔,本来是一件小事,那也就说明江信北进入某些人的视线。
易宏图又有发现,江信北竟然就是不久前在陈老头棋摊边,和裴老头陈老头说话的那小子,他和俩老是什么关系,颇难捉摸。这事如何善了,易宏图颇感棘手。
龙景阳和易宏图说了几句,然后再和江信北打招呼。
龙景阳上来套交情,易宏图对付不了江信北一伙四人,自然要给龙景阳一些面子,自己也好借机下台。
平时,龙景阳和李瑞有些交往,易宏图作为李瑞的副手,很多事情是由易宏图代为出面的。应对一些大户人家的家院头目,会道门会做足表面功夫,不存在谁交好谁的问题,只是在预防不必要的矛盾冲突,做到井水不犯河水最好。打打杀杀终究只是谋求利益的一种手法,不是目的。
易宏图在意的是龙景阳插手这事情的目的,既然龙景阳是来做和事佬的,易宏图落得干脆。
既要顾及脸面,又要妥善处理这之间的关系,不是丢几句狠话就行得通的,还是先把关系弄清楚再说。
“这对师徒坏了规矩,你们是什么关系,说不清楚,那就脱不了干系。否则,就凭你们几个?笑话!”
江信北不明白赵维锦所说何指,转而扫视石顺东江信山。
石顺东和江信山也是一脸的雾水,摇摇头,俩人虽然对钟秀萍心生倾慕,颇有好感,仅仅是听她说书引起的,远远扯不上关系。
眼光溜过庞振民,庞振民闭嘴不言,江信北道:“什么师徒?我倒是想问问,我兄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
易宏图一时语塞,这事情怎么说好?照江信北几个的样子看,确实不像和那对师徒有关系。石顺东几个纯粹是听众,起因就是自己一伙粗暴驱赶他们引起的。
不理易宏图,江信北道:“顺东,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石顺东隐隐有些后怕,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没有夸张,反而淡化了易宏图一伙的蛮横。
龙景阳不等易宏图和江信北发话,插嘴道:“呵呵,是场误会,解释清楚就好,好在两方都没有什么损伤,要不,兄弟我做东,大家不打不相识,以后多交往,如何?”
这种和稀泥的方法,江信北倒是很愿意,毕竟以后到南河县城里来的机会多,平白无故地得罪人,除了一个面善的,其他的连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太不划算了。
虎头蛇尾,易宏图脸面放不下,又不稀罕龙景阳一顿酒饭。哼道:
“那能这么轻巧?我们是担着干系来的,你们看看,那对师徒哪里去了?如此以来,我还用在地方上混么?”
这话一点都不客气,龙景阳脸上挂不住,表情僵硬,尴尬之极,讷讷支吾。
江信北也不愿意了,道:“这事本与我们无关,要说,事情是你们引起,也与我们无关。你要这么说,你说怎么办吧,我们接得下就接,接不下,再打一场就是。”
肆意妄为的人终究是少数,客观地说,易宏图做事还不算霸道,毕竟作为一个头目,总有别于以逞能为乐的愣头青。之所以出现先前那一幕,完全是江湖习气的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