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几年,飞鹰帮在漕运行当上,扩充太快,不断地挤压其他船帮的生存空间,而飞鹰帮很可能吃多了,消化不良,内部本身不稳定。
江平一家叫‘齐家帮’船帮因为不服飞鹰帮旗下的‘弋江门’相逼,争斗由来已久,十多天以前,两家船帮发生械斗,偏偏‘齐家帮’最近接收的新人中有高人,械斗中,‘弋江门’不但占不到半点便宜,还丢了几条人命。
事情闹大,后面又有人搬弄是非,结果造成‘弋江门’内部负责船运和负责护卫的两护法长老反目成仇,‘弋江门’一败涂地,连同在后面支持‘弋江门’的江平县县长受了连累,赶紧撇清干系,大力整顿河运秩序。
这事情传到南河,一下子炸了窝,原本屈从飞鹰帮的船帮纷纷起来跟飞鹰帮叫板,船帮之间也发生几起械斗,幸亏县长胡宇翔指令保安大队及时出手,才没有像江平那样一发不可收拾,但胡宇翔焦头烂额,结合‘弋江门’在江平县的命运,可以想得到的是,飞鹰帮肯定会江河日下,日子不会好过。
照柳笙刚才所说,江信北一定知道谁是幕后推手,如果是这样,我也觉得,我们有必要插一脚,至少,以后我们的消息来源会更广,更可靠。”
廖吉文既然看上了江信北才能,作为考察,李安杰其实还负有向廖吉文及时上报江信北表现的职责,但过年这段时间,溶洞滩事情太多,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事无巨细地关注江信北,没想到江信北背后还隐藏着这样的力量。
李安杰沉思,思忖着如何采取对策。
梁靖道:“安杰,这事情干系重大,我看,你向廖家汇报一下,求证一下。毕竟范勇说的是道听途说。你是行家里手,你觉得这事情怎么样。我们参合进去,值不值。”
李安杰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启动电台。”
廖吉文接收到李安杰的电报,一路沉思着,走向廖席凯的书房。
廖席凯仔细地看完电报内容,如老曾入定,闭目沉思,廖吉文静静地肃立一旁,如一尊塑像。
廖家在南河境内看中的后备人才有几个,因为地域关系,李安杰接触到的也仅仅只是江信北,廖家派金莉媛出任南河保安团特派员也有着观察这些人才的表现的职责。如果,这些人是人才确实没错,那么便制造机会,予以支持,再想法子制造机会,将人纳入自己的体系。
但考察毕竟不能做得像贴身跟踪似的。做不到事无巨细,只能依据出现的事情进行分析判断,以此作为下一步考察或提供帮助与支持的依据。
诚如李安杰分析那样。江信北的背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如果南河与江平发生的事情确实与江信北有关。或者与江信北背后的人有关,那么,江信北就更不简单。
作为地头蛇,廖席凯考虑的问题不是个人家庭的钱财收入问题,而是自己地盘上,地方上政局稳定,社会开明,黑道势力越少越好。飞鹰帮这种黑帮势力。说白了,对景的时候,黑白两道通吃,根本没什么信誉可言。可以说,这类势力如果不能消灭,至少也得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否则,极易成为造成社会动荡不安的消极因素。
如果,南河与江平发生事情的幕后推手与江信北无关的话,廖席凯不介意借助地方势力为消除飞鹰帮这种毒瘤出一份力。此消彼长。只要像飞鹰帮这样的黑恶势力不能做大,那就是好事。
如果,这些事情的幕后推手与江信北有关。廖席凯认为更应该参合进去,好进一步了解江信北。不过,从江信北撺掇梁靖出手,即便这事的幕后推手与江信北有关,江信北也很可能不知情。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江信北这小子借力借势的本事倒是不小。
廖席凯缓缓睁开眼皮子,道:“吉文,你去把莉媛叫来。”
廖吉文应声而出,不久。金莉媛随廖吉文前来。
廖席凯:“莉媛,你还想不想去南河。不想去的话,我就另外派人去了。”
金莉媛撒娇道:“外公。你这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事情?我好没玩够,让我再想想,好不好,好不好嘛。”
廖席凯笑道:“都出正月了,你若还愿意去南河,也该去得了。做事情,哪能三天打鱼两天撒网?”
金莉媛道:“我看,把那保安团长换换……”
廖席凯笑道:“你都这么大了,哪能还像小孩子一样,换个保安团长,你当是你换一件衣服?别小孩子脾气了,还想不想去,你说一声。”
金莉媛见外公不像是在说笑,讷讷半响,道:“我还是去吧?”
廖席凯呵呵笑道:“还吧不吧的呢,你就说去得了嘛。我记得,你说过,那个江信北好像有家亲事,这是怎么回事,你去了解了吗?了解了多少?”
