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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致不过四岁多一些。小孩子手巧,怎么也比不过青春少女的手指灵巧,几局下来,江玉致似乎忘记了自己教姚梦兰这回事,反倒是姚梦兰教了不少手法给江玉致。
江玉致对姚梦兰高抛接子进洞,捡子换手,抛多捡一,逐次增加的手法最为崇拜,姚梦兰从玩伴,彻底升格为先生,指导江玉致练习。
江玉致颇为认真,学得这些手法,等会和小伙伴们捡子玩,肯定能收获伙伴们崇拜的目光,那一幕成为此时江玉致最大的梦想。
杨卯几和石莺割草挑着,放进牛圈,便扛着柴火先回家做家务,江信楠和江敬林犁田还得一会儿,每天都得尽量多犁一些田。堆放在田里的青草之类的圊肥得趁早犁田,泥土翻压之下,青草树枝才能更快地腐烂,变成肥料,耽搁了时日,肥效发挥不出来,别过了肥头,只催苗杆,不长稻。
石莺到门口,些许响动,江玉致感应最灵敏,丢下石子,跑向柴门,交道:“娘,娘,三婶子来了。”
石莺把柴火放靠在柴堆上,转身抱起江玉致,笑笑地道:“妹妹,三婶在哪,我怎么没见着。”
姚梦兰见江玉致跑出去迎接石莺,自顾进灶屋拿脸盆打水给石莺洗脸,打水出来时,杨卯几也扛着一把柴火进来。姚梦兰本来是给石莺打来洗脸水,只好转而向着杨卯几,道:“娘,洗抹脸,吃饭了。”
杨卯几接过脸盆后,姚梦兰再次转身打水给石莺,虽是未过门的新媳妇进屋,该表现的还得表现,姚梦兰在家从没服侍过人,但走进江家门,身份地位变了,起码的姿态得拿出来,博得家里得认同。
姚梦兰表现乖巧,杨卯几洗脸后,拉着姚梦兰坐在大门边上的木枋凳子上说话。姚梦兰是富家妹子,杨卯几倒不在乎姚梦兰能做什么,江信北在外忙赚钱,姚家出人出力出钱,姚梦兰还能能如此表现,杨卯几心里说不出的喜欢和满足。
石莺洗好脸,抱着江玉致也坐到边上,江玉致扭捏两下,石莺放开女儿,江玉致跑到姚梦兰边上坐下,一副大人模样,双肘撑在把腿上,双掌托着下颚,眼光在三个大人之间流转。
江信友当兵已经去了一年,石莺过了最初的躁动和不适应,到现在江信友生不见人,死无消息。听不到丈夫的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心里总还留存一份念想,石莺甚或有些怕听到丈夫的消息,只怕听到那万一的噩耗,徒增哀伤和愁绪。
江信北弄好饭菜已经一会儿,有心坐到姚梦兰身边,却怕老娘怪自己太黏老婆没出息,只好坐在堂屋里,靠着墙壁闭目畅想,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
等江敬林和江信楠回来,已经进入午时。
吃过早饭,稍稍休息,杨卯几便叫着众人上山刨肥土。山上树林子里树叶腐烂后的泥土肥分充足,刨下来挑到田里,就是很好的肥料,江家每年春上给稻田上基肥,都得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做这事。
姚梦兰看出江信北的犹豫,说道:“娘,信北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耽搁一天就是一天的钱,弄不好,就会血本无归。我来,就是想替信北帮帮家里,你老还是让信北先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好不好?”
