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妹起身挑担子,石顺东赶紧上前大献殷勤,道:“杨妹,哥帮你挑。”
杨妹白了石顺东一眼,没有反对,等江信北走近,朝江信北手臂一掐,轻声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有你们说的那样么?”
江信北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拿杨妹说笑,不过刘玉成和石顺东倒是提到过,但好像是和好几个妹子或**一起说的,到底怎么说也没法分辨。
江信北吐了一口口水,往被杨妹掐的地方揉了揉,荷尔蒙一时没控制好,从心头划过,直达根部,脑子里竟然走马观花地闪过一些似真似幻的倩影。
石新牧和石瑞选好伏击地点,让齐柳笙前去查探江信北三人的行程,不想等来的是大伙龙的打谷子队伍,江信北他们在最后面。
齐柳笙有心想跑到前面告诉石新牧和石瑞,但那样做显得很反常,太引人注意了。虽然江信北他们不知道自己三人的玩笑,但总归不能自圆其说。
石新牧和石瑞听到说话声,潜藏起来,挑谷子的过去,发现齐柳笙和江信北刘玉成还有杨妹叽叽咋咋的说个不停。
等江信北他们过去一会儿,石新牧和石瑞才从树丛中跳出来,石新牧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齐柳笙叛徒,石瑞却哈哈大笑起来。
吃过晚饭,江敬林对江信北说的想法蛮赞同的,说了一些小路的走向,具体的一些,因为多年没走,也许山冲塌方,牛路改道一些因素也难说得准。
这其实是江敬林不想揽儿子的人脉,想要在村里说话响亮,吃父辈的老本注定是不能长久的。江敬林要江信北到村中有老一辈的人家去走走,问,那些是断头路,那些小路交叉,那些路上主干道近,那些路是少有人走过偏僻险路。
江信北得江敬林指导,思路一下开阔起来,顺着江敬林教给的做法,先走石英杰家,再走鸭嘴弯长老石万达家,接着到杨念豪家,最后到柳安家,请求柳安帮忙把西林壁周边的地理地势图给绘画出来。
这是件大功德的事情,不用江信北要求,随着江信北的讲解,柳安在脑子不断变换着地势路途影像,手下的纸张不断涌现各种纵横交错的草图。
江信北到柳家本来就不早了,再来这么一下折腾,到子时将尽才算把十来张草图完全融合到一张整图上。
第二天,江信北把整图和草图一起交给石英杰,等和石顺东刘玉成三人聚齐后,便去找石新牧。
石新牧的祖父石万达是鸭嘴弯的长老,昨晚江信北到鸭嘴弯没碰上石新牧。石万达听了江信北的想法,很赞赏,答应江信北等石新牧回来,要他第二天和江信北一道,把细节落实下来。
西林壁一方大山出山最简便的道路只要西林壁出长塘一条还算能称得上道路的路。上百年来,西林壁要出山,与外界交往就靠这条路,即使不能走马车牛车之类的,小推车还是能走的。走西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条路仅仅是到瓜坪镇方便些,要到县里,要白白绕上六七十里的路,而且那边的土匪似乎活动还方便些。
按江信北的设想,以西林壁为中轴,往山里其他村寨延伸,能挣出一个大局面。
天时地利人和,三项占了前两项,这最重要的人和一项就需要好好经营,否则真的应了守着宝山受穷的无奈。
石顺东:“信北,石新牧能服你?我看有些悬。”
江信北:“为什么要他服我?都是为了村里的事情,既然村里大人们让他来做这事,我相信新牧懂得分寸。能合作就很好,如果他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听他的也没有问题。”
石顺东:“既然你这么想,我无话可说。”
刘玉成:“顺东,其实,信北应该有把握才对,只要石新牧想在西林壁出人头地,说话响亮,就得和我们协作好,把这件事情做妥帖。他没有我们的办法好,也由不得不听从安排。”
江信北见刘玉成把话说得如此明白,笑笑说道:“玉成说的没错,只要他想要的我们能够提供,我们想做的,他拿不出妥善的法子,他不服也得忍着。再说,也没必要要他服我,只要不给我们添乱就成,以后有的是时间打交道,服还是不服,还很难说。”
石新牧比江信北早,上门去叫石瑞和齐柳笙,三人在寨子鼓楼等江信北前来。
石新牧和江信北在柳安家上私塾时候就各有一帮跟班,争强斗狠司空见惯,现在,即便没有小时候那样不计理由地事事作对的心思,但却没那么容易认输。
远远看到江信北石顺东和刘玉成三人,石新牧郁闷的同时,脑子在斟酌如何在江信北面前不落下风。
昨晚,江信北来的时候,石新牧恰好去串门了,回来有些晚,石万达特意等石新牧回家跟他交代江信北所说的事情。
石万达虽然是长老,毕竟已老,影响力会随着自己的老去而逐渐消失,石新牧能不能成为年轻一辈中铮铮汉子,最终还要靠他自己。如果是小时候闹些什么纠纷,或者其他什么的心里有咯噔,石万达也没兴趣理睬,是人都有脾味,想要所有人和和气气,几乎不可能。但事关全村大事,也是个人在村里建立威信的好事情,
这次分两组进行巡查就是石新牧提出来的,理由足够说服石万达,但在具体实施方面却没有江信北想得宽,听了爷爷的话,石新牧昨夜想了很多,不得不承认江信北的法子真的不错。
“他们来了,我们也走吧。”
石新牧不想在齐柳笙和石瑞面前表现得小器。
见石新牧三人走出鼓楼,江信北三人便在交叉路口等着三人,一时无言。
第五十五章 和平演变()
