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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尘-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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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夫妻间的关系有些别扭。石代娥夫妻虽然有些隔膜,但日子还算稳当。正当石代娥收心,将心思放到丈夫身上时,丈夫却遭遇马匪,死于非命。

    家里的紧逼,江信忠二十多天前的那晚,在石代娥住了一夜。俩人胡天海地,几番折腾后,江信忠把家里的煎迫情形告诉石代娥,问石代娥有什么想法,江信忠一直被江敬林视为没有魄力,做事前怕老虎后破浪,打算这次得向江敬林抗争一下。

    石代娥气恼不已,当初江信忠若听自己的主意,那至于过现在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左思右想,却无可奈何,情绪慢慢冷静下来。嫁进江家绝对不可能,只能另做打算。

    石代娥很理智,既然认定俩人有缘无分,那就想办法把这种关系稳定下来,至少不能让江信忠娶亲之后,拦住江信北和自己的来往。家里没有男人的日子,石代娥深有体会。江信忠对自己旧情不忘,非自己不娶,如果以要江信忠先娶亲,才同意和他继续来往作为条件,江家该不会不记在心里,万一自己有难处,江家应该不会拦阻江信忠帮忙。

    如果如自己所愿,那就是做他的没名分的暗地野老婆也无怨无悔,反正儿子都替他生了。以江信忠的品性,自当不离不弃。

    听了石代娥的想法,江信忠却一时接受不了,无奈石代娥坚持只有江信忠娶亲了,俩人的来往才不怕别人闲话。

    家里这次根本就没有问江信忠的意思,直接就给他定了亲,这让江信忠心生无助感,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反抗这份亲事。

    临到石代娥家,隔着几树丛,听到山下石代娥传来一声尖叫。石代娥的声音低闷不清,间或杂着几个年轻男子的低叱声和手脚拉扯声响。江信忠快步穿过树丛,只见,石代娥被一年轻男摁倒在地上,上身衣服撕裂,嘴巴被人蒙住,手脚被另两人扯住。一个竹背篓卡在两树蔸之间,洗衣盆丢到一边,衣服散落。

    见到这一幕,江信忠顾不上再做他想,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柴火,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扯住石代娥的两人终究心虚,听到有人大喝一声,手一松,回头见江信忠拿着柴棍冲来,赶忙闪让。石代娥手脚一松,板住那男子的手,张口就咬。那男子手一缩,冷不防屁股挨了一记闷棍,滚到一边。

    那男子见俩伙伴先跑,没见到打自己闷棍的人,不明所以,正要叫骂,背部又挨了一脚,疼心之下,顾不上扭头一看,赶紧逃窜。

    江信忠提着柴棒追赶,石代娥不想闹开,叫道:“信忠,别追了。”

    江信忠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石代娥上衣撕裂,红色的胸围下翻,*在红色胸围的托勒下,沟壑峥嵘,更加坚挺。江信忠的目光,随着白皙而细滑的沟壑,移向浅红圆圈的中央极峰。

    虽然最隐秘的洞天福地,都了然于胸,江信忠还是感受莫名的妖艳和魅惑,呼吸变得急促,举枪敬礼之式瞬间完成。

    石代娥看到江信忠竖起的帐篷,白了江信忠一眼,道:“没见过呀。”

    江信忠一窘,赶紧上前,帮着把衣服收拾,把背篓提过来。

    石代娥把胸围整理一下,双手把*往上托了托。

    这一幕正好又被江信忠逮个正着,有些移不开眼的意思。

    石代娥本来上衣破损,遮掩不住**明媚。现在有意无意的举动,微波轻颤,却是无穷魅惑。江信忠很自然泛起把玩它的时候,那种柔韧而张弛有质的感觉。

    江信忠心猿意马,石代娥接过竹篓,从篓子里抱出孩子。

    那孩子正熟睡着,石代娥拍拍他的小脸蛋,嘀咕道:“没良心的,你娘受人欺负,你到好,心安理得。”

    走过去,江信忠在石代娥旁边坐下。江信忠有些自怨自艾,要不是那年自己犹豫不决,那有今天的情景?

