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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又用不着像先前那样服侍在床上活动不便的丈夫,但却似乎活得比服侍不能动弹的丈夫更艰辛。
王氏听说江信北前来拜访家主,急着三步当两步走,来到堂屋。路塘隔着南河有百来里路,不方便见到儿女,听听儿女的消息也是好的。
江信北没到过南河书院,在南河也从来没见过秦玉秀秦玉华姐弟,只是会见郑毅的几次中见过丫鬟,江信北知道那个丫鬟在秦家是服侍秦二夫人王氏的。江信北即便知道今天要拜访秦帮魁也不好向郑毅或者那丫鬟打听秦氏姐弟的状况。
不过,善意的谎言,总能安慰人受伤的心灵,江信北结合自己从姚梦兰,赵如嫣,赵子昂聊天时对南河书院的了解,把房旭,房芷岚姐妹的一些事情嫁接到秦氏姐弟身上,倒也似模似样。
王氏将信将疑,不过,对这类事情,王氏选择相信的成分比较多,怀疑一切不是好习惯,除了给自己添堵,弄得自己不快活外,对远在南河的儿女起不到丝毫作用。
好的不灵,坏的灵,弄不好,自己的负面情绪,通过神灵的传递,反而对一双儿女产生负面影响,得江信北宽解之言,王氏想想也对,心情略略好转,陪着秦帮魁和江信北说话。(未完待续)
第八章 缘起恩怨()
“小马冲那边有**游击队活动,毕竟存在安全隐患,秦员外,路塘和小马冲那边不过三十来里路,那边有桐油,路塘这边不知道是不是也有?”
隐去自己和欧阳秀峰几个人的关系,其他的事情没有对秦帮魁隐瞒,江信北想试试秦帮魁对这件事情的反应。
江信北把这事提出来,既然两家存在合作关系,秦帮魁自认为这是江信北找自己商量这件事,不做多想,说道:“我们这边有是有些,但小马冲那边多。不过,你也没必要操多余的心,生意归生意,参杂进多余的担忧,那什么事情也不用干了。”
江信北对秦帮魁的话颇为差异,疑惑不解地看向秦帮魁。
秦帮魁解释道:“**游击队也要吃饭穿衣,就需要生意往来。他们和土匪最大的不同就是不会明抢,制度再不合理,那也是制度,我们能够自保,自然不必害怕和他们打交道。没有自保把握,那就少来往。何况那边毕竟只是有游击队活动,不是所有人都是**,不能因为有他们活动,哪怕那边有我们的亲戚朋友也得和小马冲所有的人断绝来往。我们也要吃饭穿衣,有生意,当然要做。国家也不可能因为我们和小马冲来往就不问青红皂白,拿我们开刀。更何况,我们这,天高皇帝远,国家也管不到我们这,要不也不会匪患不断。”
江信北点到为止,知道秦帮魁这个态度,便没有继续揪着这个话题,转而问道秦家经过洗劫后,高埔张黑七是否还有针对秦家的行动。
秦帮魁也没有继续原话题,再要多说。有怂恿年轻人的味道,反而让江信北对自己产生看法。做生意免不了要各色人打交道,交往有多深。自己有分寸,没必要刨根问底。有些事情。了解越多,越麻烦,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有些事情可说,不可做。
说到张黑七的事情,始终是秦帮魁的一块心病。千日做贼容易,千日防贼难免百密一疏。以前张黑七不是没有打过路塘的主意。但秦家有准备,有高墙大院做据点,张黑七讨不了好,可是,去年冬天还是着了道,险些家破人亡。
张黑七在秦家得了一次好处,便不会忘记第二次。目前,春耕正浓,张黑七去年刚刚洗劫过,倒是没有道理再来。再次大规模袭扰村寨,估计该到秋收之后。不过秦帮魁知道张黑七惦记自己收藏的军火,也难保张黑七正是瞧上这段时间。村寨防范松懈,来个突然袭击。
江信北离开后,王氏道:“老爷,既然我们准备和小马冲那边做桐油生意,可不可以趁机和**游击队接触,设法让**游击队来对付张黑七,解决我们的后顾之忧?”
