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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些苦头在所难免,江信北路过时,听到屋内响动,迟疑一下,还是不愿多事,出村而去。
爆米花和孙二娃虽是土匪小喽啰,但作为山寨探子,在山寨的地位特殊,总有自己的个性,如果稍稍吃点皮肉之苦,骨头就软了,江信北也瞧不上。
看样子,这两人还算有点骨气,如果能收为己用,江信北不介意不折不扣地履行诺言。
莫家余和罗建宁几乎同时到达老王界,王机星和付松明听取两人的汇报。
敌人的第五次围剿紧锣密鼓地进行,战事迫在眉睫,而颌山游击队的局面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王机星和付松明心里着急。
彭万清伏击郭建雄成功,初战告捷,大大利好。张黑七亲自带队,潜伏在离路塘不远的四道拐,意欲何为,虽然不得而知,但关键是游击队知道这么一回事,就可以针对性地展开行动。
王机星敏锐地觉察到这是一个打开局面的好机会,令罗建宁连夜赶回罗坪,让彭万清严密监视高埔动向,不得轻举妄动。
兵贵神速,王机星和付松明招来各分队长,简要地分派布置任务后,队伍全体出动,连夜直奔路塘。
火光中,前面队伍里,稀稀落落的有些人头上戴着有红五星的军帽,一些人着装上有红色领章。
秦帮魁虽然没有明说,个中缘由,江信北心知肚明。
山路狭窄,眼前情景,江信北无意掩藏行迹,和游击队不期而遇。
江信北站在路中,没有避让的意思,领头的王机星和付松明有些疑惑。江信北不像土匪,也不是自己人,虽然说游击队夜袭张黑七,行动要保密,可江信北和自己的行动方向相反,游击队没必要控制江信北以求保密,而江信北反倒拦住队伍的去路,不知何意。
不等王机星和付松明问话,江信北道:“你们,谁是头?”
付松明不答反问,说道:“老乡,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深更半夜的。”
江信北够直接,道:“我是江信北,欧阳秀峰和魏祥坤是你们的人吗?”
王机星呵呵笑道:“你就是江信北呀,如雷贯耳,怎么,有事吗?”
这俩人是游击队的头,江信北心中一喜,说道:“那就是了,省得多余的麻烦……”
付松明听江信北说,他是受秦帮魁的意思前去小马口与自己联络,也是轻轻松了口气,秦家的事情终于可以有了突破口,有了秦家的配合,要将路塘一带打造成游击区,阻力会减少不少,助力却会增长不少。
听江信北说道逮住俩土匪探子,王机星让队伍停止前进,详细向江信北询问具体情形后,招来各分队长,重新做出布置,令各分队先到路塘村外集结,等具体审问过土匪探子,再做具体的调整。(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路塘,星夜,寸芒()
一阵微风吹过,似乎带动天空中的薄云,淹向皎洁的月儿,给月儿蒙上一层淡淡的白纱。
夜空下的路塘村显出些许不一般的躁动。
秦学贵俩人奈何不了爆米花和孙二娃,马鞭的抽打声和叫骂声,夜里显得格外清亮,不可避免地穿透夜空,钻入左近人家的耳里。
江信北把爆米花孙二娃带进秦帮魁家,除了几个巡逻的,没有惊动一般的村民,但秦家传出来的声响,却不由得不让人竖起耳朵聆听,秦家逮住俩进村踩盘的土匪探子也就不再是秘密,无形当中把人们的心思给揪了起来。
秦家院子虽然大,但再大也没有村子大。就在一个院子里,王氏听到了,姚梦兰也听到了,但那是秦家的事情,更是男人家的事情,姚梦兰隐隐为江信北担起心来。不过,姚梦兰自家老爹就是土匪头,多少有乃父遗风,担心归担心,但并不害怕,而且还隐隐对俩土匪探子萌生出一点好奇。
