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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得风生水起,自己却举步维艰。
“噫,玉成,在家呀。”
见刘玉成站立在路边,江信北勒住马绳,跳下马来。
“快过年了,没什么事做,见你骑马而来,特意在这等你。”
“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好久没见着你了,想跟你聊聊。”
“哦,生意怎么样?”
“还过得去,你呢?”
“马马虎虎。”
“听说,你在做冬笋,狠狠地赚了一笔,还做吗?”
“现在不好说,等着要过年了,货一多起来,就可能滞销,亏不起。”
刘玉成不知道江信北说的真假,没有接话。
江信北接着道:“玉成,我还有点事。反正没几天要过年了,你要有什么事情,也该是明年的事情,过年,大家都在家,到时候再说。”
见江信北确实很忙的样子,刘玉成道:“好,什么时候忙完?年前我来找你。”
江信北:“这个不好说,快的话,可能二十七八。慢的话,难说要到三十夜。”
看着江信北翻身上马,扬鞭儿去,刘玉成想了想,决定还是去找江信山。江信山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和石顺东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又不做的了,倒是石顺东跟着江信北,连刘玉坤也能旁上江信北,找到一个来钱的门路。
江信北转道西林壁,是为了回家跟母亲杨卯几说一声。快过年了,事情反倒多了起来,更不知道哪天能把账结清,或许真的要临近三十才回家,江信北担心母亲牵挂。
意外碰到刘玉成,江信北很想问问江信山。听石顺东说,江信山现在跟着刘玉成做事,江信北不知道江信山怎么想的,即便还想做,也应该先找石顺东和自己,三人是发小,难道还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经张才景一说,杨友宁,陈义海和石顺东果然发现杨五妹对刘玉坤的神情有猫腻,而刘玉坤反倒是显得畏畏缩缩。
杨友宁:“玉坤,说来说去,我们几个到猫冲做这趟生意,只有你赚大发了,赚了个老婆回家。你得在县里摆一桌,请客谢媒。”
刘玉坤嘿嘿傻笑,说道:“友宁,你别乱说,让主人家听了去,面子上不好看。”
张才景笑道:“玉坤,这就是你傻逼了,要是我,我还巴不得她娘老子听到,那不是正好省去好多废话?如果她娘老子反对,恐怕也不会让她出来帮着做事。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要你不好说,用实际行动,先找个机会把她就地正法,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再来看看她娘老子的反应,如何?”
杨友宁呵呵笑着接口道:“是啊,要是不方便。我们负责给你打掩护,为你制造机会。”
“玉坤。你们说什么?”
走到刘玉坤边上,杨五妹冷不防地问道。
四人在给马上搭货,都没有注意到杨五妹走近。杨友宁和张才景赶紧闪身,忙着回转扛冬笋袋子,跟着闪开是陈义海。
刘玉坤走开不是,不走开也不是,讷讷道:“五妹,我。我……”
杨五妹媚眼朝刘玉坤一瞟,话没出口,脸先一红,低声说道:“你,你怎么,不好说么”
这将近一个月,杨五妹几次主动和刘玉坤接触,刘玉坤似乎有些躲闪,这更让杨五妹觉得刘玉坤可靠,更加上心。但要露骨地说出心声。杨五妹脸皮还厚到那个程度。有杨友宁和张才景的一番话,杨五妹想从中观察观察刘玉坤的反应,却没想到那俩小子越说越不像话。杨五妹听不下去。厚着脸皮出来参合。还算天从人愿,刘玉坤叽叽咕咕几句,杨五妹得知刘玉坤的心意,芳心安放。
石顺东拉了杨六郎一把,附耳低声道:“你姐夫恐怕不是你姐的下饭菜……”
石顺东话音未落,杨六郎抬腿就是一脚踢向石顺东,石顺东笑哈哈地跳开。
两人的打闹,成功地把杨五妹注意力吸走。
杨五妹忽然意识到自己成为众人的关注的焦点,脸面挂不住。转身离开。
刘玉坤落得一阵轻松,既高兴又忐忑。经此一闹。都是年轻人,还有什么不明白。那就只能说刘玉坤真的是木头。
能讨杨五妹做老婆,当然一百个愿意,但家里穷得叮当响,刘玉坤怕杨五妹知道自家状况而退缩,那就成了竹篮打水空喜一场。
冬笋装码完毕,五人上路。这是最后一趟,载重不大,五人一共才一千多斤,走起路来,比前几天轻松多了。一路不时成为众人取笑的对象,刘玉坤没有丝毫不满,倒是乐此不疲,巴不得众人多说一些。
江信北在长塘等候多时,杨友宁几个慢悠悠地牵马走进租屋。
堂屋里的存货不多,加上杨友宁五人刚拉来的一千多斤,二架马车足够装载。
石顺东把在猫冲收货击在账本交给江信北,江信北又找庞老头要来在长塘接货分拣账单,趁杨友宁几个吃饭时候,江信北把杨员外的收货账单,庞老头的接货账单以及在县里的分货账单一一比对,核算。
货物斤数略有区别,这主要来源于在长塘再进行一番整理,有些损耗,另外在县里分货时候,总会给各客户上浮一些斤两。
江信北想了想,拿来笔墨,把几本账单总数归到一页纸上,并注明造成数字差异的几点因素,列出需要考虑开支的事项。
这次做冬笋这批货,十来天的时间,从猫冲拉出来多少冬笋,大家估摸着一个数,都知道有钱赚,但到底能赚多少,心里其实没底。
杨友宁几个陆续吃好饭,围着江信北,知道江信北在算账,很想知道自己能拿多少大洋。但几人都没上过学,只见江信北写写画画,却不知道江信北写的是什么,又不好打搅。
终于把该考虑的问题都注明在草稿纸上,江信北放下笔,双臂伸展再收缩,扯个懒腰。
江信北道:“这次十来天的时间,大家都辛苦,想必都想知道自己能拿多少钱回家过年。因为,县里分货的价钱不一样,我只能估计着一个平均价钱,粗略估算一下,你们想想,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有什么想法,大家一定要讲出来,不要怕不好意思。”
陈义海嘴快,说道:“能有什么想法?信北,你多想了。本钱都是你出的,我们就出几斤力气,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
江信北扫视众人一圈,说道:“大家都是这个想法?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亲兄弟,明算账,先小人,后君子。
现在,还只是算算粗张,千万不要因为义海先说就附和,既然大家一起做事,有很多事情就要大家把分歧摆出来,免得以后闹意见。”(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南河八义()
陈义海说的没错,江信北怎么安排就怎么办,江信北多拿也是应该的。众人不知江信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没开口说话。
这事情虽然之前说过,大家一起做,但明摆着本钱是江信北出的,销路也是江信北找的,就算江信北说大家二一添作五,一样的拿钱,也没人好意思拿。
良久,杨友宁道:“信北,还是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我们也好怎么说。你没个说法,我们没谱,怎么说?”