    石代娥见江信忠靠近,心情复杂。待想不理会江信忠,但却不知道如何启口。

    俗话说,**门前是非多,一个家庭没有顶梁的,少不了受人揩油。如果是自家心存好感之人也还罢了,如果是村里闲的蛋疼,无所事事的泼皮,就有的受。有时候,的确需要人帮忙,虽然说是邻里乡亲,但不和人家嬉皮**些,这些人又怎么肯尽力帮忙?

    忽然间生起许多感慨,石代娥对江信忠的怨气忽起。要不是江信忠,自己何至于有今天?跟着又想到这一年多来江信忠对自己的帮助和维护,又一口气叹了。如果能和江信忠再做夫妻当然好,但以江敬林在村中的威望,想堂堂正正地进江家门,恐怕难上加难。现在丈夫没有了,怨怼江信忠时,又忘不了当年情分。

    石代娥嫁人对江信忠的确是个不小的打击。

    想起和石代娥做妹子时的点点滴滴,江信忠对自己不能坚决要求父亲向石家提亲而自责。其实,当时如果把自己和石代娥早有夫妻之实的情况透露给吴家,相信吴家肯定会主动退亲。

    一念及此,江信忠忽然心中一悸,算算日子,石代娥岂不是婚前就有两个月的身孕?江信忠不由看向石代娥。

    似乎心有灵犀,此时石代娥恰好转过头,朝向江信忠,面露微笑,说道:“信忠,你看,孩子像谁多些?”

    江信忠从来没有仔细端详过石代娥怀里的孩子,此时对心中的疑惑有了几分肯定,看向石代娥的眼神多了几分热切,道:“你?我……”

    石代娥显得娇羞,点点头,靠向江信忠,江信忠心里一热,双手一用力搂紧石代娥,似乎害怕石代娥再从身边飞走。

    两人沉默良久,江信忠对着石代娥耳边,轻声道:“我再也不能错过机会了,我今天得向我爹摊牌,着媒人向你提亲……”

    石代娥挣脱江信忠的拥抱,道:“贞妹子的事情,我知道了,是件很不错的亲事,你安心娶她进门,我俩还有来往的可能,如果,你今天给你爹摊牌,我不仅难进你江家门了,可能连西林壁都无法呆下去。只要你对我娘俩有这个心,我就很知足了。”

    江信忠下了决心,说道:“我怎么能再让你娘俩这样下去?”

    石代娥苦涩中夹杂着些许甜蜜感,却不相信江信忠敢向江敬林提,如果能,早几年就提了,何至于自己嫁给别人?

    正正身子,石代娥轻声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实在要行蛮,那也随你,可你向谁提亲?向我娘家?还是向吴家?”

    江信忠一愣,这还真是个问题,向石代娥娘家提,显然离谱。嫁出去的女,拨出去的水,这个时候,石代娥的事情,娘家做不了主。向夫家提,那岂不是打人家的脸?想招打还是想招骂?除非石代娥自己嫁自己,但即便这样,别说石代娥不容于吴家,就是江敬林那里就不可能过得去。

第七十六章 桃色风波(中)() 
试图欺负石代娥的是罗定宽和两个下人。

    本村本寨,做出这等事来,最怕的就是声张开来,里外不是人,偏偏被江信忠撞破。前几天,罗定宽前脚退亲,后脚江家就上门提亲,罗定宽为之气结。心情烦闷无法排解,终究不能像对柳家那样对待江家。虽然江家认丁也不旺,但江敬林在猎户中,威望很隆。而且,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否则,惹了众怒,没罗家的好果子。

