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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左手沿脑门而上,用力抓住头发。酒精的作用还远没有消失,头皮并没有产生多大的疼痛。叫手下打来一盆冷水,刘琦将脸部浸入水中,脑子倒是清醒一些,却头疼欲裂。
何启智和鲁青山,把命令传达给手下排长,集合待命后,久等不见刘琦露面,前来询问刘琦是什么任务。大冷天晚上,老实这么等下去,终究不是个事情。
刘琦抓头搓脸的神情,没有正眼朝俩人,冷不丁地道:“说说,力行社是什么东西?”
力行社去年九一八事变前后,才开始筹备,今年算正式成立。刘琦不知道力,鲁青山和何启智就更不用说。
事实上,力行社是一个军人秘密组织,职能上主要是收集情报。既然是秘密组织,那他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它附属于复兴社,别称蓝衣社,这三个组织的称呼一直没有严格的区分。
力行社最初是作为革命青年会的外围组织补充进蒋系派系里的。作为新成立的组织,急需有影响的成果来建立在蒋介石心中不可动摇的地位。力行社召集的多是有理想的有志青年,基层军官。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民族主义情结很重,最大的渴望就是中华民族能复兴,重现历史的荣光。
其实,就算是力行社基层军官对力行社组织都不甚清楚,就更不用说刘琦等人了。刘琦能够听到力行社这个名称,还是葛俊辉软磨工夫磨出来的。
齐舒浩让崔四清下瓜坪执行任务,求到葛俊辉,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力行社初创不久,力量相对比较薄弱,特别是在南河这样的偏僻县域,之前,如果不是这一方国共犬牙交错,共党游击队,地下组织活动活跃,力行社也不会在此设立据点。这次行动力量不够,张网捕鱼,鱼大网小,只能求助南河保安团,谁叫保安团在瓜坪有一个保安营呢?
但葛俊辉并不买账,齐舒浩只好通过上面给葛俊辉施加压力,不得已而为之。这中间泄露点什么,齐舒浩也就无能为力。
齐舒浩对力行社的宗旨意识持很坚定的立场。始终认为,中华积弱多年,国家就需要像德意日那样的强力领袖,树立和维护领袖的崇高威望,才能整合现在各方势力,这个不二人选自然是蒋公。一切妨碍领袖统一大业,复兴中华的人和社团组织都是力行社必须根除的对象。
刘琦的问话,让何启智与鲁青山心思急转,莫非今晚的行动与力行社有关?这力行社是个什么帮派,能让上面下令出动保安营?
毕竟是军令在身,刘琦稍稍沉思一会,说道:“晚上行动,想必不会是全营出动,启智,你让一个排做好准备,其他的人休息去吧。”
鲁青山与何启智求之不得,再等下去,下面的弟兄免不了会有怨言。没好处,没目的,天气又愣,既不是练兵,又不知道具体任务,那简直是一种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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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勇把人手都派出去守株待兔了,到底有没有效果,不知道。既然是难以预料的事情也就不去多想了,尽人力而听天而已。
范勇带着江信北和杨友宁进驻泰和酒楼,所商量的事情要防隔墙有耳,自然是酒楼越高级越好,但瓜坪就这个样子,只要找一个比较偏僻的房间也是可以。
月黑风高,泰和酒楼大厅里还有人就餐。
江信北第二次走进这里,似曾相识感特别强烈,几个月前,就是在这个大厅里见到房家俩小姐,并且也就是从这里开始,自己的命运,在这半年中仿佛折了方向。
就餐的人应该是商贾,却不知道他们是要到南河去,还是要过宁新县,不论走哪一方,土匪都是绕不过去的坎,江信北不由多看了他们几眼。
范勇挑了间顶楼靠边的房间,说是顶楼,也就四楼。
楼道两厢是房间,所选房间是背面,不临街,也算讲究过得去。
三人进房间后,服务生跟进,打开热水瓶,给三人各泡了杯热茶,范勇道:“先给我们弄些吃的来,就没你的事情了,不要来打搅我们。”
服务生退出后,三人闲聊几句,江信北忍不住问起范勇今天下午的事情。
范勇没有隐瞒,将下午事情的来龙去脉简明扼要地说了几句。
江信北:“勇哥,我看那人一定还在瓜坪镇上,月黑风高的,走山路恐怕不可能。如果能逮住此人,以后的事情那就好办得多。”
范勇:“我就是这么想得,谁知道几次围住,还是给他逃脱了,真是晦气。”
杨友宁道:“我看他们在瓜坪镇上一定有窝点,要不也藏不了人。你们下午这么一闹,你有几个人手,他们恐怕也一清二楚了。你那几个人手,我看有些危险。”
范勇一惊,自己从来没朝这方面想过,现在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杨友宁接着道:“那人既然潜入溶洞滩踩盘子,绝没有落了行迹的可能,而且恰恰是在认识他的人面前落了行迹,这不是古怪吗?如果是你,你会这么不,猎物多,或者猎物不现身,我们就无从下手。只要摸清猎物大约的方位,完全可以以一部分人设伏,安排人手,打草惊蛇也好,敲山震虎也好,猎物自然会惊慌失措,露了行迹,那也就是它遭猎的时候。”
范勇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那人如果真想隐藏下来,自己几个人,就算把瓜坪镇翻个底朝天,没有地头蛇的帮衬,恐怕也无济于事。而且,如果那人真的想进山,也不是没有办法,为什么会和自己捉迷藏?(未完待续。。)u
第四十五章 夜半枪声()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果如杨友宁所说,范勇五六个人铁定凶多吉少。
