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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江源澈慢悠悠地走到了一处亭中,亭子里跪坐着一个女子,她轻轻地抚着琴,琴音灵动而飘渺。
“看来无忧今日颇有兴致。”他立在了她的面前,低着头看她。
“那陛下希望无忧如何呢?”她轻声道。
江源澈摒退了左右,盘坐在了她对面。
“朕当然希望你快活。”
“那还请陛下放无忧出宫。”
江源澈一怒,直接一巴掌向无忧挥去,然后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
无忧的面颊上浮起了一片红肿,她眼眶中闪出了泪光,绝望地闭上了眼。
但是正是她这一动作,惹得江源澈的心撩动了起来。
“朕不会放你离开的,除非朕玩腻了,知道吗?”
夜。
凌雪看理所当然地赶走那些男子,把风许尘单独留了下来。
众人向着她行了礼,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走去了东边的偏房。
“好了,你快跟我说吧,我被绑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些什么。”她往床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
风许尘也恢复了一脸严肃,他摘下了人皮面具,坐到了凌雪看身边。
“你走的当晚,无忧就发现了。她又实在找不到你,只好来卫都问我们究竟怎么办。那时候我就感应到,你有危险,但却不是生命危险,所以猜想你肯定是被江源澈的人绑了。所以他应该只会帮你软禁在宫里。我和江源鸢便有了两步动作。第一是让无忧进宫,第二是买通给最有名的戏班。”
“那无忧这个牺牲会不会太大了!”凌雪看不敢相信道,她知道进宫意味着什么。
“江源鸢想要成大事,所以该做的牺牲,他是有打算的。而且这也是无忧自己愿意的。”他用着冰冷的语气说道,而后偏过头来对着凌雪看笑了笑,“人家你情我愿,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凌雪看想了想,自己也确实没有立场说什么,只能先喊断,“我可是不可能为你做这种牺牲的,比起喜欢你,我更喜欢我自己。”
“我也不会让你再为做我牺牲了。”风许尘用着微小到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你说什么?”凌雪看没听清,自然反问了起来。
风许尘摇摇头,继续道,“无忧进宫以后,我们就开始了第二步,让无忧通过伺候她的宫女向江源澈传达,喜欢听这个班子唱的戏,所以在这次之前,戏班已经来宫里唱过一次了。大致江源澈也觉得不错,所以便又让过来给你唱戏。所以我就跟过来了。”
“那……外面现在就只有小鸢一个人。”凌雪看问道。
风许尘颔首,“我们现在要做的,主要有三件事。”
“怎么做?”
“第一,拿下江源澈,动静越小越好。第二,拿出拿回监国金印,让你先重新掌权。第三,下令召江源鸢回京。”
凌雪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好吧,你说了算。”
“累了?”
凌雪看点点头。
“那就睡吧,所有事情我来就好,你都不需要担心。”他蹲下身去,帮他脱去鞋袜,然后抱着她转了个身子,将她放在床上。迟疑了一会儿,又道,“不过有件事还是要你来。”
“什么?”
“把那几个人赶走,他们太呱噪了,还老是占你便宜。”
“好。”凌雪看满口答应道。
风许尘熄了烛火,“好了,睡吧。”
“你不上来睡吗?”凌雪看看着他坐在窗前,在月光下拓出了一道黑影。
风许尘转过头来,轻轻笑了笑,“你在期待着什么吗?还是想要我侍寝?”
凌雪看立刻羞红了脸,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才没有,我睡了!”
风许尘转过头,收回了笑容。
他曾经那段凌乱不堪的记忆,正铺天盖地地涌入他的脑海。
永昼如夜的三途河。
他那日来到时,却见这里原本漫天遍野殷红如血的曼珠沙华竟都枯萎了。
“曼姝!”
他的心慌乱起来,若非发生了极大的变故,这片曼珠沙华是不会湮灭的。
“曼姝她……她怎么了?”
他慌忙地抓来摆渡人一问究竟。
“引路使者荒废正业,误了万鬼轮回,为平息万鬼怒气,被罚沉入忘川,以身祭鬼。”摆渡人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是他害了她!
这是劫,她明明已经提醒过了他,这是劫,但他终究还是没有放过她。
“忘川……在忘川哪里?”
