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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大家喝酒聊天。各说见闻,酒兴被提了起来。
庞振民几个又重新围坐到桌边,不为喝酒,就为聊天,多几分兴头。
张才景大约是招呼好了其他客人,携老婆陈供梅前来给众弟兄敬酒谢客。
在苏文炳和陆友铎的强抓硬拽下,张才景只好让两桌并做一桌,两口子坐下入席。
陈供梅平常也喝一些酒,但像这些后生仔动辄一碗半碗地喝,还从来没有过。从苏文炳开始。刚过江信北,杨友宁,陈供梅便脸颊绯红。动手掐了张才景一把。
张才景回头见老婆两颊红晕,有种惊艳之感,神情一呆,只想快点结束酒宴,好拥其入怀,但这个场面由不得张才景做主。
江信北道:“才景,嫂子,这里可不是你俩眉目传情的地方。你俩这样,是不是成心让我们情难堪。不是成心赶我们走吗?不行得罚”
陆友铎笑道:“对,要不。先在我们面前表演一下夫妻档,先把仪式走完。我们就不去闹洞房,耽搁你俩口子的正事了。”
众人哈哈起哄。
陈供梅羞恼地瞪了张才景一眼,回过头,大方地笑道:“好呀,你们想怎么表演夫妻档?这个我都不知道,你们谁知道,告诉我和才景,我们依样而做就是。”
“先亲个嘴。”
“才景抱着嫂子绕桌子一圈,教教兄弟们怎样抱老婆。”
“先拜天地,后拜弟兄,我们见证你俩结为公婆。”
“………”
众人嘴舌不一,也提不出什么格外新奇的戏码,江信北笑盈盈地接口道;“照我说,大家在喝酒,那就以酒为题,别整过多的,耽搁大家喝酒。”
陈供梅知道江信北是二嫂的弟弟,和张才景又是结拜兄弟,笑笑地问道:“信北老弟,别拿酒出气了,嫂子知道喝酒比不过你们小年轻几个。”
江信北笑道:“酒桌上没大小,当然,就算你喝得,我们也不能把你和才景灌醉,耽搁你和才景的正事,不是兄弟所为。明年这个时候,我们还想抱小侄子玩玩的。”
陈供梅终究不能和已婚女士相比,在众后生仔的应和下,没几句话,便无言以对,只好向张才景求助。
张才景倒也干脆,道:“不醉酒,怎么喝都行,只要你们提得出来。”
乡村喝酒,从来没有男人整女人喝酒的戏码,便是男人之间整酒,也得有相当的酒令功夫,嘴皮子够利索,才可能整到对方的酒。现在由张才景出题,要让众人想出另外的喝酒法子,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提出了的。
既然是江信北提出的要以酒为题,办法还是让江信北来提,众人自然将目光聚焦到江信北身上。
江信北笑笑,说道:“其实,这很简单,代表我们弟兄对才景我嫂子的美好祝愿,有四步,第一步叫相敬如宾,也叫交杯酒,你俩口子手臂相交,要将对方酒杯中的酒喝掉。
第二步叫耳鬓厮磨,也叫交颈酒,各自的手臂要绕过对方的脖子,将酒送入自己嘴里。第三步叫相濡以沫,也可叫渡酒,意思就是,新郎新娘各自含一口酒,将自己口中的酒,
嘴对嘴地送入对方口中,一个一个地来。
第四步嘛,做完前三部再说,嫂子可能要辛苦些……”
明明是整人,偏偏江信北给它起了这么好听的名字,众人稍稍片刻,轰然叫好。
张才景和陈供梅颇难为情,但相敬如宾,耳鬓厮磨,相濡以沫,那句话都是对夫妻最美好的祝愿,怎么都不甘心拒绝。(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没有一个简单的()
动作从难到易,人的情绪却从淡到浓,不仅仅张口笑闹的众后生仔,张才景俩口子从最初的难为情,到情绪的投入,心理起了微妙变化。
陈供梅和张才景喝掉交颈酒,面红耳赤,几乎不敢抬头看众人。真要渡酒,陈供梅再大方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此闺房旖旎之举,更是把头几欲低到胸脯之内。很显然,陈供梅颈椎伸缩性能有限,胸脯不足以掩藏娇羞神情。
张才景此前没有和陈供梅亲热过,见陈供梅如此神态,勾起心底的原始冲动,在众人的挤兑下,一把搂过陈供梅,将陈供梅头部枕在左臂上,右手拿起酒碗,呡上一口酒,低头对上陈供梅嘴唇。
陈供梅忸怩闪避,男子气息扑鼻而入,酒水沿着嘴唇滑落,陈供梅很不习惯,张口换气,张才景趁机叩关而入。两人舌面搭桥,张才景送进陈供梅嘴里的,酒水恐怕占不到半成。搅合片刻,觉得似有不妥,陈供梅推开张才景,俩口子急急分开坐好。
陈供梅心如五马奔腾,仿若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脑子一片空白。接下来该轮到陈供梅给张才景渡酒,陈供梅无论如何都不答应,要众人另换法子代替。
酒是忘忧水,酒也是催情药。
看着陈供梅娇羞和连连告饶样,想到姚梦兰,继而想着飞鹰帮的事情,江信北转头看着外面即将暗淡下来的天色出神。
苏文炳觉得这样作弄张才景就够了,没必要再坚持让陈供梅再来一次,过分了,也就失去了捉弄新郎新娘取乐的意义。
拿起酒碗,提议大家一起敬新郎新娘,独独江信北似乎没有感觉。没有反应。苏文炳碰了江信北一下,说道:“信北,想谁。这么入神?”