江信北:“勇哥,那人跑的方向也不一定就是他们的窝点,既然是对手有意而为,是你也不会这么做。我看,还是先给你手下那些人打个招呼,不管是不是真的这样,做两手准备,如果是真的,既然已经看破其中的关键,那怎么就势反击,就看你需要达到什么目的了。”
想想也对,千万别自乱阵脚,范勇冷静下来。以不变应万变,如果真如杨友宁所说,只好扎稳脚跟,顺势就势,伺机反击。
江信北和杨友宁没有打搅范勇沉思,事实上,两人也在斟酌,和溶洞滩搅合在一起,是否有些急功近利了。
思前想后,江信北觉得没什么落在牛塔沟眼里的,即便庞振民和范勇几个接触几天,也可以说是正常的生意往来。除此之外,没有更亲密的交往,只要庞振民那里注意一些,应该不是大问题。如果牛塔沟被歼灭了,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不冒一点险,天下恐怕没这样的好事。
终究是不放心,范勇走后,江信北和杨友宁回到仓库,这事情得告诉庞振民和张才景一声。即便牛塔沟的人找到仓库,他们也没可能找房子出气。
进出瓜坪的唯一通道只有大桥,对河是山口街。其他还有几条小路,但也需要过河,不是渡船,就是浮桥,离镇上比较远。黑灯瞎火的,牛塔沟的人不可能走出瓜坪镇。
范青,骚鸡公,跳蚤和夜猫子四人没可能也没必要到各个路口蹲点。有用没用暂且不去说,单是天寒地冻。黑灯瞎火,任谁也吃不消。牛塔沟的人要回山,唯一能走的路就是过大桥。
正因为如此,范青判断,对手最不可能的走大桥,最大的可能是在镇上隐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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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不及远。灰暗的屋角下,邓程听了来人几句,掏出一个大洋递给那人。
那人走后,邓程手一挥,从角落暗处走出俩人。
“范青他们四人分作两组。但范勇没有出现,依计行事,大家小心点。”
俩人应诺一声,各自散开,没入屋角。
范青和跳蚤一组,或然间发现邓程的踪迹,尾缀而来。
邓程避开人多亮堂的巷道,远离灯火。渐入偏僻。
远处的灯火清晰可见,眼前的景象却只有一片模糊的影像。前方是一处废墟,断瓦残垣。范青和跳蚤分开包抄。
转过墙角,一记闷棍,击打在跳蚤的后脑勺。没给跳蚤丝毫反应的时间,跳蚤便人事不省。两人迅速将跳蚤装进麻布袋,抬着丢到断墙后面,尾追范青而去。
僻静之处。夜空下,脚步显得格外清脆。范青跟着邓程绕了几圈。不见跳蚤跟上,隐隐觉得不妥。隐匿到断墙拐角凹凸处,屏声静气,试图从传来的脚步声中分辨来人是否是无意闯入。
邓程总会适时地引起范青的注意,忽然间没听到范青的脚步,停脚静听。后面传来的脚步不止一人,邓程很自然地想到是自己的俩弟兄。
尾追而来的俩人听不到脚步声,也停息下来。一时之间,除了远处不时传来的声响,整个夜空下,显得万籁俱静,风声鹤唳。
范青不敢稍有异动,但邓程三人却没有这样的担心。范青肯定藏在距离邓程不远的某处,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打草惊蛇。
范青还没本事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屏蔽,邓程三人的合围越来越近。
天寒地冻,蜷缩一隅之地,时间一长,范青双脚麻木,稍稍移动,不巧正好碰上散乱堆着的砖头。砖头跌落的碰撞声,声响虽然轻微,但却清晰无比地划破宁静的夜空。
邓程三人逼近,范青再也顾不上其他,此时赶紧逃离是最正确的选择。
见一黑影闪现,范青抬手就是一枪。
枪声恍若惊雷,划破瓜坪镇的上空。崔四清本不想惊动太多的人,想等到夜深人静再动手,却怎么也料不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崔四清让手下严密监控泰和酒楼,许进不许出,有人跑出,如有可疑,不管对错,先击毙再说。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
崔四清亲自赶到保安营。
枪声,刘琦自然也听到了,先有葛俊辉的交代,后有枪声的警觉,刘琦知道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配合崔四清。
一个排,三十多人,加上崔四清本身手下六人,对付七个人已然足够。
“好,刘营长,多话就不说了,此事已了,我请你喝酒。”
崔四清对刘琦的干脆利落,在这个时候心存感激。如果刘琦给你摩登一下,只怕此事又要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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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响起,江信北顾不得许多,和杨友宁朝仓库跑方向急急跑去。
这个时候,俩人一般的心思,这多半是范勇的人和牛塔沟的人火拼。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让庞振民和张才景离开仓库,以免遭受鱼池之殃。
庞振民和张才景正准备睡觉,忽闻枪声,却没有多想,仍旧上床睡觉。张才景先上床,庞振民用灰烬把炭盆火堆好,再用破铁脸盆罩好才不紧不慢地上床。
俩人算是新近朋友,晚上所聊话题天南海北。上床后,话题很自然地引向枪声。
急促的敲门声,和江信北的叫喊声把张才景吓了一跳,赶紧起来开门。
“快穿衣服裤子,跟我们走。”
张才景还想问问为什么,见庞振民已经穿好衣裤,忽地意识到江信北和杨友宁的紧张,赶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