王氏似乎看穿姚梦兰的心思,让丫鬟去探探究竟,回报所见情景,连两个案板的肉都奈何不了,扰人清静,还耽搁正事,王氏对秦学贵腹诽不已,不忿之下,去见秦帮魁,实在不行,那就换人审,姚梦兰和丫鬟跟上。
秦学贵俩去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结果,还弄得家里不得宁静,秦帮魁也是心情烦闷,却又不得不耐心等待,没想到俩土匪探子还真是铁杆土匪,嘴紧。
跟秦帮魁发了一通牢骚后,王氏道:“老爷,这样下去哪行,我看不如换郑毅去审吧。”
秦帮魁抬头看了一眼王氏。点头应允。
郑毅如今是归王氏名下管辖之人,王氏有此要求无非是想在和吴氏较暗劲的时候多一分底气,在家里多一份话语权。不可厚非,秦帮魁也想平衡一下吴氏的强势。毕竟吴氏的儿女都已长大成人,把持着家里的大多物事,王氏就显得太过薄弱一些。
叫来郑毅,交待任务,郑毅领令而出。
姚梦兰跟王氏和秦帮魁告声诺,没管秦帮魁夫妇回应,转身而去,尾缀郑毅。
因为经历了护卫秦玉秀秦玉华姐弟一事。郑毅在秦帮魁和王氏心里地位日渐见长,从一个长工转身变成独当一面的得力干将,郑毅真心想真正为秦帮魁,特别是为王氏出一份力,但审问人的事情从来没干过,不知道如何入手,能不能让王二夫人满意,郑毅不得而知,心中忐忑地走进审讯房间。
秦学贵是秦帮魁的族房,和郑毅同被秦帮魁看重。俩人关系虽然不错,但在秦帮魁跟前争宠的竞争总是免不了的。眼见郑毅水涨船高,出门在外。独当一面,心热不已,却只能望洋兴叹,谁叫郑毅有好运气呢。
对爆米花和孙二娃问不出什么名堂,还憋了一肚子气,秦学贵倒想看看郑毅有什么本事。姚梦兰跟着进来,秦学贵不解地看向郑毅。
郑毅道:“老爷叫你俩去跟他说说情况,叫我来看看。姚小姐好奇,也就跟着来了。”
姚梦兰名花有主。秦学贵还兴不起在姚梦兰面前露脸,以引起姚梦兰关注的兴头。现在。事情办不下来,脸面不好看。更不想再在姚梦兰面前显眼,秦学贵朝姚梦兰笑笑,告辞离开。
这半响的亏吃下来,爆米花和孙二娃都有些心力衰竭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有姚梦兰出现,两人都是有意无意地瞟视姚梦兰。
吃点亏,受点累,甚至丢掉性命,在如今的世道,对老百姓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只要不残胳膊断腿,或者留下内涝,变得不死不活的,总归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干土匪这一行更甚,身残体弱最让人忌讳的事情,爆米花和孙二娃知道土匪窝里,其实都是一帮很现实的人,强肉弱食,不会白养闲人。
今天算是最近距离地接触姚梦兰,姚梦兰漂亮不漂亮,爆米花不关心,关心的是姚梦兰是江信北的老婆。买个人情给姚梦兰,或许比卖人情给江信北更发算。
既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爆米花本身缄默其口的心思就不坚定,加上经历秦学贵俩人的一顿毒打,认为自己与孙二娃吃这一顿鞭子和拳打脚踢也算是对山寨有个交代。
春末夏初,着装较少,爆米花身上衣服抽烂,没抽烂的地方也隐现血痕,脖子,脸颊更是清晰可见,还连带着眼角淤青,嘴角血迹肿胀。孙二娃好些,但脸色噶白,却更为难看。
姚梦兰动了恻隐心,问孙二娃道:“你怎么啦?”
孙二娃现在连说话都会牵动内伤,努努嘴,却没有发声,爆米花接口道:“之前,他被人所伤,断了肋骨,现在又遭毒打,估计内伤加重,说话都吃亏。”
姚梦兰转而朝郑毅道:“还是先给他治治伤,让人开口说话,总得让人有说话的力气。”
郑毅没想好怎么打破僵局,略一想想便点头同意,出门叫人。
“江信北呢,他没来,怎么教你来?”
