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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孝淮笑道:“龚玥,你可真要想好了,党代表让你跟我到南河,不是一天两天,你可真要想好了,我俩以什么关系在城里住下,要不,我们很容易被人识破的。”
说话间,前面一条小溪,黄孝淮脱下鞋子,用水洗掉鞋上的泥泞,转头只见龚玥已经提鞋走进了溪水里。
黄孝淮朝南河方向看了看,心里还是佩服耿秋生几个的,毕竟是三个钻山沟沟的粗痞汉子,搜集的消息虽没有多少有价值的情报,但三人能在南河县城里立足下来,也算本事不小。转瞬,黄孝淮情绪一振,专业的事情就该让专业的人来做,业余人士去做得再好,也没法跟专业人士相比。
南河城门就在眼前,城门好像没有岗哨。
后面来了几辆马车,近了,传来江信北几个的吆喝声,黄孝淮一把扯住龚玥,走到路边,脚步加快。
龚玥有些紧张,问道:“怎么啦?”(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谁都不容易()
“别说话,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交道。”
龚玥忍不住问道:“谁?”
黄孝淮没有理睬,低着头走路,龚玥紧走几步跟在后面。
“信北,最多两天就运完了,还有十来天的时间,是不是还可以做一笔?”
四架马车滴滴跺跺从身边走过,留下陈义海的话语在黄孝淮和龚玥耳边盘旋。
刚到陌生之地,却会遇到熟悉之人,龚玥不由感到一种刺激性和兴奋,伴随着一丝紧张。这种紧张与担心害怕无关,几年和人拼命的经历,龚玥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没什么的,也就一面之缘,还不知道他还记得我不。”
黄孝淮说着,一边伸手要过龚玥的包裹。
龚玥稍稍犹豫,还是把包裹让黄孝淮拿过去。进城后,一男一女走在一起肯定会惹人眼球,兄妹也好,夫妻也好,任别人怎么猜。总之,男子得多干些体力活,才显得关系顺一些,自然一些,不至于让人想出别的什么花样来。
南河县城不大,只有三万多不到四万人。南河县城也不算小,也有三四万人。
南河穿城而过,搭帮南河码头,河两岸南街北街,成为南河最为热闹的商业街道。南来北往的人多了,再大的事情也没几天新鲜。
过年还有半个月,年节的气氛渐渐浓厚起来。人们关心的,锅碗瓢盆,油盐柴米,衣食住行都是绕不开的主题。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分成两类或者介于两类之间,一类是忙着赚钱的。一类是花钱的。
“……以前在家舞弄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做些大米生意,倒是没觉得什么。反正你不要,有人要。咱也不愁卖不出去。这几个月来,凡事要自己操心,这半年时间,我好像老了十年不了,还正印那句老古话,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作为家主,胡家这段时间的糖果糕点生意红火。胡达寅终于放下了一些心事,忙里偷闲,跑到房家和房如松喝茶聊天,散散心。
“我还真不相信你家的生意,你还凡事亲力亲为。年关就要到了,年节的气氛越来越浓,你家的生意也只会越来越好。感情你不是来我家诉苦,而是来显摆的。”
房如松对胡达寅的心思一眼看穿。
虽然,开始糖果糕点生意,要打开销路的确要花很多精力。但南河的现状摆在眼前。以前,这些东西,南河几乎全是靠外面进货。本地即便有几家作坊,那也远远供应不上县城的消耗,还不用说周边乡镇村寨。仅仅半年的时间,胡家就在南河站稳了脚跟,隐隐打出了胡家的名声,胡达寅即便操些心,有如今的局面,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心里快活着才对。哪里来的感叹。
胡达寅:“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不信我也没法。你想想。我不像你,你还有元冲他们事先有家布庄垫底。我呢?几乎白手起家,又不懂行,原料,销路,制作那样不要亲自操刀?”
房如松道:“万事开头难,这个是自然的,你不是挺过来了吗?拿来的这么多废话。”
坐在一边的陈长贵插话道:“老胡,你别不知足了,你都叫屈,那我还不得喊天那。”
胡达寅笑道:“长贵,我又没得罪你,你又怎么喊天了?从没听你说起你家的面粉厂情况怎么样,怕我抢你的生意,还要藏私?”
陈长贵笑道:“我还没你那么小气旮旯,你的糖果糕点,南河本身供不应求,只要不砸自己的牌子,怎么做都是顺利的。我的面粉厂,你想想都知道,我是从人家口中夺食,能得别人的待见?缩手缩脚,要死不活,那还是轻的。”
胡达寅反讥道:“长贵,你也别在我面前说这些站着不腰疼的酸话。我倒是问你,你供给我的面粉,灰面之类的原料老是缺货,要不总是给我缺斤少两的,你说说,是什么道理?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供不应求。”
陈长贵道:“你真要我说?我说出来,你可答应帮我解决?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哦,我说出来了,你可别后悔。”
房胡陈三家平时也有聚会,各自的情况多少知道一些,但不会追根问底。
听陈长贵的语气,似乎真的另有隐情,胡达寅不敢将话说满,“做生意,其实做的就是人际关系,做的就是人情。你说出来,我自然能知道真假,帮得上的,不用你说。”
陈长贵笑道:“这还像一句人话。”
胡达寅着实被噎了一下,房如松笑接口,说道:“活着,谁都不容易,也没谁会满足现状。长贵,你倒是说说,我们也好相互帮衬点。作为家主,很多事情,不用我们亲力亲为,甚至不用懂行,我们要做的,无非就是勾连关系,彼此合作,费点心思,做个决定,解开眼前的困局。至于将来的事情该怎么样,会怎么样,谁晓得。”
这话说在理上,胡达寅和陈长贵没有接话。
谁的身后都跟着一帮子人,张口,就要吃的,伸手,就要穿的,躺下,要睡的。想不往前跑,都做不到。如果不懂行,就什么都不做了,那还不如扑进脸盆里,把自己憋死。
如果做糖果糕点生意,胡达寅就要会做糖果糕点,做面粉厂,陈长贵就要懂得捏面做粉,那么还不如直接把胡达寅做成糖果,把陈长贵直接做成面呀粉呀什么的得了。
房如松,胡达寅和陈长贵都不是纯粹的商人,三家走近,聊些儿女们的事情,但生意终究是绕不过去的话题,交谈不多时,又回到自己家生意上。
“老房,听说你家的布庄要和人合并,真的假的?”
