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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郎雄这么说,话题有些沉重,江信北倒是不好插话。
吴晓萌三母子的出现,伍泽猎到江家的时候又多了起来,而且,伍泽猎比以前的笑脸多了。却谁也料不到伍郎雄会有这种想法。妹子比小子对这些可能更敏感,伍雪芳多半会和伍郎雄有同样的想法。甚至更甚也难说。
半响,江信北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叫猎叔把他们赶出家门吧?”
伍郎雄:“那能呢。他们三个也是不幸之人,在我家没什么不对。俩个便宜弟妹也还乖巧可爱,只是我自己有点怕回家而已。”
或许读书人就是有些爱多愁善感,烂年轻的,江信北有些腻歪伍郎雄这种特不干脆的作态,岔开话题,再次聊到柳家。
伍郎雄言犹未尽,把话题扯回来,奈何江信北不接话,总是把话题引开。这在俩人交谈中算是别开生面,难得俩人都没有停息的打算。
柳安夫妇回家,见江信北也在,柳安便招呼石平娣弄些酒菜。有伙伴,有火盆,正好弄些热酒暖暖身子。
柳安现在完全放开了,从柳香玲的来信,知道溶洞滩其实已经算是**。不管真假,也不管正牌杂牌,即便名义上还算土匪,谁能知道那天就真的转了正呢?女儿女婿也就算有了前程,比自己当个私塾先生强多了。更重要的是,女儿女婿如今再溶洞滩看样子还混得不错,有个义父,有个记爷,柳家不再算闷蛋青瓜了。
柳香玲的来信,让柳安夫妇彷徨了几天。
这几天,俩夫妇上山下地,无非是排解内心的彷徨,更好趁此好好商量。故土难离,但儿女更难离。今早出门的时候,柳安把柳香玲的来信夹在伍郎雄的书中,试探一下伍郎雄想法。反正柳香玲和齐柳笙的情况,对伍郎雄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如果伍郎雄有意,柳安准备把私塾连同房产一起转让给伍郎雄,至于什么时候交接,等自己夫妻俩到溶洞滩安定下来,托江信北代劳就行。经历罗家欺上门来的事情后,柳安的心思淡如清水,如果伍郎雄无意,私塾不办就不办吧,田产不论是托付给江家还是伍家,都应该不是问题。
师徒三人围着火盆,喝点小酒,话语虽多,却有意避开齐柳笙和柳香玲的话题。
柳安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气氛,拿江信北和伍郎雄说事,不时感慨自己老了,转眼间,当年的臭小子都成家里的顶梁柱了。
江信北和伍郎雄对柳安的尊敬在心里,有酒助兴,说话随意起来,不时拿柳安开玩笑,以应对柳安老怀自谓。
天色將晚,江信北想起自己的马匹还栓在路边,停杯不饮。柳安不为已甚,喝酒无非就是喝心境,高兴时候喝酒,烦恼时候喝酒,其他任何时候喝酒都欠缺点什么。
江信北起身告辞,伍郎雄跟着告辞,两人作伴回家。
趁着酒兴,伍郎雄旧事重提,“信北,我家药铺种植扩大,是你出的主意,我想到县城里去开个药店,专门联系销路,要不你参个股?我俩有个伴。”
当初,伍泽猎为了伍郎雄的缘故,要江信北帮忙,为了打开自己的财路,同时也是为了让这事绊住伍郎雄,稳住伍郎雄的心,江信北是向伍泽猎说过这事。但接着江信北自己的事情接踵而来,早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
如今,伍郎雄再次提到此事,江信北不由停下脚步。
看伍郎雄好像不是开玩笑,这事情万万不能答应伍郎雄。
“这事,你爹同意吗?到时候,猎叔要拿我是问,就不好了。我看这事以后再说,至少,你爹发话后,我再做考虑。”
“你何必拒绝得那么快,我不过是想想而已,起码得翻年过去吧,你就不能好好想想?”
“不是我想拒绝你,而是不想失信于你爹。好像我跟你说过这事,不知道你在南河书院做了什么,你爹很担心,要我帮忙绊住你。你比我见识多,我的话,你不一定会听。你帮我做了一段时间的事情,我才出了这么个主意。虽然,当时是借你口说的,但后来,我也跟你爹说过,想必你爹早就心里明白。现在,你要我跟你到县里开店,你说,你爹不怪我拆他台,那才是怪事。万一他要是跟我爹一说,你的想法八成要泡汤,是你的事情,要是我被我爹一顿臭骂,那才倒霉,还是少打我的主意。”
伍郎雄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个曲折,不过总归是好事,不忙一时,但也不能这么放过江信北,笑道:“你把我送上贼船,自己跑上岸,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到时,你躲不掉。”
这半年两人接触多了,说得来的事情行情看涨,小孩子时候的那点出入早就淡化得不知所踪。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也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晚饭,江信楠好像还是没长大多少,端着饭碗窜门去了。一家子吃得悄无声息,就连江玉致都没有吵闹。
江信北想着伍郎雄的提议,还是有点动心,只是担心自己忙不过来,又担心伍泽猎怪罪。想起几个月前,伍泽猎那种病急乱投医的情形,也不知道伍郎雄在县里读书到底做了什么,让伍泽猎那么紧张。不过事情不急,到时候再说不迟。
刘贞本来跟江信忠说了自己的想法,要江信忠在晚饭时跟江信北提长塘的事情。晚饭间,江信忠始终没有反应,刘贞不时地掐江信忠一下。谁知道晚饭都快吃完了,江信忠还是屁都不放一个。刘贞心里恨恨,忍不住再次掐了江信忠一把。
江信忠外表老实,心思却硬,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噹”“啪”两声,杨卯几却看不下去,把碗筷往桌子用力一放,“还让不让人吃饭。”
