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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不想当皇帝的,但是因为他阿姊所谓的那些那些责任不可推脱之类的话,他才被逼着坐上了这个人人羡艳的位置。但是他坐上来后,才发现这个位置并不是表面的那么光鲜。他怕死,所以只能去尽力地铲除那些有可能觊觎他手上那些权力的人,但是他又偏偏对苍生社稷真的不太感兴趣。
“慢慢来吧,反正道理也就只有那些,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老子道法无为,庄子天人合一……”凌雪看慢慢地细数道,她觉得她现今还是不能讲太过超前的思想,只能从这些名家经典里选些三观绝对正确的来讲,毕竟,她在宋国,就因为思想太先进了,吃过亏的。
突然,门口一个小太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报!”
“何事?”江源澈问道。
“启禀陛下,宋国陛下赵临渊已到宫门口。”
凌雪看愣了愣,“那家伙怎么来了?”
“这……”江源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只能怀着一副抱歉的表情看着凌雪看,“阿姊,对不起,前几日我就收到了宋国送来的国书,说是要进行国事访问。我一时忘了你和那赵临渊……所以就没只会您。”
凌雪看摆摆手,挤出了一脸的尴尬笑容,“我和他只是以前是朋友而已,简单的朋友关系,也没什么。再说了,既然是国事访问,你这个做皇帝的做主就好了,不用来问我的。”
江源澈点了点头,“那……阿姊可要一起会会见宋国陛下?”
凌雪看摇了摇头,“你去就是了,我回院子里休息休息。”
“好。”江源澈应了她的话,便转身离去。
待他出了门,他的笑容才凝固住。
他已经可以确信,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他的阿姊了。
他的阿姊哪儿会讲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只不过,不管她是为什么和他的阿姊长的一模一样,他都不想去探究,他只要她真的变成他的阿姊就好了。这样的话,他的手上就多了一张筹码。
凌雪看踏着欢快的小碎步拐回了自己的院子,风许尘坐在一旁的石桌边不知道捣鼓着什么。他的面前只有若干的小瓶小罐,凌雪看觉得他的样子颇有几分做化学实验的感觉。
“又想弄什么害人啊?”凌雪看干脆地坐到了他身边去,看着他一副专注的模样,但是这张脸仍旧是那个晋国驸马的脸,让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不是害人的,是救命的。”风许尘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凌雪看,又买了下去,笑意漫卷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有多坏啊?”
“那你告诉我,这个是用来干嘛的,我就收回刚才的话。”
“有些事知道了不见得是好事。”风许尘摇了摇头,“所以你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凌雪看半眯起了眼睛,努了努嘴,“你不爱我了。”
“我爱你。”
他这三个字一出,她的整个脸都开始滚烫了起来。
之前她问风许尘,喜不喜欢她,风许尘都一直是含糊其辞的,但是如今他竟然清清楚楚地说出了爱这个字眼。
“真的吗?”凌雪看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他说过,他不想骗她,那么他今天这样用着最平常的语气出口,一定不会是逗她玩的。
“真的。”风许尘笃定道,然后他又继续把视线放回了那些瓶瓶罐罐身上。
“不忙。”她强制性地将他面前的那些瓶瓶罐罐移开了些,然后在把风许尘的两只手都握在了手里,“摸着良心再说一次。”她话毕,便把风许尘的手一直放在了他胸口,一直放在了自己胸口,“快,说。”
“好软。”风许尘眨了眨眼睛。
“流氓!不是要你说这个啊,快说你爱我。”凌雪看又羞又恼道。
风许尘笑了笑,收回了手,“晚上再说,这些真的是用来救命的,时间耽搁不得。”
在人命面前,凌雪看只好认了瘪,不再央着风许尘继续表白,转而问他,“那你给说说这些药是用来救谁的呗。”
“你铁了心要知道?”风许尘瞥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去指了指水月斋的方向。
“无忧?”
“不是,是她身体里那条蛊虫,不过蛊虫若是死了,她的大限之日也会将近,所以非得说是救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凌雪看这次突然意识到这两日她和江源澈走得很近,可能间接地害了无忧。
但是,她若把蛊虫送到了江源澈体内,那么害得可能就是两个人。
“我去看看无忧。”
“别去,无忧现今还是静养比较好,你太闹腾了,还不如留在这里陪我,好让我早点把救命的要炼制出来。”
风许尘简明扼要地直击了凌雪看的问题所在,凌雪看自然也不满地向着他做了个鬼脸,“陪你个大头鬼,我要出去玩了。”
他没有阻止,由着她去了,可是凌雪看刚一走到门口,就见到了远处有个无比熟悉的人影——赵临渊。
赵临渊也见到了她,于是加快了步伐往她的方向过来。凌雪看本来考虑要不要回避,但是她又觉得那样太不自然,而且来者是客,也不礼貌。
“凌雪看,好久不见。”他尽量地压制住自己心头的兴奋与喜悦,用最平淡的语气向她说道。
凌雪看嘿嘿地笑了笑,伸出了两只手,“好久不见,十分想见,今日一见,马上还钱。”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赵临渊轻蹙了眉,不解地问道。
“哦,原来没有啊。”凌雪看收回了手,绕绕脑袋,“那我有没有欠你钱?”
