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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江信忠起身往外走,这样的家庭会议,江信忠最腻烦的就是拿他的亲事来说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江信忠过不了自己的心坎,也无处说家人的不是。
这些事情弄得江信忠头昏脑涨,不由自主地朝大田郡石代娥家走去。
夜深人静,石代娥也没有入睡,儿子两岁多,已然睡熟。
豆点似的的菜油灯火在微微闪动,听到屋外柴门打开,脚步声走到大门前听住,石代娥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拿起门边的木棍,悄声走到大门后,凝神静听。
石代娥是个年轻**,丈夫在他刚过门没几个月就横遭不测,留有一个遗腹子。她明白村里的**之徒打自己主意的人不少。
江信忠立足在石代娥门前,犹豫不觉。
良久,江信忠鼓起勇气,唤道:“代娥,睡了没有?”
石代娥五味杂陈,默不作声,江信忠叹息一声,就要离开。
大门打开,江信忠回头,虽然月色皎洁,终究是玄月,江信忠看不清楚,但石代娥披着单衣,凸显的前胸,想而易见。朦胧之惑,江信忠心神摇曳。
“冤家,还要我出门请你么?”
一步之遥,江信忠一脚跨进门槛,一把把石代娥抱住,俩人一时陷入忘我之境。
第六十九章 人在草莽()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半个多月的时间,眨眼挤过。江信北在长塘的收购点开始正常营运,石顺东几个收购的山货顺利通过江信北之手脱销,拿到大洋,对走村串户,更加热衷。
盈月将圆之夜,当最后一息说话声沉寂下来,一行手脚利索的汉子,从不同的方位分别潜到柳安家。
范勇吩咐粟泽贵放风,以防碰到夜猫子,弄出不必要的动静。这种事情,惊动寨子人家,讨不了好。虽然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但相隔几十里路,溶洞滩也没有可能千日谋算西林壁的道理,何况梁靖交待的这么一件小事都办出岔子,范勇觉得自己还是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大田郡寨子地势相对比较开阔,家宅稀稀疏疏,并不密集。各家都有独立的空间,柳安家开私塾,稍稍处于寨子边沿。柳家的状况,范勇和粟泽贵来过几次,做了比较详细的了解,基本了然于胸。现在,有针对性地对柳家进行安排,显得轻车熟路。
柳家屋舍简单,三间两进两层的木柱结构。堂屋后背是灶屋,两边是住房。柳安夫妇住一边,另一边,分隔成两个小房间,柳香玲住一间,另一间存放日常用品。按柳安的打算,等到齐柳笙和柳香玲成亲,只须把隔板拆掉,就是空间宽敞的新房。
二楼低矮,前进是空廊,放置筛垫,竹席等不常用的杂物。后进三个房间,一个是齐柳笙的睡房,另外两间是仓房,一间存放谷物,一间空闲,存放一些比较值钱的物件。
齐柳笙的睡房在楼梯口的那间,边上是谷仓。
木房想要不弄出声响,不仅考验人的智慧,还考验人的身手。
楼下的柳安夫妇一家三口好对付,关键是楼上的齐柳笙就得好好想办法。五个人翻入柳家前院,一个人守住楼梯,两人转到窗户下,小心地朝房内吹迷烟,两人拿来水沿着大门边沿泼浇,难后用刀片拨开门栓。
范勇和范青推开堂屋大门,依法泼浇,打开房门,两人走向柳安夫妇。
柳安的睡眠不深,悉悉索索的声响把他惊醒过来,只是感觉浑身乏力,懒得动弹。猛然见窗前站着两个人影,惊悸过甚,张口却无言。范勇上前一把捏住柳安的脸腮,一把布荆塞满柳安口腔,倒好像柳安和范勇配合相当默契似的。如法炮制,范青把石平汝嘴堵上。
