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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那人的死太蹊跷,断胳膊少腿的人万万千,那人绝不可能是挨了我一刀就掉了性命,我不信他是死于断臂失血过多。
第四,飞鹰帮敢抬尸到保安大队要挟,是处于什么目的。飞鹰帮在街面上混,敢这么做。不是脑子坏了,就是别有用心。
这几件事情都有违常理。明摆着是自残行为,等于自己拿着刀口,却把刀把子递给对手,不论是奉明他爹,还是飞鹰帮都应该心知肚明,但事实上,这几件事情都发生了,这是为什么?”
赵元茂盯着江信北看了一会儿,江信北有些不自在,道:“怎么啦,哪里不对吗?”
赵元茂摇摇头,又笑笑,说道:“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凡事三思,不管想的对不对,都是一个好习惯,起码可以减少自陷囧途的危险。你记得你你昨晚所说的挖坑吗?”
江信北不自然地笑笑,道:“记得,我那一说,根本经不起推敲。”
赵元茂笑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按你的方式,那也叫挖坑?连人家的脚趾头都装不下,再深也不叫坑。不过你的思路是对的,挖坑嘛,说直白点,那就是害人。
这个和你打猎的时候挖坑是一个道理,目的是为了捕杀猎物而设下陷阱。要让猎物自己掉到到坑里,无外乎两种方式,一种是以身犯险,把猎物引向陷阱,即便猎物忽然发现陷阱,也会收势不住。一种是在坑里或者适当地方放上猎物需要的东西……”
没等赵元茂继续说下去,江信北“哦”的一声,说道:“你是说,奉明他爹和飞鹰都在挖坑让对方跳?飞鹰帮是在以身犯险,奉明他爹是故意露出破绽?”
赵元茂道:“算你聪明,我想,他们是在互相挖坑,就看谁挖的坑够大。你那点事,根本不算事,别作茧自缚,搞得自己不自在。”
江信北点点头,姚梦兰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二叔,毕竟是死了人,信北不会有牢狱之灾?这可是大事。”
赵元茂道:“会不会有,一时也说不好。现在知道奉明他爹和飞鹰帮斗法,目的不在信北,应对得好,这点应该能避免。”
原来是自己魔怔了,钻进自己设想的麻烦中,江信北觉得之前自己得担忧真是小题大做,真的是作茧自缚,自作多情,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自己不过是恰逢其会,被人家利用了而已。
老虎和大象打架,自己这只小绵羊适逢其会,或者说恰好成了一方引发争斗的导火索。自己应该做的是有多远跑多远。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陷入太深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就太冤枉了。
聊了一些南河城里实力结构态势,看看差不多了,赵元茂道:“信北,要弄清楚这些不是几句话就能把握的,关键还是相机行事。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什么困难,进屋来告诉二叔,你二叔也不是吃干醋的。可别像今天这样,钻进牛角尖,把路走死,想转身就难了。”
离开赵元茂书房,江信北想起自己跟陆奉明说的话,还自以为是地想通过陆奉明指点陆安兴。简直太自不量力了。其实自己只要解决自己的麻烦就可以了,不必多做不必要的联想。
到姚梦兰和赵如嫣的睡房边,江信北一把搂过姚梦兰。双臂用力,以此来转移发自内心的羞愧。
姚梦兰扭头躲过江信北朝自己啃过来的臭嘴。张口咬住江信北的耳朵,江信北吃痛,松开姚梦兰。
“痛吗”
“废话,我咬你试试?”
“谁叫你搞突然袭击,合该。”
说着,姚梦兰推门而进。
朦胧的身影消失,江信北愣立当场,望着姚梦兰走进的房门发呆。
在完全处于自保的情形下。江信北出手伤人,结果却要面临赔钱和牢狱之灾的麻烦,无论哪个结果,江信北都都不甘心。
回到四海的一路上,江信北仔细回顾赵元茂所说的每一句话,虽然心里轻松很多,但担心的麻烦没有解决,事情没有一个结果,江信北还是无法完全解开心结,命运总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踏实。
相对而言。消除后顾之忧,赔点钱,虽然冤。但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那也值。毕竟断人家一条手臂,下手的确重了些。
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第二天早上,江信北向掌柜丁要来纸和笔,和刘玉坤欧全海三人一起,把昨晚所做的了解绘制成一份草图。虽然南河城里帮会不少,但不在帮会里,但几个人。十几个人结成的小团伙也不少,江信北也记不得那么多。但有这份草图。三人都轻轻地松口气,以后在南河万一遇到意外。总有个逃跑的方向。
忙完草图,已经将近中午,三人草草吃点东西,出门而去。结账收账不是一笔小数目,年前结不下来,翻年就是第二年的事情,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一拖再拖,那就难了。
“还有些尾帐,包括前天你拉来的那些货,杨生旺拉走一车,恐怕不会卖得那么快,我没去追杨生旺要。”
说着,周凡说把一个折子交给江信北,把算好的账单一并推到江信北面前,继续说道:“这是南河银行折子,你看看,数字对不对。”
江信北粗粗看了看,和上账簿,把折子插进口袋,说道:“周大哥,剩下的帐什么时候能结清?”
“这个难说,不过我估计下一场,也就是二十七赶集后应该可以,零卖需要时间。”周凡顿了顿,还是接着说道:“听说飞鹰帮死的那人与你有关,事情解决了没有?要不要帮忙?”