人是最没道理可讲的动物,之所以有和平,是因为人人心中都有份坚持,之所以有纷争,也是因为人人心里有份坚持。
只有通过自己的坚持得来的东西,人才会觉得珍惜,才会觉得有趣,并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并由此形成自己的原则,或者说底线。对于无论哪方面都相差不多的人来说,要向对方索取什么,都需要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困难,或者能提供对方所迫切需要的东西,以此来凸显自己的心理优势,迫使对方就范。最后在双方的竞争中砍掉所有的附加,回归本位,或者安于现状,或者各取所需。
江信北和石新牧小时候不对付,所有的事情都有比较强烈的针对性,情绪化特征很明显。但两人都到了谈情说爱,说亲娶亲的年纪,很多事情就很自然地跳出小孩时期的思维,多了些理性。事实上,自从江信北跟江敬林外出跑了三年,石新牧很少和江信北接触,所有的腻歪心思都来源于孩童时代的思维惯性。
石新牧打架打不过江信北,但事情绝大多数情况下不是靠武力来解决的,石新牧越是打不过江信北,就越不服江信北,总想在其他方面压江信北一头。
西林壁护粮这事情,根本与两人的打架扯不上关系,江信北管不到石新牧头上,石新牧也没有处处与江信北作对,所以,俩人需要做的是各凭本事,把手中的事情做好,在村寨中树立自己的能力形象。
江信北就是笃定石新牧这种心理,昨天晚上跟几位长老征询补充地理地势细节的时候,就有了初步想法,不需要自己口头说出来,只需要摆出一个姿态,石万达自然会给石新牧一种压力,就算石新牧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敢有过分的举动。脸面上没撕破,一切都可以回旋,事情总有可能朝自己的设想方向发展。
江信北和石新牧在后,齐柳笙石顺东和刘玉成石瑞在前,各说各话,一路其乐融融。
“信北,你我这次分工协作,把村里的护粮哨点做好,如果今年没有谁家遭受打劫,不单是村里长辈要高看我们一眼,我们在一般人家心中的地位肯定也会与以前大不相同。”
听了石新牧这话,江信北心里暗笑,道:“这是当然,这其中的道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要不村里也不会让我们来做这事。你有什么好点子,说出来我们一起琢磨琢磨,能做到万无一失就好了。”
石新牧有自己的骄傲,昨晚石万达把江信北的想法告诉石新牧,石新牧自然不会捡江信北的牙慧。大方向江信北提出来了,也没什么,能不能管用还得靠细节来勾连,否则就只能是空中楼阁,好看没用。
“我公昨晚跟我说了一些想法,需要我们一起去落实,我想,再好的设想还得落实到实处,我考虑有两点。如果发现异常一是传递消息的方式,二是哪种方式最有效最快速。”
石新牧拿捏,停住不说。
这个问题江信北还真没花心思好好地去想,昨天一夜几乎都在思索如何把地理地势图做到滴水不漏的细节上,传递消息的事情,最多是一闪而过,没有细究。
刘玉成不知不觉慢下来,和江信北石新牧几乎平行,说道:“这个的确是个大问题,从发现异常,到准备总有个过程,消息传递不畅或者不够快,就算我们发现土匪,村里准备不及,也没有多大的含义。”
来到山梁开阔处,打谷子的地方尽收眼底。
早上谷物有露水,影响脱穗,要打好谷子挑送回家还有段时间,六人也不用忙,找一处平整地坐下来,一人计穷三人计长,各出点子,相互诋毁,逐一淘汰,倒是让各人丢掉不少阴暗心思。
石新牧:“随便什么法子有它的长处,也有它的不足。我看,要论快速,莫过于在选定的山头选一些特别的大树,做特殊的布置,发现异常,只要通过事先约定好的方式示警,一个山头传一个山头,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就能传到村里。”
江信北始终没有发言,在权衡各种方式的利弊,听石新牧的点子,不觉一动,朝众人扫视一圈,众人没有出言挑毛病。
这个小动作反倒让众人把眼光投向江信北。
不论怎么说,一结合大环境,任何方式都有它的局限性。做“消息树”的法子最接近完美,但要让“消息树”万无一失,就要结合整个地理地势,这就需要有全局观,毕竟任何一种方式离开了大环境的限制,一切都会显得很漂浮。
六人都是上惯了山的人,对西林壁地理山势都很熟悉。但说到整体感,五人都很自觉地承认没法和江信北相比。
一方面,江信北跑山最多,另一方面,江信北这一段时间,因为收购山货的事情,有意识地將各个局部勾连起来,再加上昨天得到几位见识多广的长老补充,心里装下整个西林壁片的连接沟通。来的一路上,大家对布置自有自己的一套看法,但谁也没有江信北说起来有个整体感。
局部让位于整体,格局的大小决定了话语权的归属。
江信北很自得,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现在,不用用言语挤兑石新牧,石新牧也得老老实实听从自家的安排。
江信北重新將六人分成三组,成品字型布置,至少保证两座山峰之间首尾相望。任何一方发现异常,都有一面靠近村庄方向,及时示警,另外两组形成犄角之势,想办法骚扰和迟滞对头。
至于各山头的两人分工,是明是暗,自己调配就行。这样以来,不用到处乱跑,错过险情的发现,还能有不少的空闲时间,保证一旦险情发生,有足够的体力做出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