江信北回神过来,见大家又是拿眼色看自己。有些莫名其妙,问道:“苏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苏文炳笑道:“我是说,我们也该敬敬才景俩口子。”
江信北笑道:“那是应该,看供梅嫂子那可怜样,我们也该让人保留一点私密东西,下半场该是人家公婆在没人时候做的事情。”
苏文炳接口道:“是呀,芝麻开花节节高。今年生一个,明年生一窝。才景,你口子俩造人,可要勤快些,别让我们失望。”
张才景笑道:“今天,不论怎么样,我今天算是应付过去了,你们得想好了,轮到你们的那一天。”
陆友铎道:“才景该罚酒,今天的日子不同。你不能总是你们你们地叫我们,得依孩子的名义叫我们,大家说不是呀?”
石顺东道:“对。就是嘛,才景和嫂子一起来。”
只要不让自己渡酒,陈供梅显得很放松,笑道:“那是应该,才景,来,我俩一起来敬各位孩子他叔伯们。”
庞振民笑道:“二哥二嫂,我难得做一回大人,你俩得一个一个地敬。才见得你们诚心诚意。”
陈供梅笑道:“这个自然,不过。每个人一个一个地敬过去,是代表孩子。你们得颇费,起码得对得起孩子对你们的称呼哟。”
不待众人回应,陈供梅胳膊肘搡搡张才景,端起碗,首先敬苏文炳。
苏文炳接应后,陈供梅道:“孩子他伯伯,意思意思就行了。”
苏文炳摸摸口袋,没零钱,拿出一大洋,放到酒碗里。
有样学样,以下陆友铎,后依次敬结义七弟兄,一桌十多人,陈供梅笑盈盈地连连代孩子致谢。
婚庆酒宴席散差不多了,江信红担心江信北喝醉酒,着张美玉到大哥张才盛家看了几次,每次回报江信北都一个样。其中三哥搂着三嫂渡酒一幕落入张美玉眼里,回报江信红,言语吞吞吐吐的。
江信红亲自到厨房,每样菜都热炒一份,亲自送到大伯哥家,看看究竟。
江信北一桌喝了张才景夫妇的敬酒,都把大洋放到酒碗里,其实也就宣告停止喝酒。
喝酒一个大下午,大家喝酒都有量了,只是张才景夫妇到来,有乐子,兴趣高了几分,延续了许多时候。
江信红送菜前来,一桌子人下席不少,桌子上就江信北,张才景夫妇,苏文炳,陆友铎,杨友宁几个。酒碗倒是很有规律的摆放一起,每个碗里放着一个大洋。
江信红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瞅瞅一众后生仔,瞅瞅陈供梅,心里暗赞这个老弟嫂,不是个省油的灯,给一帮后生仔敬酒都敬出十多枚大洋,比得上某些人家一年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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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全兴受人所托,冲冲地跑到金家叫金长兴助阵,遭金长锁一阵抢白,心里沮丧之极。
郑家族房卖那块山地是和刘琦达成的买卖,族长郑林培跟几个族里说得起话的当家人打过招呼。
交易的具体情形,郑全不清楚,但大体买卖双方不是什么秘密。
那些地又长不出作物,离镇上又远,能买上个好价钱,当时没人说什么。以前祭祀祖先,每逢节气,每家都得凑份子。有了这笔钱,也解决了一些人家临时手头紧张,一时拿不出钱的急难。
叫不动金长兴,怪不了金长锁,郑全想想也觉得自己理亏。郑家家族里的龌蹉事情,郑全多少知道一些,不过那些事情不是郑全关心的事情。
事情的变化是从过年后,江信北等人去挖山,整理平地开始。郑家得知江信北等人是用来做砖瓦,这笔账,郑家里面不乏算账好手,这样的好事落入外人手里,显得心里不平衡。那几亩总不出粮食的田和荒地,能卖出最好市价,之前还觉得占了便宜,现在却越想越像落入别人的陷阱,气滞不顺。
郑全不知道所托事情的人是怎么想的。但知道金长兴和江信北结仇的经过,却没想到被金长锁打了短嘴。
要叫得动山口街一干混混闹事,没有金长兴肯定不行。郑全走出金家,一直在附近晃悠。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中午,金长兴终于出现。
郑全三步当作两步,走近金长兴。
金长兴对郑全说了几句话,郑全便带着金长兴直奔郑林雄家。
金长锁不相信金长兴会听自己的劝阻,万一金长兴脑子进水,参合到郑家的龌蹉事情当中,事情闹大了。金家也就脱不了干系。
几乎与金长兴跟郑全到郑林雄家的同时,金长锁直奔郑林培家,这事情还得从源头上阻止。郑家这笔买卖是通过刘琦进行的,至于江信北是怎么从刘琦手里拿到地的,恐怕除了江信北和刘琦本人,没人知道。但江信北肯定和刘琦关系匪浅,至少有人在中间牵线。
这事情不是街头打架,如果金长兴在此事上到了江信北的逆鳞,依照江信北的脾性,不发作便罢。发作起来,金长锁很难为弟弟想到脱身的办法。
金长锁的到来,郑林培立即起了戒心。这是肯定有家族里的人在兴风作浪。
族里那些不安分之人。想要推翻交易,谈何容易?找江信北找不上,找刘琦不敢找,找族长,郑林培觉得这些人也没这个胆。弄得好,也就是一个扯皮问题,最后,不了了之。弄不好,这些人在族里就是里外不是人的结局。
不过事情有弊也有利。如果借助非正常手段,阻扰砖瓦厂开工。江信北知难而退,廉价处理那片田地。或者倒逼过来,郑林培觉得自己如果处理不好,对自己的威信是一个损害,间接的可以提高其他几位族中长老的话语权,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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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艺人靠手艺吃饭,砸了自己的招牌,就是砸自己的饭碗。
依据江信北的要求,谢福庆没有急着开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