略略想了想,江信北点头道:
“那我先说说,我一直认为吃得亏,才坐得堆。
如果我们是临时扯伙,按义海的说法,我就是想多拿点,也理所当然。但现在我们是要长期扯伙下去的,我个人的意见就准不得数。
以后的事情还很多,情况可能有很大的不同,不是每一次都能想得很全面,那就难免出现多出力气,少拿钱的现象。如果出现这种现象怎么办?没有规矩,没有参照,即便每次都坐下来商量半天,计算半天,只怕还难做到每个人都没想法。
我们都是出来找钱的,都想多拿一些钱回家,这没有错,所以自己想什么,没必要藏着掖着。只有大家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我们才知道各自的分歧在哪里。避免憋在心里,不舒服。这种情绪多了,时间长了,难免窝火,严重一些,可能朋友都没得做。
这次是我们第一次分钱,所以,我想,这次要把规矩立起来。以后的事情,我们先讲规矩,再来讲交情。可能更能避免将来发生不必要的猜忌。”
杨友宁嘴巴呶呶,却没有说话。江信北说出这么一番道理,虽然在理。却有点无情。
张才景犹豫一下,说道:“信北。你这么说,我有点不同意。大家既然能扯伙,相互信任当然要放在第一位。你也说了,吃得亏坐得堆。照你刚才一说,岂不是把我们所有人都看扁了?”
江信北转头问石顺东杨友宁陈义海几个,叽叽咕咕,语嫣不清,那意思和张才景的意思差不多。刘玉坤没有吭声。
江信北等着,余众都把目光投向刘玉坤,刘玉坤见躲不过,只好讷讷说道:“我觉得吧,信北的想法可能是怕伤害到我们彼此的信任,才这么想,这么说的。”
刘玉坤说的技巧,这怎么理解都可以,江信北一阵郁闷,怎么这些人就不明白自己的意图呢。
石顺东:“信北。我……”
江信北摆手打断石顺东,说道:“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你的意思。等一下,我想想怎么跟你们说。”
一会儿,江信北接着道:“我问你们几个问题吧,如果你们都觉得应该,那我无话可说。就以这次做冬笋打个比方,如果我说,本钱都不用扣除,大家平分,参加的都有份。怎么样?”
“怎么可能,当然不行。我们也不好意思拿。”
江信北白了七嘴八舌的众人一眼,说道:“想得美。你们当我傻逼呀,你们想拿,我马上收回刚才的话。嗯,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如果扣除本钱和花费,大家平分怎么样?”
石顺东道:“明摆着你太吃亏了,我是不好意思拿。”
见杨友宁几人随声附和,江信北笑道:“那不就得了,这里就是我们弟兄情义,但你们接着听好了,如果我开工钱给你们,甚至工钱可以开高一些,其余的都是我的,那又怎么样?”
“那也应该。”
石顺东刘玉坤陈义海没有表示,杨友宁和张才景嘴里说着,脸色略显不自然。
江信北看在眼里,笑道:“本钱,销路都是我找的,当然也说得过去,不过,你们会怎么看我?好,最后,如果我们都分钱了,全海和庞振民爷孙没得,或者少得,他们会怎么想我们?就算我们大家都能吃亏些没话说,但哪个能担保这些情况被家里人知道了,家里人没有想法?”
在钱财与情义失衡的情况下,什么样的心思都可能产生,如果再加入更复杂的家人关系,想着就头疼。
若有所悟,张才景笑道:“信北,你哪来的花花肠子,想怎样,你明说吧,别打哑谜了。”
江信北转向陈义海几人,说道:“你们呢?晓得我的意思了吧?”
意思倒是有些意思,可几人似懂非懂,特别是杨友宁拧不过弯来,说道:“信北,你说的我懂,就是觉得先讲规矩,再论交情,说的特无情似的。”
江信北笑道:“嗯,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有些重财轻义,显得无情。可是,以后如果我们发展壮大了,你能担保不会出现我最后提到的两个问题?如果出现,并一再累积,你觉得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