杨卯几想想,便答应江信北不用跟着,江敬林也没说什么。
江信北的事情确实耽搁不起,去年稻田收成算最好的年份,亩产也不过三百出头,刨除晒干水分,剩下三千斤不到,上缴皇粮国税,剩下也就二千多斤谷物,全家八人,平均到每个人头上仅仅三百斤谷子,起码还有三四个月的粮食没有着落,即便今年信北和信忠两口子出门在外,给家里留出口粮,但,去年冬天给江信忠办喜事,用掉不少,剩下的粮食得参合着红薯,板栗,车木子等杂粮混合着吃,才有可能接到今年新粮出来。如果江信北再亏损,今年的打算又要落空,更别说给江信北接亲,给江信楠说亲了。
全家出动,连江玉致也跑出去找小伙伴们去了,家中仅剩江信北。
江信北有心想拍马直奔瓜坪,但又不忍心让家里几个女人挑土挑粪,干这些重体力活,犹犹豫豫中,伍泽猎来串门。
伍雪芳似乎不想在家里多呆,去年冬天有人上门提亲,不等伍泽猎发话,倒是伍雪芳先答应下来。
那家人家就在隔壁的所里村,不过七八里路,不远。亲家家境虽然一般,但女儿所嫁之人,人还实诚,伍泽猎不愿多说而拂了女儿的意。
过年后,还没出正月,伍郎雄也到县里租了个门店,专事经营家里的中药材,伍泽猎忽然觉得心里空落很多,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要说,一对儿女反对自己再娶吴晓萌,但俩兄妹似乎对潘玉清潘玉秀俩姐弟也没有特别的不满,对吴晓萌更没有多话,完全当做娘来对待,伍泽猎看不出什么不妥。
但伍泽猎却滋味自知,自打娶了吴晓萌,表面看起来,全家的日子过得有滋味多了,仔细反省,滋味却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变化,家里又好像谁都没有做错什么。
江敬林不在家,江信北动问,伍泽猎跟江信北说了几句有关伍郎雄的话题便离开江家。
伍雪芳的事情,江信北听说过,伍郎雄的事情倒是第一次听说。
江信北从伍泽猎话语里听出些许不是滋味的滋味,伍泽猎离开稍显落寞的身影,江信北忽然感觉到为人父母真不容易。
还小的时候吧,伍泽猎既当爹有当娘把伍郎雄伍雪芳兄妹拉扯大,现在一双儿女大了,儿女却不断地远离。虽然有吴晓萌陪伴着伍泽猎,但此心情不同彼心情,个中感受恐怕只有伍泽猎自己最清楚。
江信北想着,打消前往瓜坪的念头,背上柴刀,挑着粪筐,走向大宛冲。
此后白天越来越长,早些收工,旁晚再去瓜坪,快马加鞭,不过是晚到一些,天黑一些。现在出发,早到瓜坪一些时候,也干不了什么事情。留在家里,哪怕能多帮家里一时半会,那也是好的,强过此去瓜坪五心不定多多。(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春眠不觉晓()
还没过门,到江家来终究还是客,江信北不在身边,姚梦兰心里显得没有着落。
这种感觉就如一个人跟着朋友到朋友家里玩,朋友却忽然把自己丢在家里,朋友自个却跑别处了,自己面对一群不甚熟悉的朋友家人,有些没底气,心无适从。
江信北去而复返,重新跟上众人一起山上挑肥土,姚梦兰空落落的心肠忽然间充溢起来,心旷神怡,感觉世界一下子变得真实而有依靠。
瓜坪的事情才是重头,这次回家,江信北本就是奔着瓜坪去的,只不过顺路,到家里看一看,歇歇脚。江信北丢开瓜坪的事情,跟上家人一起做事,姚梦兰把这看做是江信北来陪自己,是江信北对自己的体贴,要不,江信北不可能能丢下瓜坪那些事,有心思在家做这些农活琐事。
心里愉快,做事不但不觉得累,反而觉得时间溜得贼快。在姚梦兰看来,天色还早,杨卯几却已叫着收工。
姚梦兰是新客进屋,杨卯几想着姚梦兰在姚家可能从没做过这些工夫,来江家第一次做事情,就把人家累着了,不地道。皇帝差饿兵也没这般逮着个劳力就使劲地用,别让姚梦兰来一次就怕了。
收工回家,其实已经旁晚,江信北估计不等赶到西流,天色便已经黑下来,打消连夜赶瓜坪的念头,明天赶早也一样。
姚梦兰和石莺弄晚饭,杨卯几道:“三,家里的事情,不用赶工,家里几个人慢慢做,总能做出来。外面的事情却亏不起。明天,你还是和梦兰一起去做你们的事情先。”
说着,杨卯几打开江信忠的房间。抱出新被子,走上仓楼开房铺铺。
江信北江信楠和江敬林三爷伙坐在门前坪子。偶尔说一两句话。
真情无声,大爱无言。一家人呆在一起,大家相互为伴,多数时候没有多少话。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否则,不用嘴巴砸吧砸吧地说。特别是男性家人之间,话语更少,个别时候。有事情交代一声,有想法吱一声,即便想法不同,脾性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直接表明立场,很少见论理说服的场景。
晚饭后,姚梦兰把江信北扯到一边,道:“信北,你问问你娘,今晚我睡哪。”
江信北笑笑。附耳轻声道:“你跟着我来,你说说,你还能睡哪?”