知道是说自己,刘贞闷头吃饭,只能恨江信忠不中用,新媳妇就遭受婆婆如此对待,刘贞又觉得委屈,眼眶不由湿润起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调整归位()
刘贞其实早就放了饭碗,只是有话要说,坐在江信忠身边而已。榄冢坛匝此时端着空碗做闷头吃饭状,无疑在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撇了刘贞一眼,大家都选择无视。
响鼓不用重锤,杨卯几也没接着发作,却看着江信忠无动于衷的样子就来气。这个儿子,当着全家人的面,都这样,那俩口子在背后,不知道是怎么个尿性。
不过,在江敬林看来,这是好事。刘贞压得住江信忠,至少石代娥那事就不可能翻起什么大浪。以后,终究是俩口子过日子,俩个都好强不见得是好事,总得以一个人为主。
“贞妹子啊,想说什么就说吧,都是自家人,有事好商量。”
别看江敬林在外面说话掷地有声,在家里,面对杨卯几发飙的时候,其实和江信忠的表现差不多。女人嘛,心思像个针眼,你不顺着她来,不管大线小线,还真码不准。码准了,穿针引线,还不由着自己来。
欲速则不达,的确是自己急切了些,刘贞想起自己一个新媳妇进屋没半个月,新鲜劲还没过,就朝喧宾夺主的方向发展,也难怪婆婆不满意。现在提这事情,正在婆婆不爽的情形下,不是好时机。如果被婆婆一句话搁置起来,以后再开口就比较麻烦,既然如此,那么就不用急。反正信北答应的事情,总有办法尽快落实就是,到时候,就算婆婆阻扰也没有用。
刘贞“嗯”地一声,没有接话,起身收拾碗筷。
江信北丢开心思,左看看右瞧瞧。人家俩口子的事情,懒得费心思去猜测,母亲心里不爽,必定不是说事的时候。江信北借口累了,早早去睡觉。
这些天来,银两是赚了一些,仔细想想,江信北觉得对自己的生财大计又没有实质性地做了点什么。倒是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得多,但这些事情对自己的生财大计有多大个作用却很难说。
第二天石顺东来找江信北,向江信北讨主意。因为长塘有个收购点,稍稍有些分量的山货,距离三五十里地的山民基本不再假手石顺东刘玉成等人,而是直接送到长塘。刘玉成石顺东和江信山要想收到山货得跑更远的山村。加上冬季山货本来较少,跑了几天颗粒无收,江信山已经打了退堂鼓。
“玉成有什么想法?”
现在在西林壁很少有人再往江家送山货,江信北也感觉到了石顺东所说的情形,但对于江信山的退出,江信北有些始料未及。
“开始的时候,玉成像你一样在别的乡镇设了收购点,不过路途不便,估计玉成那里情况也好不到那里。”
“你们和振民是怎么说的?”
“振民的意思是如果大家有本钱。那就入股先把马帮拉起来,先解决路远运货的问题。玉成和我就只管找货源,运货的事情就交给马帮。那天信山没去,我不好说。你知道我和信山生意比玉成差多了,手头没什么钱。我猜可能也有这个原因,信山不想再干了。”
“那你觉得这个法子怎么样,玉成是怎么看的?”
石顺东说不上好坏。江信北却感觉到自己想将长塘收购点交给二哥打理有些草率了。可话已经出口,收回来无疑会在兄弟叔嫂之间生出不必要的龌蹉,遂决定得找个机会跟二哥二嫂商量一下。就算交给二哥二嫂,有些事情还得自己把总才好。
刘玉坤却很不适宜地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江信北不想在事情还没定性就在人前人后张扬开来,对刘玉坤招呼一声,顺势转移话题。本村人嘛,低头不见抬头见,犯不着看不起人,更犯不着拿脸色对人。
庞振民的法子本来是江信北授意他说的,江信北的如意算盘是,自己只要抓住马帮和货物流向,是谁去组织货源并不重要。现在想起来,之前总想让信山玉成几个完全依从自己的意图,有些牵强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有各自需要眷顾的亲人,也就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心思怎么可能做到毫无保留地以一个人为中心?除非大家的利益诉求是一样的,问题是一开始就想法不一样,现在再来求同存异,即便能够做到,那也得有段时间。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太一厢情愿了,纯靠情谊维系的利益链太脆弱了,江信北觉定暂时不去理会江信山和刘玉成的事情,自己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先把马帮组建起来。有了自己的班底,解决了交通瓶颈,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以后,无论是江信山也好,刘玉成也好,他们如果走不下去了,自然会向自己靠拢,难说,或许还会有想不到的人加入。
东拉西扯一会儿,刘玉坤讷讷说出自己的来意。
江信北灵机一动,开玩笑似的说道:“顺东,玉坤,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干,莫说帮我做事,赚多赚少全看你们自己。”
江信北这么说,那就是答应请自己做事了,刘玉坤一脸的兴奋,虽然好奇,却没有发问。石顺东道:“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你发财了,怎么也得分口饭给我。”
江信北:“我还是那句话,有财大家一起发,你不要想多了。不过如果你俩做得好,我当然不会亏待你们。我的想法是,你俩还是像原来那样干,只不过,不需要你们出本钱,也不需要你们运货。你和玉坤只要联系到那里有货,把货物集中起来,告诉我一声,我让人去运。找的货多,多得,找的货少,少得。”
事情虽然与和江信山做的一样,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