秦帮魁横眼,目光从王氏面前一扫而过,说道:“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少出这样的馊主意。两虎相斗。我们没有驯虎的手段,岂不是以身喂虎。自己找死?”
王氏显然不服气,待要辩解分说,秦帮魁一挥手,说道:“好了,你不用多说,我自有分寸。”
王氏翘翘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话不投机,王氏气嘟嘟地离开。秦帮魁说归说,王氏的话还是在秦帮魁心中扎下根,坐着,秦帮魁一支手肘垫在椅子在堂前太师椅边的桌子上,支撑着下颚,手掌张开,托着一边腮帮子,侧着脑袋,双目微闭,思绪犹如脱缰野马。
江信北当天赶回瓜坪,又跑到长塘召集石顺东和刘玉坤,第二天一行八人又到达小马冲。
小马冲方面几人由姜祖平带队,连同江信北八人一共十三人组成新马帮,一连六七天运送桐油前往南河。期间,周凡回来,江信北结账,和郑毅一起到过秦家一次。
秦帮魁也开始收购桐油,桐油有了出山的通道,各山寨村民面对姜祖平和秦家两家收购,待价而沽,行情看涨。有对地方上的影响力和本钱做后盾,秦帮魁不断向小马冲方面渗透,姜祖免不来要和秦家就收购区域发生争执。
江信北不用理会这后面早就计算好的套路,现在马帮的情况发生变化,接下来,三岔坪方面也会出现与小马冲类似的状况。如何建立各地马帮成员的联系,如何建立规矩,如何进行利益分配,又如何做好平时的管理关联,所有的问题都在江信北脑子里打了无数个转转,颇费脑筋。
人一上百,形形色色。
罗坪处在高埔的眼皮子地下,有人和土匪亲近,有人和土匪心有仇恨,有人逆来顺受,有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有人是既得利益者,想维持现状,也有人无所谓,反正任何事情都是出头的橼子先烂,枪打出头鸟,自己做过缩头乌龟就没事。
阿贡家本姓姓袁,父亲叫袁建发,因为打猎和土匪打交道的机会多,和土匪交恶的事情也很多。吃亏多了,难免心生怨恨。私底下,和有相同境遇的人家在不知不觉中自然走近,在罗坪村自然形成一股力量。这群人人数不多,不但武力值没谁敢小觑,而且,往往不那么把村里和土匪的协约放在眼里。只是因为这股力量还不足以抵御高埔土匪,没有领头的人,这股力量没有发挥出来的机会,只能被动地就某件具体的事件,通过对村寨长老施压,进而以村寨的名义和土匪交涉。因此,为此,跟袁建发一伙交好的跟风人家也不少。
何达强虽然见识多广,长期走南闯北,也养成了大开大合的个性,只要对上了口味,能把心窝子掏出来给人,不会在意细节。
了解到何达强这个特性,彭万清投其所好,和何达强拼了几次酒,几下子拉近了彼此的关系。彭万清没有对何达强隐瞒自己的身份,直言要取高埔,更是让何达强对彭万清的豪气敬佩值直线上升。达到最高峰值。
对于高埔张黑七,何达强没有半点好感,有机会除掉张黑七。何达强眼皮都不待眨一下。几次豪饮下来,何达强毛遂自荐。帮彭万清做起罗坪穿针引线的工作。
在何达强的撺掇下,有强力外援,袁建发一伙人犹如缺油的机器,获得了动力,很快就运行起来,处处与高埔土匪较真。
现时这是农耕时节,农田较远,远出上山遭遇土匪的可能性大增。袁建发几个翻出陈谷子烂芝麻的老旧故事,目的就是要村里长老上高埔和张黑七交涉,重新签订与高埔的协约。
这事情不仅弄得村里长老烦不胜烦,也弄得张黑七大动肝火,袁建发却在不觉间在村里威信大增,这是袁建发起初做梦也想不到的结果。
