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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想起昨晚喝酒,江信北又在为自己辩解,自己不是故意,纯是意外。和曹满梅虽做到这步。却没有实质性的交合,应该不算。
但曹满梅不是自己老婆,又没有什么交情。这样又算什么?貌似还是自己主动。这次擦枪走火,虽不中的,但毕竟走火,江信北完全没有初次浅尝禁果的喜悦。
吴兴钰一见俩人下楼来的表情就知道,两人成就了好事,暗暗替曹满梅高兴。
昨晚,三个男人喝酒,说了好多话。特别是江信北和龙景阳说的那些,吴兴钰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对江信北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虽然杨生旺不是最理想的人选。但好在是潜力股,以自己所处的环境。还能找到更好的?吴兴钰没这么好高骛远。
想起那天晚上江信北落荒而逃,吴兴钰就有些好笑,然而也正是江信北落荒而逃,加上之前,江信北见到艾纯纳饥饿而毫无犹豫地出钱买糕点,而且连带给自己和曹满梅准备了几天的食物,这让吴兴钰更加认定像江信北这种不经人伦的男子,他的心肠容易被利用,感情也更容易被俘获,可惜自己年纪大了,曹满梅却正好年相当。唯一的瑕疵就是江信北知道自己和曹满梅以前做那事,但,这不应该是主要的。这个年代能娶到老婆就算不错了,何况,有些夫妻,为了生存,也全靠老婆做那事才能养家糊口。
杨生旺送走龙景阳后,吴兴钰拿自己的想法试探杨生旺。常言道: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那关系才是最铁的,杨生旺也正好想撮合江信北和曹满梅,两人一拍即合,曹满梅也没意见,于是三人一起把醉酒的江信北抬到曹满梅的房间。
江信北还做不到提裤子走人那样的无情,毕竟吴兴钰和曹满梅和杨生旺牵扯上的关系不一般。看着吴兴钰望过来的眼神,江信北几乎不敢抬头,仿佛做了亏心事。
“饿了吧?昨夜喝那么多酒,饭都没吃一口,来,先喝点稀粥。”
确实有点饿了,江信北接过粥碗,吴兴钰又帮曹满梅盛上一碗。
喝完粥,吴兴钰递过几个大洋还有一些铜钱,道:“昨晚帮你洗衣服,这是你口袋里钱,你数数,对不对。”
江信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讷讷道:“这个,那个,算我给小孩买点东西吧。”
吴兴钰详装生气,道:“我明白的意思,我们之前那是被逼没办法,现在安定下来,我们早不做那事了。就算还那个,上次你也留下了钱,我们还得感谢你。全靠你留下那些钱做本,我们才能放下原来的生活。”
江信北只好把钱收入口袋,说道:“我能帮助你们什么,尽管说,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吴兴钰见江信北满脸真诚,略略沉默,说道:“你能帮我们什么呢?算了,说起来,话太长,徒惹伤心。”
话匣子打开,江信北渐渐放开。其实即便和曹满梅真刀真枪上演一场盘龙大战,你情我愿的事情,也没必要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聊着,曹满梅忍不住道:“钰姐是个苦命人,丈夫和儿子都死在土匪手里。现在钰姐就想着找到那伙土匪报仇,之所以找上杨大哥,是希望杨大哥以后官当大了,能助他复仇。”
江信北:“你现在连那伙土匪在哪里都不知道,还要等杨排长升官后,那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挑开话题,吴兴钰也没藏着掖着,说道:“我一个弱女子,也就剩下这点念想了,如果生旺真能如我所愿,我也不要什么名分,死心塌地跟着他就是。”
江信北问道:“如果杨排长升不了官,那你的仇岂不是一辈子也无望?你也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吴兴钰道:“谁知道以后的事情会是怎样,纯纳没几年也要抽条成妹子了,我不希望她走上我的老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江信北目光从吴兴钰身上溜过,吴兴钰没有上次见到的那般憔悴,姿色十分可观,看上去也就二十多不到三十,单从相貌来说,杨生旺还配不上她。
“你这种想法跟杨排长说过没有?如果没有,你怎么知道他是真心对你?怎么知道他会全力帮你?”(未完待续)
第八章 理想与现实的距离()
吴兴钰愣了愣神,这的确没有想过。
前半年吴兴钰因为丈夫和儿子死于非命,自己受到凌辱,伤痛过度而以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试图逃避这种现实。偶尔撒开那段不堪忍受的记忆,吴兴钰就拿虐待艾纯纳来出气。后来兴起复仇之念,即使这种复仇摇摇无期,却是吴兴钰改变之前那种生活方式,转入正常人那样活下去的一个支撑。如果江信北所提的疑问真实存在,吴兴钰想到自己和杨生旺的关系就只剩下男女之间的那点生理需要,正如曹满梅说的,旷男怨女的那点欢愉?
这让吴兴钰很恐惧,如果真是这样,即便杨生旺今后升了官,要找什么样的女子都有,完全可以把自己一脚踹开。到那个时候,自己年老色衰,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江信北走后,吴兴钰一整天脑子都是恍恍惚惚,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江信北安慰自己的那句话“他对纯纳很疼爱的,从他喜欢抱着纯纳吃饭,给她夹菜就可以看出来。”吴兴钰不断地为自己寻找杨生旺不是无情之人,一个喜欢小孩的人怎么可能是无情之人呢?
