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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捡了,拦都拦不住。”
凌雪看朝着赵临渊做了个鬼脸,“你都把这些果子摘下来了,让它们失去了继续生长的机会,难道还忍心看他们曝尸荒野吗?”凌雪看理直气壮地说道。
风许尘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把她放到了座椅上,回头看着赵临渊,“你方便出去一下吗?”
“不方便。”赵临渊笃定道,然后坐到了凌雪看旁边的位置上,也顾不得干不干净了。
他当然知道风许尘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但是他既然在这里,就还是不放心。
“那好,我也不勉强你。”风许尘蹲下身去,褪去了凌雪看的鞋袜,仔细观察了下她的脚踝,“倒也不严重,只是这两天你就不要出去到处玩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帮凌雪看揉了揉。
“那多无聊啊。”她不高兴道。
“不听话的话我就把你的脚筋给废了,让你以后哪儿都去不了。”风许尘仍旧用着温柔的语气,但就连赵临渊听到,都有些许的不寒而栗。
凌雪看撅了撅嘴,“你才不会忍心这么做呢。”
赵临渊看着两人的模样有些伤感了起来,他知道,如果是他对凌雪看说同样的话,凌雪看绝对回他的是,来呀,混蛋,看谁先弄死谁。
或许这就是区别吧?
赵临渊干咳了两声,起了身,“我先出去了,惠妃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凌雪看乐呵呵地朝着赵临渊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道,“东西不准吃完了,给我留点。我可是饿得很的。”
“知道啦,烦死了。”赵临渊故作潇洒地留下了一个背影,他干脆的答应倒是让凌雪看意外了一下。
“咦?他怎么会这么听话了。”
风许尘低头不语,他当然知道赵临渊是以怎样的心情离开的,不过他认为也没有点破的必要。
赵临渊出了山居,便走向了惠妃。此时惠妃已经是忙得焦头烂额。
“我来帮你。”赵临渊觉得还是做些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比较好,于是把野果子放下,就来接过来惠妃手上的东西。
“她好些了吗?”惠妃平静地问道。
“本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赵临渊也尽量用着事不关己的语气。
惠妃点了点头,看着赵临渊整个人都呆滞着,也不知道给肉翻个面,立马自己又接手了过去,“陛下,还是我来吧。”
“哦。”赵临渊痴痴地应了一声,良久,不再说话。
“陛下,娘娘,这也差不到要到饭点了,还请二位入座。”苻留生邀请道。
惠妃迟疑了一下,“可是……我这还没有弄好呢。”
“娘娘且放心,留生安排这个只不过是为了满足长公主的心愿罢了,自然还另有准备。”
惠妃听到他说另有准备,也就不准备管手上的东西了,笑意漫卷地向赵临渊道,“陛下,我们走吧。”
之后,苻留生也将风许尘和凌雪看请了出来,大家在旁边的清涧边洗了手,便围坐在了一起,舒舒服服地吃着东西,凌雪看也是乐得自在。
然而,这古代吃喝却没有凌雪看想得那么简单,否则又怎么会存在那么多她因为高考而背过的古诗词。
苻留生这时拱了手,道,“今日天公作美,让吾等可以在红枫清涧之间恣意游乐,吾等何不来玩个行酒令,也算是不辜负了此景此情。”
凌雪看这时一下子就懵了,接下来肯定是要吟诗作对什么的,这古人吟诗作对可不像21世纪,只考虑对仗工整即可,还要考虑平仄韵律,她可玩不来。
玉倾城却与凌雪看截然相反,她明显在这方面对自己自信得很,向苻留生问道,“那留生君以为,这行酒令,该如何一个玩法?”
凌雪看突然机智地接了句,“我们来作诗吧。”
毕竟,她能背的诗还是不少的,借鉴一下后人的,也可以蒙混过关。
玉倾城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主动接话,心里一下子没底了下来,要知道,只有一个人对自己的一方面特别有自信时,才会如此主动。
“那长公主觉得该是怎么个玩法?”苻留生笑道。
凌雪看打量了众人一圈,她看到惠妃也有些面露难色的样子,于是道,“这样,我们不来原创,如果真的谁做了一首好诗,又没办法记录下来,多可惜啊,所以我们就来背一背前人之作,但是有个要求,就是下一个人开头的第一个字必须和上一个人结尾的字发音相同,接不上的话,就得罚酒,或者说一个自己的秘密。各位觉得如何?”
众人都没有玩过,也觉得这样的形式新奇得很,于是应了下来。
“好,就依长公主所言。那么,长公主先开始吧。”
凌雪看考虑了一下,现今在山上,于是开了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在她之后,便是风许尘,这样简单的问题,显然是难不住他的。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
这首诗是描绘的女子早期梳妆时的模样,又是从风许尘口中说出,赵临渊想到这家伙能够看到凌雪看每天起来最自然的样子,心里就一阵不开心。
再接下来,便是苻留生,他没有任何考虑,就脱口而出,“血以当醴泉,岂徒比清流。”
苻留生之后的玉倾城也只是考虑了片刻,马上答道,“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愤懑的赵临渊没有继续接下去,他看着凌雪看,自顾自饮了一杯酒。
“你这么轻易就喝了?”凌雪看怔了一下,她并不觉得从小受着帝王教育的赵临渊会接不上来,又知道他和自己一样酒量不太好,于是有些担心起来。
赵临渊并未理会凌雪看的话,反是问道,“这一轮完了,是不是该我出了?”