金莉媛嘟嘟嘴巴,道:“江信北那小子,我越看越来气,他未过门的妻子倒是一个漂亮妹子,可惜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去了。”
女人的评语大多时候是情绪化的表现,当不得准。廖席凯没理会金莉媛对江信北的恶评,问道:“我没问你这些,我是说,你对江信北那门亲事有多少了解。”
金莉媛对江信北的观感,其实确实没有嘴巴说的那么难堪。廖席凯要问的,回来过年的时候,金莉媛记得这些曾经跟外公汇报过。想想,金莉媛虽然想不明白廖席凯到底是人老健忘,还是对江信北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关系感兴趣的原因,但还是把自己对江信北和姚家,赵家的关系做了个大概的重复描述,再深层的关系,金莉媛也说不清楚。
廖席凯倒不是忘记了金莉媛之前给自己的汇报,而是当时自己也没怎么在意这层关系。按道理,江信北一个乡村小子,社会关系不应该太复杂,而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江信北的社会关系不简单,这个不简单,必然和和江信北的近层关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支走金莉媛,廖席凯道:“吉文,你去查查,去年围剿红军时候,部队换装和补装的武器装备的流向,列一个条目,落点消息给安杰,好让他们别瞎撞,撞出麻烦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春暖花开()
金莉媛动身前往南河,已是阳历三月。
这个时候虽然刚刚出正月,但针对闽赣苏区的围剿,专门设立剿匪军官训练营的筹备工作已经开始。这标志着**对闽赣苏区红军的围剿事宜,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始着手军事和政治上的两手准备,战争的气氛渐浓。
对鄂豫皖红军的围剿,南河作为前线,对闽赣苏区的围剿,南河因其水路交通比较发达,而作为后方备用基地,位置日益显得重要。
廖席凯对此次针对闽赣苏区的围剿颇为异议。
阳历年初,日本大举入侵华北,华北自治的叫嚣声日显猖獗,中华民族危机日益严重。这个时候,国家理应摒弃政见不同,求同存异,一致对外,国民政府却一意孤行,仍然坚持实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既定策略,置国战而不顾,致力于内战。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东北没有了,华北没有了,如果国门再不设防,任由外侮加身,廖席凯不知道,作为自己的后花园南河一带还能存在多久。依据李安杰的汇报,廖席凯觉得溶洞滩的改变值得期待,得做未雨绸缪之举。
去年,围剿鄂豫皖红军,换装武器,补装的武器,缴获武器,不计其数,特别是缴获武器,管理一直很混乱。因为围剿红军,后方防守需要保安团和民团的配合,其中一部分拨付给这些武装外,其余大部分流落黑道,甚至军械库里也溜出去一部分新装备。
这里面的水太深,廖吉文着手调查几天,便没有再深入下去。把调查报表交给廖席凯,廖吉文道:“大伯父。你看这事怎么运作?”
廖席凯沉吟半响,道:“这事情,我们无能为力。儿大不由爷,现在我不任主官。很多话不好说,说了也不一定有用。不过,这对我们的计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安杰的经验很值得推广。你最近亲自去一趟南河,到溶洞滩走一趟,具体事宜,相机行事就成。”
廖吉文知道廖席凯的难处,国民政府为了防止像廖席凯之类的国民党元老拥兵自重。采用杯酒释兵权之计,让这些元老脱离自己的嫡系队伍,或者给田给地,养起来,或者就任地方行政长官,或者到军政部任职,这些人位高却未必权重。
虽然之前的队伍为了自身不被蒋系分化肢解,得认廖家这个头,但牵涉到其自身利益的时候,私心和积怨就会凸显出来。只要不过火。廖席凯对很多人,很多事情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世风如此。强求就显得不合时宜,弄不好,廖系便有可能四分五裂,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现在带兵之人都是些老兵油子,系下分系,稍稍有点台面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帮兄弟。早几年廖席凯便认识到,嫡系真的只能从娃娃抓起,从年轻人抓起。要给这些人灌输理想和荣誉感,这样才可能建立一支真正的嫡系部队。才有了江信北的一些人进入廖家人才选拔计划视线之内。
飞鹰帮现在自顾不暇,根本没工夫理会江信北的事情。江信北往返南河与路塘半个月,在南河没有遇到想象中飞鹰帮的为难,但因为船帮闹事,惊蛰过后,河水开始涨起来,本该是船运开工的时候,南河码头却几乎处于停运状态。
“八珍荟萃”积存下来的货物没法外运,结不了账,瓜坪砖瓦厂的费用却不会因为结账不了而没有花费,眼见去年留存下来的银钱就要花光,江信北不禁为钱发起愁来。
如果船帮再挨上一周,周凡把货物外运,再结账回来,起码得一个月后,才能有现金结算,那么,即便能结算到去年的冬笋钱,瓜坪砖瓦厂也离断炊不远了。如果再来一两个意外,恐怕吃饭都成问题。
把刘玉坤和石顺东派往猫冲,一想看看三岔坪的情况怎么样,二想夯实刘玉坤石顺东和杨家的关系。如果能拉杨六郎入伙,以这样的关系能让杨六郎出资一些,是最好的结果。
石顺东和刘玉坤走后,江信北又把杨友宁欧全海和陈义海遣回瓜坪帮砖厂的忙,自己一个人留在南河。
预计的困难很可能会出现,江信北不是没想到到赵元茂或者姚季宗处借支,但面子上过不去,不好开口。如果不是到万不得已,如果有可能,江信北宁愿跟外人拆借,也不愿意跟亲戚拆借。
到姚季宗给自己和姚梦兰买的院子看看了,江信北随意说说自己的意见,让木工师傅照自己的意图做一些改进,江信北便漫无目的地走上街道。
有些事情,哪怕再小,也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只要自己想改变。去年过年,有江信北给杨生旺的一车冬笋,零卖完,小赚一笔,加上原有积蓄和杨生旺出资,吴兴钰和曹满梅在集市边上租用一间门店,专营蔬菜,兼顾一些山货的零卖。有杨生旺在保安团,吴兴钰和曹满梅批发来的蔬菜几乎不用担心买卖,因为绝大部分都是保安团的人上门拿。
吴兴钰跟杨生旺有了身孕,店铺由曹满梅看管。生活走上正规,曹满梅水色越来越好,虽然没有穿金戴银的花俏,却不输于小家碧玉,这让这家蔬菜店更加不愁买卖。
店铺门口摆着齐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