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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需要做的事情,胡映嫦收起八卦心事,稍稍正正身子,说道:“我刚来几天。梦兰也没交代什么具体事情给我,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江信北沉吟一会儿,说道:“你们读书人脑子活套。这样吧,想必梦兰也跟你说过一些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你先想想,把事情理一理,拿个章程规矩出来,抽空我们再一起商量补充修改。怎么样?”
做事情可不是交朋友,江信北谈不上对胡映嫦有多少满意,也没有什么不满意。胡映嫦毕竟是姚梦兰找来的,人不可貌相,或许是个不错的帮手。
胡映嫦有事做,江信北就不打搅了,和乔清宁方定高打声招呼,径步走出。
姚梦兰回家两天,要想找木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到江南木工做事不是一天两天,春耕春种耽搁不得,哪怕工钱高过平时多多也不会有人愿意丢落家里的耕种农活。
知女莫若父,姚季宗知道这女儿和她母亲是一个性子,一旦认定便再无更改,这让姚季宗既欣慰又略有伤感。
龙最近和姚季宗的关系突飞猛进,龙婉娟对见到姚梦兰有些心虚。处于爱恋中的女人对某些事情很迟钝,但对某些事情却很敏感,姚梦兰很快就感觉到龙婉娟和姚季宗之间的微妙暧昧。
姚梦兰从来没见到过自己的母亲,自己从小就是龙婉娟带大的,龙婉娟在姚梦兰心里无疑具有母亲的地位,但毕竟不是母亲。
自从姚梦兰懂事后,康兰欣,作为母亲就一直在姚梦兰心里占据着最神圣的位置,姚梦兰一直认为,是母亲用她自己的生命换取自己的生命,没人可以取代亲生母亲。虽然没能和亲生母亲相处过一天,也丝毫不会影响这种情感,反而以为这种缺憾,这种情感更显得神圣而不可有半dian冒犯。
但龙婉娟在姚家呆了十多二十年,不是母亲,却充当母亲的角色,一方面,姚梦兰和龙婉娟事实上情同母女。另一方面,在上门的问题上,江信北不愿,姚梦兰也不想丈夫背上入赘女婿的名声,必然造成姚季宗没有子女在身边,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没人照顾,姚梦兰又对龙婉娟和姚季宗的关系提不出明确的反对,存在的心理障碍又难以排解,回家两天,姚梦兰闷闷不乐。
对事情的敏感,有些话不用说,当事人双方都知道原因,也知道结果。
“宗哥,我担心我们的事情,梦兰会不高兴。如果把话说出来,倒还好些,但这样闷在心里,别闷出病来。与其最后闹得大家都不高兴,我们不如就到此为止得了。”
龙婉娟的担忧,姚季宗能理解,不过对龙婉娟的话却知道是言不由衷,也不好dian破,说道:“没事,梦兰终究还是个小孩子,等她出嫁了,慢慢心结解开,也就好了。”
龙婉娟呶呶嘴,却没有说话,话说多了也没用。十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在多等两年,问题是,姚梦兰是龙婉娟一手带大的,倾注了自己半生的心血,如果自己因为此事和姚梦兰弄成形同陌人,也没多大的意思。
对于姚季宗这样消极处理自己和姚梦兰之间的关系,龙婉娟虽然理解姚季宗的难处,却又不由自艾自怜,姚季宗如果能主动一些化解自己和姚梦兰之间的冲突,那就好了。
姚季宗有自己的难处,姚梦兰的性子姚季宗清楚,如果自己直接跟姚梦兰说,平时自己对女儿得溺爱,使得父女俩平时常以斗嘴取乐。这事只要一句话说的不对。就非常可能演变成女儿彻底走向反对,让自己陷入要女儿还是要老婆的两难境地。
虽然父母的事情由不得子女说三道四,但作为父母终究是要老的,将来还得子女养老送终,起码得尊重一下子女,考虑子女的感受,姚季宗采用拖字诀,想让姚梦兰有个慢慢心里适应过程。姚梦兰出嫁后,即便真到自己和龙婉娟结合,姚梦兰的不适感也会降到最低。
龙婉娟想了想。说道:“女人总希望从自己男人那里找到支撑,我看,信北这孩子不错,我们是不是找个机会向他透露一dian,让他开导一下梦兰?”