罗坪村上高埔的几个代表刚被带离山寨总堂,杨凯又急冲冲地走进来,张黑七极为不耐烦,怒道:“你吃屎大的,还是吃草大的。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有什么话,快说。”
杨凯恭维张黑七的亲信。这几天,自然知道张黑七被罗坪的事情弄得心浮气躁。真要对罗坪大打出手也不是不可以,把袁建发几个抓起来做掉就行了,或者暗中做掉那几个人也可以。但是如此以来,不管明着,还是暗着,之前与罗坪所有的协约统统作废。罗坪,路塘,远至小马冲一带。沾亲带故的不少,杀几个人不是大事。但矛盾一旦变得不可调和。便是一个鱼死网破之局,由此引发的一连串事情才是大事。人一旦没有了顾忌。以后高埔土匪或许刚出山,消息就先被这些村民传递出去,打劫谁都会事倍功半。
“据放出去踩盘子的兄弟传回来的消息,秦家在做桐油生意,而且去年我们在路塘遇到的那小子好像和秦家是一伙,这几天都在运送桐油出山,前往南河。这几天,我专门去看了看究竟,真的是那小子,他烧成灰我也认得出。”
去年入冬洗劫路塘秦家,杨凯带人追捕秦玉秀姐弟,结果坏在江信北杨友宁和郑毅手中,杨凯在江信北手中,腿脚受伤,差点没了性命。之后,遇着前来接应的高吉登和彭家福,被人人抬着回山寨,养了将近两个月才恢复过来。那次不仅让自己颜面大失,而且,在张黑七面前也大为失宠,地位更是一落千丈,杨凯对江信北恨之入骨。
张黑七听杨凯汇报江信北的状况,心头火气猛然升腾起来。去年,那夜的情形不觉又浮现在眼前。
江信北把张黑七绑定在床脚,再把定被子的线扯下来,一头系在点燃的蜡烛上,把蜡烛点燃,放到棉被上,另一头系在张黑七脚上,线条刚刚够长。张黑七口中被塞紧被面,口不能喊,手脚不能动,只要张黑七稍稍动弹,便会拉到蜡烛,随之引发大火,张黑七的性命也就随之完蛋。
张黑七就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江信北和杨友宁顺手拿走自己的配枪,带着秦玉秀离开自己的睡房,毫无办法。
想着那一幕,简直可以称为张黑七有生以来最窝火,最无奈,最无助,最没有脸面的一次,几欲在山寨弟兄们面前抬不起头。
强压心中的恼羞成怒,慢慢平静下来,张黑七说道:“说具体,说清楚些。”
杨凯整整心神,把这两天对江信北和小马冲姜祖平的来往,马帮的人数,运送的货物,行走的路线一一向张黑七做了详细的解说。
张黑七脸色变幻不定,沉吟一会儿,道:“让手下弟兄给我再打听具体,打听清楚些。看看他们后面还有什么人没有。”
杨凯领命而出,张黑七自言自语道:“妈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你偏行,我要让你后悔到你娘肚子里走一遭。”(未完待续)
第九章 江南木工()
罗坪越高埔签订协约,无异于与虎谋皮。
强势之下,张黑七对罗坪的协约不可能兼顾所有人的利益,在罗坪内部,不仅有团寨与土匪的矛盾,更有各人对土匪采取不同价值取向的矛盾,加上村寨本身的矛盾,每一种矛盾都牵涉到自家的生存,由不得半点妥协。不过在张黑七的强势压力下,这种坚持只能蛰伏起来,暗中较劲。没有人挑头对现有的协约所构成的格局发出挑战,整个村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履薄冰,既微妙又脆弱。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站在局外,只看到土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