众人不做声看着凌雪看,这规矩是她定的,自然她说了算。
“好吧,你继续吧。”凌雪看想到他后面一个是惠妃,他俩那么熟,赵临渊肯定会出一个惠妃接得上的。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赵临渊当然知道惠妃接得上,甚至他也能知道惠妃会接什么。再甚,他还可以预料到凌雪看会接什么。
因为不管是惠妃,还是凌雪看,两个人的积累也都不深,能信手拈来的也就那些名句罢了。
第四十一章 何惧何害()
“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惠妃答得轻松得很。
她喜欢李白,喜欢他的恣意与疏狂,所以对李白的诗是熟悉得很的,赵临渊知道。
那之后,以凌雪看浅薄的诗词积累,也只可能答出的是一句。
凌雪看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候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风许尘看向赵临渊,他知道他是在费尽心机地警告着自己什么,但是聪明如他,自然可以轻巧地反击。
“人对遇矣,何惧何害?”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却让赵临渊不由地握紧了手心。
人对遇矣,何惧何害?
他是丝毫没有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并且还在反过来向他耀武扬威。
“害物伤生性岂驯,且宜笼罩待知人。”赵临渊咬牙切齿地抢答道。
风许尘浅笑着,望着身畔完全不知道什么状态的凌雪看,“人靡不有初,想君能终之。”
两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抬起杠起来。能听懂意思的苻留生觉得有趣极了,懂得意思,但是觉得自己完全被忽略了的玉倾城想要打断两人,却又没有立场。完全听不懂的凌雪看和惠妃大眼瞪小眼。这种混乱的状况一直持续到赵临渊语塞地无法再接下去。
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又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再来!”赵临渊不服道。
“阿尘你不准陪他来了。”凌雪看死死地盯着赵临渊,她看他视线已经开始有些恍恍惚惚的了。
“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赵临渊挠挠头发,借着酒意道。
惠妃这才注意道赵临渊醉了,于是伸出手稍微拉了拉他的衣袖,“陛下,您喝多了。”
“我才喝了两杯而已,没事儿。”赵临渊摆了摆手。
“惠妃娘娘,要不您扶陛下进去休息一下。”凌雪看见现今与赵临渊说不通,只好直接换了个交谈对象。
惠妃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于是扶起了赵临渊,“陛下,我们去休息一会儿吧。”
“凌雪看,我没有醉。”赵临渊含糊不清地说道。
“醉得不轻,怕是要醒下酒才行了。”苻留生担忧地说道。
毕竟人是他带出来的,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也不好向他那阿姊苻太后交代。
凌雪看叹了口气,向着苻留生道,“留生君,怕是今日之聚,要就此收场了。这家伙身体矜贵得很,若真出什么意外……”
“留生也正有此意。”苻留生抿了抿唇,拱手道,“各位,对不住了。”
“无碍,陛下身体要紧。”风许尘敛下眉眼,笑意漫卷道。
一行人乘着马车下了山,凌雪看像来的时候一样,和风许尘在同一辆马车内,她把整个人的重力都压在风许尘身上,伸手去戳着他的脸。
“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了啊?”
“怎么,我这副样子你就不喜欢了吗?”风许尘把她的手握了过来,“那个叫玉倾城的姑娘,可能认出我了,但是我不想让她认出来。所以只有这样。”
“诶?认出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雪看这次发现自己对风许尘几乎一无所知,她甚至觉得风许尘对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该是一个空白才对。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风许尘老实回答着。
凌雪看皱了眉,从座上站起来,脚踝一疼,一下子又摔到了风许尘怀里去。
“要问什么就直接说,不要折腾自己。”风许尘抱着她,叹了口气,“认识我的人比较少而已,但并不是没有。所以那位姑娘才会好奇。不过我估摸着她并没有确定我就是她听说的那个人。”
凌雪看伸出爪子,箍住风许尘的肩,“把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都想知道。”
风许尘为难地看着她,“可是……太多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
“那就给我说说近一些的啊,比如,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个不难吧?”
“真拿你没办法。”风许尘把她抱紧了一些,“我想要,把这个世界变成你所说的乌托邦。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平等地活着,让这个世间不存在恶,只存在善。”
凌雪看垂下眼眸,说实话,她是不相信这样的世界可以存在的,但是从风许尘的口中说出,她又觉得好像他是真的能做到一样。
毕竟,在她之前漫长的人生中是从来没遇到过他这样古怪的人,也没有遇到过穿越这种事,她又凭什么认为她没有见过的乌托邦的不可能实现的呢?
凌雪看按着她的肩,拐到了原位上,与他十指交扣,“虽然我还是不太相信你说的,但是我相信你。”
“没关系,我会让你看到那一天的。”风许尘偏过头,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泛着幽幽的光。
“那……那个玉倾城又怎么知道你的呢?”凌雪看暖暖地笑着,把身子倚到风许尘身上。
“她是玉家的嫡女,原本是该嫁与李存严为正妃的,但是因为卫国那场和亲,使得玉家与李存严决裂