或许真如江信北说的那样,两个人的事情,还是得俩人商量着来。如果心存利用,时间久了,自然能够感觉出来,或许,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
吴兴钰反问自己,如果杨生旺遇到麻烦,自己是否能全力帮着化解,是不是能像想给儿子和丈夫报仇这般坚决?结果,吴兴钰都给自己预设前提条件,这把她自己给吓了一跳。将心比心,如果杨生旺也是如此想。那现在和杨生旺的关系就得显得不靠谱,得重新定位。
既然杨生旺喜欢小孩,如果给他生个崽女。会是怎么样呢?想着,吴兴钰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很奇妙,情不自禁地继续想下去。
从吴兴钰家出来,江信北到“八珍荟萃”找周凡,周凡不在,和钟维亮闲扯一会,留下字条让钟维亮代为转交。回到赵家,辛惠说姚梦兰早已回姚家庄去了,说不清楚为什么。江信北暗暗松了口气,牵上马,直奔长塘而去。
等着要过年了,各种买卖都会随之多了起来。山里人家,出入不便,江信北盘算,不论是帮人运货,还是自己收货批发,马帮都有很多事情可做,运气好。将是一笔不少的收入。今天得赶到长塘,至少可以早些赶到瓜坪,要不。这一耽搁就是两天的时间。马帮刚刚组建,怎么运作,怎么做事,都需要一个练手的机会,年前多做几笔生意就很好。
刘玉坤和石顺东结伴走村走寨,已经有十来天。冬天的山货不多,两人走的村寨就要宽泛得多。
石顺东前段时间和江信山跑过,轻车熟路,认识一些人。结识几个朋友。之前要考虑自己运货出山,劳心费力。总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不用考虑运货出山的问题。问题就变得简单多了。朋友间,手头拮据的,采用委托方式,代为收购,如果手头方便,有意参与,就给他们下订单,只要有货,有多少,要多少。约定时间,大约半个月来一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事情办得顺,心里也就舒畅多。
因为俩人所收购的货品五花八门,路上不断遇到村民咨询需要哪些物品,哪些物品要不要。人多问题就多,这一点,石顺东懒得具体一一作答,说不上是认真还是开玩笑,笼而统之地回答,只要是山上能吃能用的东西,只要分量足够,都要。
或是疑惑地皱皱眉头,或是若有所思地点头走开,或是嘻嘻呵呵地和两人套交情,问货物很少问价钱,刘玉坤理解村寨这些人来询问的目的,只要能换钱,无论什么东西,这些人都会想办法去弄来。
家里穷,刘玉坤最能体会年关难过,年年过。
村寨人家,很少有来钱的门路,平时有个三病两痛,只能靠借贷。年节到来,大人没什么奢求,但看到自家小孩看别人那种羡慕而渴望的眼神,心疼之下,也只好打肿脸充胖子,向别人借贷一些,哄哄孩子开心。如果向大户人家借贷,得承受莫名其妙的高利息,顺利倒还好,利息上亏损还能承担得起,如果一个不顺,年年还息,利上滚利,恐怕就得赔上自家得田产,甚至弄得家破人亡。
即便是亲戚朋友间的借贷,年关临近,也得想办法赶在年关还上,来年手头不方便时,别人才可能加以援手,而且,家境差不多,人家也望着这点钱过年,多少得置办一些年货,给小孩添添新。
现在有人上门大批量收货,是个解燃眉之急的好机会,刘玉坤仿若与前来咨询的人一样打了一针强心剂,能跟江信北做事,每月有几个大洋,做得好,还另有提成,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一年到头,至少不会有文钱憋死英雄汉的时候。
只要肯动脑筋,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
刘玉坤跟着石顺东走了这十来天,什么事情都有石顺东做主,觉得自己好像没出什么力,拿了江信北的钱,心里总有些亏欠的味道。七想八想之下,刘玉坤发现一个规律:路远的村寨,货物多,却限于山高路远,货物价钱低廉甚至赶不上大白菜。路近的村寨价钱高一些,可以自己趁赶集时刻挑着出去贩卖,但货物相对少很多。
想要不觉得自己拿了冤枉工钱,刘玉坤把注意力放在观察了解各村寨的特色物产上,希望能帮上江信北什么,这让刘玉坤若有所悟。
石顺东和刘玉坤回到村里,正好遇到刘贞在溪边洗菜,刘贞见到刘玉坤,停下手中的活,站起来,问道:“玉坤老弟,怎么不见信北?”
刘玉坤一直以为。江信北让自己跟着做事是刘贞帮的忙,心存感激,答道:“贞姐。有什么事吗,我和顺东这十多天也没见着信北。要不你告诉我,我们这一两天可能要出去问问信北,什么时候去接货。”
刘贞心里失望,面上却若无其事,道:“没什么事,就随便问问。”
刘贞转身蹲下继续洗菜,刘玉坤留了心,和石顺东分手后。走向江家。
接近江家,有份亲切,又有份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刘玉坤仍然步履坚决地走进江家柴门。
江家很热闹,堂屋里江敬林和几个猎户说笑。江玉致和几个同龄小孩玩耍,不见杨卯几和石莺。刘玉坤本想借口来找江信北,顺便探探江家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见那么多人在,不好开口,拿根小凳板坐在大门口。听众人说话。
不大一会儿,刘玉坤听出一点意思,村里猎户最近做了一笔买卖。几千近猎肉卖出去,这几天陆续有猎户来跟江敬林领钱,几乎每家都分到百多大洋,为头的猎户将近二百,比以前任何一年的收入都好,想不高兴都难。
不久,杨卯几出来叫大伙进灶屋吃饭喝酒,众猎户也不讲客气,想必是先前说好了的。杨卯几见刘玉坤坐在门口没动。出来喊刘玉坤进屋。
杨卯几知道刘玉坤跟江信北做事,不过是添一双筷子的事情。可不愿在这种事情上无形中把人给得罪了。
“大娘,不了。我是来找信北的。见大爷他们说得高兴,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