郑毅出去,爆米花忽然开口,姚梦兰莫名其妙地赶到脸上燥热,转而问道:“怎么,不行吗?你认识我?”
爆米花想笑,以表达歉意,血痕,青肿之处牵动疼痛,面部仿佛极度扭曲,堆砌一处,狰狞多过笑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信北答应过我兄弟俩……”迟疑一下,爆米花转念接着说道:“算了,你要问什么,你问吧。”
姚梦兰笑了,自己可没有什么要问的,倒是对江信北怎么和爆米花两人的承诺有了兴趣,指着边上的小木凳,对爆米花说道:“坐凳子上,舒服一些,坐吧。给我说说,江信北答应过你们什么?”
该传递的信息已经传递给姚梦兰,爆米花不想等郑毅回来说。在秦家人面前表现得前倨后恭,说道:“这个嘛,江信北知道。你问他就知道了,我就赌江信北的人品吧。其实。我兄弟俩这次前来路塘踩盘,核心目的就一个,是针对江信北和他的商队,原因是去年江信北潜入山寨,摆了大当家一道。如果有可能,或许还会针对秦家存放的枪支弹药。其他的,我我告诉你也没用……”
门外传来脚步声,爆米花止口不说。其实。爆米花知道张黑七想把姚梦兰虏上山寨做压寨夫人,觉得不好开口,弄不好会刺激姚梦兰,适得其反。反正,关键信息江信北知道了,有了准备,姚梦兰也就没事。
郑毅叫来的两人把孙二娃抬走,坐下来,斟酌如何打开局面。
姚梦兰和郑毅扯了几句,说道:“折腾了这大半夜了。你看这人也被折腾够呛了,给他处理一下伤口,今晚就算了。”
郑毅疑惑地看了姚梦兰一眼。神色之间颇为为难。
姚梦兰幡然醒悟,宣宾做主,自己太过了,解释道:“其实,你刚才去叫人的时候,这人已经告诉我了。其他的信北知道,我们没必要再难为他。”
郑毅命运的改变算是从结识江信北开始的,对江信北有种莫名的好感和信服。在南河这段时间,秦玉秀姐弟和姚梦兰有过几次接触。谈及姚梦兰,印象不错。郑毅对姚梦兰的话自然不会有丝毫怀疑,何况。审讯人也不是自己所长。
闻言之下,郑毅如释重负,点头称是。
爆米花孙二娃和江信北有这么一段渊源,加上姚季宗的关系,妖梦对土匪有种近似天然的亲切感,并不排斥爆米花和孙二娃。郑毅同意姚梦兰的建议,盯着来人把爆米花和孙二娃安置在相对较为舒适的房间,姚梦兰应承郑毅的请求一起去向秦帮魁汇报。
郑毅和姚梦兰所做的一切,早有人向秦帮魁及王氏做了汇报,等郑毅和姚梦兰走进房里,秦帮魁不着急询问结果,既然郑毅如此处理,自然会有郑毅的道理,起码该做的的信息是应该知道的。只不过,郑毅和姚梦兰审讯没用什么时间,倒是花在安置俩土匪的时间还多得多,而且还颇为优待,秦帮魁还是觉得疑惑。
秦学贵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总是敲不开爆米花的牙关,郑毅和姚梦兰几乎就没怎么问话,爆米花就开口以实情相告。等候着看郑毅结果的秦学贵看着姚梦兰和郑毅兴致冲冲地走进秦帮魁住处,沮丧至极,感慨良深。
人要背起运来,和行起运来就是两个极端。这就好比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不过栽树的辛苦却由自己承担,乘凉的总是别人。
种桃的望穿双眼,摘桃的另有其人。恶人自己做,好处别人拿,没天理,也许就是天理吧。知道郑毅不会谎报军情,哄骗秦帮魁,;良久,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