范勇低声道:“我们不想伤人性命,你们最好不要妄动,惹得我们火起,一把火烧掉你们,叫你们喊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一身冷汗过后,那种乏力感得到缓解,柳安夫妇内心却惶恐之极,切实不敢有所动作。回顾一直以来,柳安认为自己从来不曾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招来如此横祸?想来也只有罗守成家了,这一想,柳安愤懑之极。
年轻人终究是要睡得沉些,范勇的估算没错,柳香玲即便没有受迷烟,范勇俩兄弟的动作也不会惊醒柳香玲。当范勇和范青进入柳香玲的房间,柳香玲仍然懵懂未醒。
范青心里泛起异样,虽然没见过柳香玲,但总是大闺女的房间,摸摸索索在柳香玲胸前一阵轻薄,下体反应更加强烈。
柳香玲或许是受了迷烟,“嗯”的一声,侧翻过去,范勇方才知道范青在做什么,一把把范青拉开,捏住柳香玲下巴,把布荆塞向她嘴里。
木房的密封性能不好,迷烟的作用不大,经此折腾,柳香玲已然醒转,借着从窗户进来的月光,猛然见面前站着两人,在布荆入口那刹那,挣脱范勇的手掌,尖叫一声,划破长空。范勇一急,一把掐住柳香玲脖子,顺势把布荆再次塞入柳香玲口中。
范勇五人不敢稍有异动。
良久,没见粟泽贵来报,也没见其他人家有什么动静,众人心思各异,不由佩服齐柳笙好睡眠,这么大的动静竟然还没有惊醒。
其实,柳香玲的叫声已经让齐柳笙醒过来,只是接着没什么动静,不好下楼。深更半夜下楼,摸到柳香玲的房间,谁知道柳安夫妇会怎么想,再者,也难说是柳香玲梦中受了什么惊吓。
但是,齐柳笙耳聪目明,似乎感受到什么,还是让齐柳笙起了疑心,顾不得瓜田李下的顾忌,悄悄起床,靠在门后,凝神静听。
范勇一行此来的目的是齐柳笙,梁靖吩咐要把齐柳笙生擒带往溶洞滩。
清楚梁靖这么做的意图所在,范勇不敢弄出大的变故。
农家木房,想要无声无息地撬门而入,几乎是不可能的。范勇不相信齐柳笙有这么好的睡功,之所以先拿下柳安一家三口,就是想一旦出现变故,好让齐柳笙投鼠忌器,不至于大声朗朗。现在齐柳笙不声不响,反而让范勇疑虑不决。齐柳笙不简单,范勇那天和粟泽贵扮做毛皮走贩行走西林壁的时候就有这种认识。听说,石旭东带着苏虎一行途径水龙吟,本来是要遭受陈大奎的伏击的,结果给齐柳笙几个误打误撞给破坏掉的。对于今晚的事情,在范勇想来,齐柳笙不会没有警觉,不会轻易就范。
要赌就赌柳家三口在齐柳笙心中的分量,范勇不想这么耗下去,拖得越久,对自己越发不利。万一惊动寨子人家,拿柳家人做人质,想来也可以脱身。
范勇干脆弄出一些响动。
这些人既不欺负自己,也没对自家翻箱倒柜,不知意欲何为,柳香玲晚上睡觉,除了羞处裹裤和胸衣,算得上一丝不挂。手脚被绑缚,口又不能言,一时羞愧,羞恼,羞愤,五味杂陈,恨不能自行了结。
范勇再度走到柳香玲身边,柳香玲脑子一蒙,要来的总是要来的,心中一急,几欲昏厥。当范勇拔出口中的布荆,柳香玲歇斯底里喊道:“柳笙——”
有这一声就够了,范勇立马再度把布荆塞住柳香玲之口。
柳安夫妇听到脚步声走向女儿,心有戚戚焉,听到女儿大叫声,个中又是一惨。柳安顾不了许多,使劲一滚,跌落下床,发出沉闷的响声。
齐柳笙确定家里出了状况,却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土匪身上,如柳安一般,只想是罗家的报复。顾不上许多,打开楼门,齐柳笙直冲而下。
闪过第一个人的截击,齐柳笙刚转过屋角,迎面被俩汉子一左一右堵住去路。
范勇从堂屋出来,见作势欲扑的齐柳笙,低声喝道:“想要屋里的人没事,你最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说话间,五个汉子已经把他团团围住。
如果叫喊,肯定能惊动寨子里的人家,但深更半夜,即便是叫喊土匪进村,人家却不见得相信,土匪进村绝对不会只有这点动静,如果给人感觉是家庭矛盾,只怕只会装作不知道,不会有人出来。
略略迟疑,齐柳笙道:“我怎么相信你们?”