江信北笑道:“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不过,如果,你有朋友认识飞鹰帮的人,倒是不妨介绍一两个给我认识认识。”
“要得,我帮你物色物色。”
说话间,周凡已经誊抄好一份简单账目,递给江信北。
离开“八珍荟萃”,江信北三人走向房家。房紫苒几姊妹的身影浮现出来,江信北忽然觉得好笑,怎么自己对房家二小姐总有种挥之不去的胆怯,这没道理。
房家虽然现时不同往日,但在南河选准成品餐饮配料的生意,还是有独到的眼光。油盐酱醋辣,人的生活必需品,越方便越好,延伸出来的品种更是海量。房家在进货的时候,有意识地进初级货物,拿到南河自己再加工,或者就地取材,开作坊,凡餐桌上用得着的配料,香料,特色口味调料,应有尽有。如自己制作辣酱,豆酱,霉豆腐等,用人不多,但很有成效。有的品种则进散装,再按不同的份量进行再包装,制作,批发,零售一条龙,市场前景看好。
其中零售点,其实就是一个广告点,兼做批发部。经历了逃难生活,房紫苒和房紫菊都放下了小姐身段,时不时会到批发门店帮帮忙。虽然俩姊妹实质上是添乱,会让掌柜觉得碍手碍脚,但却无疑会招致不少眼球,无形中扩大了房家香料店的知名度。免费的广告代言人,能让掌柜的业绩好,也就能让掌柜在房如松面前多几分面子,掌柜心知肚明,那点碍手碍脚的小麻烦,自然要自动忽略。
走进房家,碰到房旭,没有碰到房紫苒,江信北胆怯归胆怯,却不由一阵失望。(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釜底抽薪()
“信北哥,你好厉害啊,前天我看见你打架了,你要教教我。”
江信北敷衍房旭两句,问道:“景阳在家不,要不你去叫他出来,我找他有些事。”
房旭道:“在家,你自己不会进去找?”
江信北眼光楼房上扫了扫,房旭“哦”的一声,说道:“我知道了。信北哥,你是想见我姐呢,还是怕见我姐?如果想见呢,我告诉你她在哪里,如果你不想见,那我告诉你,她不在家。”
江信北作势欲打,房旭笑着跑开。
房紫苒对江信北不感冒,而在房家,却有房如松,房旭和龙景阳江信北印象好,外加一个对江信北说不上好坏的房运多,房紫苒喜欢管教弟弟房旭,房旭因此常常拿江信北来恶心二姐房紫苒,从中获得一丝恶趣味的快乐。
江信北没道理知道房旭如此转弯抹角的心眼,笑着说道:“房旭,说真的,我还真怕见到你姐姐,你去叫龙景阳出来,我教你几手到学校欺负别人的手法,如何?”
房旭兴趣来了,道:“真的?那你先教我。”
江信北道:“好,你走拢点。嗯,就这样,你打我。”
房旭接连几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摔倒的,爬起来叫道:“你是教我,还是欺负我?”
江信北把动作演示一遍,说道:“看清楚没,动作很简单,不过要常练,熟能生巧,关键要体会怎么发力,你把手伸过来,”
房旭依言伸手,江信北顺势一带。房旭差点甩了出去。江信北扯住房旭的手不放,房旭回身向江信北踢出一脚,江信北右腿微抬。贴上房旭小腿,微微前送。房旭落脚一下往前移动几分,重心前倾失衡,旧力去尽新力未生,膝关节受不住突然失控的冲击力,腿一软,跪倒在地。
江信北道:“诺,就这样,这叫借力打力。两个要点。一是卡位,二是顺势。”
院子里的动静,不用房旭再去叫龙景阳,龙景阳已经站在一边,看着似懂非懂,一脸迷茫的房旭。
房家院子很简单,就一栋三层砖木结构的主楼,一楼厨房,住仆役,管事。二三楼住房如松一家子和几个丫鬟。院子倒是宽敞,依围墙有两排一层楼木屋,主要用于存放柴火。杂物,马匹等牲畜。
中饭刚过不久,饭菜是现成的。
龙景阳不管江信北三人吃过没有,弄来现成的饭菜,还上了几杯酒。
其实,江信北三个刚吃过粉条不久,不是很饿,但几个乡下小子不善讲虚套,也没什么讲究。客随主便,逮到什么吃什么。
江信北让龙景阳把酒收起。白天要做事,喝起酒来。不知道早晚,会耽搁很多事情。
龙景阳没有劝酒的习惯,见江信北坚持,自然作罢,一如家常饭,没几下便了结一餐。
收拾好碗筷后,龙景阳把钱袋和记着帐单的一张纸递给江信北,欲言又止。
江信北道:“阳哥,有什么就说嘛,一点也不像你平时的为人。”
龙景阳想想,说道:“前天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
江信北:“你说的是打架那事?说不上处理好不处理好。现在这事情,保安大队是有定论,多余的事情我也做不了,就是防着飞鹰帮的报复这件事有点麻烦。”
龙景阳:“你这么说,我觉得这事情恐怕确实很麻烦……”
江信北早上刚放落的心又被提起来,问道:“你听到什么消息啦?”
龙景阳道:“昨天飞鹰帮抬尸围攻保安大队的事情想必你是知道的,不知道今天飞鹰帮抬尸大闹警察局和法院,你听说了没有。上午,我出去办事,看到尸首丢在法院门口,一群飞鹰帮的人围在法院门口。我觉得这里面透露这一些邪气……”
龙景阳顿顿,见江信北用心在听,接着说道:“另外,我打听了一下,飞鹰帮死的那家人姓宋,那人有个弟弟,叫宋俊发,有个妹妹,叫宋善梅,加上父母,五口之家,但家里很穷。死的那人虽然只是飞鹰帮里一个打手混混,但却对弟妹很好,家里揭不开锅的时候也是他想办法解决的,算得上是家里的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