姚季宗道:“这种事情求助一个晚辈,还要不要脸?再说,这事情怎么向他开口?”
龙婉娟嗔道:“谁叫你当面跟他说,通过中间人探探信北的口气,比如赵二哥和辛惠那里。我能跟你说这些。想必梦兰也会和信北说道这些家事。再不,也可以以梦兰的婚事为题,让江敬林敲打一下信北,总而言之。能用的法子都可以试试,总比家里人闷着来得实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姚梦兰闷声道:“你就这样想让梦兰早dian出嫁?”
龙婉娟一听。颇为生气,说道:“宗哥就是这样看待我的?我多少也守着你和梦兰二十年,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
姚季宗听龙婉娟似乎真的生气的语气。心底泛起歉意,一个女人的青春无非就是那十多二十年,龙婉娟将自己最美好的二十年虚耗在自己和女儿身上,如今就算有dian格也有情可原,自己这样说,的确有些不近人情。
龙婉娟接着说道:“其实,就算让梦兰早dian出嫁,也有些其他的考虑。你看看,梦兰还没过门,整天跟着信北,年轻人一个把持不住,难不成还真要挺着个大肚子出嫁?真要是那样,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
龙婉娟这样看待姚梦兰,姚季宗心中不舒服,但这种担心也正是自己所担忧的,姚季宗瞪了龙婉娟一眼,说道:“这种话,以后少说,我相信梦兰不会乱来。”
龙婉娟却不依不饶,说道:“有些事情,不过不代表不存在。婚前不检dian,往往是造成婚后不幸的源头,特别是对于女人更是如此,我也是为了梦兰好,梦兰毕竟是我带大的孩子,我不敢将自己和兰欣姐相比,但我自认为该一个母亲做的事情,该尽到的心意,我没有打半dian折扣。嗨,这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就像兰欣姐一样,开始的时候,抵死不从,一旦接受有死心塌地。”
龙婉娟提到康兰欣,姚季宗泛起一阵柔情,没再说和龙婉娟唱反调的话。当年龙婉娟跟康兰欣上陀螺山的时候,也就姚梦兰这般大小,转二十年了,想起康兰欣临终对自己的交待,姚季宗觉得自己亏欠龙婉娟太多。
姚季宗拍拍龙婉娟肩头,以示理解和安慰,龙婉娟顺势后到,姚季宗只好伸臂接住,龙婉娟默默依靠在姚季宗肩头。
江信北想走出自己独立自主的世界,借助姚家的力量并不拒绝,但如果给人的印象是依赖姚家,江信北从心底排斥,姚梦兰没有对姚季宗隐瞒江信北不想与姚家庄原班人马有过多牵连的想法。作为一个男人,姚季宗很理解江信北的这种想法,对姚梦兰提出找些手艺不错的木工,dian头答应,但要通过姚家找木工,又要和姚家牵扯不上关系,这dian还真不好衡量。
姚梦兰因为发现自己最亲爱的两个人正在驱除亲生母亲在家里的地位,赶到很愤怒,又很无奈,还有苦不能说,不想见父亲,不想见龙婉娟,甚至不想见姚家庄理的任何一人,闷在自己闺房里生了自己半天的闷气,下午,兴起了离家出走的念头。
姚梦兰拍马而出姚家庄,却感到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收留自己的地方。
收住马速,随意而行,姚梦兰出了姚家庄十多里,只见前方一马奔来,竟然是江信北。恍若孤苦无依的孩童忽然见到自己可以依靠的亲人,姚梦兰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心结几道弯()
两人牵马相向而行。
“梦兰,去哪,慢悠悠的。”
江信北笑盈盈的,姚梦兰心里感到踏实的同时又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你去哪?”