范勇:“我们如果成心要对付你家,恐怕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不过为了让你相信我们没有恶意,你可以进屋看看,你家里的人是不是受到伤害。”
范勇既然这样说,齐柳笙也就放下心来,他实在想不出范勇有骗他的理由。目前形势下,自己反抗没用,即便叫喊,他们也不会允许叫喊第二声。
“不用,既然如此,你们想干什么?”
范勇:“只要你跟我们走一趟就行,至于为什么,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齐柳笙走向堂屋,想跟柳安夫妇和柳香玲说说,犹豫一下,觉得没必要,把大门关上,转身过来,道:“那就走吧。”
范勇:“好,够识时务。不过,不是兄弟不相信你,我们还得把你手捆上。”
到了这个份上,齐柳笙再没多话,双手往前一伸。
用绳索将齐柳笙双手套牢,留出一大节给一人牵着,范勇一行俏然离开柳家,离开大田郡。
柳安思前想后,没做无谓的努力,弄出声响只怕不但得不到援助,反而引发别人的不快,深更半夜响声不断,闹的是什么事情?还叫不叫人睡个安稳觉?
口不能言,手脚不方便,屋内光线昏暗,要想解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柳安一家三口无法再入睡,只能迷迷糊糊挨到天亮。
几十里的山野之路,晚上行走不便,范勇一行到达溶洞滩已经是朝阳翻升山头,朝晖透过竹叶洒落在总堂下坎的竹坪,随着竹影摇曳,婆娑生姿。
山里人看山,看不出什么异样的美感。一天一夜的劳神费力,范勇将齐柳笙交给文顺刚,让文顺刚给随便找个地方,到头便睡。
梁靖本是宜安乡鸡冠岭土匪的大当家,只因打劫打错了对象,被县保安团联合当地大族围剿,内部起了变化,无力回天,只得逃亡。逃到山中,被几个人缀上,脱不了身,暗想,这下彻底玩完了。慌不择路,不留神,被藤蔓绊倒。恰好此时,一匹白狼从身前扑来,却听到身后一声惨叫。等梁靖回过神来,那白狼叼着一人飞奔而去。狼是群居动物,其余几个吓得四处逃散。
梁靖到溶洞滩土匪曾德清的营寨安身,等到自己手下陆续归来,反客为主,不但曾德清受制于他,还阴差阳错地联合了尹武行和周双宝,成功地赶走陈大奎,而成为岩林土匪的大哥大。每当回味那惊险一幕,白狼无疑就是上天派来凡间的狼神,而且是自己的保护神。每念及此,梁靖就感念白狼的恩德。
文顺刚,文海鹏和石旭东三个知道梁靖和白狼之间的故事,营寨里兄弟间闲聊也会被时不时地提起,不过没人把它当真,仅仅当做一种离奇的传说。但这段时间以来,经过梁靖一干手下刻意渲染,白狼之事就不仅仅是传说,而是一件真真实实的神奇事件。有人知晓范勇把杀死白狼的人抓来了,一时之间,消息便在溶洞滩迅速扩散开去。
范勇之前的回报,苏虎知道自己被陈大奎伏击,之所以流产是因为齐柳笙撞破陈大奎的好事。即便齐柳笙等人是无意地,苏虎也很庆幸,听说梁靖把齐柳笙抓来,匆匆来见梁靖。
梁靖:“五弟来得正好,这人对你来说,也算有恩,你看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