他握紧了摆渡人的衣襟。
他要去救她,赎他造的孽。
“龙疏上神,您虽是天界神祇,却也是抵不过这忘川死水化骨销肌的。”摆渡人劝道。
“无需你多言。”
“婆娑世界,贪嗔痴念,本是为神者不该有的,冥府已经将此时压制了下来,若您想强行带出引路使者,万鬼一旦生乱,只怕会惊动天界,到时只怕您也逃不过制裁。”
“冥府之人,何时变得如此多话了,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便是,否则我要你神形俱灭,修为尽毁。”
摆渡人沉了一口气,“万鬼怒气太盛,冥王自是不会让她死得轻易,所以将她沉入了忘川唯一生门,历千年忘川之水的腐蚀,以待下一次黄泉地狱的花期。”
第八十八章 遭到利用()
凌雪看早上是被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弄醒的。
“阿尘,发生什么事了啊?”她从被窝里翻了出来,但却没见到风许尘的影子,“人呢。”
她揉揉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向外室。
外室的门被门外的人死死地抵着。
“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见长公主殿下,怎么,长公主殿下让你侍寝了一次,你就真把自己当驸马爷了?”有人叫嚣道。
风许尘没有回话。由于他们的计划已经说明了,弄出的动静越小越好,所以他也不敢贸然使用什么招数来让这些人闭嘴。
“不过一个戏班出身的下等人,也敢在宫中作威作福。”
“就是,都说婊丨子无情,戏子无义。说不定攀上长公主,也是人家算计了好久的。”
凌雪看有些听不下去了,她觉得这群男人话说比女人还刻薄,于是敲了敲门。
“龙疏,开门。”
几个男人笑了起来,因为他们明显地听得出来,凌雪看说那四个字时,是带着怒意的。
“好。”
风许尘往前走了两步,凌雪看便把门推开了,她看着面前一群人看好戏的表情,心里更是猛抽了一下。
她也遭受过数次这样的冷眼,自然再次见到这幅表情时心里的愠怒也止不住地往外溢了出来。
“他不要你们进来?”凌雪看微微抬了下巴,以制造出自己的威严感。
那群男子便也换了副委屈的表情,小跑着来到她的身畔,“公主,我们也是想您了,想要看您醒没,然后伺候您起床啊。”
“所以你们就把我给吵醒了?”她冷笑了起来,打量了周遭的人一圈。
一时间,他们又恢复了初见时畏畏缩缩的模样,纷纷跪了下来。
“公主,在下不敢。”
凌雪看轻嗤了一声,厉声道,“也罢,本公主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不现在自己给我滚,要不我去奏请陛下撵你们出宫,自己选吧。”
几人面面相觑着,僵持了许久,才有人率先离开了。
一个人开了头,自然其他人也都识趣地跟着走了,院子里只剩下凌雪看和风许尘,以及几个留下来侍奉的宫女后,风许尘才叹了口气摇摇头,“你就等着陛下一会儿老找你谈话吧。”
凌雪看猫起了眼睛,“我怎么就把这个大麻烦给忘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
“与其等他找我谈,不如我去找他。我倒是想看看,他准备给我多大的自由空间。”凌雪看话毕,突然肚子叫了一声,她只好补充道,“吃完饭再去,饿死了。”
“好。”
另一边,宋国。
赵临泽一回府,没多久,赵临渊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问他情况怎么样。
实际上他心里是明白的,赵临泽绝对不可能把她劝回,但是他至少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一线希望。
“你是想先听好的,还是先听坏的?”赵临泽也不敢太打击了他,毕竟赵临渊现今一切的变好,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他怕他会失去了那渺茫的最后一丝希望后,一蹶不振。
“坏的吧,先知道坏的心里总有个底。”赵临渊拍拍胸口,深呼吸了一下,“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长公主不愿生活在宫闱斗争之中,她说灯笼易碎,恩宠难回。你是皇帝,你可以在高兴的时候把我捧上天,也可以不高兴了让她万劫不复,你现今可以为了她改变,今后也可以因为喜欢上其他人,而变得面目全非。”他将凌雪看的话几乎原原本本地复述了出来。
赵临渊笑了笑,“这对我来说倒是不算坏消息,而且这之类的话,我也听她说过很多次。”
“听过很多次,你倒是都不知道放手啊。”赵临渊不置可否,。
赵临渊眯了眯漂亮的桃花眼,又道,“那醇王爷所谓的好消息是什么,说出来,看能不能让我开心一下。”
“长公主还说,你是她在宋国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如果能一直保持着朋友的感情,该会是一段很好的友谊。大家都在这条道上混,以后难免会再碰到,等到那时,大家心态都平和了,说不定,还是可以继续当朋友的。”
赵临渊苦笑了一下,“醇王爷,这才是坏消息啊。”
“为何?”
赵临渊捧着脸,埋下了头去,“她说这话,摆明了刚才那些冠冕堂皇的不能和我在一起的理由只不过是为了给我个台阶下而已。她就差‘绝对不可能喜欢我’这几个字没说出口了。”
“阿渊,你也不用这么悲观。”赵临泽安慰道,然后决定摈弃一些细节,向他道,“至少我见着以往和长公主在一起的那位风许尘风公子没有再跟着了。”
赵临渊一下子把脸抬了起来,兴奋道,“真的吗?那个绿茶被踹了?”
赵临泽倒是因他突然冒出来的奇怪称呼怔了怔,“绿茶?”
“就是风许尘那个混蛋啊。”赵临渊咬牙切齿道,他揉了揉自己的脸,“我听说他在晋国当了丞相,然后把李存严给玩死了,扶李存德登基,后来,就突然不见了。”
赵临泽突然警觉了起来,“不好,小鸢可能被利用了。”
“嗯?”赵临渊对他突如其来的话感到诧异。
赵临泽突然叹了口气,“长公主,可能也是遭利用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长公主回卫国的真正目的。”
“醇王爷,你在说什么?”赵临渊听到他提到了凌雪看,心也不由地紧了紧。
“我的意思是……风许尘有可能在利用他们两姐弟。”赵临泽摩挲着额头,“要阻止他才行。不然他的下一步计划,可能就会针对宋国而来。”
赵临渊摇了摇头,“醇王爷,我还是不明白你要说的意思。”
赵临泽焦虑地看着赵临渊,“算了,阿渊,我不瞒你了。长公主见我时说的是,风许尘有事,她是为了报答安倍优弥帮了她一马,所以才来见我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