江信北道:“我还能去哪,去你家呗。”
姚梦兰道:“别去了,我俩一起回县城吧。”
江信北:“这样不好吧,来都来了,县里,我们也没什么事情非得我俩在场。”
姚梦兰气不顺,道:“要去,你去,我去南河。”
语气不对,江信北瞅着姚梦兰,没有说话,姚梦兰道:“看什么看,你到底陪不陪我回南河?”
江信北问道:“噫,梦兰,我好像没得罪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爱去不去,随你。”
牵马前行,与江信北错身而过,姚梦兰很在乎江信北是否跟来,却强自忍着没有理睬江信北。
感觉到姚梦兰心气不顺,江信北不忍,跟上,说道:“梦兰,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跟我说,跟谁说?”
姚梦兰:“不管你的事,你爱跟着,就跟着,别烦我。”
江信北:“那还真的有事了?……”
姚梦兰一方面希望江信北说话,一方面又烦江信北说话,一时兴起,翻身上马,加鞭催行,疾奔而去。
江信北只好跟着,拍马直追。
姚梦兰马速慢下来,江信北赶到前面,道:“那边树下有块草地,我们到那里坐坐,憋着口气在马上颠簸,不好。”
姚梦兰看着江信北一会儿。默默点点头。
两人下马,把马拴在树干上,走到树下草地坐下。
静坐一会儿。江信北拉一把姚梦兰,姚梦兰身子一挣。摆脱江信北的拉扯。江信北再次扳过姚梦兰的肩头,将姚梦兰拉向自己。姚梦兰没有再次拒绝,顺势靠在江信北的身上。
有美旁身而坐,江信北心理舒泰,可身板承受长久的依靠之力,要维持稳定也不容易,不一会儿,江信北把姚梦兰头部枕在自己的腹腿之间。
山风微拂。吹面不寒,江信北一只手轻轻拨弄着,捋着姚梦兰的头发。
姚梦兰由坐着变成躺着,有微风的轻抚,有江信北的轻柔的爱抚,颇为享受,心理渐渐平复下来。
可江信北的手却不老实起来,沿着姚梦兰脸颊,脖子,慢慢潜入姚梦兰胸脯。
晚春。气温适宜,穿衣可多可少,年轻人一般着装都不多。姚梦兰挥手拍打一下江信北的魔掌,道:“别乱动。”
江信北道:“梦兰,我感觉到你**比以前大了。”
姚梦兰脸上泛起红赧,嗔道:“这还不怪你,你三不二的抚弄它,它不大才怪呢。”
江信北并没有停下,只是力度变得轻缓,动作幅度变得微小,姚梦兰也没有再次阻止江信北。颇为受用。
江信北道:“梦兰,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看你刚才脸不开。言不顺的。有什么事情,当然得我去解决。你让我老婆憋气,我没有所表示,我还算男人吗?”
姚梦兰“嗯”的一声,说不出是春情流露,还是什么的,接着说道:“别说话,我现在很舒服。”
江信北很疑惑姚梦兰今天的反常,不过还是依言没有开口说话。
姚梦兰身体有些反应,想调整一下姿势,翻身面朝江信北,不想翻身之时,江信北腹下一截**的物件撑着脸庞一下,滑落一边。
姚梦兰娇羞之下,说道:“你这坏家伙,只知道欺负我。”
江信北叫道:“你别冤枉它好不好?再说,它不欺负你欺负谁?要是它欺负别人,兴许你还不乐意呢。”
太阳也已经落下山坡,两人说着情话,没顾及时辰早晚。
姚梦兰情绪安静下来,已是旁晚十分,离天黑没多少时候,好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