    去撩拨石代娥开心解闷,在俩下人的撺掇下,罗定宽鬼使神差地应承下来。

    石代娥的丈夫在世时,和罗定宽交好,罗定宽就没少**石代娥。后来,罗定宽和刘贞定亲,才渐渐放开对石代娥的龌蹉心思。此时,想起往事,罗定宽再按捺不住这几年来压制的**。而且,听说,江信忠和石代娥有一腿,即便没有突破,哪怕只是过过嘴瘾,过过手瘾,罗定宽心里都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石代娥年纪轻轻守寡,本身面容姣好,身子凹凸有型,养了小孩,那对*更加最是勾人。恰巧,石代娥到溪里洗衣服归来,比之平时更显得水灵。既有少女那般曼妙毫无赘肉的玲珑躯体,又有青涩少女无法具备的风情。

    大田郡寨子人家房舍稀疏,弯里套弯,依山而建,单门独户的多。石代娥家虽然离寨子不远,但到溪里,有段距离,要经过一个山梁。那山梁是后山山脉的延伸,毛竹成簇,间或有几楠竹,小路通幽。罗定宽三人半路遇上石代娥洗衣回家,罗定宽觉得石代娥比之有丈夫时候还滋润,水灵灵的,我见犹怜,特别是那对*,忍不住想动手去亵玩一番。

    三言两语,手脚揩油,罗定宽欲念滋长,一时没忍住,生出霸王硬上弓之念。却怎么也想不到,桃花运没交着,反而遭了桃花劫。

    这一路逃窜,罗定宽屁股挨了一棍不怎么样,待冷静下来,背上挨的一腿,让罗定宽胸口隐隐作疼。这种作疼,有一半是为了担心事情被传说开去,别说鸭嘴弯石家和大田郡吴家不会放过三人,就是其他村民也不会待见他们,或许还有点羞恨。

    江信忠出现在这里,罗炳虎不难猜想。江信忠和做妹子时候的石代娥,关系就很密切,现在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对狗男女肯定如传言那样,果真是奸夫淫妇。

    已经顾不上自家的俩下人,要收拾那俩个丢主自逃奴才,回到家有的是法子,罗定宽脑筋急转,如果能逮住江信忠和石代娥俩的把柄,今天的事情就不用担心江信忠传出去。

    主意已定,罗定宽悄悄地跟踪上江信北和石代娥。

    想必刚才的丑事,石代娥不愿意提,江信忠更不想石代娥再受流言蜚语刺伤,没有追究罗定宽的想法,俩人丝毫没察觉到有人会这么无聊地跟踪他们。

    石代娥本来很怨怼江信忠,可是江信忠真心维护自己也很明了。有的时候对江信北没有好脾气,只是当年的怨气还没出尽罢了。

    今天有这出事情发生,那是裤裆粘黄泥,不是屎来也是屎。江信忠这么几年早该娶亲却没有,完全是因为心里装着自己,这个时候,石代娥几年来的怨念瞬间荡然无存。

    儿子都替江信忠生下了,还有什么不能干的?况且,今天的事情更让石代娥感到**难做,做一个有底线的**更难。谁知道像今天一样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什么时候发生?反正最终是要走上那条道的,不如就和江信忠做个暗地里的夫妻好了,至少心里有了主心骨,有了底气,以后面对如今的境况,自己就能从容许多。

    一进家门,放下心理障碍,石代娥在江信忠的魔掌摩挲中滋润的起来,可毕竟是在房外,挣扎一下,石代娥轻轻说道:“我们进房去吧。”

    江信忠心神摇曳,本不愿就此罢手,但不忍拂石代娥之意,再说刚刚经历的一幕,谁知道石代娥心理怎么想?

    见石代娥和江信忠走进家门,罗定宽驻留了好一会,没见俩人出来,有些兴奋。江信忠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肯定和石代娥有奸情。但就这么上前去纠缠,显然不行。没有把柄,谁都可以不承认。孤儿寡母的,江信忠可怜他们,帮帮手,也说得过去,何况刚过去不久的事儿,也让罗定宽底气不足。

    罗定宽直觉脑补江信北和石代娥在屋内的各种可能性,那场景,那语调充满亲热和旖旎,让罗定宽心里痒痒,又愤懑不平,真想冲进去一看究竟,真正实施捉奸拿双的战役。

    但终究底气不足,就这么冲进去,算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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