想起昨晚同刘贞一席话。姚梦兰脸颊燥热,心里忐忑,轻声道:“你就知道占我便宜,欺负我。”
江信北道:“你昨天说过的……”
不待江信北说完,姚梦兰嗤嗤捂嘴笑道:“我睡床上,你睡床下?那你可别让你娘知道。”
坪子里,小两口说说笑笑,天空中,一弯月牙儿悄无声息溜进薄薄的云里。薄薄的云层无法遮住月牙儿的呡嘴偷笑,天空那一抹白云。因为有月牙儿的俏皮窃笑,更显俏媚。
农家晚上没那么多闲情逸趣。秉烛夜谈,徒费油火,收拾好家务,其他人洗澡后,各自准备回房安寝。
杨卯几洗澡好,出来对姚梦兰道:“梦兰,你洗澡后,就睡仓楼那间房子,要信北带你去。”
还真叫江信北说准了,姚梦兰莫名心慌,说道:“娘,我今晚跟大嫂睡……”
可惜,杨卯几说完自己的话便转身离开,没在意姚梦兰的话。其实,即便杨卯几听真切了,也不会理会姚梦兰的话。名分已定,迟早要钻进一个被窝的,既然跟着儿子进了家门,钻同一被窝自然而然,没必要妞妞捏捏。
就这么把自己交给江信北,姚梦兰显得准备不足,被江信北握住的手浸着虚寒。把手抽出来,姚梦兰急急去洗澡,
江信北去洗澡时,姚梦兰不死心,走进石莺房间。
俩妯娌说了一会儿,石莺道:“妹妹,不是嫂子不想留你陪,而是因为你是新人,睡嫂子的床铺对你不吉利……”
姚梦兰也不知道石莺说的是真是假,还没过门就要和江信北同房,意思摆在那,只不过大家都没说出口,姚梦兰再要东闯西闯,除了闹得自己没脸没皮外,基本改变不了什么。除非江信北愿意独睡,而这都是说不出口的事情。
江信北洗澡好,等了一会儿,姚梦兰才从石莺房里出来,点着煤油灯,江信北带着姚梦兰进入仓楼房间。
煤油灯放在床头依墙桌子上,闪跃的火苗在姚梦兰绯红的脸庞上跳跃,连是不是该在床边坐下,心里都拿不定主意。
江信北看着姚梦兰五心不定的模样,于心不忍,扳过姚梦兰的肩头,一个用力的长拥,然后放开,说道:“上床睡吧,怎么着,我听你的就是。”
姚梦兰很机械地,情愿不情愿地,顺着江信北的安排,却不肯脱衣睡觉。这个时候,姚梦兰完全忘记了曾经说过的,自己睡床上,江信北睡床下的戏言。如果这个时候,姚梦兰坚持,江信北八成是会顺从姚梦兰的。
姚梦兰任由江信北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却死死守住裤头,江信北不得寸进。
两人都是生手,情绪来临总是相差几拍。姚梦兰快要面临防守崩溃之时,江信北偏偏怜惜姚梦兰,没有强来。当江信北强来的时候,偏偏又是姚梦兰理智恢复,坚守密洞要地最为坚决的时候。
触碰着硬物,姚梦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