对胡达寅的提问,房如松笑道:“既然你听说了,瞒你没必要,也瞒不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还在接触中,即使彼此有意愿,此外还要谈判,还早着呢。怎么,你想入一股?”
胡达寅:“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怪可惜的。不过,少操些心,又有红分,自家又能专心经营香料,配料也未尝不是好事。”
房如松:“那也只好这么想了,还能怎么办。”
陈长贵接口道:“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道行得通不。”
房如松胡达寅抬头望向陈长贵,陈长贵接着道:“这个,我也是从‘八珍荟萃’周凡的经营之道受到的启发。他用订单和专人专门送货上门的方式,把‘八珍荟萃’和一些饭店酒楼,菜摊什么的商贩供求关系固定下来,不需要掌柜安排专门采买,保证最基本的客户和营业额。我也正在尝试使用这种法子,我看,老房,你也不妨试试。”
房如松道:“这个,我也听说了,不过,方式倒是好学,但客户那一头却不是那么好搞定的,至少,关系不到,涉及面不广,这种做法的实际效果就要大打折扣。比如,这种营销模式,结账就是一大麻烦事情,不到一定量,用户不可能跟你结账,压下的本钱肯定不少。只要一个周转不过来,那很可能就是一个万劫不复的陷阱。说来说去,还是难在怎么拓展业务关系。”
胡达寅道:“这倒是真的,有时候,明明自己的货品质量好,价钱也还过得去,但有些店家就是不用你的货,气死都没地方说理。”
房如松的担心虽然有道理,但陈长贵却不这样看,做生意总得冒些风险,关键还是把关系走硬,“老房,我看你没必要装出忧心忡忡的样子,龙景阳在街面上人缘不错,用得好,难说他能打开目前的困局。”
得陈长贵提醒,房如松若有所悟,低头不语。这段时间,房如松只想到让龙景阳加紧与江信北的联系,来扩大房家与南河地方上的联系,增强自家的底蕴,而没有想到利用龙景阳的触角来拓展香料配料的销路。从江信北提供赵元茂家信息的情况看,其实用好龙景阳,未尝不是寻求把香料配料做大一些的一个突破口。
三人聊着,时间在不在意悄悄溜走,不觉已过晌午,房如松留下陈长贵和胡达寅留在自家吃中饭。
中饭后,陈长贵胡达寅闲坐一会,便告辞回家。房如松让下人把冬笋每家二百斤,跟着送到胡家陈家。这东西,房如松帮江信北推销了不少,胡达寅和陈长贵自然逃不脱。
房如松想起头些日子龙景阳说过,他和江信北和保安团一个叫杨生旺的排长一起喝过酒。那杨排长和江信北很熟,如果能利用这层关系,把保安团的业务拉过来,几百人的伙食每天都要消耗,不仅仅对自家的生意大有好处,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从保安团身上借一把力。
如此一想,房如松似乎有些忍不住,叫人去把龙景阳叫来。
不久,家佣回报道:“阳哥出去一段时间了。”
房如松:“知道他去干什么吗?”
家佣道:“不知道,好像是一个叫信北什么的叫他去的。当时,老爷正和胡老爷陈老爷说话,阳哥担心老爷找他临时有事,特意交代厨房的。”
房如松摆摆手,那家佣退出。刚到门边,又被房如松叫住,吩咐道:“你去‘八珍荟萃’看看,景阳应该在那里,告诉景阳把江信北一起叫来家里。”(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赵如嫣()
南河穿城而过,搭帮南河码头,河两岸南街北街,成为南河最为热闹的商业街道。
“八珍荟萃”如今更换了门面,把营业厅和仓库完全分离。较之以往,现在的门面两间相连,营业厅临街一面装修一新,门楣上一条牌匾正中‘八珍荟萃’四字行书遒劲有力,下方一行隶书标明营业范围,庄严肃穆,让人一看,直觉很上档次。
整个营业厅宽敞,明亮而显得清爽。
营业厅正面柜台一字排开,一端为营业台,一端为散装样货。木架结构的柜台分上下两层。上层为玻璃挡板,内中摆放着塑料袋装的各种山珍样品,每个样品边上竖立一个小牌子,注明品名及价钱。
在营业厅边上用间壁隔开一个办公室,一般性的业务就在这里完成。
江信北没有到“八珍荟萃”的营业店面,而是江信北进入南河县城就上房家找龙景阳,然后一起直接取道仓库。
“八珍荟萃”的仓库兼做加工厂房,流水线似的分为粗货库房,分拣车间,成品装箱三个部分。分拣后的成品分三级,按半斤装,一斤装,一级品外销,二级品内销。其他为散装,配送各菜摊或者小饭店。
品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