赵临渊摇摇头,“没有。”
“既然我们两不相欠,那我就先走了。”她挥了挥手,立刻转身想要离开,却被赵临渊一把抓到住了后襟。
“你干嘛,这可不是你宋国的地盘。”凌雪看冷冷地说道。
“凌雪看,我从宋国赶到你们卫国,只用了七天时间,累死了五匹马,你就这样打发我一句话就想赶我走了?”赵临渊眼中夹杂着痛心和愠怒,他在自己的行为上虽努力地克制着,可是他的神色却出卖了他。
凌雪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指了指自己后襟,“你先放开我,这布料比较小气,拉坏了可不好了。”
赵临渊见她松了口,也自然放开了她,然后望了望四周,“去哪儿谈?我有要事想跟你说。”
“你能有什么要事啊?”凌雪看眯了眯眼睛,见着不远处有个长廊,便道,“那我们就哪儿去说吧。”
“就没有隐秘一点儿的地方?”赵临渊显然对这个地方不甚满意,但见着凌雪看一副“要去去,不去滚,nobb”的模样,也只能收回了这句话,开始吟诗,以表达自己这些日子对凌雪看的思念之情。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凌雪看轻哼了一声,“怎么,又想找人斗诗然后发酒疯啊?”
赵临渊捂了捂脑门,“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就别提了。”
凌雪看堆着满脸的笑容,“既然你都用了一首诗表达你见我的心情,那我也用一首诗表达我的心情吧。”
赵临渊摸摸下巴,虽然他不觉得会是什么好的事情,但是他转念一想,诗歌大多都是赞扬的好的东西,坏的基本也都是壮志难酬,贪污**什么的,和他不太搭边,所以他还是安安心心地点了点头,“你说吧。”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
凌雪看这第一句开头,赵临渊就明白她要表达什么了,他们两个打死也不可能。
“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壹志兮。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曾枝剡棘,圆果抟兮。青黄杂糅,文章烂兮。精色内白,类任道兮。纷缊宜修,姱而不丑兮。嗟尔幼志,有以异兮。独立不迁,岂不可喜兮。深固难徙,廓其无求兮。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闭心自慎,不终失过兮。秉德无私,参天地兮。原岁并谢,与长友兮。淑离不淫,梗其有理兮。年岁虽少,可师长兮。行比伯夷,置以为像兮。”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她若是改变,那就不是她了。
“算了,这东西没意思。”赵临渊闷声道,他沉吟了片刻,启了那花瓣般的唇,“我还是直接说正事吧,虽然我知道我说了你可能会讨厌我。”
“那你就别说了。为彼此保留一个好形象吧。”凌雪看真诚地说道。
“凌雪看,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你被那个风许尘利用了你知道吗?”赵临渊接着心口那阵怒气,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是这样,你被利用了,你们整个卫国都被利用了。”
第九十三章 把话说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雪看听他这么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叫你提防点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是向卫晋两国一锅端了。”赵临渊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这些,我都知道啊。”凌雪看轻松地笑了笑。
赵临渊一脸不可置信,“凌雪看你疯了?你难道想为了他赔上你们整个江氏王朝的百年基业?”
凌雪看双手托着腮,静静地盯着赵临渊,半晌,她才道,“你瞧,你都叫我凌雪看了,你觉得我会在意什么江氏王朝吗?而且阿尘他和你们想的不一样,他行事是为了天下人,他想要一个平等美好的世界,对那什么什劳子的皇帝尊称没有兴趣。”
“痴人说梦!”赵临渊厉声道,“这世间谁会不想要得到至高无上的皇权的?如果真的有,要不是他看腻了,要不是他根本走不到那个阶级上,只是只井底之蛙。”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赵临渊,这世界上你没见识过的东西还很多,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
赵临渊握紧双手,他不想把两人好不容易的重逢搞的那么尴尬,可是凌雪看却总像是出口带刺的感觉。
凌雪看也觉得可能自己的语言过激了,她扯出一个笑容,对赵临渊道,“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推进,你会是一位千古明君。”
赵临渊听到她突然的夸奖,于是沉下了气来,“好吧,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允许你收回你前一句的前一句所说的。”
凌雪看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不打算收回。”
“凌雪看,我不想和你闹成这样的。”赵临渊压低了声音,他抬起了视线,看到她发髻上那支红玉簪子,苦恼地摩挲了一下额头,“那日你走,为什么都不给我说一声。”
“那个时候走得匆忙,所以没有和任何人说。”
“你都能记得把那支簪子取走,却不舍得知我会一声。”赵临渊苦笑着。
“有些东西直说的话,会让彼此难堪。没必要,不是吗?”凌雪看埋下头去,不再说话。
赵临渊拧紧了眉目,狠狠地咬了咬下唇。
“凌雪看,你究竟是有多讨厌我?”他起了身,换了一副心如死灰的面色。
“凌雪看,我不会让你和那家伙得逞的。”赵临渊冷哼了一声,脸上映出了古怪的笑容。
“凌雪看,你终究会有一天明白过来,你信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